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然這樣的反應(yīng)可著實(shí)嚇了我一跳,一旁的甄如一也被嚇的不輕,本來她都以爲(wèi)我和馬然的戰(zhàn)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呢,此刻馬然這一聲怒吼卻又讓整個場面變得緊張起來。
“天寶,這個傢伙不會是要暴走吧?”
看著馬然那通紅的雙眼,我不禁有些擔(dān)心,給天寶傳音道。
“放心吧主人。”天寶知道此刻我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一絲能量了,所以便給我下了一顆定心丸,傳音道“如果他真的敢違揹你們之前的約定,無論他對你有多大的用處,老夫都會親自出手取他小命,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顯然天寶也沒有預(yù)料到這一幕,所以它傳音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無奈。
不管如何,有了天寶這一句話,我的底氣瞬間便足了起來,不退反進(jìn),朝著馬然又走了兩步,這纔開口說道“怎麼著?你這是還想繼續(xù)跟我打的意思嗎?”
“……”
馬然並沒有說什麼,除了剛纔那一聲怒吼,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但其雙眼的血光卻依舊濃郁無比。
如果馬然此刻突然暴起還省事兒了,直接讓天寶解決掉他就行了,怕就怕他一聲不吭的呆在那裡,既不說話,也不做什麼事情,跟一個植物人一樣。
“喂,我跟你說話呢,給個反應(yīng)行不行啊?”
見馬然似乎不準(zhǔn)備說些什麼了,我有些煩躁了,上前就想要拍馬然的肩膀。
“別碰我!”
我的手還沒伸出去呢,馬然突然又吼了這麼一嗓子。
“原來你還能看得見我啊。”
看到馬然這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我不由得感到一陣無奈,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就算他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可一旦觸動了他心裡承受的底線,未成年的秉性立刻就顯露出來了。
耍無賴……
撒潑……
不理你……
慪氣……
活脫脫一個孩童模樣。
看來我將殺戮之箭打碎這個事對他的打擊很大啊。
“好,好,好……”我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可以不碰你,但你是不是該有點(diǎn)表示啊?如果你承認(rèn)我們這一場架打完了,那就把之前那封信給我,我也不需要你表什麼態(tài),如果你還不承認(rèn)的話,那我就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了!”
我最後這一句話中的威脅成分就很明顯了,雖然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但任由馬然這樣任性下去也是不好的,而且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給馬然一個教訓(xùn),讓他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狠話該說還是得說,爲(wèi)了馬然日後的發(fā)展,做一次壞人又如何呢?
說真的,我是打心底將馬然看成了我?guī)煹埽蝗晃医^對不會處處想著爲(wèi)馬然好。
“不就是一封信嗎,給你就是了,至於這麼追著趕著的要嗎?”馬然並沒有如我想象中那樣暴起發(fā)難,而是滿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嘟囔著從懷裡掏出了之前那封信,隨手扔給了我。
“我……”
馬然這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著實(shí)讓我有些驚訝,捏著他扔給我的那封信,有些茫然。
“哈哈,主人,看來這個傢伙也並不是咱們所想的那麼冥頑不靈嘛,既然他沒有繼續(xù)出手的意思了,那我也就輕鬆了,千萬要記著,看完那封信之後一定要把他帶回到家裡面,讓他發(fā)揮他作用的時候到了。”
一看到馬然選擇妥協(xié),天寶的聲音立刻便傳了出來,再次囑咐我一句之後,變又沒了聲息。
“唉,我也是醉了。”
馬然這個傢伙的思維實(shí)在太過跳躍,讓我根本難以猜測他會做些什麼,充滿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
本來我是想讓甄如一過來跟我一起看這封信的,但突然想到這封信很可能與仙界的消息有關(guān),現(xiàn)在讓甄如一知道了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還是暫時不讓她知道的爲(wèi)好,所以我並沒有將那句話完全說出來,剛喊了一個字便沒有了聲音。
“咳咳,嗯……”
故意咳嗽兩聲來掩飾我剛纔沒說完的話,向甄如一投去了一個停在原地別亂動的眼神之後,我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封信之上。
沒有我的示意,甄如一自然不會貿(mào)然向前,再加上此刻我又讓她停在原地別亂動,她自然不會走到我這邊來,一臉乖巧的躲在一棵樹後面,露出半個腦袋朝我這邊看著。
至於馬然,這個承受不了打擊的小孩,在把信交給我之後便找到一棵樹靠著坐了下來,掛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纔不會沒事找事的過去搭理馬然呢,輕笑著搖了搖頭,開始觀察起那封充斥著仙氣的信。
除了仙氣這一個比較特殊的點(diǎn)之外,還另外一點(diǎn)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正是這封信的信紙!
之前我沒有仔細(xì)觀察這封信的構(gòu)造,此刻將信拿在手裡,我這才感覺到,這個信紙的材質(zhì)絕對不會是這個世界能出現(xiàn)的材質(zhì),恐怕這也是仙界的纔會有的東西吧?
“嗯?”
