老黑簡直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把我給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懶得再起來了。。 更新好快。
他不斷哼唧著莫名其妙的歌,不但不好聽,還令我心煩,跟一堆蒼蠅圍著我不停打轉(zhuǎn)一樣,我撿起一塊石頭向他砸去。
那顆石子很小,頂多有小手指那麼大,但是老黑的反應(yīng)卻異常驚人,他嗷的一聲從地上竄了起來,捂著腦袋指著我:“那二狗,你想砸死我啊!”
我撇了他一眼:“至於不,一顆小石子而已。”
老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啥!小石子?你看看是多小的石子。”他說著,把腦袋****我懷裡,跟豬一樣使勁拱我。
我去,一個巨大的膿包跟犄角一樣從他腦‘門’上頂了出來。
我忙搖手:“這不是我砸的,我扔的小石子連個螞蟻恐怕都砸不死。”
老黑一臉的不相信,咧著嘴喊疼。
我站了起來,皺著眉看向四周,感覺又被人耍了:“別叫喚了,趕緊聽我的,咱們上橋,這地方詭異。”
老黑捂著腦袋,臉臭的跟放了好幾天的燒餅一樣:“哪都有鬼,你揍完我你心裡纔是有鬼。”
我懶得理他,抓著他的挎包,拉著他就往左邊的生‘門’走去,他不斷的往後撤,但是又怕我把他的挎包撕爛了,所以掙扎也不強烈,就是嘴上一直嘟囔:“那二狗,你別拉我,你拉我我也不進去!”
我也煩了,伸腳就去踢他,這貨已經(jīng)成‘精’了,直接跳到我身邊,我踢空了。
“老黑,別鬧了,聽我的,我肯定不會害你的。”
老黑哼了兩聲:“我知道,但是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的。”
“你別這麼想,你得明白,如果咱們進的‘門’與那個窺視咱倆的怪物設(shè)定的不一樣,很可能兩個人都會死!”我頓了頓,給老黑一個考慮的時間,接著道:“你要相信我的判斷,只有這樣進去,纔有一線生機。”
老黑不說話了,兩隻眼睛直直的看著我:“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選錯了,兩個一起死,選對了,兩個一起生。”
“哎,你總算是開竅了。那你現(xiàn)在別跟我犟了好不好?”我忙順著他,生怕他反悔。
老黑揚了揚眉:“那你要是算錯了,怎麼辦?”
我正了正臉‘色’,嚴(yán)肅的說:“選錯了,咱倆都得死,這不是遊戲!”
老黑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嗯,你去從那邊走吧,我聽你的。”
我心頭一喜,就要往右邊的死‘門’走去,老黑又喊住了我。
我看著他,他憋了一會兒,說:“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會獨活,你最好別騙我。”
我衝他微微一笑:“妥妥的。”事實上我心裡也不是太有把握,但起碼已經(jīng)‘摸’到了一絲痕跡,總要試試才知道答案。
兩個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看了看老黑,發(fā)現(xiàn)他也正緊張的看著我,只是他周身都籠罩在牌坊的藍光中,異常恐怖,像極了鬼片裡的死鬼。
我做了個深呼吸:“準(zhǔn)備好了沒?”
老黑也很嚴(yán)肅,低聲說:“只要你別誑我,我時刻準(zhǔn)備著。”
我衝他一笑:“瞧好吧!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一起進。”
老黑點了點頭,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能確定他沒問題了。
一……
二……
三!
我猛的向‘門’裡鑽去,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彈了回來,這力量太大,撞的我滿眼冒金星,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下來。
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想看看老黑怎麼樣了。
結(jié)果這貨正在那裡捂著嘴悶笑呢,什麼個情況?
“怎麼回事!”我‘揉’著屁股,捂著腦袋。
“嘿嘿,我想看看這牆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所以就沒動。”老黑咧著嘴不停的在笑。
我沒好氣的說:“能不能正經(jīng)點?還想不想打倒地主分田地了?黃金萬兩就在‘門’裡,你拿不拿?”
聽到黃金萬兩老黑立馬嚴(yán)肅了起來,正‘色’道:“那二狗同志說的對,廣大勞動人民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等著我們?nèi)フ龋以觞N能在這關(guān)鍵時刻開玩笑,不笑了,不笑了,開始吧!”他一邊說不笑了,一邊自己嘀嘀咕咕的悶笑。
我再次走到‘門’前,神‘色’詭異的盯著老黑:“再開玩笑,老子就罷工,你愛走不走!”
“嘿嘿,不會了,不會了,趕緊開始吧,我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一……
二……
三……走起!
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充斥了我全身,但是這一次不是排斥的力量,而是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撕扯著我全身任何一個部位,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吸進了‘門’裡。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進來了。
轉(zhuǎn)頭向老黑那裡看去,我的心一沉,壞了,老黑不見了!
我忙跑過去,哪裡有老黑的蹤影,連那個生‘門’都不見了!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剛泡完溫泉,又瞬間被澆了一盆涼水,我連連向後退去,想要看清楚這個牌坊的內(nèi)側(cè)是什麼,連連退了七八步,竟然什麼也沒有,牌坊不見了。
我對面的這堵牆,竟然是黑漆漆的一大塊墨硯,特別亮,反‘射’著不知道哪裡散發(fā)的白‘色’微光,竟然可以看到我自己的影子。這黑‘色’的牆高聳如天,不知道有多高,也不知道有多寬!
我就站在橋前,墨硯裡我的影子是黑‘色’的,詭異的是我背後的橋竟然是白‘色’的。我急的直撓頭,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黑去哪了,難道是沒有進來?或者是穿越到別的時代去了?
不應(yīng)該啊,他那裡是生‘門’,我這裡……啊!生‘門’,難道是老黑穿越了這座古墓,回家了!哪裡纔是生?肯定不是走上橋找到墓藏纔是生,唯獨回家纔是生。
那麼我現(xiàn)在豈不是真的死路一條?冥冥中的‘操’控者在玩什麼?
想到這裡,我反倒不再擔(dān)心老黑了,畢竟他走的是生‘門’,再差也不會比死‘門’差。只是爲(wèi)什麼我的判斷出錯了,這個古怪的“他”究竟想幹什麼,還是這個“他”根本就不存在?
一切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不可能,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那一句“你倆總算來了”就不會出現(xiàn)的那麼唐突了。
呵呵,根本沒有人在‘操’控,我突然想到了那詭異的用河圖洛書開啓的天道盤,那盤是用我和老黑的處境來推衍,然後才能打開墓室的‘門’,這一切就是冥冥註定!
想到這裡我腦子都快‘抽’了,哼,不管什麼狗屁的命運,蒼天棄吾,吾寧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