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孩子?”寒月傲天不可置信的重複一句問皇族夜翼,卻把眼神瞟向龍飛,想當初他可是得到龍飛的保證,說是自己有個妹妹的。現(xiàn)在想起來那句話很含糊,龍飛可能真有個妹妹,但是不一定代表皇族夜翼就是女孩子。
“恩”皇族夜翼乖巧的點點頭,心也慌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天天跟寒月在一起,經常聽寒月的甜言蜜語,習慣到忘記性別的區(qū)分。可現(xiàn)在他把自己給暴露出來,寒月會不會生氣,說他欺騙他。
“哦,你的電話告訴我。”寒月看著皇族夜翼透著緊張的小臉,人到是冷靜下來了,用蟻語傳音問皇族夜翼要電話號碼。其實他應該能想到皇族夜翼是男孩子,畢竟相處了這麼久,皇族夜翼的言談舉止也從未看出過哪象女孩子的。皇族夜翼見寒月問他要電話號,就很老實的也用蟻傳音說了,他不明白寒月要做什麼,大概是爲了確定他真的不是女孩子的事吧。
這邊倆人傳音私聊,那邊可炸了鍋了,皇族夜翼不但把自己暴露出去還順帶著陶瑋鴻。夢舞輕愁似笑非笑的對蘇瑜若說“蝴蝶姐姐現(xiàn)在變成蝴蝶哥哥,不知道雪哥哥會不會是雪姐姐?”
夢舞輕愁說這句話的意思暗指著當初蘇瑜若說蝶蘭是她哥哥女朋友的事,蘇瑜若聽得臉是一陣紅一陣白的,偏偏那邊雲海無涯和蘇辰然還在柔情蜜意中。因爲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皇族夜翼的話給引過去,雲海無涯就把兵馬俑交給蘇辰然,蘇辰然自是開心,對雲海無涯無私的奉獻著微笑,還有一個甜甜的面吻。
這個吻完全是誤會,在蘇瑜若他們的角度來看象是特意吻上去的,實際上只是蘇辰然擡頭對雲海無涯表示他很開心的時候,雲海無涯恰巧低下頭,如此這般的就碰在一起了。無意得了便宜的雲海無涯當然很樂意了,可蘇瑜若頭都大了。她奇怪著呢,心想蘇辰然不是答應自己的父母要做正常人嗎?怎麼就當著她的面就和一個男人親熱起來。這要她怎麼辦,承認自己的哥哥是同性戀?
言斯斐看到蘇辰然親吻雲海無涯的時候人整個呆掉了,拉著蘇瑜若使勁的搖晃,指著蘇辰然說不出話來。蘇辰然是男是女,他言斯斐怎麼會不清楚,問題是他雜就不知道蘇辰然的性向跟別人不一樣類。
“別晃了,我頭都暈了!啊!!那邊有船!”蘇瑜若很無奈的分散衆(zhòng)人的注意力,在第十二尊石像被消滅後陵墓的樣子已經開始轉變,原本的漆黑一片變成頂棚繁星閃耀,四周的情景也都能看的清楚。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條狹長的通道,一頭連接著他們來時候的那個傳送陣,另外三面是水,在通道的另一頭停留著幾條圓形的小船。
這個陵墓看起來一點都不象陵墓,應該說是一座超級大的盆景,遠處有山有陸地,還有水,只是光線依舊昏暗看不大清楚。蘇瑜若拉著言斯斐匆匆朝小船跑過去,她可不想再聽到什麼關於蘇辰然的話了。
經過蘇瑜若的提醒衆(zhòng)人都暫時把目標放在小船上,很顯然,他們想繼續(xù)行動的話必須要乘坐小船纔可以到下一個地方。等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小船是由白色玉石雕琢而成的,整體是荷葉狀,大概能坐四個人鬆鬆的。
雲海無涯充滿無限溫柔的帶著蘇辰然到第一條船上,他們的本意就是觀看秦皇陵的,自然要好好觀看了。見雲海無涯先他們一步走剩下的人也都紛紛搭配好人選,陶瑋鴻被龍飛硬拉到一條船上,還不讓別人加入,說是不需要電燈泡。
寒月傲天也提出要求讓皇族夜翼跟他一起,皇族夜翼不敢反駁,聽話的跟著上船。龍淵一笑很無奈的找一刻輝煌一起,好歹是男的,花錦如夢也跟著一起。蘇瑜若和言斯斐帶著夢舞輕愁一起,餘下的幾個人也都隨意搭配坐好。
等人都坐好解開栓在臺階上的繩子後,小船順波漂流出長長的通道後,竟然分開行使。墓穴內是按照秦時中國的地理圖所佈置成海河的,而船就順著岔口分開,寒月傲天慌忙在船上喊皇甫瑞揚“皇甫,船會朝什麼地方走,有沒有危險?”
