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著扔在地上的天道輪迴法印,這明明是一直掛在我脖子上的,怎麼就到了他的手裡!
慕五爺是個瞎子,自然看不到地上的東西,他的耳朵動了動:“是什麼?”
“天道輪迴法??!”我直勾勾的盯著木牌。
唐菲也擰著眉頭,看向我:“那是什麼東西?”
“那二狗,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龐總管仇視的瞪著我。
“沒錯,木牌是我的,但如果說,我不知道怎麼到的你手裡,你肯定不相信?!蔽覔u了搖頭,平心靜氣的說:“但是,我真不知道怎麼招惹你們了,你們爲什麼圍攻慕家,非要尋我?我和你們從無交集”
龐總管冷哼一聲:“證據(jù)擺在面前,還要狡辯?今日慕家交出那二狗和慕四局也就罷了,否則……”
“不用否則,別說不是那二爺乾的,就算是,我慕氏一門也要護他周全,龐總管不用來這一套吧。”慕五爺冷笑道。
龐總管的語氣很平靜,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哈哈,慕辰東,從今天起,龐氏一門嚮慕家發(fā)起戰(zhàn)書,不死不休!”
我迷惑的看了看慕五爺,原來他本名叫慕辰東,我說呢,他兒子叫慕四局,他叫慕五的話豈不是亂了輩分。
慕五爺平靜的臉上,突然踔厲風發(fā):“吾輩修士,何惜一戰(zhàn),慕氏男兒何懼淫威!”
說著,慕五爺一揮手:“慕氏兒郎,還等什麼!”
“是!”身後的人呼啦一聲,把我和慕五爺還有唐菲保護了起來,個個手起結(jié)印,隨時準備戰(zhàn)鬥。
“慕氏家族萬年傳承,就算要我犯禁,今日你也休想帶走那二爺!”
兩邊劍拔弩張,看這架勢,馬上就要打起來,推開人羣我站了出去:“龐總管,既然要戰(zhàn),也不妨把問題拿出來說說,你說的什麼滅族滅門的事,我是真不知道,我已經(jīng)在家裡待了六天都沒有出門了。”
龐總管冷冷的道:“哼,現(xiàn)在天下龐族全部都在找你,躲在家裡當個縮頭狗,果然是個好辦法?!?
“呸,臭不要臉的,小太爺跟你好生說話,你能不能說人話了!”我也生氣了,這傢伙就是認定我了,看來不管我怎麼說,這一仗他都是要打的。
看了看慕五爺,他倒是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似乎早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開戰(zhàn)了,但是慕家現(xiàn)在全是年輕人,剛剛那一仗已經(jīng)被龐家的人打的遍體鱗傷了,這下龐家又來了這麼多人,再打起來,簡直是要吃大虧的。
這把火看來不能挑起來,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剛吼完龐總管,還不等他發(fā)話,我馬上又改口道:“龐總管,樹有根,人有影,你說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仗你要打,我們陪你打,但是請你告知此事的來龍去脈,恐怕這其中還有誤會?!?
“黃口小兒,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也別說我龐氏欺人太甚!前天夜裡,你帶著慕四局闖入我們歸德府龐門分會,吊死分會會長王先生,捅死龐家六少爺,整個分會十七口人全部被你滅口,你今天就算是抵賴也抵不過去了,這天道輪迴法印就是你們秦家的掌門印信,你是秦時關(guān)的親外孫,他傳印與你,你還有什麼可狡辯!”
“就憑一個木牌就斷定是我?guī)е剿木肿龅模坎豢赡馨桑俊边@龐氏竟然認識我姥爺,看來也不是凡世裡的人物。
龐總管投袂而起,劍指怒張:“廢話,僅憑一個破木牌我豈能污衊你!你掐斷了所有的攝像頭,但是千算萬算你卻遺漏了一處,就這一處攝像頭記錄了你和慕四局的所有罪行!我們龐氏乃是玄門大家,雖然不惹事,但是你如此欺人,就算你是秦時關(guān)長孫,這血債也必須要血來償!”
“還有視頻錄像?開玩笑,我根本就沒去!”我扭頭看向慕五爺,我知道我自己根本沒做殺人放火的事,但是慕四局去了哪裡:“五爺,您給句話,喊四局出來與他們對峙!”
慕五爺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四局就出去了,至今未歸?!?
“一個躲在家裡,一個逃逸,好的很吶,慕晨東,那二狗,你們還能狡辯什麼,血債血償吧!”說著龐總管舔了舔嘴脣,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股熱浪,他突然張開雙手,如懷中抱月:“人說地獄之神敬畏惶恐,所到之處,有所祈願,全得實現(xiàn),今日以我誓言就滅了慕家所有的人吧!”
龐家的所有人頓時跟隨著他念叨了起來,這幾句話怪怪的,也不這羣狂熱的人在幹什麼,我和唐菲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慕五爺?shù)拿碱^卻越擰越緊,他突然伸手:“慢著!”
龐總管的胸前隱隱出現(xiàn)一個圓形球體的亮光,但僅僅是一閃,就沒有了,他收了抱月的姿勢:“還想說什麼?在你臨死之前!”
“這件事情透著古怪,我相信那二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他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層次的人,他還是一個普通人,若說慕四局,知子莫如父,四局雖然桀驁,但是卻不會無端找事,我早上已經(jīng)斷了一卦,卦象兇險事件迷離,但並非不可解救,你我若肯聯(lián)手查兇,定然能夠查出個水落石出?!蹦轿鍫斦f到這裡,語氣一轉(zhuǎn):“慕龐兩家雖然百年來不曾有過太深交集,但也不至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此戰(zhàn)若是一開,將再也不可收拾,慕龐兩家必有一家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其中的緣由龐總管不會不知道,恐怕龐興邦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龐總管一直沉悶的臉上這纔出現(xiàn)了一絲猶豫之色,但也僅僅是一瞬間,馬上又恢復(fù)了沉悶的面孔:“分會會長王先生的死,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龐家六少爺?shù)某?,就算我不提,家主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若不交出那二狗和慕四局,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哪怕傾我龐氏整族也要你慕家滅亡!你說這其中有古怪,但是有錄像爲證,你難道會蠢到認爲視頻記錄也會鬧鬼造假!慕辰東,我敬你一生懸壺救世,沒想到你也是個冥頑不靈卑鄙無恥呃小人!”
慕五爺灰白的眼珠子突然一翻,竟然變成了純白色:“看來這一戰(zhàn)是在所難免了?你可想清楚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生死八門威震天下,今天我龐玉龍就看看這八門之休,有什麼厲害!”龐總管再次擺出抱月的姿勢,一個巨大的光球,光球越來越大。
他身邊的龐家人也是個個攢起了一個光球,那光球懸浮在空氣之中,慢慢的幻化成了實質(zhì),被他們託在手中。
慕五爺似乎在顫抖,但是依舊咬牙挺住身形,從口袋中掏出摺疊盲杖,撐開盲杖淡淡的說:“自古約定以道學禍亂,乃是犯禁,今日龐門欺我,慕辰東無從選擇,既然你要戰(zhàn),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