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遙在後面叫道:“你去哪裡?。俊?
白潔頭也不回地說:“不用你管?!?
劉子遙搖了搖頭,折回原路回自己住處去了。
沒過幾天,打狗組的工作徹底的完成,劉子遙不早晝伏夜出,生活作*算恢復正常。
打狗的工作雖然完成,但厭惡劉子遙的人卻不斷增多,很多無聊的市民嫌劉子遙是殺狗的兇手,劉子遙每到一處,都有認識他來的人對其指指點點。
劉子遙心想這幫人就是賤,之前一直由何開瞞負責打狗工作,他們看何開瞞一夥人全部武裝不敢指責,而自己帶著身著便裝的人這夥人就以爲是狗肉販子,總沒事找自己麻煩,如果換成全部武裝,他們八成不敢再站出來指責,他們以爲辦狗肉場的民營企業(yè)就好欺負。
無獨有偶,沒有過幾天,外省也傳來一則關(guān)於狗的消息,具體的內(nèi)容是那個省舉辦狗肉節(jié),殺了大批的狗引起一些人的憤怒,那些人甚至經(jīng)常搗亂狗場,打著生命誠可貴的幌子四處招搖撞騙,破壞治安。
其實這事往深了追究,無非就是辦狗場的是民營企業(yè)家,覺得好欺負,如果真那麼關(guān)注生命,爲何倒在路上的人都無人問津,難說人的生命竟不如一條狗?
那些傢伙其實跟砸所謂日貨的傢伙一模一樣,砸日貨只敢在北京砸,因爲北京的日貨是同胞們的財產(chǎn),同胞是好欺負的,不敢在東京砸,那是因爲那是真正日本的,砸了怕被抓起來。
這事還不算完,有一次劉子遙被個肥頭大耳的傢伙認了出來,那傢伙當場大罵劉子遙是殺狗兇手。
當時劉子遙走在一個街頭,那傢伙一煽動,很快圍上不少人對劉子遙進行指指點點,大罵劉子遙是奸商,殺了狗謀利,中飽私囊。
那傢伙還不解氣,要劉子遙跪在大街上當場認錯,用以安慰那些死去狗的在天之靈,比當年那些用了日貨的人下場還慘。
劉子遙看那傢伙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劉子遙大笑。
那傢伙看劉子遙不知悔改,大怒,一拳打向劉子遙的鼻樑,劉子遙中拳,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這時劉子遙早打了何開瞞的電話,他派人正從路上趕來,那傢伙還不罷休,認爲自己是民族英雄,是狗的英雄,他在爲狗報仇。
那傢伙見劉子遙不還手,還說劉子遙沒臉見人不敢還手,孰料沒過幾分鐘,警察趕到,爲了表現(xiàn)自己的愛狗行爲,撲上去又要打劉子遙,卻被迎面來的一個警員一腳踹倒。
在警局裡,那傢伙非常理直氣壯,氣勢洶洶,他認爲自己只是打了個奸商爲狗報仇,認爲自己沒錯,還讓劉子遙檢討,他還揚言等自己出去還要揍劉子遙。
在警局劉子遙一直不說話,他是想看那傢伙想玩什麼花樣,越是這樣,那傢伙越是認爲劉子遙理虧,是在無法面對自己。
那傢伙不停地大吵大鬧,還在爲他打人一事正名。
何開瞞實在看不去了,看著那傢伙大罵說:“你是哪位啊,以爲自己聲音大就行了,你不去關(guān)注這個社會的不公,這個社會的不平,拿著些之前打狗的事鬧事,你有完沒完?真以爲自己是民族英雄啊,要不要給你頒過黃繼光勳章???”
那傢伙對何開瞞當然服氣,看著何開瞞那一身*他便服了,他不服的是劉子遙,他始終認爲劉子遙是一個奸商,殺了那些狗是用來謀利的,他平時最是仇富,看不慣劉子遙這種人。
何開瞞見那傢伙不說話,他轉(zhuǎn)身看著劉子遙說:“是你報警的,他是不是打你了?”
說到‘打’字的時候那傢伙很是得意,他認爲自己是爲民除害,他料劉子遙也不敢說自己真打他了。這種事他之前幹過好幾次,他之前就冒充動物研究學會的打過一個賣牛肉的,那次到了警局那賣牛肉的怕那傢伙抱復,只說自己摔傷。
所以這一次那傢伙以爲劉子遙會上一次一樣,這完全是劉子遙自己摔傷的。
孰料劉子遙緩緩地說:“對,是我打的電話,我今天走在大街上,眼前這個人竟然無故衝過來,先是對我大喊大叫,然後動手打人。你們看我的鼻子,還有身上的傷,都是眼前這個人造成的。”
那傢伙吃一驚,剛纔看劉子遙好像還因爲自己殺狗了挺慚愧挺膽小的模樣,那傢伙盯著劉子遙說:“你小子小心一點不要亂說話,是你殺狗在先,我纔打你的,你殺了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你難說心裡一點都不慚愧嗎?”