“我不知道,大概沒什麼問題吧。”皇甫瑞揚悠哉的欣賞四周的景色,對寒月傲天的詢問絲毫不放在心上。衆(zhòng)人雖然有些擔憂,但是很快就被陵墓中的景色吸引走注意力。
白玉砌成的山峰,水銀注做的河海。墓頂鑲嵌著夜明珠佈置的星辰,小船順著水流緩緩而行。墓穴內的空間很大,延綿至少幾十公里,導致幾條小船相互都碰不到面。景色卻是美侖美奐,隊頻中接連不斷的響起驚呼聲,都是對周圍的奇景而感嘆。
陵墓三層就是一座縮小的中國山水圖,曾經的三峽奇觀,浩瀚的長江流域,壯觀的錢塘水潮。只要是出現(xiàn)於歷史中被人們千百年來讚歎不已的景色都出現(xiàn)在這座縮小的景圓,被震撼到的一羣人也都無暇去理會其他,只管貪看那許多在現(xiàn)實中已然消失的景色。
幾個小時很快過去,一羣人又都在隊頻中一起討論看到的風景,說著說著就相互問起來有沒有人上岸看看。花錦如夢他們到是很想到陸地上探索還有什麼稀罕的事物沒,由於擔心船會自動離開,他們就無法回去才罷休。
途中蘇瑜若下線吃晚飯,再上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船上,而是在最開始的平臺上。等人等地無聊的蘇瑜若干脆通過傳送陣返回三層去找她的同學一起打怪升級,反正那羣人回來後也都要離開的。
小船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到起*點,一個個自覺的回到二層,因爲陵墓中除了陸地外其他該看的地方都看完了,沒再遇見怪,遠望陸地也沒發(fā)現(xiàn)怪物的影子,就當三層是個純粹觀賞的地方。當然也有人留下來,蘇辰然沒看夠陵墓中的景色,還想要多看幾遍,雲海無涯自然隨他。在隊頻中告知其他人一聲,雲海無涯和蘇辰然坐在小船上繼續(xù)晃悠。
寒月傲天拉上皇族夜翼也留在三層,皇族夜翼不明白寒月傲天的用意,只好乖乖的陪同。陵墓三層和二層之間隊頻無法相互通話,寒月和雲海無涯這四個人退出原本的隊伍也沒再組起來。因爲陵墓中沒有什麼危險,當然也得不到經驗,再加上寒月另有打算,就這麼著分開了。
蘇辰然懶洋洋的靠在雲海無涯身上,觀望著陵墓頂棚的星辰,船隨意的飄蕩著,紫璉和碧昔倆在船頭跳來跳去的,一會玩玩水,一會摸摸靠進過來的石壁,玩的到也開心。
這一對加上兩隻小妖怪很愜意,而那邊的皇族夜翼如同在地獄中煎熬般的難過,不是說寒月傲天對他做什麼,說怎麼。相反寒月傲天還象之前一樣對他柔情似水,因爲小船每次的路線不同所看的景觀也不一樣,寒月就一一向皇族夜翼介紹景色的極至之處。
對於寒月的博學廣文,皇族夜翼是很佩服,可是,寒月傲天的聲色不變讓皇族夜翼不安起來。怎麼說都算是他騙了寒月,雖然是龍飛授意的,但是執(zhí)行者是他。在發(fā)現(xiàn)寒月對他有意思之後他和龍飛倆就加以應用,結下同盟。
單是結同盟還是小事,畢竟這是雙方都有利的事,最重要的是每次寒月傲天對他表達情意或是小小的親吻,他都沒拒絕過,更沒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寒月爲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更有甚者連他自己都依賴寒月起來,認爲寒月幫他是理所當然的。
現(xiàn)在被他自己揭穿了,皇族夜翼當然是要擔心寒月會不會生氣,寒月如果生氣對他發(fā)火罵他一頓也就算了。曾經因爲任務欺騙了太多人的感情,皇族夜翼都變的有些麻木,再難聽的話對他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刺激作用。可是寒月偏偏沒有責怪他一句,對他還是一如往昔,這讓皇族夜翼如坐鍼氈,那個難受呀。
“你,你不怪我嗎?”皇族夜翼實在無法忍受內心深處的翻騰,問起寒月。寒月正專心的講解眼前的景色,突然聽到皇族夜翼的詢問,停下話語看向皇族夜翼。皇族夜翼的小臉因爲暗地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深深感覺到懊悔和欺騙人的慚愧集合如同成的罪惡感,變的通紅,還有些羞愧。
“怪你什麼?隱瞞真實性別,和龍飛一起耍弄我?害得我白付出了感情,以爲真的碰上一個自己中意的女孩,愛上她並打算長長遠遠在一起共度一生,結果還沒在現(xiàn)實相見就知道其實是個男人的事實?”寒月傲天帶著淺淡的微笑似真似假的對皇族夜翼說。
皇族夜翼被寒月傲天的那句,打算長遠在一起的話嚇呆了。他之所以放著膽子隱瞞自己性別,是因爲遊戲中妖很多,用女人身份騙財騙物的人就更多了。大多數(shù)玩家都很習慣,如果被騙頂多罵幾句,傷心難過兩天算了,之後就多上點心別再被騙就得了。
