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青峰『門』一衆(zhòng)弟子,特別是從瀋陽沈平二人口中聽聞“呂師叔”三字的時候,陳書茗頓時驚愕的站在那裡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甚至因爲心中的震驚,讓陳書茗連話都說不出來,僅是瞪大著雙眼,緊盯著那位用手環(huán)抱在自己腰間的少年。
“你...你....”
驚訝的喃喃重複了幾次,陳書茗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不過當她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她本來重傷的身體,從哪裡又生出一股力量來,驀然間掙脫了呂巖扶著自己的手臂,連續(xù)踉蹌退後了幾步才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
緊接著她因爲憤怒,雙眉微立,指著剛纔救過自己『性』命的呂巖,怒聲喊道,“既然你也是青峰『門』弟子,爲何你要從那瀋陽手下救我一條『性』命!我不管你是什麼師叔,但我陳書茗寧可一死,也不願受你這虛情假意!”
說著,陳書茗已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要掐向自己脖頸間,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但就在這時,呂巖卻又是一個閃身,近身到了陳書茗的身邊,一把握住了她要自裁的手臂,緊皺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淡淡的開口道,“姑娘,切莫輕生,有話好好說?!?
“你...你放開我!”
陳書茗嬌斥一聲,隨後她另一手一下握住了呂巖的手掌,想要掙脫開來。但僅有先天修爲的她,哪裡會是呂巖的對手,任憑她如何掙扎,那呂巖的大手就好像鐵鉗一般,緊緊箍在她的手上,而且就算呂巖這般用力,那陳書茗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之感。
要說那陳書茗現在畢竟是重傷之身,能夠掙脫出呂巖的懷抱,已經費勁了她全身的力氣。現在又是這麼『激』烈的掙扎,那陳書茗的身體哪裡還受得了,稍微掙扎了一會就身子一軟,直接靠在了呂巖的身上,再也動彈不得。
感受著陳書茗『胸』前的豐滿,直接壓在了自己手臂之上,就連呂巖這樣的君子,都不免有些心猿意馬。周圍那些青峰『門』的弟子,稍有不堪之輩,見到陳書茗『胸』前的豐滿擠壓在呂巖的臂膀之上略有些變形,甚至忍不住在這時吞了口口水。
只不過現在瀋陽與沈平二人可是沒有心情看這『豔』麗風光,當他們二人見到呂巖出現的時候,就心道大事不妙,同時暗暗後悔爲何沒有在第一時間制止了陳氏兄妹,竟然把事情鬧到了呂巖那裡,心裡忐忑不已的,更是不敢直視呂巖所在的方向。
輕輕扶起陳書茗的身子,免除了陳書茗壓在自己身上的尷尬,呂巖先是看了下陳書茗的神『色』,見她雖然被自己扶起,但臉上依然存在著怒意,緊接著呂巖又掃視過在場的衆(zhòng)數青峰『門』弟子,看到他們身上都稍帶些傷勢,哪裡不明白剛纔發(fā)生了什麼。
“哼!”
神情嚴肅的冷哼了一聲,也正是呂巖這一聲冷哼,不禁讓在場的所有青峰『門』弟子全身一顫,不敢再望向呂巖的方向,紛紛低下了頭看向自己腳面。而那瀋陽和沈平兩人見到呂巖發(fā)出“哼”聲之時隱約帶著怒氣,豆子般大小的汗珠,更是止不住的從頭頂留下,滴在地面上發(fā)出微弱的“啪嗒”聲。
冷哼之後,呂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瀋陽沈平二人身上,面上更是依稀帶著怒氣,嚴聲問道,“瀋陽!沈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
瀋陽人雖機靈,但現在面對呂巖的質問,他的腦子好似鏽住了一般,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好說辭,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瀋陽的身上。那沈平見瀋陽衝自己看了過來,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抹苦笑,心裡轉瞬間閃過了諸般念頭。
忽然在這時,沈平的眼睛一亮,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馬上恭敬的一拱手開口道,“呂師叔,這陳書冬,陳書茗兩兄妹不顧青峰『門』威名前來鬧事,所以弟子才讓衆(zhòng)位師弟趕他們離開,免得擾了師叔休息。誰想到這陳氏兄妹竟如此不明事理,所以弟子才...”
“慌妙!”
又是一聲怒斥,呂巖一下打斷了沈平的話,怒聲道,“沈平,莫非你當我是傻子不成!竟想用這樣的理由『蒙』『混』過關!”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沈平全身一顫,心裡惶恐連連低聲道。
“你不敢?”呂巖怒極反笑,重重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只見呂巖忽然伸出手掌,那手掌上附著耀眼的銀『色』光芒,對著瀋陽沈平所在的方向,凌空扇了兩下,只聽“啪!啪!”的兩聲,那呂巖凌空扇了兩下手掌的勁風,直接打在了瀋陽沈平二人臉上,浮現出了五指血痕。
“哼!”
做完這番動作,呂巖又是冷哼了一聲,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和藹了許多,問向陳書茗道,“姑娘,你不用怕,若是你有什麼委屈,盡數與我道來就好,想來在這青洋城中...”說著呂巖還看向了瀋陽沈平方向,冷笑一聲道,“哼,還沒誰敢在我面前造次!”
瀋陽沈平受了呂巖這一巴掌,繼而聽到呂巖這般說,兩人只有強撐著臉上笑容,諂笑著連連到,“師叔說的是...師叔說的是...”
