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說過，他今天晚上有應酬不回來吃飯，所以左珩昨天約她今晚吃飯的時候她纔會答應下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妻子，如果自己的丈夫在家裡吃飯的話，她最好不要外出有約，儘管他們之間的感情淡的除了牀上那些事在維持著之外幾乎沒剩多少了。

然而他現在忽然回來了，而且......

章雲舒垂眼去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手裡還拎著很多菜，擺明了要做飯的節奏。

而面對著她的驚訝詢問，初牧野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忽而上前在她臉頰輕吻了一下，然後貼在她耳邊溫柔說著，

“說有應酬是騙你的，爲了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是他溫熱的呼吸在自己耳畔，章雲舒輕輕顫了顫，然後後退了一步喃喃說著，

“可是我今晚約了人......”

她並不怎麼相信他所謂的給她驚喜，因爲他並不是那種會給她驚喜的人。而且按照兩人現在感情的困境，他那樣冷傲的性子也不太可能主動來討好她。

而且她跟左珩都已經約好了，她也想去赴這個約，本能地覺得自己現在淒涼的心境，需要跟左珩那樣溫暖的人見見面聊聊天，她記得以前左珩就有讓人心情好起來的魔力的。

初牧野的臉色冷了幾分，換了鞋拎著手中的菜兀自進了廚房，

“約了誰就告訴人家你不去了。”

他這樣雲淡風輕地吩咐著她，完全不將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如果換做是約了別人一起吃飯，可能章雲舒就會找個藉口推掉，老老實實在家裡陪他，但是因爲那個人是左珩，所以章雲舒不想就這樣爽約。

對她來說左珩是溫暖明亮的象徵，她現在就是行走在黑暗裡的人，她渴望那樣的溫暖來照亮她的前路。

所以就那樣站在門口玄關處堅持著，

“都已經提前約好了再忽然說不去，有些不太合適。”

章雲舒此時還不知道初牧野已經知道她要跟左珩吃飯的事情了。

初牧野將手中的菜在廚房放好，然後轉身從廚房走了出來，邊走著的時候邊慢悠悠擡手解著腕間的襯衣釦子，並且又慢悠悠地捲起來，直至自己在她的面前站定。

“約了誰一起吃飯呢？這樣難捨難分的？”

他表情平靜，但語氣又已經開始冷嘲熱諷了。

章雲舒看了他一眼，坦然回答她，

“左珩。”

“呵。”

他這樣短促地笑了一聲，然後挑眉看著她問著，

“那麼......今晚還打算回來嗎？”

章雲舒一開始還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反應了一下之後纔想通，他竟然問她出去跟左珩吃飯之後晚上會不會回來，他這樣問的本身，就是在故意將她跟左珩之間的關係說的那樣曖.昧難聽，也將她說的那樣不堪放.蕩。

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被他這樣尖酸刻薄的話給逼紅。

在他眼中，她章雲舒就是那樣不堪的女人嗎？跟一個男人吃頓飯就能發展到牀上？

她實在是無法承受他這番語言的惡毒，氣的渾身顫抖的同時她失控地擡手就朝他的臉上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