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裴行儉和程處默二人簡直就是不打不相識,這樣的打了一陣之後,竟然是就這麼成了好兄弟。
程處默十分高興的對裴行儉說到:“裴行儉,我今日與呢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樣就算是認識了。”
裴行儉也是十分爽快地說到:“確實啊,曾經聽說你的名字的時候,還以爲你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卻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厲害,著實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裴行儉這說的確實就是他的心裡話了,因爲他自己出身的原因,所以對於那些什麼世子衙內的,裴行儉其實是十分的厭惡這些人的。
所以對於程處默,裴行儉曾經也是隻覺得這個傢伙應當是一個仗勢欺人不學無術的小衙內,而且還是國公爺府上的,定然是沒人敢動他,於是也就更加的囂張跋扈。
但是今日裡與程處默打了這麼一場,裴行儉終於是明白了什麼是人不可貌相。
因爲程處默這傢伙的長相著實是太過於憨厚,一看就是那種腦子不好使的,他自報家門的時候,裴行儉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國公府上的小衙內。但是卻沒說。
因爲他實在是看不上那些什麼世子衙內的,只是想著把這人好好的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但是當兩人真正的打起來的時候,裴行儉卻是對這個人刮目相看了,實在是沒能夠想到,人確實是不可貌相。
哪怕是程處默長了一副如此憨厚的臉,但是他真的打起來的時候,卻是十分的狠厲的,雖然說沒經歷過生死,所以也是少了些什麼,但是他也確實是十分的厲害的。
至少是讓裴行儉覺得,這個人是個十分好的對手,與之打起來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暢快。
如此酣暢淋漓的一場打架,倒是讓裴行儉起初那被範建大喊大叫給擾亂了的心情和那起牀氣都是消散了。
所以此時的裴行儉也是神清氣爽的,好心情的誇讚了程處默幾句,不過卻也是十分的認真的,因爲他確實是十分認可程處默的實力的。
但是這話聽在程處默的耳朵裡,多少就有點不是那麼回事了。
程處默苦笑的對著裴行儉說到:“裴行儉,你這小子是不是不一的說出來打趣我的?剛剛的比試,我分明是輸的毫無還手之力,要是你一開始就用全力,恐怕我都不能在你手裡接下三招,現在你說這些話,可是在打趣我?”
雖然說方纔也是與裴行儉過了幾招,但是程處默卻是深深的知道,這個傢伙一開始根本就是沒有用盡全力,不然的話他其實是一招都接不下來的。
所以現在裴行儉如此說來,程處默倒是十分的不好意思,沒有聽出來裴行儉話語裡面由衷的誇讚,反而是之覺得是在打趣他。
裴行儉一聽程處默這般說話,頓時就已經明白了,這傢伙分明就是沒聽懂自己說的話,不僅如此,還是誤會的十分的徹底。
想到這些,裴行儉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有些人的長相,確實也是相由心生,也不怪程處默爲什麼長了一副這樣憨厚的臉了,有些事情果然是想不過來的。
於是裴行儉再度嘆了一口氣,隨後說到:“程處默,小爺我方纔還以爲你是人不可貌相,覺得你十分的厲害,怎麼現在就是要顛覆了小爺的想法呢?”
程處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十分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小爺誤解了你的意思不成?你倒是把話說清啊!”
裴行儉卻是不想再解釋,只是丟了個眼神,示意讓程處默自行體會。
但是程處默還是十分的不解,只不過讓人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程處默也就只能夠止住了話頭,不再說些什麼。
但是程處默對於裴行儉這一身的功夫還是十分的感興趣,於是好奇的問道:“裴行儉,你的年歲分明比我還要小,個頭也沒我高,怎麼偏偏就這麼厲害,竟然能打敗我?”
程處默對於這個也是十分的好奇,於是纔是開始了追問裴行儉。
裴行儉見程處默如此的感興趣,自然也是十分的樂意同他講一下:“如果你也是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你自然就能懂了爲什麼會這樣。”
這話說了又相當於是沒說,裴行儉說得如此的模糊,程處默也只聽了個大概,因爲他領會不了裴行儉這話裡蘊藏的深意,他也沒有過過裴行儉的生活,自然是理解不了的。
只不過裴行儉那話語之中的滄桑,卻完全不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所能夠擁有的,倒也是讓一貫不著線條的程處默沉默了一下。
他確實是不能夠理解裴行儉這話裡面的深意,但是卻也能夠隱隱約約的感受得到,這個人身上是有著什麼故事的,而且一定是一段不足爲外人道也的血淚史。
想到這些,又想到了裴家的事情,程處默頓時十分的感興趣,不過他也是十分識趣的沒有再多問什麼,反而是轉了一個話題,對裴行儉提議道:“裴行儉,今日你我不打不相識,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若是你不介意的話,能否與我一同去吃上一頓?”
對於這個提議,裴行儉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是答應了程處默:“當然好,只是不知你有沒有什麼地方...若是沒有的話......”
裴行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處默十分急切的打斷了:“我當然有地方,去我大哥那裡,有好吃的,還有好酒,我大哥那裡的飯菜可是一絕!你去還是不去?”
裴行儉原本想說的是程處默若是沒有地方,那他就推薦一個地方,但是程處默既然是有地方,那他就也不提議了,反正那個地方他也是吃膩了,換個口味也是十分不錯的一種選擇。
於是裴行儉說到:“既然你有地方,那就隨小衙內了,還請小衙內帶路。”
程處默爽快的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是走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