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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馬吉一百零五分鐘的錄像播放完畢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宣佈休庭半個小時,讓參與審訊的衆(zhòng)人稍事休息,然後審訊接著開始。
果然,日本律師團並不認可約翰馬吉所拍攝的這份錄像。清瀨一郎對威伯道:“庭長先生,雖然我們知道從一九三七年末,到一九三八年初,南京必然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或許約翰馬吉先生也在南京,但並不意味著這份影像就是真實的。”
“如果是有人幫助約翰馬吉先生,用電影特有的方式‘表演’了這段影像中的一些場景。並且,約翰馬吉先生出於一些原因,將這份錄像強行指稱爲,是在一九三七年末,到一九三八年初南京所拍攝的。也很有可能。”
“而且一個美國人成爲中國人的證人,本身就很搞笑。我們可以承認戰(zhàn)爭死過人,但是,並非每一次戰(zhàn)爭都會如同約翰馬吉先生的想象。亞洲的戰(zhàn)爭方式,和歐美是完全不同的。約翰馬吉先生以自己的方式選擇場景和影像,在看似沒有歪曲事實的時候,實則已經對戰(zhàn)爭進行了歪曲。”
日本律師團的這番話強詞奪理,在質疑約翰馬吉的同時,直指餘生。避而不談歷史細節(jié),只是一味質疑餘生和約翰馬吉的人品。而作爲負責辯駁日本律師團的約瑟夫季南,反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認爲誰說的證詞可信呢?”
清瀨一郎一笑:“當然是當年在南京生活的人。並且,必須要有一定的數(shù)量纔有證明的效力。”
日本律師團如今能夠掌控的信息渠道,大多都是在日本國內。不過因爲美國人的佔領,也有限的緊。由於日本人的戰(zhàn)敗,日本人佈局在海外的情報機構,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崩潰。
在一九四六年,日本人根本就沒有佈局在中國的、有效信息渠道。所以。也無從掌握中國的信息,由於出入境都是由美國人把持,所以,這些日本律師。根本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證人入境。餘生一方,對此也是諱莫如深。
從日本律師團蒐集的消息來看,他們雖然知道餘生曾經派人回到中國,尋找當年南京大屠殺的證人。但是,卻不知道尋找的效果如何。就他們所知。由於日本律師團延宕戰(zhàn)略的成功實施,大量檢察方的盟軍證人,不得不辭去工作,滯留東京。
並且,大量證人由於有養(yǎng)家餬口的重任,心中很是焦躁不安,有許多已經在申請離開東京,拒絕出庭作證。所以,根據(jù)日本律師團的估算,即便餘生能找來證人。也不會很多。而這些證人並非法律專業(yè)的人士,遠比有律師家庭背景的約翰馬吉,要容易對付很多。
所以,日本律師團會主動要求中國的證人出場。
而餘生、向哲浚和梅汝璈,甚至約瑟夫季南等的就是日本人這句話。在日本律師團提出這個要求後,面色古怪。而十一位審判日本戰(zhàn)犯,事先知情的**官,也擺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態(tài)。
庭長威伯早已經被日本律師團的無賴辯護弄得不勝其煩。在聽到日本律師團準備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時,幾乎毫無猶豫的宣佈:“同意日方律師的請求。”
約瑟夫季南道:“那麼,我們請九百三十六名親自經歷過日本人在南京暴行的中國證人出場!”
此話一出。驚掉日本人一地下巴,但凡實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身上的人,無不驚呼。除了餘生和幾個知情人之外,所有人都錯愕萬分!
這是梅汝璈、向哲浚從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爭取來的權力。他們同意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只選擇其中有代表性的證人,出庭作證。但是也要求保留每個人在法庭上露面的權力。
這九百三十六個中國人,按照事先的演練,排隊進場。靜默無聲。不過幾分鐘,便將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大廳塞得滿滿當當。許多外國記者驚訝出聲道:“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在入場後,這近千中國人按照餘生曾經說過的宣誓詞。齊聲進行宣誓:“雖然我並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是,我可以以自己死於日本人之手的親人起誓,以自己的血脈傳承起誓,以無數(shù)戰(zhàn)死的亡靈起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分!”
