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樂越想越難過。
終於,“哇”的一聲,哭著跑回了村子……
北歌滄毫無罪惡感的鬆了一口,振臂一揮:“走吧!”
趕緊走人!
來到降頭部族的目的已經達成。
北歌滄拿到了父親的軍符,也向魚羌說明了以後不再幹涉魚蓮以及族人自由的問題,對她來說,這個歷練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心裡掛念著墨痕的情況,於是,她直接提出了回靈月谷的建議。
凌風等人對此沒有異議。
而再回去,路就好走了許多。
兩日之後,他們趕回了靈月谷。
一回來,北歌滄就立即被靈月谷的弟子包圍了起來,搞得凌風等人十分的不明白。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凌風看著帶人過來的三長老,不滿意的質問道。
“凌風少爺,這是主的命令,墨痕犯了錯被關起來,令狐沖也脫不開干係。”三長老笑的一臉陰險。
“犯錯?”一聽事情涉及到墨痕,凌風急了,“百草先生能犯什麼錯!你簡直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等稍後凌風少爺去見見主大人就明白了,但現在嘛,我得先將令狐沖押到牢裡,墨痕以及那個裂天已經等在那裡了。”三長老說道,一揮手示意谷內弟子將北歌滄拿下。
然而這一次卻被凌風擡手攔住。
“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令狐公子一下。”凌風攔在北歌滄的身前,面對三長老的目光清冷而堅決,他看向北歌滄,“你跟我一起去見主。”
北歌滄本想說她寧願先去牢裡見見墨痕。
然而接觸到凌風眼神的那一瞬間,還是改變了主意,於是點點頭:“好。”
三長老攔不住凌風,只得跟著一起去見凌月主。
凌月主見到凌風回來很高興,然而卻接著看見北歌滄和他並肩走在一起,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對跟著後面的三長老冷冷說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將令狐沖押入牢裡的嗎?怎麼她現在還站在這裡!你怎麼辦事的!”
這明顯是指桑罵槐。
北歌滄毫無壓力的站在大廳中不說話,反正是凌風帶她來的。
“奶奶,百草先生和令狐公子犯了什麼錯你要將他們關在牢裡!”凌風不高興的質問道。
“三長老在墨痕和令狐沖的房間裡,都搜到了和外界合謀要覆滅我們凌月的信件,這樣嚴重的事情,難道不該關住他們?”凌月主說道。
一聽這話,北歌滄就立即翻了個白眼。
都是套路。
而且還是這一成不變的老套路,又是自己放東西,進而賊喊捉賊,簡直毫無新意,聽得她意興闌珊的。
凌風也是完全不信。
上一次的事情,就是凌月主主動害人的,這一次更別說。
“奶奶,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什麼合謀覆滅,百草先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幾天裡令狐弟和我們一起去歷練的時候,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們,所以我們才能夠這麼快就結束歷練安全的回來。”凌風嘗試勸說凌月主。
然而卻不想,凌月主其實等的就是這樣的一番話。
“是啊,她照顧你們照顧的真好,不僅讓凌陽差一點被一個怪物給咬死,還害的凌葉輝丟了一隻耳朵,害的你們差點葬身沼澤地,這些,你都寫信告訴我了,所以我清楚地很。”凌月主冷冰冰的看著北歌滄,聲情並茂的來了這麼一段。
凌風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寫信告訴你!”
凌月主立即從袖籠裡取出幾封信件,拿在手裡搖了幾下:“就是這些信件啊,難道你忘了?你親自寫給我的,每一天都彙報給我你監視令狐沖的情況。”
這話說的十分篤定。
凌風見到真的有信件,奪過來一看,上面確實寫著關於每一天曆練時發生的事情,而且,將所有事故的責任都推給了北歌滄。
可是這字跡並不是他的啊!
凌風著急的翻到落款,卻發現最後寫的名字竟然是他的名字!
“這……我!”越是急,就越是難以解釋。
然而此時跟著北歌滄一起過來的雲從已經怒火中燒。
“凌風,令狐弟一路上給你們解決麻煩,在森林中你說的好聽,要聽她的讓她帶隊,結果呢?竟然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你玩的好一手武間道啊!”雲從氣憤不已的指著雲從就是一頓大罵。
他惱火明明所有的問題都是北歌滄幫他們解決的,結果,到頭來,竟然是顛倒十分的將黑鍋丟給北歌滄讓她來背!
世上有這麼沒有良心的人嗎!
“這不是……”凌風想解釋這信件不是他寫的。
然而不等他說出口,北歌滄竟然是忽然似笑非笑的說道:“所以,凌月主又認定了什麼?你說我和墨痕大哥與外界合謀想要覆滅你們凌月,該不會,你口中所謂的外界,指的就是這個降頭部族吧?”
“不錯。”凌月主有些疑惑她此時的態度,謹慎起來,“就是那個降頭部族,信上寫的清清楚楚,你爲他們,可以說是鞠躬盡瘁一般做了許多事情,而你的目的就是要聯合降頭部族的人,想要覆滅我們凌月。”
凌月說謊也是一點都不眨眼的。
北歌滄忽然有些佩服她了。
“好吧,既然你這樣認定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難爲你這樣看得起我與墨痕大哥,特別是墨痕大哥,爲你們栽培仙露,將自己的命都搭進去,結果竟然是被你們這樣誣陷!”北歌滄淡淡地說。
儘管如此說,可她的神情實在是太平淡了。
平淡到令人心中生疑。
“怎麼,難道你還要爲你們的罪行辯解什麼?”凌月主問道。
“不必辯解,因爲這種事情,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過,你這小小的凌月,我還看不上!”北歌滄不屑的說道。
這話徹底激怒凌月主。
“你!可惡!竟敢小看我們凌月!簡直過分!”她咬牙切齒的惱怒,倏地擡手指向北歌滄,恨不得現在出手殺了北歌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