一想到這一點(diǎn),我突然想到了另一點(diǎn)!
如果說這封信是從仙界帶下來的話,那將這封信帶出來的馬然豈不也是從仙界下來的?!
這個馬然,是仙界的人?
扭頭看了一眼依然靠著樹獨(dú)自悲傷的馬然,我瞬間便將剛纔的推測給推翻了,如果連馬然這樣的人都能上仙界的話,那我肯定早就飛昇了……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甩甩頭將之前那個猜測拋出腦海,我開始觀察起信封上的內(nèi)容來。
“咦?”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我才發(fā)現(xiàn),這封信上連一個字都沒有,只有一團(tuán)純白色的仙氣縈繞在信的正面,看起來倒是有著一種如臨仙境的味道。
但這有個屁用啊!
我他娘想看的是信的內(nèi)容,不是這一團(tuán)啥都沒有的仙氣!
除了這團(tuán)仙氣之外,我還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吞噬之力,顯然,寫這封信的人就算不是我那傳說中的師傅,也絕對是某個跟吞天大法有密切關(guān)聯(lián)之人所寫。
他既然點(diǎn)名指姓的要將信交給我,肯定不會閒的胃疼的只傳一道仙氣下來,所以我斷定,這封信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解讀方法!
至於具體是什麼方法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可以確定馬然他是絕對知道的,我不信寫信的那個人在把信交給馬然的時候沒有對馬然說解讀這封信的方法。
那麼問題來了,我剛纔可是把馬然氣的不輕,現(xiàn)在就砥著臉過去問他解讀的方法,他會輕易的告訴我嗎?
可能這個好戰(zhàn)分子還會藉機(jī)再提出一個與我對戰(zhàn)的條件也說不定。
一想到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我不禁苦笑了一聲,開玩笑,再跟他打一架的話,恐怕我今天晚非得爬著回家不行。
但不問馬然的話我又不知道該如何解讀這封信,貿(mào)然行動的話又很有可能破壞掉這封信的內(nèi)容,萬一最後我找到了正確的方法,卻丟失了最重要的內(nèi)容,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該問還是得問,不過……
“絕對不能讓馬然再有任何提條件的機(jī)會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邁開步伐就要向馬然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呢,天寶充滿了疑惑的聲音卻突然傳了出來。
“咦?主人不趕緊看信裡面的內(nèi)容,爲(wèi)何要往那小子身邊走呢?”
“還不是因爲(wèi)……”
聽到這個問題,我習(xí)慣性的想要回答,突然想起來神鱉可是活了幾千年的存在,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過,以它那豐厚的閱歷,想要解讀這麼一封信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要不是天寶突然發(fā)聲尋問,可能我現(xiàn)在正跟馬然討價還價呢,不禁有一種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覺,猛的一拍腦門,有些激動的喊道。
“哎呀,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呢!”
我這一嗓子可是把天寶嚇得不輕,本來他正慢悠悠的,想從我耳朵裡面爬出來呢,我這一嗓子喊了之後,天寶的速度瞬間加快了無數(shù)倍,飛一般的爬出了我的耳朵,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的主人啊,你有啥事能不能慢點(diǎn)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起你這麼折騰啊。”
“得了吧,你就算再老,也還夠我折騰個百八十年的呢。”沒有理會天寶的戲言,捏起天寶將其放在手心,我有些急促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該怎麼解讀這封信啊?”
“那是肯定的啊。”天寶滿不在乎的回道,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瞥了我一眼,露出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故意問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廢話。”知道天寶有意看我的笑話,我沒好氣的回道“我要是知道怎麼解讀的還會往馬然那邊走嗎?別鬧了,快說吧,我該怎麼解讀這封信?”
“哈哈,費(fèi)盡千辛萬苦得來的信竟然不知該怎麼解讀,左輪啊左輪,能幹出這種事的人除了你我是再沒有見到過其他的了啊,哈哈……”
一聽到我這麼說,天寶徹底憋不住了,狠狠的笑道。
看著天寶那滿臉欠揍的笑容,我強(qiáng)忍住一巴掌拍死它的衝動,陪著笑臉說道“哈哈哈哈,好笑吧?有意思吧?開心了吧?”
“那是,那是,哈哈哈哈,你笑死我吧,咱能別這麼搞笑嗎?”
“笑完了就趕緊給我說怎麼解讀的!”見天寶笑起來沒完了,我再也忍不了了,猛的一抖手,差點(diǎn)將天寶從我手上震下去。
“咳咳……”
天寶顯然沒有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手,被自己的笑給嗆的不輕,狠狠的咳嗽了幾聲,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些年輕人啊,就不知道尊尊老,愛愛幼,而且還這麼浮躁,我又沒說不告訴你,急的啥。”
“嘶!”
天寶這不緊不慢的話語把我氣的不輕,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不住的顫抖著,一副要暴走的模樣。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說還不行嗎。”一看到我這副模樣,天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說道“解讀這封信的方法非常簡單,只要你把這封信吃下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