有一句話,叫做人多力量大。當九百三十六個中國人齊聲宣誓的時候,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所有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中國人整齊的聲音迴響,掩蓋一切噪音。
而一向是氣焰囂張的日本律師團隊此時噤若寒蟬。原因無他,還是人數(shù)上的差異。日本律師團,雖然有近百人之多。但是,大部分律師並不是每天都會出庭的,他們大部分工作是在各種檔案室尋找能爲甲級戰(zhàn)犯洗脫罪責的材料。或者,是到外地尋找相關事件的證人。
此時,留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的,大約只有數(shù)十名日本律師而已。人數(shù)的差異在二十比一!
人或許能承受他人仇恨的目光,但是,也有個極限,一個兩個或許無所謂。心理素質強一些的,五六七個也差不多。但一旦同時有二十多個仇恨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時候,估計是個人就不會淡定。即便這個人再無恥,臉皮再厚,也不行。
而中國人有近千。這近千束目光,如同一把把無形的利刃圍繞著日本律師團,和已經威勢不再的日本甲級戰(zhàn)犯。似乎這些人只要敢動,就會被千刀萬剮。
庭長威伯也非常滿意日本律師團的噤若寒蟬,不過爲了維持法庭的秩序,敲錘道:“這些證人都有權力證明歷史事實。我們也將仔細聆聽每一位證人的當庭證詞,仔細閱讀每一位證人所書寫的材料。但是,爲了維持法庭秩序,我們會根據(jù)具體的辯駁內容,選擇相應的證人出庭。”
“現(xiàn)在,請證人們到證人休息室休息。”
在這種情況下,任由日本律師團隊有萬般巧舌如簧。也扛不住中國證人的人多勢衆(zhòng)。且不說鐵證如山,中國證人的證詞之間可以相互印證,很難辯駁。就算是對罵,這些日本律師團隊的人也支撐不住。
中國的語言詞彙豐富至極。包括罵人的詞彙和罵人的方式,都是全世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多。如果真是同聲傳譯給這些日本律師,非罵道這些日本律師懷疑人生不可。
所以,日本律師團隊很快敗退。原本歷史上的糾纏不休,巧舌如簧。誣陷抵賴,根本就沒出現(xiàn)。算是中國人對日本人,一次淋漓盡致,爽快無比的大勝。
在採納了各方的證詞之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在對南京大屠殺一案的法庭判決書上寫道:“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早晨,當日軍進入市內時,完全沒有遭遇到抵抗。”
“日本兵完全像一羣被放縱的野蠻人似地來污辱這個城市。”
“南京市像被捕獲的餌食似地落到了日本人的手中;該市不像是由有組織的戰(zhàn)鬥部隊所佔領的;戰(zhàn)勝的日軍捕捉他們的餌食,犯下了不勝計數(shù)的暴行。”
“日軍單獨地或二三成羣地在全市遊蕩,任意實行殺人、強姦、搶劫和放火,當時任何紀律也沒有。許多日軍喝得酩酊大醉。在街上漫步,對一點也未開罪他們的中國男女和小孩毫無理由地和不分皁白地予以屠殺,終至在大街小巷都遍地橫陳被殺害者的屍體。”
“中國人像兔子似地被獵取著,只要看見那個人一動就被槍殺。”
“由於這種不分青紅皁白的屠殺,在日方佔領南京的最初兩三天的工夫,至少有一萬二千的非戰(zhàn)鬥員的中國男女和兒童被殺害了。”
“在佔領後的第一個月中,在南京市內發(fā)生了二萬左右的強姦事件。”
“全城內無論是幼年的少女或老年的婦人,多數(shù)都被姦污了。”
……
按理說,法庭判決書的語言應該是對道理和事實的陳述,是嚴謹?shù)摹6皇锹詭Ц?*彩的比喻和敘述。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留下這樣的判決書,足見當年南京大屠殺的慘狀和滅絕人性,對與南京大屠殺毫無關係的普通人的衝擊!
