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孫無忌來說,眼前的這一切簡直就是十分的玄妙,甚至可以說是讓長孫無忌的三觀整個都重塑了。
在他的印象中,造紙好像沒有這麼簡單吧?
看著一旁即將成型的那些白色紙漿,長孫無忌的大腦裡無端的就聯(lián)想到了之前的他所看過的那些造紙術(shù)。
再回想起方纔林軒造紙時候的樣子,長孫無忌也是十分的懷疑人生。
以往的那些造紙術(shù),或許某些小的方面有著一些細(xì)微的差別,但是總體而言,確實是一項十分麻煩且耗時長的繁瑣工作。
而且不止如此,若是其中有那麼一點的差錯,那麼不管是做到了哪一步,都只能夠是前功盡棄。
哪怕是已經(jīng)到了最後那一步,都甚至可能是直接全軍覆沒。
這也是古代紙貴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爲(wèi)成本太高,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也十分的高,並且還是那種極其容易失敗的。
而眼前的林軒所展示出來的造紙術(shù)...可當(dāng)真是長孫無忌生平從未見過的造紙術(shù),也確實是十分的簡單。
而且看面前這一堆堆的白紙,似乎這玩意的成功率也是十分的高?
此時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還有一旁即將成型的紙漿,長孫無忌突然躍躍欲試。
林軒彷彿也是猜到了長孫無忌的想法,笑著對象長孫無忌說到:“輔公子,若是你不介意的話,還可以來嘗試一二,看看這些東西,或許你也可以上前來嘗試一二?”
長孫無忌有些受寵若驚的說到:“林公子,這可是你說的,若是能夠親手做上這麼一些質(zhì)量如此之好的白紙,在下可就是感天謝地了,怕是日後死了,也能夠含笑九泉了?!?
林軒連忙說到:“輔公子這是哪裡的話,不過是這麼一個造紙術(shù)罷了,還不至於不至於?!?
長孫無忌卻是極爲(wèi)認(rèn)真的說到:“林公子,在下可是極爲(wèi)認(rèn)真的說著這些話的,可是做不得半點虛假,若是當(dāng)真能夠親手做上這麼一些白紙,在下可當(dāng)真是死而無憾了?!?
長孫無忌確是是沒有誇大其詞,也確實是沒有說錯話,畢竟長孫無忌雖然說曾經(jīng)是一介武將,但是其實他自己的文學(xué)造詣也是很高的。
所以此時長孫無忌也只是很準(zhǔn)確的表達(dá)了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和感受,並沒有任何的誇大其詞。
林軒見長孫無忌如此誠懇的樣子,心裡也是能夠明白這造紙術(shù)對長孫無忌來說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若是說是對長孫無忌而言還不夠明確,準(zhǔn)確的來說其實是因爲(wèi)林軒的這種造紙術(shù)對於整個大唐而言,甚至是整個古代而言,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可以說,這造紙術(shù)最終是能夠影響整個文明進(jìn)程的。
林軒也能夠明白古代的這些人們是怎麼想的,至少此時他就能夠明白長孫無忌心中的想法,能夠明白這人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以長孫無忌如此慷慨激昂的說了這麼一通話之後,林軒也是深以爲(wèi)然的點點頭,隨後又說到:“林某知曉了,只是輔公子,若是再不來試試林某這造紙術(shù),再想試的話時間也是不夠了?!?
林軒說完,長孫無忌立刻焦急的跑上去說到:“林公子,咱們快些開始吧。”
林軒聽了,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將場子裡主要的地方讓給了長孫無忌,讓他來操作一番。
長孫無忌按照著林軒的指導(dǎo),緩慢的操作了起來。
其實林軒的這個造紙術(shù)確實是十分的簡單,目前來說最重要的其實只是將這些熟料一直攪拌下去,待到攪成漿糊之後然後過濾,就已經(jīng)差不多的是可以了。
長孫無忌也是按照林軒所教,學(xué)著方纔看到的林軒的那個操作手法,一本正經(jīng)的攪著漿糊。
他還是第一次親自來嘗試造紙,畢竟之前雖說是見過了那些繁雜的造紙術(shù),但是長孫無忌缺從來沒有親自實驗過。
畢竟他長孫無忌可是堂堂的宰相,要什麼紙沒人送上?還需要親自造紙?
只是此時長孫無忌也確實是對林軒的這個造紙術(shù)十分的感興趣,這纔是想要親自上陣來操作一二。
長孫無忌看著桶裡面的已經(jīng)發(fā)酵好了的熟料在被他慢慢的攪拌成漿糊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涌起了一種成就感。
見時間差不多了,林軒又對長孫無忌說到:“輔公子,可以把這些已經(jīng)攪拌成漿糊的熟料給倒出來過濾了?!?
過濾所用的東西是林軒自制的一種超細(xì)的網(wǎng)狀東西,長孫無忌按照林軒的指導(dǎo),將那些漿糊給到了進(jìn)去,看著下面一點一點的出現(xiàn)一種看起來就是極其細(xì)膩的漿糊。
做到這一步的時候,其實基本上已經(jīng)算是差不多快要完成了,長孫無忌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遍佈曙光的未來。
林軒則是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到:“輔公子,這最後一步算得上是個精細(xì)活了,畢竟這紙漿若是倒不好,出來的紙張極有可能是厚薄不一的?!?
“若是過厚,則不能被稱爲(wèi)紙張,同時若是過薄,那紙張則是極有可能一捏就碎,質(zhì)量極其的差?!?
其實林軒有想過改進(jìn)一下這最後一步所需要的工藝,而且他甚至其實已經(jīng)是想好了該怎麼去改造,只是暫時還沒有實施罷了。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卻是輕鬆的笑了出來:“林公子,你這些工藝,可是比咱們大唐的那些造紙術(shù)簡單多了,這最後一步就是再難,能夠難的過那技術(shù)?”
林軒聽了長孫無忌自信滿滿的話,卻也只是笑而不語,沒再說些什麼,等待著長孫無忌的操作。
而長孫無忌則是十分自信的將那些已經(jīng)過濾好了的紙漿給往容器裡面倒,倒的過程絲毫不手抖,甚至可以說是胸有成竹。
倒完了之後,長孫無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隨後則是自信滿滿的等著那些紙漿幹成紙。
這些步驟簡直就是太簡單了,看著面前的那些東西,讓他長孫無忌翹首以待等待著紙漿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