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土狗雕塑踢了過去,本以爲(wèi)能把它踢到一邊兒去,可是踢了一腳才發(fā)現(xiàn),這雕塑是長在地上的,和地面混爲(wèi)一體,這麼說的話,這個礙眼的雕塑不是被人扔在大門口的,而是以前就建造在這兒。
這樣的話,就奇怪了,誰家大門口的正中央,會弄一尊雕塑狗啊,這多影響走道呢,也不怕半夜出來上廁所絆倒。
我向水池邊走去,既然雕塑狗是故意建造的大門口的,那麼它的半拉身體,應(yīng)該不是故意遺落在水池邊的吧,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破壞了土狗雕塑。
我用力的蹬了蹬水池邊的半拉狗身子,原本以爲(wèi)它也是和地面混爲(wèi)一體的呢,誰知道剛踩上去,雕塑就滾了滾,一個古怪的想法從我腦子裡冒了出來,我覺得我應(yīng)該把這隻殘缺的土狗拼起來,看看它是個什麼品種。
我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神經(jīng),但是竟然鬼使神差的真那麼去做了,用力搬著狗身體,向大門走去,門口的雕塑狗死氣沉沉的躺在地上,我把半個狗身體慢慢向斷口放去,就在兩塊雕塑快要捱到一起的時候,雕塑竟然像是兩塊磁鐵一般,“啪”的就粘在了一起,嚴(yán)絲合縫的變成了一尊完整雕塑狗!
我還來不及感嘆雕塑狗的詭異,大門突然發(fā)出“咔”的一讀小說 聲,竟然打開了一道縫隙,我的頭皮瞬間就炸開了,一撩腰裡的打神鞭,蹭的就向後退了五大步,看來是有人從裡面把門打開了,我警覺的盯著大門,可是過了很久都不見有人出來,大門只有一個手臂寬的縫隙,從它打開之後,就再也沒動過,難道是我又觸碰了什麼機(jī)關(guān)。
大門裡面黑糊糊的,什麼都看不到,也許是經(jīng)過多少年的存放,裡面有一股陰冷的風(fēng)吹出來,吹在我的臉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彷彿一雙蒼老幹枯的手,在撫摸我的臉。
我有些害怕,就想退出這個院子,這裡面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日記上記載的它來了,看來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這間房子,就真的是棟鬼樓,我壓制住自己強(qiáng)力的好奇心,絕對不再向裡面去了,這地方太邪乎,說不定我走進(jìn)去,就又釋放了什麼怪東西出來,到時候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一步步向後退去,繞過水池向鐵柵欄大門撤退,可惜,進(jìn)來容易,出去就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鐵閘的大門,竟然又被鎖住了,不,不是鎖住了,而是長在了一起,兩扇鐵大門竟然長在了一起!
門外那棵老樹,還在呼呼的燃燒著,大門正對著的街道,變得灰濛濛的,和鬼片裡荒涼的街道一般,我原本還想從鐵柵欄的圍牆翻出去,可是那鐵閘門圍牆也變了,無數(shù)根尖尖的鐵刺從柵欄頂端長了出來,我根本就沒有翻越的可能。
看來這是要困死我了,逼著我走進(jìn)屋子裡去,我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又進(jìn)了一個古怪的圈套中,這個全套恐怕會害死我。
拿著兩根打神鞭在大門上狠狠敲了一下,巨大的鐵器撞擊聲響徹天際,給這寂靜的世界帶來了一絲生機(jī),我的心也隨著這一聲巨響,安定了許多。
我隨便抓了一把野草,向大門外那棵枯樹丟去,既然讓我進(jìn)去,那我就進(jìn)去吧。
再次回到雕塑狗前面,那隻躺著的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立了起來,呈臥著的狀態(tài),這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活的。
大門的裂縫還是那麼窄,我用打神鞭噹啷噹啷敲了敲狗頭,咬牙用手扳開木門,木門發(fā)出吱呀一聲巨響,緩緩的被我打開。
裡面的一應(yīng)事務(wù)也隨著投入到我的眼中,這場面太詭異,我的後背已經(jīng)溼透了,門內(nèi)是一個大廳,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隻巨大的木桌,桌子上有三根白色的蠟燭,隨著我把大門打開,桌子上的蠟燭突然著了,桌子的上方,也有一個巨大的蠟燭吊燈,是圓盤形,上面插滿了蠟燭,它們也同時著了,把整個大廳都照亮了。
大廳的正中央是一個人的相框,相框中是一個外國女人,擺著和蒙娜麗莎一樣的姿勢,雙手捂著褲襠,穿著白色的百褶裙,女人瞪著我,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我並不害怕她,可能是國別的差異吧,我可能會害怕中國的殭屍,但是我對外國的鬼,好像沒有什麼概念。
在大廳的左邊是一個小木桌,上面放滿了水果,那些水果看上去還都是新鮮的,一點(diǎn)都沒有腐壞的跡象,一大串葡萄放在一個金色的器皿裡,還有香蕉、芒果,甚至我還看到了幾塊切好的西瓜,西瓜就像剛剛切好的一般。
大廳的左邊,放著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書,在書架的一旁有一個小的儲物格,裡面放著一個金色的鳥籠,籠子裡面一隻黑色的烏鴉,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是和活的一樣,沒有腐爛的跡象。
書架的正前方,是一個木製的旋轉(zhuǎn)性樓梯,看來是通往二樓的,我一直沒有走進(jìn)大廳裡,我覺得這裡面絕對不是房子外表那麼滄桑,很有可能還有人在這裡居住,不然爲(wèi)什麼那些東西都是新鮮的,而不是腐爛的。
鬼不可怕,我怕人,或者裡面住的是一個外國吸血鬼,那就更嚇人了。
在外面躊躇了好久,但是這麼僵持著根本不是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向房子裡走去,是死是活就這麼招吧。
走到木桌旁邊,拿起一個銀質(zhì)的餐叉,餐叉上一點(diǎn)灰都沒有,就像是剛剛纔擦拭過的,這更讓我覺得恐怖了,在這個廢棄的城市裡,一幢看起來和鬼屋一樣的建築,一切都是那麼的蒼老,可是打開這間鬼屋的大門,裡面的所有東西都還是新的,這種氣氛讓我覺得異常的難以接受,我寧願正面迎接一具殭屍,甚至是活屍都可以,但是這種詭異的事情,就難以接受了,起碼在思維認(rèn)知上,我是恐懼的。
我從內(nèi)心深處對這間房子感到恐懼和反感,但是當(dāng)我走進(jìn)來之後,身後的木門突然“咚”的一聲關(guān)上了,也就是說,我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這棟鬼樓囚禁起來,只能一直向前走,根本沒有回頭的機(jī)會了。
我轉(zhuǎn)身走向那個水果餐桌,牆上那幅女人的相片一直在盯著我,弄的我渾身都不自在,我伸手從水果餐桌的餐盤裡拿出一個蘋果,放在鼻子尖聞了聞,還有一股蘋果的清香味道,這蘋果還新鮮的很,嚥了咽口水,還是忍住了要吃下去的慾望,雖然我很餓,但是這裡的一切都太古怪,我不敢吃,除非是快要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