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一點自信都沒有
他還真對那樣的小姑娘不感興趣，他身邊都多少年沒這種乾淨的跟水一樣的女孩了，現在清一色的美豔妖嬈。
他不過是覺得一段時間不見，那小姑娘出落的又漂亮了幾分而已，他稱讚一下不行嗎？
瞧瞧穆遠航嚇的，似乎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兩人進入包廂之後，點了菜，還有酒。
穆遠航這幾天一直陪女兒，感覺累了個半死，所以點了酒打算消遣一番，莫錦巖自然奉陪。
“我說，你那個什麼初戀，沒找你算賬嗎？”
莫錦巖指的是穆遠航公開聲明跟夏瑜是普通朋友的這件事。
莫錦巖對夏瑜並不瞭解，他跟穆遠航並未在一所學校讀書。
他們是各自掌管公司之後，在工作中認識的，認識的時候穆遠航就是跟容顏已婚的狀態了，所以對穆遠航的那段初戀並不瞭解。
穆遠航沉默地抿了一口酒。
在他剛發出聲明的那天下午，夏瑜的看護給他打電話，說看到他發的聲明，夏瑜情緒失控。
在屋子裡嚎嚎大哭，歇斯底里的尖叫，她不得不給夏瑜使用了鎮定劑。
他就知道會刺激到夏瑜，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接到那看護的電話之後去了別墅探望夏瑜，夏瑜哭的眼睛已經紅腫了。
見到他，瘋狂的控訴著，
“遠航，我們是普通朋友嗎？我們是普通朋友嗎？”
“我愛你愛了這麼多年啊？你也是愛我的是不是？”
“當年如果不是你爸，不是容顏，不是穆啓帆，現在在一起的應該是我們！”
“我們早就兒女成羣了！我又怎麼可能會生不了孩子！又怎麼可能成爲一個瘋子！”
夏瑜說著說著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雙手緊緊掐著腦袋，一頭黑髮被她給揉的亂七八糟，像個女鬼。
穆遠航看著夏瑜這個樣子，心裡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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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出公開跟夏瑜是普通朋友這樣的決定，似乎自從那次他跟莫錦巖深談，莫錦巖說他跟容顏婚姻的失敗是因爲他跟夏瑜關係親密之後，他就本能的開始跟夏瑜避嫌。
還有容顏說起的那次咖啡館的事情，他也有再次考慮過，也覺得事有蹊蹺。
但是夏瑜這種精神狀態，他也一直沒有機會當面問她。
其實，之前容顏跟他說起的時候，他之所以情緒那樣激動的否認了容顏的話，是因爲他有些惱羞成怒。
因爲如果他在那個時候確認了確實是夏瑜做的手腳，確認了夏瑜確實是那種玩弄手段的人，那也等於間接證明了他曾經的眼光之差，也等於自己扇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
所以，他不願承認，本能的就說夏瑜不是那樣的人。
在他心裡，過去的夏瑜確實不是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或許是他當年看人不準，也或許是這幾年夏瑜也變了吧。
而往往是在夏瑜發病的時候，他夜裡都是會留下來陪著她的，可是那一次，他以晚上還要照顧女兒爲藉口，離開了。
其實也不是藉口，他確實是需要照顧女兒。
隔天的時候，夏瑜又給他打過了電話來，這次情緒是平靜的了，難過地跟他道歉，
“遠航，抱歉，我昨天情緒不穩定失去理智了。”
“都是我不好。”
她的語氣有些黯然，
“你公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是對的，因爲我們現在本來就是普通朋友啊，我們現在唯一的關係，也不過是愛過一場的戀人罷了。”
夏瑜說著說著自嘲的笑了起來，
“所以，我又怎麼能責怪你公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呢，所以，我爲我昨天的惡劣態度，像你道歉。”
“沒什麼。”
穆遠航並不願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其實跟某個跟他離了婚的女人有關係，
“這件事情事關我現在在做的一個項目，所以我必須要維護好我的形象，你沒必要道歉，錯不在你。”
他的話讓夏瑜在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後她忽然又嚶嚶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你公司的項目造成了那麼大的負面影響，這事一定是穆啓帆乾的，只有他纔會這樣恨不得毀了你毀了穆氏，就像他曾經毀了你父親一樣！”
“你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整天對我說他有多恨你們！”
