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陣法了她!
看著米曉曦捂嘴低泣,開車的特警小樑眸色一閃,只道是小別勝新婚的小夫妻,砸吧著嘴,他不禁羨慕起來。
米曉曦哪裡有心思聽這些風花雪月的羨慕之詞,擡起頭,她不禁問道:“小樑,你們平日裡的工作也包括智擒綁匪嗎?”懶
“呵呵,那當然,高難度的工作一般都是我們特警上!”
望著小夥子臉上顯現出來的傲嬌,米曉曦的心真的蠢蠢欲動了,“那是不是每次都能順利救回人質呢?”
小樑微微沉吟,似乎有些爲難:“這怎麼說呢,大多數時候吧,夫人,你看是不是這個小區?”
擡眸一看,米曉曦緩緩點了點頭,看了下時間,距離三小時之限已經過去了40分鐘,而她還沒到機場,可是如果身邊的小樑可以幫助自己暗暗召集特警隊去解救丸子,不知道有沒有順利救出的可能?!
如果可以,即使要去美國探望馬之煥,也不必瞞著澈了,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小樑望著後視鏡裡的愁顏,臉上已不自覺溢出一絲異色:“我來幫你提箱子吧,幾樓?”
躊躇猶豫的米曉曦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到底說不說,如果說了,綁匪撕票,那該怎麼辦,可是現在,她又該怎麼相信那羣惡徒會放了丸子?!
眼瞧著小樑已經幫她把箱子卸下,米曉曦不得不下了車,先前已經讓軒公司的財務主管打了200萬到那個萬惡的賬戶上,現在,只要自己立刻出境,丸子就有可能安然無恙,唉,她都快要生了啊,這羣窮兇極惡的歹徒居然還那樣對待她!蟲
“小樑,上午你送我去的那個小區,還記得嗎?”
小樑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到米曉曦猶豫不定的神情,“夫人,你是不是有東西落在林老師家了,要不我去幫你取一下?”
“不,不是的,那個,她出去辦點事,我有點擔心她的身體,那個,小樑,再過兩個小時,你再去她家敲敲門,如果她在家,就沒事,如果不在家的話,就打電話告訴我,好嗎?”
微微一笑,小樑重重的點了下頭,“好的,夫人,你就放心吧!要不要我幫你提到樓上去?”
“哦,不了,不了,你回去當值吧,工作重要!”
斂下眉,小樑啓動車迅速駛離,惟留下米曉曦站在父母家樓下惶恐不定,看著車越來越遠,她立刻跑出小區門,攔了出租車就直奔機場!
那個陰狠的聲音是在米曉曦剛剛接受過安檢,準備關機登機前打來的,就像世界上最精準的全球定位系統似得,這羣匪徒好似對她的行蹤和時間掐的異常清楚,“告訴姓喬的老妖婆,我米曉曦也不是軟柿子,一旦突破我的底線,即使天翻地覆,我也在所不惜,所以,我奉勸你們立刻將我朋友放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你守信,我們當然也不會太爲難你朋友,祝你一路順風,和舊情人相守白頭!”
這樣尖酸刻薄的話,讓米曉曦如履覆冰,拼命咬咬牙,她迅速關閉了手機,如果必須要這樣,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遠在省城的歐陽澈卻在同一時間看到了手機上的紅點正在往西移動,詳細資料也在一瞬間搜索出來,看著那城市的名字,他的眉眼冰凍般迅速凝結,眸色中的千年極寒足可以凍死所有生物!
“歐陽市長,喬書記讓您進去,那我就先行告退一步,在賓館侯駕。”
高市長一臉諂媚的笑,看著歐陽澈溜鬚拍馬著,斂了斂心神,後者只能強打起精神來應對這個笑面虎!
“高市長這麼急走著幹嘛,一起一起……”
“這可要折煞我的老命了,素聞您和喬書記可是結拜兄弟,很多兄弟感情之間的交談,我還是不要介入的好啊,那,歐陽市長,就這樣,我先去賓館候著,晚上喬書記說在聞香閣小聚,我先去補眠,老了,高血壓折騰的整天睡眠不足啊……”
歐陽澈輕輕勾起脣角,朝著高市長微微頷首,就算是應允了這個老賊的奸猾之計,什麼叫兄弟感情之間的交談,說白了,是鴻門宴的前奏吧?!
不過令歐陽澈意想不到的是,喬之瀛竟真的隻字未提啓明小學教學樓中標一事,悠悠的吐出一串菸圈,他竟神色萎頓起來。
“澈,你說問世間情爲何物,竟然這樣讓人前赴後繼飛蛾撲火?”
輕輕勾起一抹笑,歐陽澈也是滿嘴苦澀,前一瞬還是自己在哀嘆人心難測,後一瞬,竟變成了這個省政權一把交椅的寵兒了,呵,還真是如他所說,前赴後繼!
“這種感慨還能出自您之口?!誰要不從,就將她直接陣法了!”
鳳眸裡溢出贊同的神色,歐陽澈又一次想起了令他無所適從的米曉曦,喬之瀛畢竟是喬之瀛,不管之前多麼的風流荒唐,都難以掩蓋他真實的感情,他以爲只要不停地換女人,就能忘掉,可惜,總是事與願違,越**,就越孤獨,越孤獨,就越想心中的那個人!
誠然如他歐陽澈,這樣全心全意的待米曉曦,到了今日,不也照常被她拋棄?!
米曉曦,你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如果可以,我真想陣法了你!
米曉曦心裡想的是什麼?在她踏入加尼福尼亞州醫院特護病房時,她想的,是慘絕人寰這個成語!
身上被插滿了管子的馬之煥,猶如一具屍體,除了監護器上的聲音,毫無生命體徵!
控制不住悲傷和心痛的她,趴在洗手間裡,慟哭到無法直起身,直到馬之煥的助手打來電話,她才擦了擦眼淚,猶如被抽乾所有力氣的紙糊小人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