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陽聽了她的問話,揉揉額頭,“吳知玉那瘋女人,總不至於害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是她,其他人嘛,我也說不清,你和阿曜在一起,看不慣的人不會少,也有可能是媒體早就留意到你們在一起出入的事情了,那臭小子,帶你出去住酒店都不知道住了幾次了。跟個毛頭小子一樣,這會兒沒點腦子。”懶
星空臉漲紅了,低著頭。
沈信陽握著她的手,“都這樣了,我也不說你們了,自己看著辦吧,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我也退休了,公司和沈家都給你們倆,當初一意孤行,現(xiàn)在的結果就要自己扛著,自己擔著。”
星空吸吸鼻子,“爺爺,我不怕他們說我,可是他們把沈之曜說的好難聽,根本就不是事實,可是爲什麼報紙雜誌要那麼污衊他……”
沈信陽無奈,“因爲他有新聞價值,他算是個公衆(zhòng)人物了,本來一舉一動就容易引人注意,何況這種事很容易成爲小市民的談資——丫頭,你這會兒不要亂跑,被人逮到,你會被纏住的,萬一受了傷就不好了。這會兒的人都像瘋了一樣。”
星空點點頭。
沈信陽握著她的手,“叫司機送你從後門走吧,和那臭小子在一起,起碼他會護著你周全,既然婁子都捅出來了,我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堅強些就好了,像沈之曜那小子,我看他才巴不得這事被捅出來呢,跟著他吧,明天開了會,把關係定下來,可是你年紀還小,爺爺不建議你們這就結婚成家,畢竟你閱歷還淺,很容易一時衝動而迷失。多走走看看總是好的。”蟲
星空看著爺爺,摟著他脖子,低低的啜泣,“爺爺……你不生我的氣了?”
沈信陽拍拍她,“快別撒嬌了,爺爺老骨頭禁不住了。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沈之曜就是一門心思在你身上,除了接受,我還能怎麼樣呢。以後叫沈之曜照顧你吧,其實他說的倒是對,把你交給別人我還不放心,好歹他是個知根知底的人。”
星空見他安慰自己,哭的更兇。
沈信陽搖搖頭,拿了電話叫司機備車,放下電話,看著星空,“快別哭了,我當初反對的時候其實心裡面就知道自己沒法成功,沈之曜就是塊臭石頭,一點也說不通,你也一樣,一根筋死心眼,你們倆在一起,我雖然不贊同,但是也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落井下石,你們倆好不好都是你們倆的事情,外人插嘴沒有用。”
星空吸吸鼻子,“爺爺,你知道我的身世嗎……爸爸是我害的嗎……還有,我的存在,會給沈家?guī)砺闊﹩幔俊?
沈信陽靠著沙發(fā),“沈之曜不告訴你的事情,都是你不知道爲好的,你聽他的話就好了,其實仔細的說,這事不怪你,都是大人之間的紛爭,你別對這個有負擔,爺爺那時候也是又氣又驚才胡亂說話,我的小星還是好孩子,這一點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星空擦擦眼淚,給沈信陽鞠了一躬就離開了老宅子。
司機送她去買了綠豆羹,又帶著她回了新房。
星空一路上都在想,想別人的非議,想爺爺懇誠的話,想沈之曜,想自己,想未來……
她覺得腦子很亂,她心裡面一個微弱的念頭開始破土而出,一點點的生長。
星空進門的時候,沈之曜已經(jīng)醒了,他頭髮亂糟糟的,盤腿坐在牀上抽菸。
星空聞到屋子裡的煙味,皺起眉頭,走過去,從他指間把煙拿下來,“你以前不會在我面前抽菸的。”
沈之曜看著她,笑著伸出手,“給你打。”
星空接住他的手,在他指頭上碩鼠一樣的啃咬,癢且麻。
沈之曜立刻呼吸渾濁,眼神賊亮,低低的警告,“別在早上惹我。”
星空知道他下一句是什麼了,立刻把他的手鬆開,把綠豆羹拿過來,放在他腿上,“喏,吃吧,老人家,要不要我給你用熱水和開?你的牙齒會比較沒有負擔。”
沈之曜把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擱在她肩頭,抱著她,“我應不應該打你呢?我醒來看不見你,我還以爲你跑掉了呢,害我急的夠嗆。”
星空握著他的手,側(cè)頭看著他,“那你後來怎麼又不急了。”
沈之曜笑著咬咬她耳朵,“因爲我發(fā)現(xiàn)你拿走了我的鑰匙。”
星空笑不出來,低著頭眼睛發(fā)脹。
沈之曜看著她,“出去一趟,怎麼變得不開心了?是不是有看到聽到什麼不好聽的話,心情受影響了?”
