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青峰門一衆人還沒有來到象甲門之時,齊斌就已經交待給了徐虎一個任務,正是讓他負責監視居住在象甲門內的各大門派,防止他們有任何異動,阻礙了他精心設計許久的重大計劃。
而當徐虎得知了呂巖也是青峰門中的一員之中,更是把呂巖當做了一個突破口,可以隨時來到青峰門的休息所在處。這樣一來藉助與呂巖是清流鎮故人的關係,自然沒有人會懷疑他是齊斌派來的探子,監視青峰門等一衆人的一舉一動。
呂巖也在這幾日中基本摸清了徐虎來到這裡的時候,所以纔會在早晨的時候堅持晨練。若不然呂巖現在身上還有傷勢,哪裡會出來晨練,估計肯定是在自己的房間中療傷,以圖早日恢復好身上的傷勢,應對兩日後齊斌的陰謀。
因爲昨日呂巖套取了徐虎不少的話,讓徐虎心裡生了戒備,這一次在徐虎邁步走向呂巖身邊的時候,心中已經預備好了說辭。當他走到呂巖身邊的時候,臉龐浮現出了許些擔憂的神色,焦急的問道,“呂巖,聽說你昨日修煉出了岔子受了傷,甚至驚動了外面看守的弟子,現在你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絲毫不掩飾自己因爲受傷而蒼白的臉色,呂巖微笑著對徐虎說道,“有勞二虎掛念了,昨日修煉出錯只是受了點輕傷罷了,應該不礙事。不過這幾天,我應該是動用不了體內的真氣了,恐怕要等回到青峰門後,才能恢復?!?
說道這裡,呂巖還假裝輕咳了幾聲,不過當他再次看向徐虎神情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放鬆自己的警備,依然使用特殊的感知手法來確定自己體內的傷勢。
見到徐虎如此小心謹慎,呂巖心道齊斌等人肯定因爲昨日之事開始懷疑自己,也沒有半點隱藏,就這麼明著讓徐虎檢查自己體內的傷勢,好讓他確信自己的確是受了傷,而不是要作假隱瞞什麼,好讓他放下戒心。
呂巖體內的傷勢雖然已經好了五成,再只需要一夜的治療就可以完全恢復。不過呂巖畢竟有著魂修的身份,恢復起傷勢來比平常修士要快上幾倍,而他現在的傷勢看在徐虎眼中,自然如他說的一般,傷的很重,短時間內不能使用真氣。
當徐虎見呂巖所說的沒有摻假之後,眼中的戒備之意頓時消去了幾分,但言語依然謹慎,並且不斷的用言語套問呂巖昨日夜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呂巖都能把崔健這樣精明的人瞞過去,糊弄起徐虎來也是小菜一碟。一番交談下來,呂巖不僅讓徐虎確定了自己是因爲修煉身受重傷,並且在說話交談之間,對徐虎透著一股真誠,更是讓徐虎確信呂巖的話語。
就在兩人交談了一會之後,呂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笑著問向徐虎道,“二虎,自打我修煉以來,還真沒有見過什麼佛宗的弟子,也想見識一下佛宗的弟子到底與我們有何不同。我聽聞那金閣寺就是佛宗門派,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趕到這裡,也好讓你爲我引薦一下。”
“嗯?”
聽到呂巖忽然提起金閣寺,徐虎忽然輕“嗯”了一聲,心裡也不禁暗道,“這呂巖提起金閣寺,莫非...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想到這裡,徐虎馬上又是一笑掩飾過了剛纔的動作,然後問向呂巖道,“呂巖,怎麼你對金閣寺很感興趣?不過可惜呀金閣寺的師叔師兄們應該還在路上,並沒有抵達象甲門,若是他們來了,我定會爲你引薦的”
見徐虎這樣說,呂巖並沒有表現出欣喜的神色,反而苦笑著搖頭說道,“二虎,你卻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其實我並不是對那金閣寺的人感興趣,而是對佛宗的弟子感興趣罷了?!?
“唉”說著呂巖不免嘆了口氣,隨後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忽然擡頭詢問道,“對了,二虎。當初我聽宋師姐說,除了金閣寺之外,還有其它的佛宗門派居住在象甲門中,不如你帶我去見見他們吧也好讓我看看,這佛宗門派的弟子,與我們道家門派有何不同”
聽呂巖這麼一說,不免擾亂了徐虎本來的想法,讓他不由得暗道,“難道這呂巖一開始提起金閣寺,並不是因爲他知道了什麼,而僅是對佛宗弟子感興趣麼?”
“不行”徐虎心裡忽然搖頭思量道,“昨日師尊再三吩咐,讓我一定要看住了呂巖,看來今日一定要想個法子把呂巖糊弄過去,揭過了此事”
想到這裡,徐虎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爲難之色,對呂巖開口說道,“呂巖,我雖說是師尊的入門弟子,但畢竟修爲低微。再說那佛宗弟子喜好清靜,最煩他人煩擾,你這個提議,真是讓我好生爲難,也不知...唉”
呂巖見徐虎這樣回答自己,心裡哪裡猜不出肯定是齊斌吩咐了徐虎什麼。但呂巖本來也沒真想見那佛宗弟子,隨即笑著對徐虎說道,“算了,二虎,既然這件事連你都如此難辦,做兄弟的自然也不會爲難於你了”
“再說,兩日之後就是齊掌教宴請衆門派的日子,到時我自然可以見到佛宗弟子了”
呂巖說完之後,馬上看向了徐虎,發現徐虎此時聽自己這麼說,果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不過就在這時,呂巖又忽然對徐虎說道,“不過,二虎,你看我這幾天來也沒好好的逛逛這象甲門。若是這件事不讓你爲難的話,不如帶我在這象甲門中逛上幾圈,怎樣?”
