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元寶的事情之後,我本打算和顧弦綜商量一下答應王玉昆的事,可就在這時我接到了一個同學的電話,這是位女同學,自稱徐銳,可是我已經不記得自己還認識個叫徐銳的人,不過也許我真的有這麼一位同學,於是我急忙問她有什麼事,她說自己遇到了麻煩,希望我能幫個忙,如果真的能幫她解決了問題,她一定會有重謝。
不認識黃咪之前,我根本不在乎錢,可在黃咪媽媽幾次盛氣凌人的“談話”之後,我終於知道了金錢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我沒有足夠的錢,她媽媽一定會認爲我不能給予自己女兒好的生活,那我們的感情就必然一波三折,我不想這樣,就只能奮鬥。
我毫無猶豫的答應了徐銳,並且按照她給我發來的地址匆忙趕了過去,徐銳住在一棟別墅區,看上去過的不錯,見到她本人之後,我徑直問她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
她沒說話,而是讓我先進屋。
我只好跟在她身後走進了別墅,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這味道聞上去有些刺鼻,不過卻問不出究竟是什麼味道。我對女人香水之類的東西一向不感興趣,也沒當回事,卻不知就是這中香差點要了我的命。
徐銳給我倒了杯茶,坐在了我旁邊,此時客廳中只有我們兩個人,這女人的臉色很差,有些慘白,似乎生了一場大病似的,看著她憔悴的樣子,我沒有催她,而是靜靜的坐在她對面等著。
好半天徐銳才擡起頭問我,米豐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看著她噙滿眼淚的眼睛,我心下了然,平靜的說,咱們都學過物理,一種能量是不可能憑空產生或消失的對嗎?人也是同樣,認識死了,可是一個人生前具有的部分能量並沒有死,所以它轉化成了另外一種能量的形式,就是魂靈,很多人也習慣叫它是鬼,其實它並沒有多可怕。
徐銳聽了我的話驚恐的看向周圍,很快就挪動到了我旁邊,抱著一個沙發墊渾身發抖,她緊咬著嘴脣,殷虹的嘴脣已經被她咬的發白,似乎遇到了極度恐怖的事。
我沒有躲閃,雖然這樣真的很尷尬,我低頭安慰道:“別怕,什麼都沒有?”
徐銳突然驚愕的看著我,眼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恐懼,她茫然的問我:“你……沒聽到嗎?”
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我什麼都沒聽到,你聽到了什麼?”
徐銳帶著哭腔說,米豐你要救救我。
我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女的,她已經徹底的崩潰了,只會靠在我身旁嗚嗚的大哭起來,我也沒法動,只好從包中拿出羅盤默唸咒語,手指輕輕在羅盤上一撥,指針頓時動了起來,不過令我心驚的是,羅盤不是在微微顫動,而是在瘋狂的轉動。
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正想和徐銳說要去其他房間看看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獨自坐在沙發上,而徐銳已經不見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於是茫然的看了看周圍。
我這才驚恐的發現,這裡的一切都已經佈滿了灰塵,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住了,我頓時心裡一緊,急忙起身跑出了門,出了門才轉頭看,發現這是一棟裝修華麗的別墅,但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院子裡的荒草叢生,有些淒涼。
這時一個人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請問你是哪位?應該不是這裡的住戶吧。”
我轉過頭看著一個穿著保安服的人走了過來,他一臉警惕的看著我,不過腳卻沒有往前移動一步,僅僅是死死的盯著我,似乎對這棟別墅有些忌諱,我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腦子裡盤算著怎麼從這名保安個口中探出點信息。
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我仍然沒有想出來,於是我直接了當的回到:“是一個叫徐銳的女人叫我來這裡的。”
這名保安聽了我的話之後,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冷冷的說:“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報警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於是冷冷的刺激了這保安一句:“你們陰魂不散,就在這棟別墅裡,如果不送走的話,早晚會出事。”
這保安聽了我的話不由的一愣,隨後指著我想要反駁,可是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而是驚恐的朝後退了幾步,和我拉開距離,這時另一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這些保安的頭,我看了下他的胸牌,這人叫陶元,屬於這裡的保安隊長。
他似乎也聽到了我的話,看到我手中還拿著羅盤,於是笑著說,先生這裡不方便說話,您跟我去保安室一趟行不?我點了下頭,剛纔的事情還讓我有些心有餘悸,自出道一來我還沒有遇到過這麼邪門的事,所以我現在非常想弄清楚,那棟別墅中究竟出過什麼事。
進了保安室,陶元就急忙把另外那個保安轟走,然後緊緊的關上了門,我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怕什麼,他給我倒了杯水說,先生你懂陰陽術?我點了下頭,陶元立刻苦著臉說,您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那棟別墅的問題,我一定會和經理說,讓他給你報酬的。
我苦笑了一聲,滿心歡喜的來到這裡,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於是我也沒和他廢話,就直接問他關於那個房子的事他知道多少都告訴我。
陶元面露苦色,自己點了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這才低聲說,你說的那個徐銳呀,是個小三,這房子是一個姓楚的老闆的,這女的平時趾高氣昂,根本不正眼看其他人,和這裡的住戶基本都沒什麼交情,結果她住進來才三月就死在別墅裡了,那死狀……真叫瘮人呀。
我急忙問道:“徐銳怎麼死的?”
