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剛罵完,表弟才倒開水回來,那女孩子盯著表弟大聲地說:“你沒事不要走開,否則你快點回來,讓這些狗一樣的人來騷擾我。”
現在這種情況又重現人間,坐前面的司機不安心開車,只是一味的想跟韓靜靜搭訕,他還真以爲自己有文采吸引住了韓靜靜。
劉子遙現在面對的情況跟早幾年前在火車上那一幕一模一樣,他跟韓靜靜總得來說也不是很熟,上學之時也沒說過幾句話,這會才相認真不好怎麼去說那個出租司機。
只聽韓靜靜對那司機的問話答一句沒一句的,說些類似對啊嗯之類的,她突然看著劉子遙說:“你現在在哪上班啊?”
劉子遙正要回答,那前面的司機說:“美女啊,你的皮膚這麼好,平時很少曬太陽吧?”
劉子遙只能等韓靜靜回答司機的話之後再回答她問自己的問題,孰料韓靜靜見那司機老是打斷自己的話,這時有點火了,她說:“你開好你的車吧,總那麼多話,我跟你很熟嗎?”
那司機說:“美女別這樣嘛,我也只想跟你聊一聊。”
韓靜靜說:“我跟你有個屁好聊啊,我曬不曬太陽跟你有半毛錢關係。我坐你的車是付錢的,你再這個德行,小心我打電話到出租車公司投訴你。”
那司機嚇得不再敢說話。
下了出租車後,劉子遙到出租車後面幫韓靜靜把東西取出來。
韓靜靜說:“我剛纔沒嚇到你吧?”
劉子遙說:“可能是這個社會太缺乏美女,每看到一個,總是忍不住心裡興奮,可以理解。”
韓靜靜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理解,但哪有這麼討厭的。”
劉子遙說:“畢竟叫你們美女,你們心裡也會高興一點嘛。”
韓靜靜說:“那是在電視劇裡,在電視劇裡也不是誰叫美女那些女人都會高興的,得是青年才俊才行,得是那些三阿哥四阿哥叫才行。再說現在這個社會‘美女’這個詞用的太氾濫,是個女人就被叫做美女,很多女人其實都不想聽到這個詞,但很多男人卻不知說。”
劉子遙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感覺如果自己這一天不是西裝革履,哪怕穿得差點,說不定韓靜靜都不會認自己。
不過劉子遙這時卻想多了,韓靜靜這一天能看到劉子遙,心裡當然非常高興,親近度可不只是增加一點點,韓靜靜看著劉子遙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兇?”
劉子遙說:“沒有沒有,你們該粗魯的時候粗魯一點也好,省得受人欺負。好了,我要走了,改日有空出來喝茶啊。”
韓靜靜見劉子遙要走,韓靜靜說:“難得我們老同學相聚,要不晚飯到我家吃飯吧,反正你幫我搬了東西又沒吃晚飯,吃頓晚飯當是感謝你。你等一下,我跟媽打個電話,叫她多做幾菜。”
這是很難得的事情,韓靜靜長到現在,很少叫男人上自己家裡吃飯,只是劉子遙暫時沒感覺到自己這麼容幸。
跟劉子遙打過招呼,韓靜靜真打了個電話回家,通知家裡今天有客人來,叫家裡多燒幾個菜。看韓靜靜一副活潑熱情的模樣,劉子遙不由地感嘆人生若只初相見真是好,如果男女之間能永遠保持這種親切和新鮮就好。
盛意難卻,劉子遙也不忍心一個女孩子扛那麼多東西。
到了韓靜靜樓下,韓父韓母居然出來迎接,可能她們也知說女兒每次回來,都要帶著一大袋東西,沒人幫忙是不行的。韓父韓母走到樓下看了劉子遙後,很是滿意。
韓靜靜還有一個妹妹,本來聽姐姐回來見慣不慣,她還嫌姐姐速度慢,搞得到現在還開不了飯,這一天見姐姐帶了一個帥哥回來後,她纔打消掉對姐姐的埋怨。
看韓父韓母老拉著自己問長問短的,劉子遙突然有點後悔來這裡,其實劉子遙越到三十挨邊的這個年紀,越是害怕眼前這種場面,以前他是覺得多跟前輩們聊聊,可以少年老成,可以託他們介紹女朋友之類了。現在劉子遙有些怕這種場面了,一則自己婚怕他們產生誤會,二則他很害怕他們打量自己的那眼光,像在挑牲口一樣。
妹妹見劉子遙跟父母說話,她把姐姐拉到一邊問說:“這是姐夫嗎?”
韓靜靜說:“別瞎說,是高中同學,剛在路上碰到,一路幫我搬了東西。”
妹妹說:“你以前也搬這麼多東西回來的,之前怎麼沒見你要男人幫忙,這回卻要那小子幫忙,你還說心裡沒事?”