那陳書茗先是見呂巖隔空扇了瀋陽沈平兩巴掌,打得兩人狼狽不堪,心裡就略有欣喜之意。此時又聽呂巖說出這番話語,暗想著呂巖本就救自己一命,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臉上憤怒之『色』也就消退了許久,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過當她見到呂巖還緊握著自己手臂的時候,面上不禁流『露』出一股羞紅之『色』,輕輕掙脫了呂巖的手臂,虛弱的說道,“小哥,我見你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與那瀋陽沈平兩人也不是一路貨『色』,那我就把事情原委,全部告訴你吧?!?
說著,陳書茗眼中又升起一抹忿忿之火,怒視著瀋陽沈平二人方向,咬著呀說道,“我與我哥本是路過青洋城,準備前往青峰城看望親戚。不過誰知在入了這青洋城後,瀋陽沈平這兩個狗賊竟然窺視我家家傳寶物,想用十兩銀子強賣?!?
“那十兩銀子,就算想買樣上好兵器,怕也是不能,更何況是我家傳寶物!”
“而且我哥見他們是青峰『門』弟子,好言婉拒這二人,哪知...哪知...”說道這裡,陳書茗不禁流下了幾滴清淚,緊咬著下『脣』繼續(xù)道,“哪知這兩個狗賊,竟然打傷了我哥,搶走了我家傳寶物,那瀋陽更是想霸佔了我,讓我...讓我...嗚嗚...!”
在陳書茗說道這裡的時候,她的眼淚已再也止不住,哭得涕不成聲。而在呂巖聽完之後,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安慰了陳書茗兩句,隨後他目『露』寒光,猛的看向了瀋陽沈平方向,大聲質問兩人道,“瀋陽沈平,這位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那沈平聽到陳書茗把一切如實告知了呂巖,早已嚇得不敢出聲,不過那瀋陽在聽到呂巖問話之後,則是苦笑一聲,小聲開口道,“師叔...您聽我解釋...”
“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對著瀋陽沈平兩人低喝一聲,呂巖緊接著一身手掌,忽然間自他手掌中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竟然直接把瀋陽沈平腰間的青峰令吸了過來,被呂巖握在了手掌之中後,隨後呂巖則是淡淡的繼續(xù)說道,“瀋陽沈平,今日在青洋城中,我暫時不責罰於你們二人,僅是收了你們的青峰令!”
“若是你們想要回你們的青峰令!那就趕快把這位姑娘的家傳寶物還過來!”
“而且這青峰令...哼!你們就去問鄒長老要吧!”
聽到呂巖這樣說,那瀋陽與沈平二人也只有強忍著心裡苦意,一齊拱手對呂巖道了聲,“弟子遵命!”
倒是呂巖根本沒有理會二人話語,甚至都沒看向他們的方向,而是轉頭對著陳書茗說道,“姑娘,我見你與後面那位兄弟傷勢頗重,不宜在這裡多做停留,不如隨我進去,先治療好你們二人的傷勢,然後再商議如何懲罰這瀋陽沈平二人,你看可好?”
“嗯,那就有勞這位小哥了...”陳書茗輕輕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見到陳書茗點頭同意,呂巖先是吩咐青峰『門』弟子,把陳書冬擡到自己房間中,然後他也扶著陳書茗,緩緩的走入了青峰『門』外『門』駐地中。只是當呂巖附著陳書茗路過瀋陽沈平二人身邊的時候,她不免還憤怒的哼了一聲,隨後纔在呂巖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而當呂巖帶著陳氏兩兄弟和一衆(zhòng)青峰『門』弟子進入青洋城外『門』駐地之後,那沈平再也掩飾不了自己面上的苦笑,指著瀋陽大聲吼道,“瀋陽!我就說這陳氏兄妹留不得,讓你趁早殺了!也就是你貪圖陳書茗的美『色』,不讓我動手!”
“現在怎麼樣!事情鬧大了吧!”
“這青峰令可是代表我們青峰『門』弟子的身份!現在被那姓呂的收走了!你說怎麼辦好!”
說著那沈平因爲心裡慌『亂』,不由得在瀋陽面前來回走動,咬牙搖頭道,“現在可好了,那姓呂的若是把這件事稟告師『門』,莫說咱日後再不能在青洋城逍遙,回到青峰『門』中要受到處罰,就說咱倆的小命估計也都難保了!”
“沈平,你也莫要著急!”
聽到沈平一同訴苦之後,瀋陽嘴角卻是牽起了一抹冷笑,自他雙眼中更是顯現出了怨毒之『色』,低聲對沈平說道,“那姓呂的雖說收了咱倆的青峰令,不過他不是還沒回到青峰『門』中,把這件事稟告給他人知曉麼!”
“你說若是他回不到青峰『門』中...”
“哎呀,瀋陽,你怎麼被那姓呂的一巴掌扇糊塗了!”
沈平見瀋陽口出如此言語,憤怒的跺了下腳,頓在了瀋陽面前,連連搖頭道,“那姓呂的你也不是沒見到!人家可真真的銀光之境修爲,哪裡是咱這先天修爲能對付的了的!再說你可別忘了,那姓呂的可是那位孔長老的弟子!”
“就說咱倆真成功了,難道你以爲孔長老能放過咱倆?”
“呵呵,沈平你莫要慌!”
瀋陽冷笑兩聲,輕拍了下沈平肩膀道。
“那姓呂的雖然修爲高強,咱不能對付,但別忘了咱還有那樣東西呢!”
“哦?你是說...”
“沒錯!”瀋陽臉上忽然猙獰神『色』,點了點頭說道,“晾他姓呂的有銀光期修爲,只要有了那樣東西,他也逃不出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