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你當(dāng)我真不敢殺你麼!”
冰冷的話語伴隨著滔天的氣勢自呂巖口中說出,讓李洋再不敢說出半句猖狂話語。在這一刻李洋眼中的呂巖,身影無比巨大,讓他竟生出無法抵抗的想法,甚至瞪大了雙眼望著呂巖,其中滿是驚恐之色,全身不由自主得簌簌發(fā)抖。
“咕嚕……”“咕?!薄肮緡!?
感受著呂巖身上發(fā)出驚人氣勢中的絲絲殺意,那李洋身後的青峰門外門弟子跟班,不禁在這一刻嚥了口口水,面上滿是恐懼神色。他們現(xiàn)在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只有顫抖的站在李洋身後,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把自己牽連進(jìn)去。
不僅是那些李洋跟班的外門弟子如此,就連孔先生的那位小道童,現(xiàn)在心裡也苦澀非常。見到事情發(fā)展到如此地步,已不是他所能阻攔,那小道童這時也僅能驚慌的望著呂巖,靜靜的與李剛站在呂巖兩側(cè)罷了。
“呂巖...你不敢殺我的...你不敢殺我的!”
恐懼得連神智都有些錯亂,李洋僅能歇斯底里的喃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當(dāng)他眼見著眉間低落下的血水,與額頭的冷汗混合到一起,滴落到地面上的時候,他心中所期盼的想法好似突然被打破般,身子猛的傾倒了下去,“噗”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看到李洋竟如此不看癱坐在了地上,呂巖細(xì)瞇起了雙眼,其中滿是輕蔑之意。隨後他突然往前踏了一步,這一步就好像重錘般,“嘭”的一下砸在了李洋胸口之上,讓他不能呼吸的同時,差點(diǎn)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手中的百鍊刀再次移到了李洋麪前,那百鍊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過一絲寒芒,不禁讓李洋用雙手驚恐的遮住眼睛,不敢直視過來,而呂巖也在這時淡淡的開口道,“李洋,爲(wèi)何你會一直認(rèn)爲(wèi),我不會殺你?!?
再一次聽到呂巖那淡漠的話語,驚得李洋馬上放下雙手,連滾帶爬的往後蹭了兩步,頭搖的如撥浪鼓般,大聲對呂巖喊道,“因爲(wèi)你不敢!因爲(wèi)你不敢!呂巖!你別忘了,我?guī)煾悼墒嵌茏樱∧憧蓜e忘了!我?guī)煾悼墒琼n磊!”
“韓磊?!”
呂巖輕蔑的笑道一聲,而在呂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小道童也終於反應(yīng)了過來,就要勸呂巖趕快收手,不要把事情繼續(xù)鬧大。哪知就在這一刻,呂巖驟然間舉起了手中百鍊刀,其上更是閃耀著璀璨銀光,緊接著他瞬間高舉起了百鍊刀。
“就算是師傅是韓磊,那又能怎樣!”
“唰!”
呂巖話音剛落,他手中的百鍊刀已經(jīng)飛速的落下,直劈向了癱倒在地上的呂巖。因爲(wèi)這一刻呂巖的動作實在太出乎預(yù)料,無論是在呂巖一旁的小道童還是李剛,又或者是李洋身後那些青峰門外門弟子,竟沒有一個反應(yīng)過來,前來阻止呂巖!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聲音傳入衆(zhòng)人的耳中!
“住手!”
“哼!”
聽到這一聲熟悉的喊叫聲,呂巖卻根本沒過在意,絲毫不爲(wèi)那句“住手”所動,手上的動作依然迅速,那百鍊刀上的刀芒,甚至已經(jīng)到了李洋麪前半尺之處。而喊出那具“住手”的人,見呂巖聽得自己聲音後,竟然沒有收手,面上也是閃過一絲怒意。
緊接著那對著呂巖喊出“住手”之人,手上忽然閃現(xiàn)過一道炙熱紅光,並且眨眼間他手上的那道炙熱紅光,已經(jīng)“嗖”的一聲飛到了呂巖身邊,隨後只聽“啪”的一聲,那人手中的炙熱紅光一下?lián)粼诹藚螏r附著巨量納地訣真氣的百鍊刀上!
“嗯哼....”
百鍊刀被那人手上炙熱紅光擊中,讓本來重傷的呂巖不禁悶哼一聲,同時他右手百鍊刀上突然傳出一股巨大力道,竟讓呂巖右手中的百鍊刀差點(diǎn)脫手而出。接著呂巖右手再次發(fā)力,這纔再次掌控住了手中百鍊刀,只不過如此一下卻是讓呂巖虎口生疼,隱隱傳來撕裂之意。
不過呂巖雖然在瞬息間掌控住了手中百鍊刀,但此時此刻呂巖落刀所斬的方向,卻是產(chǎn)生了巨大偏差,恰好移到了李洋身邊大概一尺處,緊接著自百鍊刀上發(fā)出的璀璨刀芒,也重重的斬落在了青峰門堅固的地盤上!
“轟!”
一聲巨大的響聲突然,頓時讓塵土與碎石四散開來,讓在場的衆(zhòng)人包括呂巖在內(nèi),都不禁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感受著碎石蹦到自己身上的微微疼痛在,在煙塵散開之後,衆(zhòng)人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看到在呂巖面前,李洋的身邊,竟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一道溝壑,正是剛纔呂巖手中的百鍊刀所斬出!
讓那些青峰門外門弟子,包括小道童與李剛在內(nèi),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望向了呂巖!
