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無視鄧秦昇的故作驚訝，繼續道：“你也說啊，我花了28個億買了城北D區塊，其中還有3個億是剛借的，哪裡還有資金投資其他。”
蕭遙重點想說明自己沒有資金了，但鄧秦昇卻有著特別的關注點：“華泰銀行錢出不去，塞到你那兒了？”
“不是。”
“那是......”
“跟可勁兒花唄借的，就是那個宋謙。”
“等......等一下！”鄧秦昇忽然有些結巴，“你是說，那個可勁兒花唄......是宋謙的？”
比起鄧秦昇的驚訝，蕭遙似乎更驚訝：“你不要說你不知道。你那個直播平臺上，可是打了他們不少的廣告啊。”
打廣告是沒錯，可那是因爲給了廣告費，而且平臺好處也不少。但最重要的是，鄧秦昇真不知道這個“可勁兒花唄”是宋謙的。
特麼兩人是情敵啊！
“你們倆......”蕭遙試探著問兩人的關係。
“你跟他關係很好？一次性借你這麼多？”鄧秦昇自然不會把這種上不了檯面的關係搬出來，更何況競爭的對象還是曹甯。
“對他來說，無非就是錢從這隻口袋到另一隻口袋，還能白賺利息。”蕭遙嘆了口氣。
“怎麼說？”
“那家建華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幕後老闆也是他。”
“？！”
雖然一時間沒想起來建華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是個什麼公司，但也就下一秒，鄧秦昇便理解了。
怪不得覺得拍賣會上那個穿著發黃的白襯衫，一身舊西服的男子，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家能夠出25個億的企業的負責人。
震驚過後，鄧秦昇忽然哼笑了一聲：“有黑道背景果然不一樣，這洗錢的方式都特別的很。”
這回輪到蕭遙問怎麼回事了。
於是鄧秦昇便把自己猜測的，分析的，有有板有眼作爲已經經過考證的事實跟蕭遙說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個宋謙，憑空冒出來這麼多錢，其實都是有問題的，即便不能肯定他的錢就是來自大毒梟宋江，也定然是黑錢。
正因爲黑錢，所以要洗白。
要不然呢，誰能這麼嚯嚯錢？
“所以，他就這樣，放貸給你，然後你又向他買地，三個億洗白了。”鄧秦昇攤了攤手總結道。
在今天之前，蕭遙雖然也各種懷疑這個憑空冒出來的有錢的宋謙，他的錢到底是哪裡來的，但也不會想到所謂的黑道洗錢。可是，曾霖華的態度，讓他有點懷疑所有的可能性。
況且，假設這一點也沒什麼壞處。
並且，從鄧秦昇咬牙切齒說著這個宋謙的一切一切看來，他們倆這仇恨結得還挺深。
蕭遙跟宋謙沒仇，如果一定要說有，就是一轉手賺了自己三個億。
但是，再深層次往下想，若是沒有他給貸款3個億，還有之前送來那8個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拿下城北D區塊，如果不拿下城北D區塊，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尷尬了。
果然還是罪魁禍首！
當然，蕭遙沒有把金庭御府八折賣給宋謙的事兒告訴鄧秦昇，那是恥辱，會被鄧秦昇笑好幾年的。
“所以你現在在......”蕭遙把視線略過鄧秦昇，看向他身後。
“我在整死他！”
鄧秦昇本就因爲一直在講宋謙的事兒，憤憤然的情緒還在，這一點火，就著了，下意識把自己那點想法給說了出來。
說完，他有點後悔，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我估計張進昭也挺恨他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
在蕭遙的好奇下，鄧秦昇又嘰裡呱啦，把宋謙每天花五十萬，在張進昭那個方衡證券上做狗皮膏藥廣告，然後做了三天，直接就不做了，可憐張進昭，惹一身騷，只賺一百五十萬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
“所以說還是我比較明智。”鄧秦昇末了不忘自誇，“我這個就是好評連片，一百萬也是淨賺，利潤翻了好幾番。”
宋謙怎麼推廣他的“可勁兒花唄”蕭遙不管，不過，挺鄧秦昇這一番講下來，蕭遙倒是有了新的主意。
“哦對了！”鄧秦昇忽然反應過來，“你剛纔跟我說什麼項目來著？”
“我有說什麼項目？城北D區塊？”蕭遙故作驚訝。
“不是啊，你剛纔說有什麼項目，然後你沒錢。”
“有嗎？沒有吧！”
“......”
因爲中間講了比較多，鄧秦昇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隱約記得蕭遙確實說了什麼項目的。
“那你今天過來幹嘛？”
“過來看看你在幹嘛。”
說著，蕭遙直接就湊到了鄧秦昇的電腦前，弄得他措手不及。
“這個女的怎麼這麼熟？”蕭遙問道。
“對啊，最開始我推薦給你的，你沒要，然後跟那個橘子搞在一起。”
“......”
蕭遙有些無語，什麼叫跟那個橘子搞在一起？這很明顯就是捕風捉影的事啊。
不過算了，現在去分辯這個沒有意義。
“這個女人有什麼用？”
“大有用......呃！”
被蕭遙這突然襲擊，鄧秦昇又說漏了嘴，幸而也沒說什麼特別的話，於是連忙改口：“捧紅了自然是給網站賺錢咯，要不然還能什麼用？”
雖然鄧秦昇巧妙的化解了自己剛纔說漏的話，但本來就有目的的在套話，自然已經明白了三五分。
“我記得那個宋謙，給這個女人刷過十幾朵藍色妖姬吧？”蕭遙繼續循循善誘。
果然，鄧秦昇一臉的驚訝：“這你也知道？”
沒錯，在拿到莫苒手上那些勁爆資料後，鄧秦昇也通過後臺的信息庫，發現宋謙確實給莫苒刷過13朵藍色妖姬。
這已經不是小手筆了。至少，13朵藍色妖姬，已經足夠讓莫苒這樣層次的主播陪睡好幾晚了。
只不過，這事兒蕭遙怎麼知道？
顯然，蕭遙不可能聰明到在幾百萬的觀衆中，在大量刷禮物的土豪中，對應出給莫苒刷了13朵藍色妖姬的土豪是宋謙。他不過是在花花傳媒有自己人，拿著雙份工資，幹著雙份的活罷了。
所以，鄧秦昇可以看到的數據，蕭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