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神尾明及其家屬拖著幽怨的伊武深司及羽島悠上了公交車,然後不負責任地把他二人扔到一塊兒,自己躲一邊去了。
伊武深司戳戳羽島悠,“你在幹嘛?”
咬牙切齒,“刨你祖墳。”
伊武深司也不惱,還笑呵呵地,放任羽島悠鬧小脾氣。
也就一會兒工夫,羽島悠就抵抗不了,睡神附身了。
伊武深司見他搖搖晃晃的不甚舒服,就順手將他的頭按到自己肩上。某人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滿足笑容,彷彿心不設防的小天使。伊武深司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小溫熱。
哎呀,小桃花要一朵朵開了。
從伊武深司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窗外的一方天空,蔚藍之上雲捲了又舒,連心,似乎也溫軟下來。
但是……旁邊是醒來就危襟正坐的羽島悠。
羽島悠可謂萬分悔恨吶,這種爛情況!然後就開始邪氣,到底,在逃避什麼呢?
“丫頭,你家到了吧?再不下車就過站了。”伊武深司幽聲提醒。
羽島悠嚇了一跳,在意識到到站了之後又急急忙忙地下車。
“再見哦。”她對他淺笑。
揮揮手,卻揮不走心底留下的影子。
不動峰是個神奇的地方哇,什麼樣的事都能發生。
比如終於有人能忍受伊武深司的碎碎念什麼的。當然了,這個人不是羽島悠也不是高澤殷。
午休時,羽島悠是想在天臺上瞇個小覺的,結果發現有人捷足先登了。
女生是校花——皆川透,男生嘛,就是伊武深司吶。皆川透小臉如煙霞,垂著頭,神色緊張;伊武深司掛著淡淡的笑容,不知在說些什麼。
羽島悠愣了一下,轉身離開。
“哼,死人臉居然也有表情。”嗚, 爲什麼心裡有些彆扭呢?
他總歸是要交女朋友的,那自己心中的失落又算是很麼呢?
混混沌沌地過了一個下午,羽島悠哀怨又彷徨地往音樂社移動。
途中無意識經過網球場,看見某人英姿颯爽的身影,心突然空了,是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幽。
爲什麼呢?
場上的伊武深司對某個方向熱情地揮了揮手,然後滿足地回過頭。
羽島悠順著那個方向望去,不意外地發現了皆川透。
“丫頭,想什麼呢?”伊武深司神出鬼沒,飄出球場。
羽島悠嚇了一跳,那些停止的煩悶也一帶而過了,“沒啊。”
“嘿,丫頭,”他的雙眸閃閃發亮,“明天別錯過公演哦。”
“好啊。”
B
離小不點兒最近的菊丸英二首先繃不住,噗哈哈地笑,“你們都被手冢給黑了啦,看你們跟見了外星人似的。”
不二週助的表情這才稍有緩和。
越前龍馬悄悄紅了耳根,目光糾結了半天還是落在了不二週助的身上。
小貓的樣子印刻在不二週助的心上,從此根深蒂固,執念、迷戀,爲他癡、爲他狂。
這樣,一個計劃著某事的某人,一個心思甜滋滋的某人,懷著同樣的心思。
臨別時,不二週助深深地望了一眼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想,有些心動要從左胸溢出來。
一眼萬年。
越前龍馬沒想到會遇見龍崎櫻乃,他只是單純地出來散步,雖然距離遠了點兒。
龍崎櫻乃早已不似先前的羞澀,出落大方。見到越前龍馬先是一驚,復又像個老朋友一樣問好。
她是越前龍馬願意親近的少數女性之一。
某一長椅上,龍崎櫻乃捧著一瓶芬達笑得甜甜得。
越前龍馬難得沒手插兜一臉跩樣,目光可謂是輕描淡寫的產物。
如果當初和這個小丫頭一起了呢?……顯然假設不成立。
龍崎櫻乃笑了笑,“龍馬看起來很幸福吶。”
“嗯?”越前龍馬瞪大貓眼。
擡手指了指他的眼睛,“都要從眸子裡溢出來了呢。”
窘迫,“……你還差的遠呢。”
“龍馬一會兒有沒有時間?我想去看一下書桌……”
“好啊,沒問題。”
不二由美子和不二週助本來是來看一看臺燈的,結果意外遇到了越前龍馬。
不二由美子似笑非笑,“你家的城池被人攻陷了誒。”
不二週助與平常無異,“唉,小不點兒大概不知道逛傢俱店的意義吧。”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有些堵得慌。
當機立斷跑去禍害手冢國光。
但是未遂。
越前龍馬看見他很意外,聲音有些小猶豫。
“不二學長?”
