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卻有些疑惑的問道:
“去人少的地方幹嘛?”
廢話!怎麼那麼多廢話!
“哎呀,人家想親親你嘛,這裡人好多,人家不好意思了。”
吳彩雲一邊撒著嬌,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老孃前三刀先捅你大腿,讓你跑不了,後五刀再捅你胳膊,讓你不能反抗,再把你舌頭割了,看你怎麼叫!
見陳澤同意,便帶著陳澤來到一處偏僻所在,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人後,正要動手。
陳澤卻在她面前把手中的箱子打開了:
“這裡有五百萬,你先拿去還債,剩下的我過幾天給你。”
吳彩雲傻愣愣的站在那,看著那一箱滿滿的鈔票,她嚥了口唾沫,正要說點什麼。
陳澤卻轉過頭朝小區大門看去:
“我姐又在打我姐夫了,這些錢你先拿著,不能讓我姐知道,我先過去勸架。”
陳澤離開後,她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張鈔票摸了摸,是真錢。。。
500萬!!
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五百萬?還剩下的過幾天給?!!
而且不能讓他姐知道,難道之前我猜錯了?
他背後的家族,不是什麼實力強大的家族,因爲他本身,就足夠強大!
他爲什麼要瞞著自己家人?他到底是做什麼的?
只一瞬間,吳彩雲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了一個叱吒風雲的國際大盜。
那個國際大盜伸手微雲翻手爲雨,可爲了不然自己家人擔心或是受到牽連,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在家人面前隱藏自己。
甚至面對家人的誤解,朋友的嘲笑,背上窩囊廢的罵名,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不做辯解。
看著在小區門口抱著自己姐姐讓姐夫快跑的陳澤,吳彩雲心中翻江倒海,五味陳雜。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在騙他,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想到自己的謊言可能被揭穿的下場,她咬著紅脣,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是夜,吳彩雲離開後。
陳家姐妹與林立也回到家中。
在陳澤苦口婆心的勸說下,陳凌終於相信陳澤那通電話是開玩笑的。
就在姐姐和姐夫二人又和好如初後,陳澤吃完飯就回到房間要進入夢鄉。
可下午才睡了一大覺的他怎會睡得著?
在牀上輾轉反覆,徹夜難眠之下,實在耐不住寂寞,這纔拿起自己的電話打了個電話給吳彩雲。
市機場內,吳彩雲緊緊握著手中的機票,心中緊張不已。
將那五百萬存入銀行後,她立馬就買了一張最近出國的機票想要逃離陳澤。
至於去哪,她沒想好,總之離陳澤越遠越好。
看了會時間,凌晨2點,那傢伙應該已經睡了,只要再熬半個小時,半個小時登機後就能徹底逃離他了!!
哈哈,老孃真是太機智了,空手套白狼套來五百萬鈔票,世界上還有比老孃還會賺錢的女人嘛?
陳澤你個蠢貨,任你如何厲害,還不是要拜倒在老孃的石榴裙下跟個傻子一樣被老孃耍?
哼哼,等到你明天一醒來,老孃早就在海灘邊享受人生了,任你找去吧,蠢貨!
吳彩雲心中一陣得以,就算是隱藏在普通人中的大佬又如何?
現在是凌晨兩點,老孃就不信你能算到我會在這種時候逃走,老孃十五歲就出來闖蕩江湖,跟老孃比,你連個弟弟都算不上!
想著,機場內已開始提示自己這趟航班的人準備登機。
吳彩雲將機票緊緊握在手中,拖著行李,朝登記處邁出自信而輕鬆的步伐。
終於,終於要登機了,姓陳的,再也不見!
“叮叮叮!”
恰在此時,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誰會在凌晨兩點給自己打電話?
心中疑惑之下,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那個名字差點沒把她當場嚇死。
陳澤!!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要逃走了!!
不然他爲什麼會在凌晨兩點給自己打電話?!
他怎麼會知道的?難道說我周圍有他的手下?還是說他能看到機場的監控?
看著自己的手機,吳彩雲愣在了原地。
良久,她嚥了口唾沫,接了電話,語氣有些顫抖:
“喂……陳,陳澤?”
“你在幹嘛呢?”
電話那頭,陳澤的略顯懶惰的聲音讓她心中一涼。
他知道!他在警告我!
吳彩雲心中的所有僥倖心理全都隨著趁著這一句‘你在幹嘛呢’消散無蹤:
“我……我一個朋友要出國……我來機場送送她。”
陳澤也沒多想,又和吳彩雲聊了十多分鐘的電話粥後,這才感覺睡意來襲,互道晚安之後才掛了電話。
吳彩雲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握著機票,看著那登機處惘然若失。
雖然只要踏出幾步,自己坐上那架飛機。
可,自己真能離開嗎?
她不敢向前踏出哪怕半步,她就這麼站在這看著那登機處將透明大門又重新鎖上。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動作片裡那種被壞人控制住爲壞人賣命殺人的美女殺手一樣。
壞人掌握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讓自己幹嘛自己就得幹嘛。
無論自己如何掙扎,都逃不開那個傢伙的魔掌!
不!我是吳彩雲!彩雲驚晚歲的彩雲!
我十五歲出來闖蕩江湖,什麼風風雨雨沒經歷過?什麼困難沒克服過?
電影裡那些被壞人培養成殺手的女孩不也靠著自己的力量打倒壞人了嗎?自己也行!
想著,她手握成拳,眼中滿是決絕之色。
陳澤,你給老孃等著,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終會打倒你,一定會!
在心中發下了誓言,她默默拖著行李轉身離開,好像一個即將奔赴沙場的士兵一樣,毅然決然。
她心中已將陳澤打上了大反派的標籤,對陳澤是恨到了極致。
她卻不想,若不是自己當初想割陳澤的腎,若不是自己編了謊話來騙陳澤,又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她跟林立一樣,毫不客氣將一切的罪過都怪罪在陳澤身上,並打心眼裡認爲自己是一個沒有犯一點兒錯的受害者。
另外一邊,剛剛掛斷電話的陳澤可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要幫助的兩人如何恨自己,又如何怕自己。
躺在牀上的他只覺睡意來襲,眼看眼皮越來越重。
他一邊喃喃著:
“金山銀山,一定要夢到金山銀山來還姐夫的錢,來幫彩雲還債。”
一邊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