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鑑扛一個,波仔抗一個,阿Ken扛一個,王奕則是公主抱,將祝惜柔抱著出來。
祝惜柔還在昏迷,
粉嘟嘟的臉此時眉頭緊皺,似乎在做噩夢。
唉……
王奕心中浮起了送她回國的想法,
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本就不應(yīng)該跟著自己,
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就死在空間裡,
那她怎麼辦?
而且這邊時不時就出意外,對她也不好。
阿Ken他們已經(jīng)將三個綁匪塞進(jìn)了兩個後備車廂。
王奕坐在車裡,看著躺在後座上的祝惜柔,
微皺的眉頭惹人憐愛,她正在經(jīng)歷著這個年紀(jì)不該經(jīng)歷的各種事情。
“去哪?”
王奕看著趴在車窗邊的阿Ken。
“跟著我就行了。”
阿Ken笑了笑,轉(zhuǎn)身上了波仔的車。
……
東彎西拐的,走的都是小路,路上十分顛簸,王奕也不清楚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倒是把祝惜柔晃醒了。
“奕哥!”
祝惜柔一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車上,開車的正是王奕,立馬撲上去抱住了王奕,從前面看去好像王奕被人鎖喉一樣。
“哎呀哎呀,要死啦!撞車?yán)玻 ?
王奕笑著逗她,實際上他開車非常穩(wěn)。
祝惜柔也笑了起來,只不過笑中帶著淚。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祝惜柔沒有放開王奕,反而抱著王奕的手又緊了幾分,好像抱著王奕就很有安全感。
“當(dāng)然!”
王奕一臉驕傲,看了看後視鏡上她那掛滿淚痕的臉……
送她回家的事……
還是晚點說吧,她剛剛受過打擊,還是不要刺激她。
阿Ken的車開到了一個很大的湖,或者說是魚塘,因爲(wèi)王奕看到了有人在餵食。
“你在車上休息會,我們下去辦點事。”
王奕囑咐道,下了車徑直過去打開自己的後備車廂,裡面塞了兩個人。
“嘿!萬事通!”
正在餵魚的人看見波仔走下車,開心的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
“魚佬,借你地方丟點垃圾,不介意吧?”
波仔走上前去跟他來了個熊抱,從兜裡掏出煙遞了根給他。
“隨便……我這都快成垃圾場了,”
魚佬看了看地上的三個麻袋,並沒有什麼表示。
“這位是阿奕,我兄弟。”
王奕剛好走了過來,波仔給魚佬介紹道。
魚佬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然後走回去餵魚了。
“這人這麼奇怪……”王奕。
“是這樣的啦。”
波仔走過去扛起一個麻袋,他現(xiàn)在的身體扛這些重物輕輕鬆鬆,但從身體強度來說波仔比王奕還強。
將三個麻袋丟上了船,徐子鑑去找了幾塊大石頭一起裝進(jìn)了麻袋。
王奕並沒有什麼表示,心情十分平靜,看他們幾個也是如此,表情好像真的丟垃圾一樣輕鬆。
王奕不是個嗜殺的人,但是如果有人冒犯了自己的朋友和親人,那他必死。
上了船才感受到這個湖還是挺大的,而且風(fēng)景很好。
“喲,風(fēng)景不錯,死在這不虧。”
鑑哥講了個笑話想活躍氣氛。
“那你下去陪他們啊!”
波仔笑道。
“這個……”徐子鑑摸了摸頭。
“別墨跡,肚子餓,沒吃飯呢。”
阿Ken受不了了,他是最注重飲食的,現(xiàn)在都下午了……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聲結(jié)束,三個人就這麼消失在世界上。
“基本不怎麼需要善後,吃飯去吧。”
波仔仔細(xì)想著,考慮有沒有哪個環(huán)節(jié)容易出錯。
“魚佬可信嗎?”王奕問道。
“沒問題!”
波仔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王奕沒有在追問。
坐上了車,看到祝惜柔臉色有些蒼白。
“你都看到了?”
王奕心疼的問道,這麼一個純潔女孩子,被自己污染了。
“嗯……”
祝惜柔小聲的想蚊子在呢喃,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川菜館。
川菜館並不是只有辣菜,也有很多清淡的菜,這間就是王奕第一次來吃的那家。
雖然阿Ken和波仔是香江人,但是他們也很喜歡吃辣,不知道爲(wèi)什麼。
正當(dāng)幾人吃的興起,從門外涌進(jìn)十幾個佤邦兵,將王奕五人團團圍住。
“有事嗎?”
阿Ken連頭都沒擡,夾起一塊麻婆豆腐放進(jìn)了嘴裡。
“Ken哥吃的不錯啊!”
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佤邦兵爲(wèi)他讓出了一條路,
王奕從他身上穿的軍裝看出來,這應(yīng)該就是剛上任的佤邦司令,
雖然這裡只是一個分部,但也算個大官了,在這片地方隻手遮天基本是夠了。
“想吃自己點一桌,有什麼事嗎?”
阿Ken依然沒有擡頭,不過語氣裡多了幾分不耐煩。
王奕一隻手輕輕拍著祝惜柔的背,輕輕安撫她受驚的情緒。
波仔和徐子鑑倒是盯著那個司令,搞不清楚他要幹什麼。
因爲(wèi)波仔清楚自己做事沒有留下任何馬腳,不可能會被追查到。
“想問你們點事情,想必萬事通波先生應(yīng)該清楚。”
這位司令看起來很年輕,應(yīng)該也就30歲出頭,混到這個位置應(yīng)該下了不少心思。
“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吃完飯問?”
波仔顯得也很不耐煩,但是沒有辦法,人家全副武裝都堵在這裡,你不開口又能怎麼辦?
同時他心中想著,自己的做的事情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會被追查到自己身上?
“上次找你問鮑司令的事情,你說,曾經(jīng)有人見過克欽軍在那一帶出現(xiàn)過。
我的上級和克欽總部聯(lián)繫過,他們根本沒有派遣小隊到那個地區(qū)去過。”
司令緊盯著波仔,似乎想從他表情裡看出點什麼。
“嗤……
你們還真聰明,他們的小隊?wèi){什麼要向你們彙報行蹤?
搶劫賭場那個小隊,難道進(jìn)你們管轄區(qū)域的時候跟你們彙報過了?”
波仔不屑的笑了一聲,他還以爲(wèi)是什麼事情敗露了,原來是這件事……
“那提供線索的證人呢?我們要親自錄個口供。”
司令並沒有因爲(wèi)波仔的嘲笑而生氣,淡淡的問道。
波仔隨意的報出了幾個地址,及其詳細(xì)。
“快點去吧,別耽誤我們吃飯。”
波仔絲毫不擔(dān)心那幾個線人會爆他出來,他有著自己作爲(wèi)萬事通的自信。
“那行,耽誤你們吃飯了,不好意思,但願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四個字被他說的很重,似乎很期待再次見面,然後帶著佤邦兵撤走了。
“搞毛啊?盯上我們了?”
波仔邊說邊拿起電話,走出了門口,應(yīng)該是聯(lián)絡(luò)自己的線人。
“Ken哥你怎麼看?”
王奕不是很放心,被這麼一個人盯著,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看吧,不招惹我們無所謂他,要是不識相……”
阿Ken也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似乎什麼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王奕見他如此淡定,也放下心來,
也許在阿Ken心裡,
那個什麼司令還比不過面前這幾道川菜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