而那李洋在看到這一道溝壑的時候,目光更是猛的一滯,緊接著他只感覺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霎時間內(nèi)蔓延到了他全身上下,眼前更是漆黑一片,頭部頓時一栽,重重的倒落在了地面上,直接被這道溝壑嚇得暈了過去。
在李洋暈倒的那一刻,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呂巖,真的是要?dú)⒘俗约海?
“哼!”
當(dāng)李洋被呂巖這一刀嚇得暈死過去的時候,一道冷哼聲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耳中,不由得讓呆愣在那裡衆(zhòng)人回過神來。而當(dāng)他們往冷哼聲傳來方向看去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那裡站著一位身著紅色道袍的修士,正是收李洋入內(nèi)門的韓磊!
眼中閃過一抹怒色,韓磊邁著大步一步步走向呂巖的身邊,而他每走出的一步,都重重敲打在了衆(zhòng)人的心口之上。當(dāng)他終於走到呂巖面前的時候,韓磊突然一轉(zhuǎn)頭看向了呂巖,言語中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怒意,冷淡的對呂巖道,“呂師侄!”
“韓師叔!”
聽到韓磊叫出自己的名字,呂巖沒有半點(diǎn)畏懼之意,目光落在韓磊的身上,與他雙眼對視到了一起,淡淡開口道了一聲。而韓磊聽到呂巖這樣對自己對視,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隨後大手一揮,對著那些外門弟子道,“你們還不把李洋擡下去!”
“是....是....”
口中連忙應(yīng)了兩聲,那幾位青峰門外門弟子,恨不得現(xiàn)在馬上離開這事非之地,七手八腳的將李洋擡了起來。而當(dāng)他們看到李洋身邊那一道深深的溝壑之時,更是驚得全身一顫,手上動作更快了幾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jīng)把暈倒的李洋擡離了這處地方。
看到那些外門弟子,已經(jīng)將自己新收的弟子擡走,韓磊冷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呂巖身上,自他心底裡的憤怒不僅沒有減退,卻是更加猛烈一些。因爲(wèi)他回過頭去赫然看到,呂巖這時竟在招呼著身旁道童與李剛扶住自己,居然也要在此時離開。
想起自己兩位弟子劉傑與楊平身隕象甲門,剛剛新收的弟子李洋,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快,又差點(diǎn)死在呂巖手中。腦海中回憶著這些,韓磊不禁冷哼一聲,嚴(yán)聲對呂巖說道,“呂師侄,你身受重傷剛剛回來,我本不應(yīng)該耽誤你回去療傷。”
“不過剛纔所發(fā)生的事,難道呂師侄你,就不想跟我解釋一下麼!”
見韓磊突然這般言語,剛剛攙扶住呂巖的小道童與李剛不由得全身一震,目露驚慌看向了呂巖。哪知呂巖此時卻是頭也不轉(zhuǎn),嘴角更是牽起一抹微笑,平淡的開口道,“韓師叔,要是你想聽一個解釋的話,不妨問問你的好弟子就是了?!?
“弟子身上還負(fù)有重傷,就如韓師叔所說的一般,不多耽誤功夫了,先行回去了?!?
說罷,呂巖還輕笑著對小道童與李剛道,“走吧,扶著我回去吧?!?
聽到呂巖這樣一說,小道童與李剛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攙扶著呂巖的身體,緩緩邁開步伐移動了起來。但韓磊在聽得呂巖如此言語後,不禁氣的雙眼發(fā)紅,猛的緊握住了雙拳,隨後立刻往前邁出幾步,大聲喊道,“呂巖!”
“韓師叔,還有什麼事麼?”呂巖平淡的回到。
“呼....”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實話韓磊還是對呂巖身後的孔先生有所顧忌,要不然現(xiàn)在早就出手,好好的教訓(xùn)呂巖一番了。不過回想到呂巖剛纔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之時,韓磊還是不禁咬著牙說道,“呂巖!”
“你別以爲(wèi)你是孔長老弟子,就可以....”
“多謝韓師叔好意了!”
沒等韓磊說完,在小道童與李剛攙扶下的呂巖,猛的回頭打斷韓磊的話,冷笑著開口道,“只不過,弟子從未仗著是孔先生弟子就胡作非爲(wèi)。所以韓師叔,你也不必多說下去了,還是留著力氣,好好教育下自己的弟子纔是!”
“別等到時候,你的弟子再惹出什麼亂子來,還需要韓師叔你出手?!?
“畢竟....”
“韓師叔你護(hù)得了他一時,卻護(hù)不了他一世!”
呂巖的話音擲地有聲,說完之後他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讓小道童與李剛扶著自己回去,甚至再沒回頭看韓磊一眼。而韓磊看著呂巖離去的背影,卻沒有再說什麼,僅是一直盯著呂巖的方向,緊咬著牙關(guān)來忍下自己心頭怒氣。
只不過當(dāng)呂巖身影在小道童與李剛攙扶下,消失在韓磊眼中的時候,韓磊卻是猛的一揮衣袖,驟然間一股詭異紅芒自他手中出現(xiàn),“嗖”的一聲擊落在了地面上,與地面相撞發(fā)出了“轟隆”“轟隆”的劇烈響聲。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韓磊又是冷哼一聲,自他雙眼中發(fā)出的寒芒猶如實質(zhì)般,盯著呂巖離去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才轉(zhuǎn)過身去,緩緩的離開自己所站的位置,不知道前往了何方。只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diǎn)就是,呂巖與韓磊的樑子....
結(jié)得可是越來越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