也因爲這樣,遊戲中很少有人會真心,畢竟大家都是玩的,誰會傻認爲在遊戲中得到的感情是真實的,少數(shù)人除外。所以皇族夜翼才很放心大膽的裝女孩子,儘量色誘寒月,在他認爲只要他不要寒月的裝備錢財什麼的,就不叫欺騙寒月,畢竟是寒月看他玩女號就認爲他是女孩子,不怪他。
可是寒月竟然對他有朝現(xiàn)實發(fā)展的趨勢,那就是說寒月對他是真心誠意的喜歡了。想到這兒,皇族夜翼張大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傷害了寒月,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尤其是愛情,最傷人的。
和寒月相處也有近一個月了,寒月對他的好,對他的柔情,讓他恍惚間真的就當兩個人是情侶了。這樣來說的話,寒月對他的感情不是假的,越是認真,知道真相後就越容易被傷害。皇族夜翼傻傻的自我譴責起來,他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不,應該是罪大惡極。
曾經他非常憎恨那種玩弄別人感情的人,結果沒想到他竟然就做了一回這種人,皇族夜翼還稚嫩天真的心中充滿的罪惡感,歉疚慚愧之極的低下頭。就因爲他低下頭,所以沒看見寒月傲天嘴角的絲絲玩味與笑意。
“對,對不起……”皇族夜翼自責的快哭出聲,他只是一個孩子,19歲不到20。因爲家庭和個人的因素並沒有上大學,而是一直呆在家中。生性內向的皇族夜翼很少接觸外人,惟獨有的只是在遊戲中認識的人,因爲這樣,皇族夜翼才很單純,輕鬆就被寒月這隻狐貍給騙了。
“你打我,罵我,讓我刪號什麼都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騙你的……”皇族夜翼半含著眼淚,嗚咽出聲。寒月看到皇族夜翼低頭垂淚譴責不已的面容時,有一點點難受,心痛,心痛!寒月猛得一驚,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真的對這個小家夥用上感情了。
“下線。”寒月傲天用生硬的口氣命令皇族夜翼,皇族夜翼迷茫的擡起頭,不知所以。寒月傲天深吸一口氣,平靜下心態(tài),儘量使自己的話語柔和起來,說“我們下線,約個地方見面談吧,看到你這副假象讓我總認爲我在欺負你。”
寒月傲天話語中的意思很明確,他看到皇族夜翼在遊戲中的女性造型沒辦法把皇族夜翼當成男人。皇族夜翼急忙點點頭,告訴寒月自己家的住址。果然如寒月所料,是在一個城市中,甚至很近,都是一般人住不起的高級住宅區(qū)。
這個皇族夜翼來頭看起來不會小,或許他還認識,寒月不由的在腦海中搜索認識的上層人士。見寒月沈默下來,皇族夜翼慌張了,猛然想到或許寒月跟他不在一個城市,於是急切的對寒月說“你家在什麼地方,要不,要不我借父親的飛機去找你,很快的。”
皇族夜翼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他明明是害怕見到寒月的,原本也沒打算和寒月見面。寒月聽到皇族夜翼說開飛機去找他,身體有些僵硬,如今能調動小型飛機人也不少,但是非富既貴,平常人還是用不起的。
看來這個皇族夜翼的身份還真不簡單,那這樣說來身爲皇族夜翼的表哥的皇族龍飛也不是一般人了。估計都是認識的,上流社會的那一圈就那麼點大,繞來繞去就那麼多人,多數(shù)都是相識的人。寒月傲天反而有些遲疑,真的該見皇族夜翼嗎?
如果,如果他情不自禁的愛上這個看著就知道是保護很好,在家中備受呵護疼愛的皇族夜翼,那後果……寒月皺下眉頭,突然有點自暴自棄起來,怎麼進了一次監(jiān)獄就讓自己變的懦弱起來,畏首畏尾的。當然,如果不是當初衝動,執(zhí)意傷人讓家裡的長輩對自己失望,淪落到吃牢飯,他也不必擔憂。
畢竟曾經年少時的猖狂造就了自己有個不好的名聲,如今想去愛個人都要思前顧後的,惟恐被人知道後厭惡。寒月傲天有點悔不該,但是他畢竟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只猶豫了片刻便不再去想,對皇族夜翼說“我記得有間叫夢枷的咖啡店應該就在你家附近,你到門口等我吧,半個小時後見面。”
待宰的小羔羊,皇族夜翼小同志,一聽寒月說要集合的地方是他知道的,連忙點頭應允,目前他最擔心的就是寒月不原諒他,自然是寒月說什麼他聽什麼了。定好地點,兩人一同下線,由於是夜半三更,皇族夜翼的司笑愚什麼人都沒知會就單獨出門,赴約。
傻孩子難道不知道有羊入虎口,不,狼口,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