“這個麼...”
聽到呂巖這麼一說,徐虎又是猶豫起來,不過當他想到自己◎♂剛剛拒絕了呂巖,恐怕呂巖心裡生疑,再加上呂巖這個提議也不算什麼,徐虎思量了一番之後,心裡也已經有了決定。
只見徐虎臉上的愁容頓時消失不見,隨後自他臉上出現了爽朗的笑容,笑著對呂巖說道,“呂巖,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做兄弟的要是再拒絕你,也太矯情了些?!?
“這樣吧,我今日就帶你在象甲門中游上幾圈,免得你說做兄弟的不夠意思?!?
說道這裡,徐虎話音一頓,隨後嚴肅囑咐呂巖道,“不過呂巖,這象甲門可不是象甲城,一路上你看一定要跟在我身邊,莫要讓做兄弟的爲難啊”
“放心吧,二虎?!眳螏r笑著回答道,“我肯定半步不離你身邊,不會讓你爲難的?!?
見呂巖這樣回答自己,徐虎也是點了點頭,隨後他也帶著呂巖離開了青峰門休息所在的庭院處,準備帶著呂巖在這象甲門中走一圈,並且在徐虎心中也已經想好,這一路上不讓呂巖與任何人有所接觸,免得泄漏了什麼情報。
而呂巖隨著徐虎在象甲門中走動的時候,心裡也是冷笑不已,因爲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象甲門名聲雖然不大,但這山門駐地所在卻是不小,徐虎帶著呂巖在象甲門中整整走了一天,都沒有走完象甲門的各處地方。
待到天色已晚的時候,徐虎也對呂巖提議說明日再帶著呂巖遊覽,而呂巖自是同意了徐虎所說,也跟著徐虎回到了青峰門休息的所在庭院。
當呂巖每部往自己房中走去的時候,徐虎還在庭院外盯著呂巖的身影,顯然他對呂巖的戒備好沒有完全消除。
並且當呂巖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中,徐虎還囑咐象甲門在此處監視的弟子,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稟告自己。囑咐完這些之後,徐虎也深深望了一眼進入放中的呂巖,這才轉過身去,離開了這裡,應該是前往齊斌那裡去了。
只不過這徐虎並不知道,其實他在暗中注意呂巖動作的時候,呂巖也一直用神念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自呂巖關上房門的時候,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心裡不免暗道,“今日我提起金閣寺,徐虎的眼神中顯然隱瞞著什麼”
“再加上他如此小心的動作,看來齊斌已經對我生疑了啊”
想到這裡,呂巖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抹冷笑,喃喃說道,“不過今日雖然沒套出徐虎的話來,倒是讓我知道了一項重要的情報”
“這白日裡的象甲門,果然與我夜間觀察的,稍有些不同啊”
喃喃說道這裡,呂巖也不再思考這個問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牀上,準備開始恢復自己體內的傷勢。
哪知就當呂巖剛剛坐在牀上的時候,忽然發出了“嘭”的一聲輕響,讓呂巖頓時心生疑惑。
隨後他從牀上躍下,用手敲擊起了牀面來,果然讓他發現,當他用手敲擊在牀中央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與其它地方不同。顯然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來到的他的房中,並且在他牀上做了手腳,所以纔會如此。
“能夠不被象甲門弟子發現來到這裡,莫非是小胖”
心裡如此暗道一聲,呂巖馬上掀開了自己牀面,發現在這牀下果真空出了一塊,而那其中則是有一個黑色的包袱,同時還有一張白色的字條。
先是拿出了字條掃了一眼,只見那字條上依然是小胖那熟悉的筆跡,上面寫著,“已經得手,快逃”幾個大字。
不過呂巖卻是沒有過多的在意這“快逃”二字,而是當他見到“已經得手”幾字的時候,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哪裡不知道小胖所說的得手,肯定就是他已經得到了金閣寺贈予齊斌的那份賀禮,而那份賀禮,必然在這黑色的包袱之中。
“小胖,多謝了”
欣喜的說了一聲,呂巖沒有任何猶豫,馬上把紙條放在了一邊,然後解開了那黑色的包袱。
打開了黑色的包袱,呂巖一眼望去,只見其中放有一個金色的錦盒,這錦盒的周圍還印有佛像,顯然如呂巖所想的一般,這錦盒之中所裝的,必定就是金閣寺贈予齊斌的那份賀禮無疑了。
看著這個金色的錦盒,呂巖是越看越欣喜,不過很快他心中的欣喜就被好奇有取代。他真的很想看看,這錦盒之中到底裝有什麼東西,令齊斌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能得,同時也想知道,爲何就連孔先生那般的人物,對此物都如此上心。
想到這裡,呂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打開了這金色的錦盒,然而就當呂巖拿出那其中的東西之後,拿著那樣放在錦盒中的東西時,卻讓他頓時震驚不已
因爲自這錦盒之中,呂巖居然拿出了一本陳舊的已經發黃的書籍,而那本書籍之上書寫了四個古樸的大字,“四方言經”
問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