韓靜靜說:“你別胡說八道。”
妹妹說:“你確定對她沒感覺?”
韓靜靜說:“你花癡啊,沒有。”
妹妹說:“那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韓靜靜推了妹妹一把說:“別花癡。”
吃過飯後,韓父韓母還對劉子遙依依不捨,搞得劉子遙都有點不意思,韓靜靜說:“媽,明天人家要上班呢,得早點回去休息。”
韓母看著劉子遙說:“好好好,那你記得有空常來啊。”
劉子遙說:“行的,反正我也在永春市上班,離這不是很遠。”
韓靜靜的妹妹心懷鬼胎地朝劉子遙身邊走過來,劉子遙立即聞到一陣迷人的香味,眼前女人身上的香水估計是很多男人都喜歡的,她看劉子遙一眼低聲說:“以後多聯繫我跟我姐姐哦,有你的好處。”
劉子遙看韓父韓母就站在前面不遠,不敢造次。
要出門的時候,韓靜靜的妹妹調皮地說:“帥哥,記得下次再來啊。”
說完還偷偷朝劉子遙拋了個調皮的媚眼,劉子遙感覺有點不太習慣,紅著臉說:“好的。”
韓父看著自己韓靜靜說:“小劉第一次來,你下樓去送送。”
這種人生若只初相見的感覺不錯,劉子遙很享受這種感覺。
看劉子遙從頭到尾都風度翩翩,韓靜靜對劉子遙雖談不上一見傾心,但很有感覺,這些年圍饒在她身邊的大部分是男狼,連稍微順眼的找不出幾個。
再與劉子遙邊走邊說了幾分鐘話,韓靜靜突然有種眼前這男人是上天恩賜給自己的感覺,是這麼多年以來自己苦苦努力的結果。
劉子遙卻沒有覺察到韓靜靜的異樣,依然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劉子遙該上車了。想著自己與劉子遙畢竟才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不方便有別的想法,韓靜靜這纔不舍地放劉子遙離開。
這事過了兩天,劉子遙接到楊蘭一個電話,楊蘭這時總算出現,她叫劉子遙陪自己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
劉子遙在電話裡說:“什麼同學聚會,要你親自出馬?”
楊蘭說:“是我高中畢業(yè)那年定下的聚會,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一想我們的班主任都打電話來了,不去不好,當年我們班主任對我還是蠻好的。”
劉子遙當然對這種同學聚會失去興趣,他自己的同學聚會還沒過去多久,還沒從陰影走出來,同學會上差不多全是一些騙吃騙喝的主,身份千奇百怪,什麼駐外使節(jié),農場主,什麼什麼局長之類,全是騙人的職位,私下裡估計有沒有就業(yè)都是個問題。
但劉子遙介於是楊蘭發(fā)出的邀請,只能答應。
到了現場,果然不出楊蘭所料,現場的人個個西裝革履以及花枝招展,這些人當中有破產瘋了的;有欠債只差被逼得上吊的;有因爲要張綠卡跟個美國女人結婚又離婚的;有爲了*想繼續(xù)遊刑的;年齡結構老齡化像到了七老八十一樣的;有腿受傷撐著柺杖來的等等等等。
不過等各位到場之時他們西裝筆直,笑容燦爛。
很多人的職業(yè)更是千奇百怪,連那種專業(yè)推銷蟑螂的職業(yè)都有,就差沒有混到國外去弄個總統噹噹。最離譜的是他們當中居然也有幾個做了導演的,據說中央電視臺都有放過他們導演的電視劇,所以那幾個的聲音在酒桌上是最大的,鄰桌無不過來敬酒表示恭喜。
那幾個導演電視劇的其中有個叫陶太郎的,據楊蘭回憶當年她們有說話,不過話不是很多,但很簡單明瞭。
因爲當年那個叫陶太郎的追過楊蘭,有一次在陶太郎終於在學校三樓的走廊裡逮住了楊蘭,他當時說:“你也知道我喜歡你,晚上我們後操場見。”
楊蘭當時說:“滾。”
這意味著楊蘭回憶與陶太郎說過的話,其實是說了一個字,但楊蘭實在想不到陶太郎居然真混到了導演的位置。
陶太郎看楊蘭也在場,這會不比十八年前,那時沒錢沒勢,不敢拿楊蘭怎麼樣,現在他感覺錢對他而言不是個問題,他這時有足夠的自信。
可惜陶太郎沒想到的事是,他現在有足夠的錢,楊蘭比他更有足夠的錢。
所以楊蘭這次與陶太郎說過話又只說一個字,當陶太郎在現場發(fā)現楊蘭的身影之時,他自信地走了過去,他剛要靠近楊蘭,立刻被一邊的劉子遙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