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電了!”,剛從‘門’診回來的他抱怨道。昨天下午上班時在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一輛貨車蹭到了‘腿’。‘摸’黑在‘抽’屜裡找到了一支蠟燭,點上,躺在破舊的沙發(fā)上,點了一支菸。回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先是那輛破舊的二手汽車無故剎車失靈,家裡最近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燒保險絲,再就是夜裡噩夢不斷,時常被驚醒。這些以前都是不曾有的。慢慢的他皺起了眉頭,心想難道是她又回來了,心裡不禁咯噔一顫。突然,他猛地一下站起來,用力甩著手。原來剛纔吸的煙燃盡了,燙到了手指。停電了,電視也看不了,索‘性’上‘牀’睡覺,想好好休息一下。最近他真的是身心疲憊了。躺在‘牀’上,就在將要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一種聲音,好像是指甲劃過鐵片而發(fā)出的聲音。夜深了,又很累,他也不想去理睬。可那聲音漸漸的變得大了,縈繞在空曠的屋子裡,聽著讓人發(fā)寒。這下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仔細一聽,聲音好像是從‘門’外傳來的。他壯了壯膽,打著打火機,在桌子上找了一把水果刀,藉著那微弱的光朝聲音的方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去。終於走到了‘門’口,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了,怦怦直跳。他深吸一口氣,靜了靜,猛的把‘門’拉開!沒有人,聲音也麼沒有了。只看見牆角蹲著一隻大黑貓,幽綠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身後,好像他的身後有什麼人似的。額頭上黃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滑下來。他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臉,可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這才喘了一口氣,心想,可能是最近太緊張了。把‘門’鎖好,又回到臥室睡覺,這時鐘敲響了十二下。
天亮了,睜開惺忪的雙眼,拿起鬧鈴一看,哎呀,八點了,上班遲到了。從‘牀’上跳下來,匆匆洗刷,拿起公文包就急忙趕去公司了。今天業(yè)務(wù)比較多,忙到很晚,在公司吃過飯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外面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給這個漫長的秋天又增添了幾分淒涼。他獨自走在回家的馬路上,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此刻他感到了孤單與無助。或許這也是他應(yīng)得的……
到家了,拿出鑰匙要開‘門’,出人意料的是‘門’並沒有鎖,只是虛掩著。他輕輕的走進屋,打開燈,仔細的打量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可並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想起早上時間緊,可能是忘記鎖‘門’了。他還在暗自慶幸,還好沒有丟東西,殊不知厄運即將降臨……打開電視,看著足球杯,正看著‘精’彩,又聽見昨天的刺耳聲音。“又是那隻貓,真是煩人”,說著便起身,去趕那隻貓。打開‘門’,正要喊,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沒有貓,可聲音還在。這次聲音更恐怖,劃過鐵片發(fā)出的聲音,聽著令人心生畏懼。這時身後吹來一陣‘陰’風(fēng),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而那聲音好像也是從身後傳來的,頓時,令他‘毛’骨悚然;愣在那裡,不敢回頭。心裡一直在祈禱:“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她,不會…。”他一直以來耿耿於懷的事還是發(fā)生了。電視突然沒聲了,‘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房子裡一片死寂。
愣在那裡的他感到有一隻冰冷的手正自下劃過他的臉頰。這纔回過神來,一把甩開那隻冰冷乾枯的手,轉(zhuǎn)身跑去廚房。因爲那裡有一把他想要的菜刀,他自以爲這樣就可以幫助他。“刀呢?刀呢?”慌‘亂’的他一時也找不到刀了。碰巧有一把剪刀在身旁。順手拿過來,轉(zhuǎn)過身,手死死的攥住那把剪刀。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有東西擦過地板的聲音,她爬了過來!聲音由遠及近……廚房‘門’口‘露’出了她的臉。這次他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她的模樣,和以前可謂大相徑庭:長長地黑髮披散下來,只‘露’出半張臉;臉‘色’蒼白,乾枯。眼角里流出近乎黑‘色’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他本能的拿剪刀朝她的脖子刺去。跳出‘門’口,朗朗蹌蹌的跑到廁所,一把把‘門’關(guān)死,在裡面鎖上。他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不停地喘著粗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扇‘門’。外面沒有聲音了,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好像有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脖子裡,伸手‘摸’了‘摸’,還黏黏的。一看手上,這哪裡是水,分明就是血啊!擡頭一看,正好和那張恐怖的臉打了個照面。他啊的一聲向後退去。“不要殺我啊,不要…”他哭訴著,央求著;“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自打你走了之後我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惶惶不可終日。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想害死你的。”她好像並沒有聽見,伸著那乾枯的手撲了過來!
“啊!”,他猛的從‘牀’上坐起來,滿臉是汗,睡衣都浸透了。長吁一聲:“啊,原來又是一場惡夢”看了一下表,凌晨四點鐘,“才睡了四個小時啊”。說著,又躺下了。
此刻,似乎平靜,而他還不知道,廁所地板上的確有滴下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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