夏瑜說到這些的時候頗有些咬牙，
“他說他恨你的出生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他說他恨你過的那麼幸福要愛情有愛情要公司有公司，他說他也恨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恨你們穆家所有的一切，他說他一定要毀了你們！所以他纔會奪走我，折磨我，就是爲了看你痛！”
夏瑜的話成功讓他眼底的陰霾加劇，如果這真是穆啓帆的最終目的的話，那麼他不會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
他該主動出擊，將穆啓帆連根拔起，這樣才能以絕後患。
莫錦巖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不語，獨自喝了一口酒之後說，
“項目的事以後我可不管了，反正前方公關工作我已經做好了，後面這些事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到時候那法國小老頭來的時候，你要自己搞定。”
“到時候我就選擇度假去。”
莫錦巖提起這件事來就氣，本來他都安排好了應對策略的，他非死活不公開離婚了。
那剩下的那些爛事，他才懶得去操心呢。
而面對著莫錦巖的撂攤子，穆遠航倒是沒有生氣，而是垂眼優雅切著面前的牛排，
“上次你得罪了一個小嫩模，被人趁著睡覺的時候把衣服都給扔了，裡裡外外一件都不剩，困在酒店房間裡出不來，還是我去給你送的衣服解的圍吧？”
“咳咳——”
莫錦巖一口酒剛入喉，就被他這一番話給嗆的好一通咳嗽。
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莫錦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還從未有載過跟頭的時候，也就那小嫩模了。
那次也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小嫩模貪得無厭好了。
以爲跟了他就可以隨便要什麼就要什麼了，或者也是她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以爲她是他的獨一無二天下無雙？所以纔敢那樣囂張？
聰明的女人，纔不會主動跟男人要這樣要那樣的，把男人伺候好了，哄的開心了，男人自然不會讓她們吃虧。
可是有些女人就是愚蠢，非得迫不及待的要這樣要那樣，生怕以後沒有機會再撈了。
於是在某次那小嫩模又纏著他要東西的時候，他直接煩的攆她滾。
然後就是後面穆遠航說的那樣了。
因爲這事，他被穆遠航嘲笑拿捏了好幾次，這次又是。
憤憤喝了一大口酒，莫錦巖鬱悶開口，
“這後面的事都是你自己的事，你非得要我也跟著耗上是怎麼個意思呢？”
然後白了他一眼，
“難道你要用那件事拿捏我一輩子？”
穆遠航慢悠悠吃了一口牛排，然後又抿了一口紅酒，
“我只是想勸你，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所以，還是收斂一下吧。”
莫錦巖不羈地哼了聲，
“我最近收斂了很多好不好，你看我這都大半年沒有女人了！”
穆遠航對他的話表示鄙視，大半年沒有女人，就叫收斂了嗎？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大半年沒有女人的話，確實挺難熬的。
然後下一秒忽而就想到了自己，對於一個離了婚的男人來說，貌似更難熬。
心裡頓時煩躁的要命，沒好氣的將手中的叉子丟在了桌子上，冷聲開口，
“如果她不答應來配合我演戲的話，你就出面去找她。”
莫錦巖不解，也不願，
“我爲什麼要去？你搞不定她是你的事，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莫錦巖用剛剛他說自己的話來噎他。
穆遠航皺眉，
“你跟我不一樣，她現在是鐵了心不跟我聯繫，但是你出面的話，以朋友的立場去求她幫忙，按照她的性子，說不定會幫忙。”
莫錦巖覺得他這番話還中聽了幾分，但是也不忘趁機抓住機會嘲笑他，
“這不是你的性格啊，還沒出馬就打退堂鼓了。”
“你不是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妥妥的能駕馭得了人家小姑娘的嗎？怎麼現在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穆遠航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按照她以前溫婉的個性，他當然能駕馭得了她，可誰知她後面怎麼變成了一個悍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