星空低著頭,握著他修長的指頭,輕輕地說,“沈之曜,你聽我說。我今天出門去坐計程車,路上那個司機大叔跟我說,他聽到我們的新聞時,覺得很噁心,他說你……很齷齪……然後,我一氣下了車,我去報刊攤?cè)タ矗厦嫖覀兊墓适露急蛔兂闪诉B載,報攤老闆說,我們的新聞帶火了整個雜誌業(yè)。然後我跑去了你的公司,和你的秘書談了下,她沒有跟我細說,但是我知道公司裡一定忙翻了,上上下下爲了我們的事而拼命的努力彌補。還有,我有回去家裡一趟,我見了爺爺,他跟我說,他害怕我們遭受不住這樣洶涌的責難……我回來的路上就在想,你只是爲了保護我一個人不受傷害,可是身邊卻有那麼多個人因爲我們而遭了秧……沈之曜,我覺得自己好自私……”
沈之曜扳過她的臉,蹙著眉頭看著她,“說什麼傻話,我不保護你我要保護誰?現(xiàn)在的記者就是蒼蠅,哪裡有縫往哪裡叮,不用理會,明天我開發(fā)佈會,把我們的關係交代下,我有叫公司的公關部去運作媒體方面,過幾天他們就會轉(zhuǎn)過來——”
星空也皺眉,“可是你的形象都毀了!連你的員工都對你議論紛紛,你以後怎麼領導手下人,怎麼挺直了腰桿和人談生意,我很受不了他們那麼說你,真的沈之曜,比我自己被說還要難受一百倍……我覺得和你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比起來,別的都不那麼重要了……”
沈之曜揉揉她的頭髮,心疼的擦掉她的眼淚,“說什麼呢,你以爲我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可是沒有你,我怎麼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以後這種難聽的話你就不要聽,要學會做個內(nèi)心堅強的人,這樣纔可以在這個污濁的世界立足。”
星空看著他,“你呢,你內(nèi)心強大,可是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沈之曜抱著她,“我在乎的都在我心裡——丫頭,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再發(fā)生,你不要揹著我跑出去,萬一發(fā)生意外該怎麼辦。”
星空垂著眼睛,“自私的傢伙,你怎麼可以不顧別人,你還有父母,還有那麼多靠你養(yǎng)活的員工。”
沈之曜捏了捏她的臉蛋,“世界上最會冤枉人的就是你這丫頭了,我怎麼不顧別人了,你睡懶覺的時候我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去指揮。”
星空哼了一聲,靠在他肩頭。
沈之曜和她在牀上正鬧著,手機就響了。
他瞇起眼看著上面的號碼,低冷的一哼,看著星空,“看,這隻臭蟲終於冒頭了。”
星空眼快的在他的來電顯示上看了一眼,那人姓佟,想了想,是那個討人厭的佟東昇的父親。
沈之曜接電話時神色始終凜然,他放下電話前才淡然的說了句,“好啊,等會兒見。”
星空抓住他衣領,“怎麼了?佟東昇的爸爸找你幹什麼?”
沈之曜拍拍她,“我叫人送了很多碟片過來,自己看著打發(fā)時間,我估計一個小時就可以回來,到時候買菜給你煮午餐,好不好?”
星空憂心忡忡的看著他,摸著他的臉,“那你要小心點。”
沈之曜笑著親親她,“怕我被人吃了啊,我又不是你,我可是食肉的野獸。”
星空揉揉他的臉,和他纏綿了一會兒,他才換了衣服走了。
星空疲憊的倒在牀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這件事貌似不會這樣單純,事情炒的這麼大,她開始慢慢發(fā)覺,絕對不光是媒體單純的追求話題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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