最終,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通過紅十字會。和崇善堂收埋屍骨的數(shù)量,對日本人進行的南京大屠殺,中國人的死亡人數(shù),做出了最終的判定。
遠東國際法庭的判決書上寫道:“在日軍佔領後最初六個星期內,南京及其附近被屠殺的平民和俘虜,總數(shù)達二十萬人以上。這種估計並不誇張。這由掩埋隊及其他團體所埋屍體達十五萬五千人的事實就可以證明了。”
與此同時,法庭判決書中鄭重聲明:“這個數(shù)字還沒有將被日軍所燒燬了的屍體,以及投入到長江或以其他方法處分的人們計算在內。”
其實,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計算方法,過於保守。按照英美法系,沒有證據(jù)就不可以確認的原則,將許多被日本人抹殺掉證據(jù)的屠殺事件排除在外。二十萬人的這個數(shù)字,主要來源是由紅十字會掩埋屍骨四萬三千零七十一人,由崇善堂收埋屍骨十一萬二千二百六十六人,和一些有所記錄的屠殺事件得出。
但實際上,中國人被日本軍隊屠殺後,有許多焚屍滅跡的例子。與此同時,這個數(shù)字也只計算了六個星期之內的屠殺,日本軍隊對中國人零星的小規(guī)模屠殺,自戰(zhàn)爭開始便未曾停止。
所以,真正的死亡人數(shù),雖然無法統(tǒng)計,但是必定是在三十萬人之上!後世只說三十萬,已經算是過於嚴謹了!
而中國人在後世所關注與所強調的損失,也只在人命上。當年日本人在進入南京之後,劫掠的中國人的財物,根本就沒有加以強調。這是一種不該有的忽視。
南京號稱六朝古都。無論是上層還是民間,積累的財富都不可計數(shù)。文化古蹟更是多如牛毛,而日本人進城後,對此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破壞與劫掠。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此進行了概括性總結:“日本兵向老百姓搶劫他們所想要的任何東西。據(jù)目睹者說:日本兵在街上喚住手無寸鐵的平民,搜查他們的身體,如果搜不出任何值錢的東西,就將其槍殺。無數(shù)的住宅和商店被侵入和被搶劫。被搶劫的物資用卡車運走。”
“在日本兵搶劫了店鋪和倉庫之後,經常是放一把火把它燒掉。最重要的商店櫛比的太平路被火燒掉了,並且市內的商業(yè)區(qū)一塊一塊地、一個接著一個地被燒掉了。日本兵竟毫無一點理由地就把平民的住宅燒掉。這類的放火在數(shù)天以後,就像按照預定的計劃似地繼續(xù)了六個星期之久,因此,全城約三分之一都被燒燬了。”
對於南京大屠殺的審判,日本媒體有意無意間,沒有加以大肆報道。畢竟,雖然美國人佔了日本,是名副其實的管理人。但是,幹活的人大部分還是日本人。對於這場戰(zhàn)爭,大部分日本人還是迴避的,既不願意承認罪行承擔後果,也不願意看到日本因爲承擔後果而“倍受屈辱”。
只能用一種鴕鳥心態(tài),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沙子裡。不過,餘生可不打算就此放過這些日本人。在南京大屠殺公審進行快要結束的時候,中國九百三十六個證人的證詞,包括餘生的證詞在內,已經結集出版。
並且,是中文、日文、英文三種文字同時出版。同時在日本、中國和美國鋪貨!日本人想回避都不行。當然,餘生已經預料到了這本書在日本的銷量不會太多。所以,一概做成了僞中國語的文字形式。並且,定爲自己名下學校的歷史學科必讀書目。
而在中國,這九百三十六個證人證詞的結集出版,廣受歡迎。首印的三萬套,每套三冊,幾乎是在一瞬間,便被搶購一空。這個年代的書,很多的印數(shù),不過是萬餘冊而已。就是這樣,十年八年都賣不動。
三萬套書,九萬冊,能賣到這個程度,已經算得上是熱銷。當然,更熱銷的,不是這九百三十六個證人的證詞,而是同時出版的《拉貝日記》與《魏特琳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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