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夜的事情,她面色又有點冷:“這個句太傅,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一提起這個,連曦也是一肚子火氣。
“先放著他吧,他這一次沒有達成目的,絕不會輕易放棄,肯定還會有後招,現在看來,他是瞅準了想要讓句炎當上帝后了。”連曦說。
北歌滄點頭,脣角忽然有了一些幸災樂禍的笑意:“反正先把那個句炎關上一個月,我就想看看句太傅爲了救他孫子,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一見她笑,連曦也瞬間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同時他清晰的認識的,自己的情緒,真是越來越容易被北歌滄影響到了。
搖了搖頭,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如果北歌滄始終無法喜歡上自己,那他不能確定還能不能控制好自己心裡那些憋悶的感情。
只希望到時候,不會再失去理智,惹的北歌滄生氣。
。
卻說句太傅在家發現孫子沒有回來,想著是他爬-**成功了,展望了一下未來北邙帝國就要改姓句的偉大前景,不禁高興地**都沒有睡著。
這高興持續到第二天夜晚,他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一定是北歌滄太喜歡炎兒,所以特意留他吃飯,並且打算將他繼續留宿。”句太傅這樣心態良好的想著。
甚至開始幻想按照以前宮裡的規矩,帝王**幸了一個人,得封賞了吧?
懷著美好的想象,句太傅這一天過得都很是滋潤。
一直到深夜裡,忽然管家慌慌張張的過來彙報說:“老爺不好了!小公子被女帝關進了天牢,說是要關上一個月!”
“什麼?!”句太傅一走神,手一鬆,打碎了正拿在手裡把玩的一隻他最珍愛的青花瓷瓶。
顧不得失卻心頭好,句太傅冷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老奴也不太清楚啊!是剛剛宮裡有人偷偷來傳信說的,卻並沒有久留細說,似乎是怕被發現,還說昨夜幫咱們辦這件事情的那幾個人,全都被杖斃了,如今屍體就被隨便扔在了城外的亂葬崗上,那人還說,以後再不敢替咱們太傅府辦事了。”管家哭喪著臉說。
“可惡!”句太傅冷喝了一聲。
北歌滄這個給臉不要臉的!
他立即讓管家備車,來了天牢。
然而到了天牢,卻又被告知,北皇主有令,任何人不能探望句炎,還說關滿一個月之後,人會給他們送出來的。
“放肆!我乃先帝太傅!你算什麼東西?膽敢攔我!”句太傅想不到來到這裡竟然還被阻攔,頓時火氣沖天,指著那守衛就是一頓侮辱性的破口大罵。
卻見對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不急不躁的道:“下官乃此處獄長,攔你乃奉命行事,太傅若有不滿,可直接去向主大人提要求。”
其實他不是什麼獄長,而是連曦專程從北皇調過來的硬骨頭,就是專門讓他在這裡阻截句太傅的。
北皇的人,除了他們的主連曦,又怎麼會怕別的人?
此時,他這種冷淡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句太傅。
他一把拎起對方的衣領,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少拿什麼主來壓我!我告訴你,你今天若是敢再攔我,我讓你從這個世上消失!”
這話一說,北皇那個人就是立即眼眸一瞇。
下一刻,不等句太傅鬆開他,他一擡手,一拳直直照著句太傅那張肥圓的臉龐砸了過去。
“砰!”句太傅捂著鼻子,鼻血直流的往後飛倒在地上。
他眼冒金星,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年輕的守衛,想不到他竟敢對他動手!
這個人死定了!
句太傅兇狠的想著。
然而,他一句威脅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聽這守衛先一步開口說:“句太傅肆意挑事,威脅並對本獄長拳腳相加,你們兩個將他拖走一併關在牢裡!”
“是!”那兩個守衛一直都是全城圍觀,此時聽“獄長”這麼說,立即忍笑將句太傅在地上拉扯起來。
可憐句太傅是個徹頭徹尾的文職官員,修爲只在不高。
他掙扎了兩次,被這兩個守衛掄起拳頭就在肚子上狠擊了兩下,承受不住這種流-氓行爲,句太傅值得任由自己肥胖的身軀被拖進了牢裡……
守衛直接將句太傅和句炎關在了一起。
句炎本就是在大喊著要求將他放出來,看到句太傅的一瞬間,還以爲他是來救自己出去的。
然而等他看清楚句太傅並不是被人恭敬的攙扶進來,而是被人以非常難受的姿勢拖進來的時候,頓時也是傻了眼了。
牢門被打開,句太傅被扔了進來,牢門重新鎖上。
幾個守衛走了出去,一直到走到牢房外面,纔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黑暗的走廊。
“主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幾乎連這個狗太傅會說什麼、做什麼,都猜的完全沒有錯。”一個守衛說道。
他刻意咬重了“狗”這個和句太傅的姓諧音的字,其中的嘲諷之意無不表露而出。
另外兩人也都是紛紛嗤笑,表現的非常不以爲意。
“居然拿自己的什麼破官銜來壓我們?除了主大人,咱兄弟怕過誰?”
“呵呵,算了,反正已經按照主大人說的方法惡整了他一頓,現在,就將這自以爲是爺倆在這裡關上一月,讓他們好好享受享受天牢的生活!”
牢房裡。
“爺爺!”
句炎扶住句太傅,沒有讓他摔得太慘。
可句太傅那一身肉,還是壓得句炎險些扭到腰。
吃力的將句太傅扶起來做好,句炎悶悶不樂的問道:“爺爺,怎麼回事?你怎麼也進來了?”
句太傅這輩子享盡尊崇,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丟人過,尤其是在自己孫子面前,聽到這話,登時就有些受不了,沒好氣的瞪他:“你說怎麼回事?還不是爲了救你!”
句炎自知理虧,沒敢接話。
“你又是怎麼回事?派你去爬個**而已,北歌滄不願意趕你回來便罷,怎麼還進這裡了?”句太傅訓斥道。
這地方到處都是難聞的發黴味,實在是讓人渾身不適。
最重要的是,這爺孫兩人無不是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種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