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幾秒後，笑了笑的蘇姐反問道：“你覺得我是不是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
被蘇姐這麼一問，現在反而是輪到我沉默了。
假如我信任蘇姐的話，那我要說她拿不出那麼多錢。假如我不信任蘇姐的話，那我要說她是故意說錢不夠的。但我又覺得蘇姐沒有必要故意說錢不夠吧？我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時候蘇姐還說要把她的車賣掉，湊一湊看到底能不能把那價值七十萬元的股份買下來。
假如錢夠的話，根本沒有必要那樣糾結纔對。
但關鍵是，剛剛蘇姐也說要是和曾先生完成交易，利潤可能可以達到十萬元。
假如以前也經常這樣倒手文物的話，那應該是有很多存款纔是。
“阿源，沒有聽清楚我問的問題嗎？”
“蘇姐，我相信你。”
“不，你不相信我，要不然你就不會問我了。”
“主要是覺得這樣的工作利潤很高，”我道，“當然了，興許蘇姐賺來的錢都用在了其他方面，所以就沒什麼錢剩下了。”
“你猜對了。”
“用在什麼方面？”
“保密。”
“蘇姐，我們之間不需要保密了吧？”
“每個女人都會有一些小秘密，所以我賺來的錢到底用在了什麼方面，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我只能和你說，我每年花在那方面的錢至少上百萬。而且都是靠這份不能見光的工作賺來的。至於我自己呢，基本上就是留個二三十萬在賬戶上，以備不時之需。”
“蘇姐，你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道，“當初我是知道你有在從事非法買賣，但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現在你告訴我了，我就以爲你身上沒有秘密了，結果新的秘密又冒了出來。某方面每年要花上百萬，那一個月估計要花個十萬。平均下來的話，每天豈不是要花個三四千了？我是真想不到到底什麼事會這麼費錢，而且是每年都在費錢，都不能給你帶來盈利。”
“對的，完全沒有盈利。”
“透露一點點訊息，好不好？”
“某天時機成熟了，或
許我會告訴你的。”
“好吧，好吧，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頓了頓後，我問道，“對了，蘇姐，你還準備向沈家報仇不？”
“沈劍南一天不死，我就絕對不會放棄報仇的念頭！”
“那沈傑豪呢？”
“我也想把他殺了，但悅蘭不肯，”蘇姐道，“悅蘭以後是想接管沈家，而沈傑豪和悅蘭關係比較好。所以按照悅蘭的意思，以後等她接管沈家以後，沈傑豪會成爲她的左膀右臂。其實沈傑茂和悅蘭的關係也不錯。所以要是你沒有那樣做的話，以後沈傑茂也是會跟悅蘭的。所以從這方面來說，那時候悅蘭其實是有些恨你的。要不是因爲我，她也不可能會救你。”
“也就是說，不能對沈傑豪下手？”
“直接拿沈劍南開刀吧。”
“打算怎麼做？”
“暫時沒有眉目，再說吧，”嘆了一口氣後，蘇姐道，“我現在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和曾先生做這筆交易。我是怕曾先生的手機都被監聽，那樣直接打電話的話，危險係數會很高。要是直接見面的話，危險係數也很高。阿源，平時都是我自己拿主意的，這次就由你幫我拿主意吧。”
“終止交易吧。”
“理由。”
“假如你被抓，以前的事抖出來的話，那蘇姐你肯定是要做好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牢的，”我道，“到時候可能還要鉅額罰款，而你的錢基本上都花出去了，所以情況會變得非常棘手。再說了，類似的生意還是會有的，犯不著吊死在一棵樹上。”
“行！聽你的！”
“謝謝蘇姐！”
“謝我？爲什麼要謝我？”
“因爲你總算肯聽我一次勸告了。”
“好吧，”瞇著眼的蘇姐道，“既然不和曾先生做交易，那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假裝是在和曾先生相親了。我發條短信給曾先生，之後我們就就去晚飯，再之後就去逛街吧。我雖然是閩南人，但我還真的沒有去過鼓浪嶼，所以明天你當我的導遊可好？”
“一萬個樂意！”
“嗯。”
笑了笑後，蘇姐便拿出
手機。
發完短信後，蘇姐道：“走吧，我們去外面溜達溜達，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我帶你去吃全廈門性價比最高的海鮮。”
“行！”
談妥以後，我和蘇姐就一塊搭乘電梯下樓。
在我的設想裡，接下去的兩天我和蘇姐將過著像情侶般的生活，只是晚上沒有睡在一塊。加上已經確定蘇姐不是來廈門相親的，所以我高興得不行。可當我和蘇姐一塊從電梯走出，並準備離開酒店時，六名警察卻突然出現。
將我們圍住後，帶頭的道：“麻煩和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
“我們犯了什麼事了嗎？”
“到了局裡就知道了。”
我和蘇姐都知道根本沒辦法拒絕，所以只好跟著他們上了警車。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們自然有問到底是什麼事，但同車的警察都沒有說話，就好像成了啞巴似的。其實我知道應該是和曾先生有關，所以我有些忐忑。假如蘇姐以前倒賣文物的事被警察知道的話，估計蘇姐這輩子就完蛋了。所以我一直在祈禱，祈禱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狀況。
在被帶到警察局以後，我和蘇姐就被他們分開了。
被帶入審訊室後，一名警察就開始審訊我。
問我是來廈門幹嘛的，我說是來旅遊的。又問我蘇姐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說我是蘇姐的下屬。還問我知不知道蘇姐長期販賣文物，我是直接說蘇姐只是沐足會所的經理罷了，根本不可能幹那種事。反正我知道假如我說錯話，就算蘇姐那邊矇混過關了，我還是會把蘇姐害死的。
在讓我在筆錄上簽字的時候，那名警察還特意提醒我。
假如我是在做假口供，那我也是要被拘留以及關押的。
爲了蘇姐，就算被關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我直接在上面簽字。
簽完字並離開審訊室後，我問蘇姐什麼時候能離開，那名警察則是讓我自行離開，說蘇姐有可能要在這邊呆很久。
我纔不會一個人離開警察局，所以我是直接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