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兒,走吧!”上了樓來,伸手虛攔住走出包房的龍一,宋小兵淡然一笑。
“這地方看來真夠亂的。”看到他沒事兒,龍一鬆了口氣,推門側過身來,無奈苦笑著。
“小兵,沒事兒吧?樓下怎麼了?剛纔龍一說好像有人打起來了。”看到他和龍一同時進了包房,沈玉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幾步來到他身邊,上下打量著。
“沒事兒,看把你給急的,幾個本地的混混,和外地的人吵起來了,繼續吃飯吧!”擡手在沈玉兒俏臉上摩挲了一下,宋小兵看向沈建山二老,笑著點了點頭。
原本在沈玉兒打電話時,都有些擔憂的衆人,看到他沒事兒,總算是鬆了口氣。
沈建山和老伴兒也欣慰的點了點頭,二老雖然有些時日沒到縣城中心溜達,可畢竟在這生活了大半輩子。
對這裡的一些事情,即使沒見過,也早有耳聞,更何況二老那不爭氣的兒子,終日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受到這方面的迫害可謂不淺。
和親侄女再次相見,又將不快的陳年舊事盡數化解,還看到宋小兵這樣的優秀青年會成爲自己的侄女婿,本是高興的事,剛纔著實是受了驚嚇。
現在看來不過是場虛驚,沈建山也再次端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口。
龍四和龍六倒很是平靜,剛纔兩人聽到衛生間回來的龍一說出的事情,本就沒當回事兒,畢竟和龍一在一起默契配合了很多年,彼此間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心思。
如果宋小兵真的有危險,龍一根本不會像剛纔一樣,直到沈玉兒不放心提出要求,纔下去察看。
只是剛纔在包房中要聞言就要下樓的鐵家三兄弟,被龍四勸阻了兩句,臉上還有些不快,現在看到宋小兵回來,三兄弟也有些尷尬,端起酒杯和龍四暢飲了起來。
“二叔都說了,這裡很亂的,你打電話在樓上就好呀,下樓幹嘛?害得人家擔心。”
對衆人的反應並不知情,沈玉兒雖鬆了口氣,卻嫵媚的白了宋小兵一眼,絲毫不加以掩飾她的擔憂關切之情。
“呵呵,這地兒的地頭蛇就算再厲害,惹上老子也是死路一條,放心吧!”被沈玉兒攥住手掌,宋小兵瞟了眼包房中故意視若不見的衆人,瞇眼笑著。
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看到衆人的故意迴避的反應,沈玉兒才明悟過來。
可即使這樣,卻也只是面色羞紅的捋著髮絲,隨即便恢復了正常面色,毫無尷尬之感。
從第一次見到宋小兵開始,在醫院髮絲誤會產生戒心,到賓館門前再次相遇,雖然被宋小兵同命相憐的身世,以及他和沈飛的關係所打動,卻也沒有徹底收起戒備之意。
在後來的交往中,當宋小兵一次又一次的爲她化解危機,像沈飛爲她出氣一樣,搞定各種麻煩事兒後,沈玉兒其實自己都不知道,心底有一顆種子已經生了萌芽。
早年間和弟弟沈飛相依爲命的經歷,讓沈玉兒的內心在面對親情和愛情時,都顯得小心翼翼極爲謹慎。
以至於到後來蘇茜的老爸出事兒,海鷗找上門來,內心脆弱又敏感的她,已經肯定了宋小兵身份不明的問題,這個問題在薩拉來到賓館的時候,就已經在心中產生,只是沒去細思而已。
而當虛假的魔森出現,被她誤認爲沈飛從而昏迷入院,到後來宋小兵爲了李芊大鬧歐陽莊園,在她甦醒後,所有的一切都盡然明瞭。
也明悟了對於宋小兵的愛意,只是還有些不能釋然,畢竟從沈飛那來講,這是姐弟的關係。
忙碌酒店裝修的日子裡,沈玉兒對薩拉和李芊還有秦珊等人,也從未講過,每日都處於內心的掙扎中,可直到後來…
在酒店開業當天,宋小兵不辭而別,從薩拉和海鷗口中才知道,他是爲了解開弟弟沈飛身死的原因,而去執行任務。
一個多月的時間,何其難熬,沈玉兒每晚都會以淚洗面,自責不已。
想通了
一些心中迷惑,找來衆女旁敲側擊著表述了自己的想法,沈玉兒纔好過一些。
所以在宋小兵任務歸來再次現身的一刻,纔會掙脫內心的枷鎖,不顧一切的表達心中愛意!
“你看我幹嘛?”還在低頭沉思著,突然察覺被人注視,沈玉兒擡眼看到宋小兵一直盯著她玩味兒打量,不由白了一眼,羞澀詢問著。
“在想什麼?二嬸兒給你夾菜呢。”宋小兵無奈苦笑,擡手指了指她面前的餐盤。
“哦哦,沒什麼。”本來以爲宋小兵是要和她說著什麼,可看到餐盤中的菜品,俏臉不由更加發燙,急忙端起了酒杯,“二嬸兒,我敬您。”
二嬸兒雖說看似沒注意這裡,可老太太畢竟是過來人,早就發現了沈玉兒和宋小兵兩人的面色反應。
只是在夾了菜後 剛想說話,被老伴兒沈建山拽了一下衣角,才反應過來有些唐突,沒給年輕人留機會。
此刻看到沈玉兒舉起酒杯,欣慰一笑將面前的果汁飲品也端了起來,看向在座的龍一和鐵牛等人,老太太老懷安慰的眨動著迷濛淚眼。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沈建山老爺子久臥在牀有些坐不住了。
衆人也早都吃好了,只是顧及著讓二老吃好,現在看到兩位老人不時的看看時間,自然反應了過來。
沈玉兒主動結賬後,和宋小兵一起推著沈建山出了包房,到了樓下看到大廳中熱鬧的一幕,不由同時愣了愣。
宋小兵更是驚訝,可以看到有服務員在大廳內側收拾杯盤狼藉的地面,可客人們竟好像毫不在乎。
“哎,剛纔就是那個人,差點得罪了白哥。”
“是嗎?臥槽,那小子運氣蠻好的。”
前臺處結賬的幾人看到他們一行人,指指點點旁若無人的議論著,宋小兵拉著要過去的鐵牛一把,有二老在這不願惹事兒。
“哼,白佑亮那傢伙這麼作,早晚的快挨收拾了。”誰想到,沈建山聞言卻扭頭冷哼起來,氣的直頓手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