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操,你受傷了手勁兒還這麼大!下次你的手被人剁了纔好!”
先是左耳被擰,接著是右耳,真是個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男人。沈凌酒捂著被揪紅的耳朵,奄奄一息的縮進被窩裡。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沈煜書目光犀利的看著她問。
“第一,你沒有穿戎裝,因爲(wèi)這不利於你胸口的劍傷複合,第二,你書房有藥味兒,雖然你薰了紫檀香,可我還是聞出來了,第三,你沒有直接動手揍我,因爲(wèi)你怕露餡……”
“呵,知道的不少,然後呢?”
“然後知道你身負(fù)內(nèi)傷,我也不敢造次啊,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兒,最重要的是怕你傷勢過重,一命嗚呼了,以後誰給我收拾爛攤子。”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完沈煜書踏步出去。
走到小院門口沈煜書吩咐滄九道:“近日京都不太平,相信你也知道了,你暫且跟在啊酒身邊吧。”
滄九遲疑了一下,有些不解:“小姐不是有兩個暗衛(wèi)嗎?主子你又受了重傷……”
不等滄九說完,沈煜書便道:“知道我怎麼受的傷嗎?”
滄九撈了撈後腦勺,一臉茫然,“主子武功算是京都排名前十的,能把主子打成重傷的,怕是世外高人。”
“他師傅確實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測。”沈煜書擡頭望月,臉色凝重。
“他師傅?”滄九一臉迷惑,包括貼著門縫偷聽的沈凌酒也是一臉迷惑,怎麼還扯出了個師傅,還是個有後臺有背景的啊?
“伍子道。”
“……”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沈凌酒屏住呼吸,睜大雙眼。伍子道她是聽說過的,此人二十年前便以揚州第一才子著稱,才情名滿天下,後又憑藉滿腹才華考取了進士,後卻傳出他作弊,最後被取消了永遠(yuǎn)入仕的資格,當(dāng)時很多人猜想他是得罪了某位權(quán)貴,後來伍子道便縱情山水,吟詩作畫,他交際廣泛,不管是名士還是花魁,抑或是達官貴人,江湖高手都和他關(guān)係都不錯。
後來出遊西禹,消失十年之後,不僅習(xí)得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還融會貫通了一門令人驚歎的秘術(shù)——易容術(shù)。
傳聞他的易容術(shù)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他做出的人皮面具從來都是有價無市。
早在很久以前,便有書記載,世間有擅人皮秘術(shù)者,名喚玉烏。他所制的人皮面具,一經(jīng)戴上,便取之不得。除非人死以後,連同原有的臉一起揭下。不過,這玉烏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大家都以爲(wèi)這門絕學(xué)失傳了,想不到卻因緣際會的被伍子道繼承了下來。
後來聽說他年事過高,命不久矣便收取了一個天資聰穎的徒弟,名叫蘇以澤,蘇以澤學(xué)藝三年,出師後也曾在江湖上掀起驚天駭浪,挑戰(zhàn)過各大門派,糊弄過許多權(quán)貴,也救助過諸多災(zāi)民,不過他和他師傅一樣低調(diào),一鳴驚人後都選擇了遁跡於江湖,很多人猜想是伍子道過世了,讓蘇以澤一蹶不振,曾有一句很體貼他的傳說——蘇以澤人不在江湖,江湖卻都是他千面玉郎的傳說。
千面玉郎,蘇以澤——武功極高,深諳易容之術(shù),容顏俊美,天地?zé)o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