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把趙川安排在秦文軒的一間客房住下。當然,是離夏微的房間最遠的一件客房。大叔雖然不像壞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她手裡還有一個不能爲外人道的神器。
接下來的半個月秦文軒裡都很平靜了,這裡果然像秦禎說的那樣:三年不開張。就是不知道開張是不是能吃三年了。
沒有客人的情況下,夏微一般都是躲在房間裡利用完美學習系統學習。而趙川就負責看店,打掃,做飯……夏微沒有告訴趙川秦文軒裡的古董的價值,其實這些東西的準確價值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通過閆望的表現看出來一點。
這期間安文綺和夏明霞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安文綺也知道了夏微現在暫時住在秦文軒的事,立刻表示高考之後一定來看看。
閆望倒是來了幾次,每次來除了和夏微插科打諢,就是在研究店裡的古董。這幾天夏微在學習學校的課程之餘也惡補了一些古董知識。她花積分提升了幾次記憶力,現在她的記憶力基本是正常人的兩倍,記起東西來輕鬆了不少。也正因如此,購買微型鑑定指環的日期被推遲了。
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夏微將整個高中的內容重學了一遍。完美學習系統果然是神器,夏微覺得這些知識不僅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袋裡,而且自信題目無論怎麼變,她都能準確無誤地做出來。胸有成竹之後,她開始期待高考的到來。
夏微不知道的是,她這沒有出門的半個月,各方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降了秦文軒。
***
沈城閆家,書房。
“小望,你是說現在秦文軒裡做主的是個未成年的毛丫頭?”閆望的爺爺閆如海坐在的梨花木的椅子上,好似隨意地問道。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正是閆望的父親閆正。
閆望恭恭敬敬地站在老人的面前,一點也看不出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是,據夏微說,秦先生已經出國,要兩個月才能回來,現在是她在管理秦文軒。”
“我聽說,秦文軒裡不止那丫頭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叫趙川,我見過兩次。”
“查過了嗎?這個趙川是哪裡來的?”閆如海問身邊的兒子。
“他的身份很神秘,我們的人還沒有查到。”閆正答道,“不過據見過的人說,此人應該身手很好,感覺也很敏銳,我們的人不敢跟的太近。”
“算了,你把人撤回來,不要再靠近秦文軒。秦禎敢離開就一定已經留好了後手,還是再觀望一下再說。”閆如海對閆正吩咐道。
閆正一怔,急道:“爸,機會難得……”
“機會是難得,但機會很可能伴隨著危險。”閆如海蒼老的眸子中閃過暗沉的光,“小望,你這幾次到秦文軒,可有看見那個東西?”
閆望皺了皺眉,“沒有,我仔細找過,都沒有看見那個東西。我懷疑是秦老闆把它帶走了。”
“不可能。”閆如海堅定地說,“那東西對我們來說是寶貝,對秦禎來說什麼卻沒那麼重要。你再去仔細找找,順便套套那丫頭的話,說不定那東西就在那個小丫頭手裡。”
“怎麼會,秦禎不會把這東西交給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的……”閆正明顯不能認同。
“他連秦文軒都放心地交出去了,也不會在乎這麼件東西。”
閆如海對於兒子有些不耐煩了,“小望,好好和那丫頭交好,能得秦禎的青眼,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是,爺爺。”閆望應了一聲,轉頭之後,眉宇之間添了幾分憂愁。
***
城郊,金谷閣。
管家筆直地站在主人的書房裡,俯首而立。坐在書案後面的男人漫不經心地看著手裡的資料。
“夏微,夏微……”男人喃喃自語,“莫非……不會,不會。”
“主人,那個女孩應該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管家不明白主人是怎麼了,爲了一個女孩的來歷傷腦筋?明明資料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啊。
“如果你是秦禎,你會把秦文軒交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來歷不明的女孩嗎?還有那樣東西,一定也在秦文軒裡。”男人看著管家緩緩說道。
“不會……”管家低下了頭,作爲一位稱職的管家,順應主人的心意是第一要務。
“再去查,這個夏微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男人冷冷的聲音吩咐道。
“是。”管家恭敬地應了,轉身走出書房。
男人從資料上移開目光,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相冊認真翻看。良久,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張老照片上。
照片上有五個人,中間的一男一女看起來是一對戀人,男人剛正俊朗,女人清婉婀娜,正彼此相視、笑容甜蜜。右側的女人也是難得的美女,笑容嫵媚,明豔動人。左側的是兩個男人。一個很年輕,英俊瀟灑如同影星。一個面色嚴肅,不茍言笑。嚴肅的男人正是他自己。
他的目光卻緊緊盯在中間的清麗女子的身上,那女人很美,但美的溫婉內斂。那面容,卻是和夏微很像,很像……
“茵兒,茵兒,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喃喃著,握緊了手裡的照片,“不會,不會的……”
***
清平街,石坊。
石老指揮著工人把一塊大石頭擦開,看著裡面的瑩瑩綠色面無表情。旁邊的助手笑著說:“石老,又一塊冰種蘋果綠,這回我們又賺了一大筆啊。”
石老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綠色的“窗口”,對助手道:“這塊放著吧,別切開了。”
“石老——”助手急了,要知道,這開出來的翡翠明料價格可不是半賭的翡翠毛料能比的。
“我說別切開。”石老看著助手,“沒聽見嗎?”
“是,石老。”助手臉色一白,不敢再反駁。
“秦文軒那邊有什麼動靜?”
“秦文軒還是那樣,那個小姑娘搬進去後,半個月以來一直沒有出來,我想她一旦出來,立刻就會有各方的人進去找那樣東西。”
“就算她沒出來,那些人也按耐不住!”石老冷笑一聲,“貪心不足蛇吞象,他們也不想想,秦禎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得到那東西,你看著吧,秦文軒不會安靜太久了。”
助手低著頭沒有再說話,這裡面的事複雜著呢,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助手可以置喙的。
“石老,如果他們不識相地動手了,我們怎麼辦?”
石老看了一眼助手,“不用管,必要的時候,看護一下那個孩子就好。畢竟那孩子的父母……”
石老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嘆息一聲,好像想起了無數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