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在犧牲了大部分衆(zhòng)神的情況下,天道網(wǎng)絡(luò)下的衆(zhòng)神終於將自己滿意的音樂做了出來。
爲了做出貼合遊戲氛圍的音樂,衆(zhòng)神這次的代價極大。
上百名衆(zhòng)神的情緒開始不穩(wěn)定,十幾名衆(zhòng)神必須進行休養(yǎng),一些衆(zhòng)神甚至投入了悲劇女士的懷抱,渴望悲劇女士可以緩解他們的創(chuàng)傷。
而悲劇女士則表示這個東西祂也接收不了,你們別來折磨我了可以麼?
上次被揍出來心理陰影,我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呢。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東西還是做出來了。
當田萱將遊戲的完整版音樂交給黃平之後,黃平發(fā)現(xiàn)做音樂的外包團隊不僅把音樂做出來了,還貼心的做了lua文件和excel表格,裡面所有音頻的原始文件和壓縮文件都有,基本是手把手的將東西送到了黃平身邊,還貼心的準備了餐具。
“這次的外包團隊比之前還體貼啊,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黃平看著準備齊全的文件說道。
田萱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然後擡起手機寫道:【沒事,他們樂意。】
畢竟他們欠了大天尊不少,而且我還是那裡的主神,他們沒理由不樂意。
如果他們真的不樂意,那麼田萱不介意送祂們?nèi)ポ嗈捴兀尩k們感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而且能給大天尊做事,是你們的榮幸,請不要不識擡舉,謝謝。
既然田萱都這麼說道了,那麼黃平也只能笑納了。
深吸一口氣,他戴上了耳機,開始聽裡面的原聲。
光是聽到開場的音效,黃平就感覺這次的外包水平高的離譜。
陰冷的風(fēng)帶來了孤寂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喘息聲令人毛骨悚然,簡單的鋼琴曲在這個時候響起,與風(fēng)聲相互交融,讓黃平感覺自己彷彿沉入了海底,正向著無盡的深淵跌落。
之後,音樂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跳聲。這個聲音越來越響,讓黃平有種自己的心臟被攫住的錯覺,呼吸都爲之停頓。
密集的撞擊聲彷彿有兩塊骨頭在相互敲擊,特殊的韻律讓黃平感覺自己的頭皮發(fā)麻,讓他彷彿看到了一隻怪獸隱藏在暗處,但他沒法發(fā)現(xiàn)對方的蹤影。
這些聲音雖然都很簡單,但在簡單的旋律裡,居然可以加入這麼多奇妙的效果,讓黃平感覺對方絕對有著大師級別的水平。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黃平知道自己不能再聽了。
這個東西再聽就要折陽壽了。
放下耳機,黃平滿意的說道:“真不錯,做這些音樂也挺貴的吧。”
【免費的。】田萱立刻寫道。
“不會吧,這麼精良的服務(wù),居然是免費的。合同怎麼籤的,對方是不是暗藏了什麼陷阱?”黃平緊張的問道。
【放心,他們不敢。而且他們想要討好老闆,所以沒問題的。】
看到田萱的回覆,黃平看了眼同樣在欣賞配音的方城,感覺自家老闆的來頭不小啊。
能請動這麼厲害的大師,而且居然是對方想要討好老闆,可見老闆的背景相當?shù)膮柡Α?
黃平像是頭一次看到方城,認真的盯著方城看了一會兒,隨後又感覺自己想的太多了。
搖了搖頭,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配樂上,然後開始再次體驗遊戲。
遊戲的進度繼續(xù)推進。
恐怖生存的玩法已經(jīng)制作完畢,小豆子也爲遊戲裡的物品制定了詳細的數(shù)值,整個遊戲現(xiàn)在就差臨門一腳,不過徐輕靈卻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這遊戲不好過審。
放下電話,徐輕靈苦笑著說道:“負責(zé)審覈的審覈員剛剛玩了十分鐘表示玩不下去了。”“不好玩麼?”方城疑惑的問道。
“好玩,他表示玩了還想玩,但越玩越感覺周圍的環(huán)境毛骨悚然,心理壓力慢慢變大,整個人都不好了。更糟糕的是,他哪怕十分害怕,也依然想玩。審覈組長感覺這個遊戲有點邪乎,所以表示需要再改改。”
“這樣啊。”
回想了一下,方城感覺這次有點過猛了。
被污染了的輪迴之地是霞雲(yún)都害怕的地方,雖然自己給遊戲調(diào)整了濾鏡,隔絕了絕大部分影響,不過一些感覺比較靈敏的人還是很容易被影響。
最好的法子是將這個遊戲歸爲十八歲以上纔可以遊玩,不過國內(nèi)的遊戲沒有分級制度,所有的遊戲至少可以讓十二歲的玩家遊玩纔可以。
而自己證道所需要的紅塵火必須要人數(shù)足夠才行,這麼說來,最好的途徑其實是走海外路線,方便自己有足夠的玩家數(shù)。
“真不想走海外啊。”方城無奈的說道。
“這也沒辦法。”黃平也嘆息道,“只能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了。想玩的玩家自然可以通過各種渠道玩到,不想玩的玩家當個雲(yún)玩家也就可以了。”
雖然不是十分的滿意,不過方城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
他們需要一個精通海外流程的人。
霍夫曼那邊最近在走手遊路線,而且新遊戲過於刺激,所以霍夫曼在看過遊戲的demo之後就表示,自己這邊可能無法代理。
而如果讓他們自己去尋找的話,那麼會耽誤很多時間。不僅會讓遊戲的發(fā)售時間延後,而且誰也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會踩多少坑。
哪怕方城感覺無所謂,但麻煩少一點是一點,被人這種事情干擾了就不太舒服了。
在其他人開始發(fā)愁的時候,方城則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一段緣分差不多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徐輕靈說道:“放心吧,我有人選了,明天差不多就可以過來了。”
徐輕靈疑惑的看著方城,不知道自家老闆爲什麼這麼自信。
不過當天下午,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接通之後,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不好意思的用略帶口音的漢語說道:“你好,徐小姐,我是……”
“里昂先生嗎?請問有什麼事情麼?”
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徐輕靈居然可以通過聲音辨別出自己是誰。
明明只見過一次啊。
不過,他顧不上深究,而是緊張的問道:“我想問一下,伱們那邊現(xiàn)在招收遊戲策劃麼?”
徐輕靈疑惑的看著手機,再看了眼淡然的方城。
老闆真是料事如神啊。
心悅誠服的衝著方城亮起了大拇指,徐輕靈對著話筒說道:“有的,明天可以來面試麼?”
掛斷電話後,徐輕靈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雖然還沒有正式面試,不過她感覺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