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在一旁聽著,心中冷笑不斷,陸辰峻無計可施,竟然打起了反間命長虹的打算。
要是衍天宗其他人,鄭州可能還會擔(dān)心,命長虹卻全然不會。
這人爲(wèi)衍天宗而生,鄭州現(xiàn)在立刻讓他去死,命長虹都做的出來。
如他這般的人,掌教身份其實並不重要,至少沒有胸中信念重要。
“哦?黎幽道宗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命長虹佯裝吃驚,陸辰峻卻以爲(wèi)他動了心,笑瞇瞇地說:“本事不敢當(dāng),只不過敲不下去命長老在衍天宗這麼多年,掌教之位卻不是你的,有些看不下去而已。”
“命長老若有興趣,何不隨我去偏殿聊聊?”
命長虹趁機瞧了眼鄭州,鄭州點頭,命長虹道:“帶路吧。”
說罷,他就率先跟鄭州動身。
陸辰峻忙攆上來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命長老還是別帶其他人了。”
命長虹清冷說道:“他乃是我關(guān)門弟子,俗世間最信任的人,有何關(guān)係?”
陸辰峻忙閉嘴,笑著說:“既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命長老,小道友,請吧。”
命長虹不爲(wèi)所動,只踱步往前走,繞過清清水池以後,視線陡然變化,此處竟有一處隱秘偏殿。
命長虹命人打開門以後,笑著說:“命長老請把,裡頭就有我所說的機會。”
命長虹毫無畏懼,衍天宗有黎幽道宗上萬修煉者,他陸辰峻要是動什麼別的心思,那些個修煉者也別想安穩(wěn)的活下去。
坦然走進偏殿,視線豁然開朗,裡頭擺放黎幽道宗祖宗靈牌,頗爲(wèi)華貴,場中放六把椅子,呈衆(zhòng)星捧月狀。
命長虹用靈氣傳音給鄭州:“這纔是黎幽道宗的主殿,剛纔咱們吃飯的地方,其實是諸多偏殿之一。”
鄭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盡數(shù)聽下,隨後心中暗忖,陸辰峻帶他們來這裡是爲(wèi)了什麼?推翻自己掌教位置又跟這主殿有什麼關(guān)係?
陸辰峻不像是故弄玄虛的人,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這事越來越好玩。
“命長老,小道友,請坐。”陸辰峻爽朗笑道。
命長虹坐下,鄭州坐在他旁邊。
陸辰峻見二人坐定,方纔入座,很快就有人送來熱茶,陸辰峻輕抿一口說:“命長老可還記得我們黎幽道宗的出身?”
命長虹皺眉:“說這些做什麼?”
“很重要嗎?”
陸辰峻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非常重要。”
命長虹道:“當(dāng)初黎幽道宗與衍天宗同源,黎幽道宗是衍天宗麾下所屬,後天下動盪,黎幽道宗脫離衍天宗管束,獨立成宗。”
鄭州一驚,這兩大宗門之間,竟還有此種淵源?
難怪不管是衍天宗還是長生宗,都有點瞧不上黎幽道宗,原來是因爲(wèi)這原因。
不過說來也是。
長生宗和衍天宗纔像是仙門本源,行事也很相像,反觀黎幽道宗,充滿暴戾,不太有仙門姿態(tài)。
鄭州正思謀著,陸辰峻忽然笑道:“只是如此嗎?此處只有我們?nèi)耍L老爲(wèi)何不敢坦誠相待?”
“難道已過去數(shù)千年,你們衍天宗還羞愧難當(dāng)呢?”
來到主殿以後的陸辰峻反而佔據(jù)主動,處處咄咄逼人。
命長虹冷哼一聲:“千年前的事現(xiàn)在提起來做什麼?”
陸辰峻笑道:“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來說……”
“當(dāng)初衍天宗一門雙主,一位就是你們衍天宗的老祖宗,另一位則是我們黎幽道宗的老祖宗。”
“當(dāng)時的衍天宗一時風(fēng)光無二,甚至就連中廣域的道統(tǒng)都有機會奪取,後,你們衍天宗的老祖宗羨慕我們黎幽道宗老祖,用陰謀將我們這一脈趕出衍天宗,甚至還奪走了我們長生的資格。”
“命長老,我說的可有問題?”
命長虹板著臉:“此事與現(xiàn)在又有什麼關(guān)係?”
他這態(tài)度,已經(jīng)從側(cè)面印證,陸辰峻並沒有胡說八道,當(dāng)初的確有這種事。
鄭州登時明白,爲(wèi)什麼黎幽道宗的仙路,跟長生宗和衍天宗都不一樣。
陸辰峻笑道:“仙路雖縹緲,可我黎幽道宗畢竟還是衍天宗的一份子,自然留存著一些哪怕是衍天宗現(xiàn)今都不具備的東西。”
命長虹眉眼輕瞇。
陸辰峻起身,從身後的壁龕中,取出一個方形盒子,放在命長虹面前:“命長老不妨猜猜,裡面是什麼東西?”
命長虹直接用仙術(shù),震破盒子,讓他猜?做夢。
裡面是一方精緻,卻有濃厚時間印記的印璽。
“這印您可認得?”陸辰峻問。
鄭州發(fā)現(xiàn)命長虹的手甚至都在顫抖,看來這方印璽的價值絕對不簡單。
能讓命長虹都如此失態(tài)的東西,俗世中可不多。
翻面仔細查閱以後,命長虹顫聲道:“這是……我衍天宗的掌教印璽?”
陸辰峻啪一下奪走印璽:“正是。”
“命長老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命長虹氣息短粗,“陸辰峻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陸辰峻道:“我聽說你們衍天宗自古就有一句話,誰能找到遺失的掌教印璽,誰就能順理成章地做宗門掌教,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命長老舍得放棄嗎?”
命長虹直截了當(dāng),也不詢問鄭州,就直接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陸辰峻笑起來:“說起來也簡單,我要被你們衍天宗關(guān)押的那一萬多修煉者。”
一萬修煉者換一方印璽究竟值不值,這事不好說,至少在鄭州看來,並不值得。
可命長虹卻充滿期望地瞧了一眼鄭州,那眼神似乎充斥著無盡請求。
看來這東西對衍天宗確實很重要,於是鄭州也不多想,輕輕點頭。
命長虹扭身去看陸辰峻:“我可以答應(yīng)你。”
“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要,只有掌教才能定奪他們的生死去留,你必須先把印璽給我。”
“好說。”陸辰峻笑道:“命長老在中廣域的聲望人盡皆知,我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
“待命長老做的掌教,我們?nèi)笙砷T又能同氣連枝,共抗霸權(quán),一想到這畫面,我就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