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想了想，便拿起手機在網上搜索起來。
只要是活動，只要有投票，就會有刷票業務的存在，哪怕官方一直明令禁止。所以說這事兒公平也不公平。唯票論，就是硬指標，總比人爲決定要客觀。但花錢刷票出的成績，水分自然也不少。
不過總歸養活了那麼一羣人，靠刷票吃飯。也火了各種投票活動。參賽者面上還有光。
當然，沒有哪個刷票機構會說自己的刷票行爲是絕對安全不會被發現，哪怕他們號稱全手工操作。
很快，丁寧就在某寶上找到了一大堆刷票的店家。
電子商務時代，買東西再也不用滿大街跑，這家東西不錯只是有點貴，那家便宜可產品好像不一樣，第三家甚至不如前兩家，最後回到第一家砍砍價，實在不行還是去第二家買，然後第二家還說沒有現貨。
所有的東西，一目瞭然，可以按各種順序進行排列，進行比對。
買同一樣東西，對比商家通常看兩個指標，價格和售後評價。因爲關係到比賽，丁寧主要去看各機構的售後評價，還有他們賣出去的數量。
基本上一片大好。
那就選月銷量額高的。
當然，銷售量這種東西，刷票公司自己也能刷。
丁寧從上到下開始詢問。
不過，青年歌手大獎賽年年有舉辦，投票是要錢的，只要有錢，不限票數。所以丁寧問了好幾家，不是不能刷，就是如果刷的話，不僅要收取一元一條的信息費，還要收取一定的勞務費。
這樣，就不劃算了。
又找了一家。丁寧同樣問道：“你們這兒能刷青年歌手大獎賽的票嗎？”
瞬間就得到了回覆。
“我公司承接任何網絡、微信、電話投票業務，保證業內最低價，量大可優惠，純手工操作，安全有保障。可加微信@#￥%&”
顯然，這是一條自動回覆。
丁寧等了一分多鐘，對方依然沒有其他回覆，她只好點擊搜索了這個微信號。
很快通過驗證。
“你好，請問是做數據的嗎？”丁寧問道。
“對”
對方很快回復了一個字，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丁寧：“青年歌手大獎賽的票能刷嗎？”
刷票公司：“能”
一聽對方說可以刷青年歌手大獎賽的票，丁寧趕緊將這個微信號備註“刷票公司”，然後繼續跟對方聊：“多少一票？”
刷票公司：“你要刷多少票？”
丁寧：“1000票多少錢？”
刷票公司：“量太少了，不做。”
呃！這有點屌。一般來說都會什麼量什麼價，不會一口咬定太少了不做。之前問過的那些公司，也都沒有對1000票的數量提出什麼異議。
丁寧：“那你們多少起做？價格多少？”
刷票公司：“投票分爲機器操作和人工操作，機器操作，一萬票起刷，一毛錢一票，人工操作，五千票起刷，五毛錢一票。我們強烈建議人工操作，可以控制刷票的時間和頻率，確保安全。”
這段話出來很快，顯然是提前已經打好，複製黏貼過來的。
丁寧：“正常投票不是一元一票嗎？爲什麼你們的人工票只要五毛？”
屏幕那頭，刷票公司的客服，是個接散活的大學生，負責跟客戶介紹業務，按天計價，每天晚上8點到凌晨1點，每天50元，摺合每個小時10元。
這個價格，在業務不忙的情況下，比去肯德基打工要劃算得多。
當然，一分價錢一分勞力，又沒什麼績效考覈，客服們自然不會拼命作介紹，能客套過去就行了。
所以，對於那些會提莫名其妙問題的客人，客服是很煩的。
就比如丁寧這會兒提的問題，在這個客服看來就很傻叉。敢情還是他價格報便宜了？是不是報一塊一一張手工票更合適？
當然，這些只是在屏幕那頭腹誹一下，客服還是用了通過屏幕看不出語氣的話：“我們是走量的，幾乎零利潤，所以價格會比較便宜，也有起刷數量的限制。”
這麼一解釋，丁寧感覺是有點道理，畢竟五千票了呢。若是也一票一塊錢，還不如自己花錢直接在官方渠道上投，反正一個人不限投票次數。
但還是有很多問題要問啊：“人工票和機器票爲什麼價格差這麼多？效果一樣嗎？”
大學生客服真的覺得很煩啊，剛纔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這人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當然，這也只是在屏幕那頭的腹誹。
“機器投票沒有人工投票安全，而且是一次性刷上去，不像人工投票可以控制時間和頻率。”
對於是不是一次性刷上去，丁寧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她演唱那幾分鐘時間裡，票數也是突然的網上竄，遠遠高出其他選手。雖然事後她覺得這裡面也許有點問題，不過反正票數依然在，就不管了。
安全，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可是，所謂的人工票難道就真的是人工在那裡一票一票的投嗎？
顯然不會！
屏幕那頭的大學生客服也剛好這麼想。無論是機器投票還是人工投票，其實都是用軟件設置好程序，通過幾十萬個雲端IP進行投票。唯一不同的就是，機器投票，設定好了就不管了，而人工投票，畢竟多收了好幾倍的錢，就找個人盯著，隨時發現問題，隨時進行修正。
這也就是所謂的可以控制時間和頻率。
丁寧在這麼想了之後，便開始比對價格。
機器投票只需要一毛錢一票，而人工投票卻需要五毛。自己如果想要超過第二名，刷兩萬多票，機器投票只需要兩千塊，而人工投票卻需要一萬塊。
價格這麼一對比，就直觀多了。
更主要的是，丁寧大膽的往前算了一下，自己跟何茜的票數相差三十多萬票，如果按照一毛錢一票來算，超過她也不過就是三萬多的事。
三萬......這價格其實還算可以接受。
“如果刷更多有沒有優惠？比如十萬票甚至二十萬票？”丁寧問道。
“你可以選擇買斷，比如票數超過誰，達到什麼名次，我給你報個總價。”
這個可以有！
丁寧連忙就發了過去：“青年歌手大獎賽複賽第一組，要第一名。我現在是第三名。”
對方有一分多鐘沒有回覆，丁寧估摸著他應該是在查看兩人之間的票數差距，然後計算應該要收多少錢。
事實......並非如此。
只是這會兒這個大學生客服剛好去上廁所了。他也是挑著這個不用立刻回覆消息的時間去上個廁所。
也不需要去看這個客戶到底多少名次，上完廁所洗完手甩幹後，客服就直接在電腦上回復了金額：“兩萬八。”
沒錯，這個價格是老闆給出來的，包到多少名次就是兩萬八的價格。
說穿了，要兩萬八和兩千八，無非就是程序設定上加個零的事兒，真的沒什麼成本。
看到客服報出來的價格，丁寧是激動的，因爲只要兩萬八，就可以包她成爲第一名，這多少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