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話音未落,她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王嵐與那壯漢才準備打馬進入城鎮,就被之前擋在路中央一男一女二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兩不能進去!”
攔下王嵐的自然是陳澤和孔玥雅。
雖然不知道陳澤爲什麼要攔下王嵐,孔玥雅還是緊緊跟在其身旁。
王嵐正準備進入城鎮爲自己的師父尋找客棧,沒想到連地兒都還沒進就被兩個凡人給攔了下來。
他面色不改,只是笑著對陳澤問道:
“這位兄臺,敢問攔住在下去路有何貴幹?”
他是十分客氣,陳澤自然也是笑臉相待:
“不好意思哈,我只是覺得你們一行人能突圍入太初派實在太過蹊蹺,所以我懷疑是蠻族故意放你們進來的,還請……”
他話音未落,王嵐眼中已是閃過一抹不耐煩之色,而王嵐身後那魁梧漢子卻是直接就動了手:
“放恁孃的狗屁!俺們乃是真刀真槍刀山火海殺進這太初派的,如何是蠻賊故意放的?你這白麪小生,辱俺死去袍澤,找打!”
說罷,便打馬上前,看這架勢,竟是要架馬衝撞陳澤。
他旁邊那王嵐也沒阻攔,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眼見戰馬奔來,陳澤本能想要避開,可沒等他避開,他身旁的孔玥雅就面色陰沉地擋到他面前,正準備運使法力將這敢襲擊陳澤的魁梧大漢連人帶馬打得渣渣都不剩。
可這魁梧大漢見一個娘們突然擋在陳澤面前,卻突然拉住了戰馬停了下來並對陳澤吼道:
“你這孬種!哪有讓女人擋在身前的道理?!你若是條漢子便快快出來,你我好好比鬥一番!”
王嵐也是譏諷道:
“竟讓女人擋在身前,算不得英雄漢,王某不屑與你多談!”
說罷,也不管陳澤,便要打馬入城鎮。
可誰知道陳澤卻是不管不顧地衝上前拉住王嵐的馬繮:
“接受檢查你們才能進去!”
“好狗膽!既然你要作死,便怪不得王某!”
王嵐雖然一副文弱書生模樣,可好歹也是個武林盟主,最不缺的就是殺伐果斷。
見這白麪小生居然敢拉自己馬繮,王嵐擡手一鞭,就朝陳澤抽去。
這一鞭剛抽到空中時,便憑空炸起了一聲悶響。
光聽這悶響的聲音,就知道這一鞭若是落到陳澤身上,非要將陳澤抽個皮開肉綻,重傷不治!
聽得這聲悶響,還沒等孔玥雅開動,隱藏在周圍虛空中負責保護陳澤的元嬰修士們都是怒了。
要知道這六個月來,陳澤可是履行了當時的諾言,專門爲這些在暗中守護自己的修士一一煉製了特別的法寶。
與流水線生產的清一線下品法寶太初劍不同,陳澤送給他們的,金丹全部中品法寶,元嬰全部上品法寶!
再加上太初派派發的太初劍,這些護衛陳澤的人,每人都有兩件法寶在身。
這家底,比萬丈宗的嬰變大能都要豐厚不少!
當初,陳澤許諾送他們每人一件法寶,他們還以爲那隻不過是陳澤說的客套話。
畢竟法寶這種東西,豈是說送就送的?
便是多少修士拿著全部身家去求,也不一定能求得來?
更何況陳澤還揚言要送自己等人一人一件?
所以衆人也只不過是當做茶餘飯後的樂子來說,壓根就沒當真。
於是就在他們接到陳澤親手送的法寶的那一天起,他們一個個都在心中生出了士爲知己者死的感情。
所有人更是在心中決定,太初派第一,陳長老第二。
將來若是陳長老遇上危險,哪怕是金仙出手!他們也要捨身來救!
所以當看到這叫王嵐的凡人居然想一鞭子抽死陳澤時,元嬰老怪們怒了,金丹修士們也怒了。
這種憤怒甚至無法掩飾,甚至能被周圍的空氣,石頭,樹木花草感受到,更別提區區凡人王嵐了。
所以王嵐剛剛將手中馬鞭在空中抽了個悶響後,便感到一股莫名的怒意朝自己襲來。
然後便是全身心的恐懼,導致他連馬鞭也揮不下去。
見得他臉上恐懼神色,陳澤生怕這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被自己的護衛和孔玥雅一氣之下轟成渣渣,連忙對周圍說道:
“諸位前輩少待動手,這人錯不至死啊!”
陳澤話音剛落,就聽得丁奇偉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傳到自己耳畔:
“陳先生,這幾人身上卻有問題,但也是我有意放之進來,只因……”
在丁奇偉的訴說下,陳澤才知道原來這六個月以來,蠻人不知道使用了什麼秘法,暗中在不少試圖衝入太初派的修士或凡人體內種下了一種蟲子。
這種蟲子平時沒什麼,但一旦發作,便會立刻爬到宿主腦中從而控制宿主。
最可怖的是,這種蟲子還具備傳染性!
可紫雷符文陣是什麼來的?怎麼會檢測不出這種蟲子?
而且加上還有一個落雷蠻修被困在紫雷符文陣內,紫雷符文陣需要保持一直開啓的狀態,故而每個月都會有元神或者是嬰變修士手持陣盤來主持大陣。
這個月恰好就是輪到了丁奇偉,以外元神或嬰變真人們對付這類被蟲子進入身體的修士和凡人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擊殺之。
可隨著擊殺數量越多,外面的蠻人似乎也就越瘋狂,到了後來,試圖進入太初派的修士甚至有半數都因爲體內被蟲子附身被擊殺在陣內。
照這樣下去,外來修士可能再無倖免,於是幾位元神和嬰變真人商議了一番。
便決定將計就計,不去擊殺這些被蟲子附體的修士與凡人,反而故意放他們進來,讓蠻人以爲他們計策得逞的同時,再在這些修士和凡人身上種下禁制。
讓蟲子無法進行傳染,一旦蟲子成功控制他們的大腦,修士立刻就會觸發禁制,連同蟲子一起自爆而亡。
聽得這番解釋,陳澤這才恍然大悟。
我說這些人怎麼能通過紫雷符文陣呢,原來是幾位真人故意放他們進來的啊。
既然幾位真人自有定計,陳澤也不會去打亂他們的機會,只將牽著王嵐的馬繮鬆開,抱拳道:
“這位公子,剛剛是在下孟浪,抱歉了。”
王嵐卻沒理陳澤,而是在思考剛剛的那股恐怖之意。
那股恐怖之意明顯是針對自己來的,這點自己絕不會判斷錯,可它爲什麼要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