劉子遙說:“這別跟我來這一套,一碼事歸一碼,我只知說今天我走大街上無故被人蓄意傷害身體,我現(xiàn)在全身疼痛,我現(xiàn)在要求去醫(yī)院檢查?!?
那傢伙罵說:“你這個奸商殺狗在先,現(xiàn)在還惡人先告狀。”
劉子遙說:“你不要以爲你這樣大叫就顯得自己多麼理直氣狀,我先不說那些惡犬傷害市民在先,我打的是狗,你卻打的是人,你還在這大吵大叫,你心裡到底有沒有點正常邏輯?”
那傢伙說:“總之你殺狗謀利就是不對在先。”
劉子遙說:“你看到了是吧?”
那傢伙愣了一下,說:“看到了什麼?”
劉子遙說:“你不是說我殺狗謀利嗎?你看到了是吧?”
那傢伙說:“那那些狗哪去了?”
劉子遙說:“你不要在那欺善怕惡了,你以爲我只是一個開狗場的商人沒有任何背景就總咬著我不放。打狗一事最先是公安局派人去打的,你怎麼不敢怎麼樣?你把欺軟怕硬表現(xiàn)的這麼明顯,你真的不怕遭天譴嗎?”
那傢伙被嚇住了。
過了一會,有一個警員進來問劉子遙:“你要告他什麼?”
劉子遙說:“我要告他蓄意傷害我的身體,我還拍照跟錄音了。”
那傢伙聽劉子遙一說,立刻軟在地上。
在醫(yī)院裡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無大礙之後劉子遙走出醫(yī)院。
來到外面,劉子遙看見外面每個路人都彷彿心思重重,對周圍任何事都事不關(guān)己,要不關(guān)己的就還留在拘留所的那傢伙,他本以爲劉子遙是民營企業(yè)的人好欺負硬是撲上來打人,用以報復他對社會的不滿。
劉子遙心想這些人其實精神空虛到了極點,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爲了生存整天忙忙碌碌,心裡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對社會總是抱著一副刻骨仇恨的態(tài)度,得理不饒人,你如果這個時候上前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都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現(xiàn)在道德在這個地方確實嚴重下滑,各類新聞普遍只關(guān)注女明星與美女,四處傳播著美女如雲(yún)美腿如林的信息,彷彿美女像俄羅斯一樣到處都是。
除了女明星與美女,女小叄亦也佔著大量的篇幅,今天這個小叄要求轉(zhuǎn)正,明天那個小叄要求與男人結(jié)婚等等,觀衆(zhòng)們遐想地一片頹廢,而現(xiàn)實中很多人連原配都找不到,更別說小叄。
在沒有稍微正能量一點的價值觀指引下,人們變得越來越浮燥,要美女的連醜女都找不到,要發(fā)財?shù)倪B解決溫飽的工資都被工廠拖欠。於是很多人變得性格越來越孤偏,仇富仇社會,連最基本對自己苦難同胞的同情都沒有,哪怕出門看到路邊死了一個人也無動於衷,非常麻木。
然後得理不饒人,誰要不小心犯到自己,哪怕是一件小事,都像只螃蟹一樣撲上去咬住對方就不放,恨不得對方立刻跪下來給自己磕頭認罪。
看著那些人,劉子遙實在感覺沒前途,想著自己在永春市打狗一事還完全平息,劉子遙實在怕再碰到那種愛國賊,乾脆回家休息算了。
等過了一個禮拜,打狗的事差不多平靜下來,同時躲在暗處亂竄出來的野狗也不見了一條,劉子遙非常高興。
其實狗是人類最好的動物朋友,劉子遙也蠻喜歡狗,不到逼不得已也不會走上打狗之路,但所有的問題的前提是得先保住人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人的安全保障都沒有,還談什麼保護狗,說出去都讓人覺得十分虛僞。
到了星期一的時候,駐守在城西駐點辦的胡小明回公司裡開早會,胡小明自從去了城西駐點辦,已經(jīng)不知多久沒回公司開過早會了,這一天跑回來開早會,劉子遙猜想一定有什麼特別的事。
開早會的時候,劉子遙沒發(fā)現(xiàn)胡小明有什麼很特別的事,因爲在開會的過程中,胡小明一句言都沒有發(fā),全是孫琳與劉子遙在說。
早會結(jié)束,劉子遙沒當胡小明一回事,回自己辦公室上班去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還沒喝幾口茶,胡小明就擠進了劉子遙的辦公室。
看劉子遙風塵僕僕的,劉子遙說:“有事?”
胡小明說:“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嗎?”
劉子遙說:“當然可以,我以爲你有工作的事,如果有工作上的事,我們就先處理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