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嬌的時候挺好看的?!?
我這麼一讚美,麗姐顯得更加不好意思。
看了看後面那幾個走動的人,麗姐小聲問道:“那我平時不好看嗎?”
“不論什麼時候都好看。”
“你在敷衍我?!?
“聽起來確實挺像敷衍的,所以我得想下麗姐你什麼時候不好看才行,”盯著依舊顯得有些害羞的麗姐至少半分鐘後,我纔開口道,“想不出來,太完美了?!?
“你真的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但我知道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
“那你呢?”
“肯定不喜歡啊。”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除了你以外的?!?
“那多了,”我指著一位剛好路過的阿伯,“這個就是你喜歡的類型了?!?
我這麼一指,麗姐直接無語了。
我和麗姐原本是站著的,聊到這裡以後,麗姐自顧自地坐在了塑料椅子上,站久了的我自然也是坐了下去。爲了繼續(xù)調(diào)戲麗姐,我故意轉(zhuǎn)向她那一側(cè),並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一開始她沒怎麼在意,後面一直問我?guī)致镞@樣盯著她,我是都沒有回覆。結(jié)果麗姐被我盯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直接用她的手機橫著擋住了我的眼睛,還說在劉美珍出來之前我必須當瞎子。
沒過五分鐘,手痠的麗姐就直接投降了。
想起劉美珍所服用的藥物後,我急忙掏出瓶子。
見上面寫著“清胃黃連片”四個字,我有些納悶。
可能是猜到我心裡在想什麼,麗姐直言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藥,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黃連片,所以有可能是某個人交到劉美珍手裡,讓劉美珍一定要服下。”
“明知會死還服下?”
“應該是吧,”頓了頓後,麗姐道,“黃連片的顏色都是黃色並且很光滑的,瓶子裡的藥卻是白色澀澀的,所以劉美珍肯定也知道不是黃連片。這就意味著,劉美珍肯定是在明知道自己會死的前提下還吃下了這藥?!?
“好奇怪的感覺,”我道,“明知道會死還吃這藥,那肯定是被人逼的?!?
“肯定的,畢竟大部分人都怕死。反正現(xiàn)在只要劉美珍能活下來,那我們就能知道主謀是誰了。其實我覺得很奇怪,主謀爲什麼要大費周章地陷害蘇蘇呢
?先不說那些毒品的價值,單單就收買三個毒販來說,那代價就不小了。儘管那三個毒販攜帶的海洛因不多,但至少都要被關(guān)上半年的。按照以往的慣例,主謀必須支付每個人五萬到十萬的錢,纔有可能收買那三個毒販。所以我覺得蘇蘇肯定得罪過對方,而且是那種非常嚴重的得罪,要不然對方犯不著花錢這錢。最重要的是,一旦被揪出來了,那肯定是要在牢裡度過下半輩子的。阿源,在你的印象裡,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在我跟著蘇姐的這些日子裡,她的生活都很單一,差不多就是兩點一線吧。要麼在家裡,要麼在會所,連逛街都很少?!?
“那就奇怪了?!?
聽完麗姐的分析,我也覺得很奇怪。
算了,反正只要劉美珍活下來,那就能知道主謀是誰了。
就這樣等到差不多晚上十點半,手術(shù)室的門纔打開。
看到先走出來的主治醫(yī)生後,站起身的我忙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經(jīng)過洗胃,病人的命是保住了,但後續(xù)情況不容樂觀,”主治醫(yī)生道,“因爲這種藥物對大腦神經(jīng)的危害非常大,所以按照我的推斷,病人或多或少是會有什麼後遺癥的?!?
“什麼樣的後遺癥?”
“腦神經(jīng)受損引發(fā)的後遺癥,”主治醫(yī)生道,“比如無法控制自己的手或者腳,又比如口齒不清或者忘記某一段時間內(nèi)的記憶。反正她服用的藥類似於對病人進行安樂死時所用的藥,所以對大腦神經(jīng)的損害真的是太大太大了。我們會先把病人送到監(jiān)護病房去,等病人醒了我們會做進一步的檢查的?!?
主治醫(yī)生說完的同時,處於昏睡中的劉美珍已經(jīng)被推了出來。
其實我不在乎劉美珍死活,我只在乎她到底替誰賣命,所以我忙問道:“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兩個小時左右,假如大腦本身沒有受損的話?!?
“大腦有沒有受損,你現(xiàn)在查不出來嗎?”
“抱歉,這沒辦法,”主治醫(yī)生道,“在你們送病人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陷入昏迷,到現(xiàn)在也是如此。所以大腦有沒有受損,我們必須根據(jù)她清醒後的反應來進一步確定才行。”
“按照你的意思,如果大腦受損了,她直接變成植物人也是有可能的?”
主治醫(yī)生沒有說話,只是在點了點頭後快步離開
。
要是今天早點和麗姐碰頭並展開調(diào)查的話,那我們就能早點在酒店找到劉美珍。
興許,那時候劉美珍還沒有服藥。
“阿源,”麗姐突然開口道,“你去病房陪著劉美珍,我要再去一趟京九酒店?!?
“爲什麼?”
“去那邊調(diào)取監(jiān)控,看有沒有人進出過劉美珍的房間,”頓了頓後,麗姐繼續(xù)道,“我會順便拜託同事查一下劉美珍這幾天的通話記錄,指不定能揪出那個一直躲在幕後的人來?!?
“嗯!那有消息了就打電話給我!”
“ok!保重!”
“你也是!”
看著小跑著進了電梯的麗姐,我心裡是由衷的感謝,所以我更打算和麗姐好好過下去。只是因爲我和其他女人的關(guān)係,所以我也不知道東窗事發(fā)之後麗姐會變得怎麼樣。反正就目前的局勢而言,讓我完全放棄她們幾個的話,我顯然是做不到的。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想起這句詩後,我有些蛋疼。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句詩我以前是在看哪個版本的《西遊記》時,豬八戒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臺詞。
在原地站了片刻,我急忙往劉美珍那病房走去。
當我走進去時,護士纔剛把輸液的瓶子掛好。
“待會兒差不多掛完了,你就按一下病牀上面的呼叫鈴,到時候我會過來的,”戴著口罩的年輕護士道,“假如瓶子裡已經(jīng)沒有藥水了,我是建議你直接到值班臺那邊叫我,那樣效率高一些。對了,要是覺得病人有什麼不對勁的,麻煩第一時間來找我?!?
“好的,麻煩了?!?
“嗯。”
護士離開以後,我就坐在了另外一張病牀上。
看著處於昏迷之中的劉美珍,我的眉頭皺得非常緊。
假如劉美珍是爲了錢而陷害蘇姐的話,那等劉美珍康復了,我肯定要和劉美珍好好算一下這筆賬!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麗姐打來的。
爲了不影響到劉美珍的休息,我直接走出病房。
接通過後,我問道:“曼麗,有發(fā)現(xiàn)什麼情況嗎?”
“她醒了沒有?”
“還沒,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都怕是真的已經(jīng)變成了植物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