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瞟了眼那黑色的車窗,這裡人這麼多,齊豫不要面子,她還要臉。
她逐漸平靜下來,“你先放開我?!?
齊豫看了她平靜的臉色,依舊有些戒備,“那你答應我不走?!?
“給你一分鐘,你現(xiàn)在還有五十七秒?!?
齊豫這才小心翼翼地放開手,醞釀了有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在......勾引你的上司?”
溫沫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齊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齊豫的臉色黑得難看,“沫沫.....,?!?
“這不是你能叫的名字,麻煩叫我溫沫?!睖啬驍嗟?。
齊豫又道:“你是不是想潛規(guī)則?”
聽到這句話,溫沫真是要被氣笑了,在她這裡請問潛規(guī)則她能潛到哪裡去?
她已經(jīng)是穆斯年的貼身秘書了,她活到現(xiàn)在倒是還沒有聽過總裁秘書潛規(guī)則的。
“齊先生,麻煩你搞清楚,我們現(xiàn)在是什麼關係?!?
沒有聽見溫沫確切的回答,齊豫看起來十分心痛,“所以你的確要潛規(guī)則是嗎?”
溫沫見他那模樣,著實想給他來一大嘴巴子,他到底拿什麼臉來和她說這個。
“齊先生,如果你要繼續(xù)胡思亂想,我不攔著你,你繼續(xù),我先走了?!?
沒等齊豫反應過來,溫沫立刻揚長而去,打開車門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看著那輛奢華的勞斯萊斯,齊豫心裡苦笑一聲。
她怎麼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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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溫沫才發(fā)現(xiàn),穆斯年並不在車上。
見她神情疑惑,司機李叔解釋道:“溫秘書,穆總在商場等你,我現(xiàn)在送你過去?!?
“好,謝謝李叔?!?
溫沫應了聲,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平息自己的情緒。
被齊豫這樣鬧一下,她的心情著實差了許多。
見她閉著眼沒動靜,李叔以爲她睡著了,便將車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了些。
這幾個月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慣,之前穆斯年在車上,但凡看見溫沫睡著了,都會示意他將車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以防她受冷感冒。
車子在一家獨棟的服裝店前停下,這家店對溫沫來說並不陌生,它以量身定製的高端禮服出名,不少名媛富家公子和明星都是這裡的常客,即使是第一次來,她也在網(wǎng)上經(jīng)??吹竭@家店。
這家店的設計師是瑞士人,聽說還很年輕就已經(jīng)是享譽全球的青年設計師了。
溫沫打開門,立馬有店員上前,“歡迎光臨,溫小姐是嗎?”
溫沫點點頭。
店員禮貌說道:“請在這裡稍等片刻?!?
過了會兒,店員回來了,手上還拿著雙新拖鞋放在她面前。
“溫小姐。”店員做了請的姿勢。
換上後,溫沫跟著店員一路上了旋轉(zhuǎn)樓梯,這家店的裝修風格是奢華的歐式風格,以高貴的墨綠色作爲主打色。
她看得出來,這家店的陳設都十分昂貴。
到了二樓,溫沫擡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椅上的穆斯年。
此刻他正低頭翻閱著本雜誌,神色平靜,好似一尊希臘雕塑。
像是感覺到了般,穆斯年擡頭,見她正緩步走來,將手上的雜誌放在一旁的桌上,站起身看著她。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低下頭看了看她粉嫩的小臉,莞爾道:“小矮子。”
溫沫一聽,秀眉微皺,“穆斯年,你這是人身攻擊。”
穆斯年有些詫異,“穆斯年?”
溫沫柔柔一笑,“現(xiàn)在不是下班時間嗎?”
“嗯,溫沫?!蹦滤鼓昕粗郎\笑道。
他低沉的嗓音喊她名字,刺激著溫沫的神經(jīng),竟然有股奇怪的感覺從身體裡流過。
她低下頭,拍了拍自己的臉,果真如她所料,臉燙得嚇人。
餘光一瞥,溫沫注意到穆斯年的皮鞋。
她擡頭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沒換拖鞋?”
“拖鞋是給你準備的?!?
看著溫沫滿臉的問號,穆斯年又解釋道:“高跟鞋穿著不累?”
聞言,溫沫的笑容被她肆意地放大,輕聲說道:“累。”
一位店員從三樓下來,手上提著一件禮服來到兩人跟前。
揭開防塵套後,溫沫被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是一件淡藍色地吊帶曳地禮裙,裙子優(yōu)雅中不失性感,裙上的釘珠閃片在燈光的照射下十分惹眼。
溫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之前也穿過禮服,但是這樣豔麗的裙子,她還是第一次嘗試。
店員禮貌提醒道:“溫小姐,請和我來。”
“好?!?
店員指引著溫沫進入更衣室,將禮服掛在一旁的衣桿上,便退了出去。
溫沫將禮裙換上,可設計在背後的拉鍊,她怎麼也拉不上去,無奈只好呼救。
穆斯年正坐在沙發(fā)椅上,剛剛帶著溫沫進試衣間的店員走到他面前,“穆先生,溫小姐讓你過去幫個忙?!?
穆斯年擡頭,神色平靜地問道:“什麼忙?”
店裡的其他店員們都朝這裡看了過來,站在穆斯年面前的店員,像是有些不好開口般,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她讓您進去幫忙拉上拉鍊?!?
穆斯年:“......”
其他店員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穆斯年的眼神裡都是八卦的光。
見穆斯年不說話,他跟前的店員又解釋道:“溫小姐說她不習慣讓別人碰她,說是一定要您過去拉。”
穆斯年臉上平靜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僵硬,他平常對待什麼事情都是一副雲(yún)淡風輕的模樣,可溫沫偏偏好像就是那個克他的人,每次都讓他十分無語但又不得不順從她。
他站起身朝更衣室走去,臉上依舊神色如常。
拉開更衣室的門又迅速關上,一擡眼,溫沫光潔的背就反射在他的眼底。
她將長髮撇到了一側(cè),微縮著肩,兩手拖著胸前的面料,以防它滑落下來。
穆斯年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從她的天鵝頸,滑過她單薄的雙肩,再慢慢掠過背上那對漂亮的蝴蝶骨頭。
感覺到身後來了人,溫沫扭頭看了眼,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害羞地說道:“快幫我拉上呀。”
穆斯年穩(wěn)住心神,這才走上前將她背上的拉鍊向上提。
這個過程中,他的手難免要碰到她,她的耳根立馬就起了一陣如電流穿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