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牧野在隨後的幾天裡也是一直撥打章雲舒的電話，在後來聽到是空號的時候心裡慌了一下。

他一直覺得她離不開他，一直覺得自己在這段婚姻裡佔據了主導地位，一直以爲她溫柔的沒有脾氣，一直以爲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他自己了怎麼可能會選擇離開他。

然而她現在卻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了......

那天汪小魚又打電話來催他，

“離婚協議你簽好字了沒有？簽好了我去拿！”

汪小魚的語氣很是不耐，甚至覺得連跟他說一句話都是多餘。

他在這端靜默了片刻，然後問汪小魚，

“汪小魚，我就這麼惹人厭嗎？”

那端的汪小魚很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忽然這樣問，在那端愣了一下之後毫不客氣地就開口抨擊起他來，

“你以爲你多麼討人喜歡嗎？”

“你驕傲自私無情冷漠，你跟雲舒她哥哥有仇你報復到她一個女孩子的身上做什麼？你要是不愛就痛快放手，你不是說你過不了心裡那道坎兒嗎？那你爲什麼不趕緊放手跟她離婚？”

“一直耗著她不肯離婚自己卻跟於明珠卿卿我我的，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渣男！”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她這麼多年真心對你，都換不來你一點回應？”

初牧野被汪小魚一通噼裡啪啦的話給罵的頭疼，不過卻也無話可說。

因爲汪小魚所控訴的，都是他這幾年的所作所爲。

“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

汪小魚在那端催著，

“你弄好離婚協議了沒有？弄好了我去拿！”

汪小魚想要控訴一番初牧野是早就有的念頭了，這會兒他自己主動問起來找罵，她索性成全他，她自己也出一通氣，也替章雲舒出一口氣。

不過汪小魚控訴完了之後就跟他要離婚協議，也是因爲她覺得他也不會採取什麼行動去挽回，反正現在章雲舒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他妹妹的孩子已經迴歸佟家，章雲舒再這樣一鬧離婚，估計他也就成全了。

誰知她催完之後，初牧野在那端幽幽回了她一句，

“離婚協議我撕了。”

然後就兀自掛了電話。

汪小魚在那端被氣的眼前發昏，一度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剛剛說的什麼？

囂張的說離婚協議被他撕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離婚？

氣呼呼地又打了電話過去，吼的震天響，

“初牧野，你什麼意思？你給她把離婚協議撕了做什麼？”

初牧野的聲音很淡，

“她想離婚可以啊？總得本人親自跟我談纔有誠意吧？甩一紙離婚協議過來就想甩了我？”

汪小魚真是要被氣死了，他怎麼就這麼能顛倒黑白呢？

“誰特麼的甩你了？”

暴躁之下連髒話都飈出來了，

“難道不是你出軌於明珠對不起她在先嗎？”

“我說了，我跟於明珠沒睡！”

他也不疾不徐坦坦蕩蕩地在那端又強調了一遍。

“你——”

汪小魚覺得他簡直是在強詞奪理，

“都吻成那樣了還不睡？不要告訴我你不舉！”

初牧野又噎了她一句，

“我舉不舉，你去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汪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