陶元苦笑了一聲,神秘的說:“聽說是她平時用的一種化妝品和薰香正好反衝,就把她毒死了。我們發現她的時候,這女的滿臉都是青紫色,七竅流血呀,眼睛瞪得老大,看一眼都渾身發寒。”
我聽完之後,點了下頭問那個薰香現在還在別墅裡嗎?
陶元想也沒想就說,怎麼可能,聽說那可是古董呀,很值錢的,是那個楚老闆,徐銳一死,楚老闆就派人把它搬走了。
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於是和陶元說要再進那棟別墅看看,陶元急忙說,可以,我要先和經理說一聲,萬一您除了什麼事……
我點了下頭,又坐在沙發上,看著陶元熟練的給經理打電話,很快他就掛斷電話說,米先生用我帶你去嗎?
我搖了下頭和他說,如果我天亮之前還沒出來的話,就請他報警。
陶元滿口答應並且把我送到了門口,我獨自一人快步走到了別墅的前面,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一股陰氣在別墅的周圍瀰漫著,久久不散。
我深吸了口氣,快步走進別墅,吱呀一聲,大門發出牙酸的聲音打開了,屋子裡落滿塵埃,和我離開這裡時沒什麼不同。
之前我已經向陶元詢問過臥室的位置,也就是徐銳死的地方,所以我沒有再客廳多做停留,就徑直往那個房間走去,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一股陰風撲面而來,一進門正對著一張圓形的粉色雙人牀。
那上面還有點點血跡,估計是徐銳死的時候流出來的血,有小碗口那麼大片,暗紅色,看上去異常刺眼,雖然我已經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同學了,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有些揪心。
我快步走過去,將一張引鬼符放在上面,咬破自己的中指將血滴在上面,同時默唸引鬼咒,我必須要把徐銳的魂靈引出來,才能送走它。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突然砰的一聲,我猛地轉過頭一看,才發現臥室的門被風大力的關上了。
我的心依舊在狂跳著,當我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了更讓我驚悚的一幕,之間牀上正躺著一個女人,姑且稱之爲人,我知道這些都是幻想,此時這個女人渾身青黑,正冷冷的盯著我。
它雙目圓瞪,眼中佈滿了血絲,栗色的長髮胡亂的披散在牀上,沾上了不少青紫色的血跡,然而依然有很多血從女人的嘴角、眼睛、鼻子和耳朵中流出來,我感到一陣膽寒。
我機械的轉過頭才發現,牀頭正放著一隻半米來高小巧精緻的薰香爐,徐徐的白煙正從裡面冒出來,空氣中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不過這味道卻讓我覺得渾身難受。
我終於意識到這女鬼要做什麼了,它這是想要毒死我,讓我嚐嚐它的痛苦,我憤怒的爆了句粗話,隨後跑到門口猛地砸門,可是這門硬的和鋼板似的,任憑我怎麼踢踹都沒有用。
我感覺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只好扶著門坐在地上,我的頭越來越痛,甚至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鼻子裡流了出來。
就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淒厲的女人叫聲,我渾身猛地一震,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顧弦綜居然站在我的旁邊,原來他是受楚老闆的託付來這裡送走徐銳的,沒曾想居然這好看見它在害人,而且害的還是我,下手重了一點。
我轉過頭一看,此時牀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唯有那灘黑血,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刺眼,雖然這女鬼差點殺了我,但我對它卻恨不起來,或許是可憐她悽慘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