然後不二週助就捨不得邁步了。
“好巧哦,龍馬也來逛?”
“嗯,陪櫻乃。”顯然沒明白狀況的某貓。
主權啊主權,你在哪裡!
龍崎櫻乃馬上站出來解釋,“如果不二學長找龍馬有事的話,我可以和由美子姐姐一起的。”
“櫻乃真的是好可愛哦。”不二由美子笑著同龍騎櫻乃離開。
“走吧。”不二週助輕聲道。
越前龍馬默默跟在不二週助身後,可是他卻刻意地讓他走到右邊。
不言不語,卻也恬淡。
C
某二位觀察員適時退場。
海堂薰約好了桃城武打球,雪名翡翠也無聊,就跟著過去了。
無事一身輕啊,啊呸,大誤,是時光怡然。
進場之前海堂薰特意囑咐,別亂跑,等我。
雪名翡翠揮了揮略顯溫馨的空氣,含笑點頭。
已經進場的桃城武又跑出來,笑得欠扁,美女等著被我吸引吧。
雪名翡翠黑線,跡部上身了吧。
桃城武對她擠眼,百聞不如一見吶。
你還在磨蹭什麼!黑臉薰爆發。
於是某人乖乖上場。
雪名翡翠嘆氣,在場外坐定,拿出自己隨身的畫板。
那是一種不同於平時的感覺,強勢,桀驁散發著吸引人的氣息。所以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啦。
雪名翡翠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他,脣角染上一朵笑。
一場終了,兩人下場。海堂薰隨意揮了一把汗,那小姿勢,誘惑。桃城武歡天喜地地向雪名翡翠奔去,不意外地被某蛇攔住,然後大吵一場。
雪名翡翠感嘆,好可愛。這邊還沒感慨完,那邊就出狀況了。
某人和某人同倒地,什麼俗套的劇情都出來了,像kiss什麼的。
雪名翡翠高呼,別動別動!然後擡腕迅速地描畫,不一會兒就被印刻在紙上。她在心裡暗語,怎麼那麼美好啊。
某二人陰沉著臉起身,本來是想發脾氣的,卻被雪名翡翠幸福的笑臉打得煙消雲散。
海堂薰對雪名翡翠招招手,我們走吧。
嗯?那小桃子呢?
不用管他。
桃城武似笑非笑,再英雄也過不得美人關吶,石榴裙什麼的是真理——不過雪名今天穿的好像是揹帶褲。
海堂薰同學很盡職盡責地護送雪名翡翠同學回家,中途不小心聽到其與其母講電話,如下:
“嗯,請薰?”
“好呀,不要弄出什麼事哦。”
“我還不瞭解您嗎?”
“我知道了,bye。”
海堂薰向其投過疑惑的眼神一道。
雪名翡翠笑,“媽媽要我請你下週末來我家玩。”
“……好啊。”
雪名翡翠低下頭,掩飾紅俏的臉頰,心跳個什麼勁啊。
某個人偷偷地靠近,還微微滿足。
錦瑟華年吶,詩一般的朦朧。
D
不過一錯眼的工夫,芥川慈郎不見了是正常的,但樺地不見了,小魚寶貝也不見了。
幸村美人默不作聲,溫婉的氣質摻雜著壓迫感,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霸氣。
其教衆立刻開始搜尋。
跡部大爺的心一動,握住他的手。突然覺得,包裹在強勢下的是一股脆弱、孤寂。
手心一絲絲的溫度,化作心底的眷戀,就像是空谷落了雪。
如果被這樣的人愛著,會很幸福吧。幸村美人心裡一酸,抽出自己的手。
跡部大爺聲音清澀,“侑士。”
丸井文太無語地把芥川慈郎揪出來,到底是誰讓這隻羊和小魚寶貝坐在一起玩bobo遊戲的?
“都在找你知不知道?”
樺地默默出現,“我和跡部說過了。”
那時跡部大爺正些微寵溺地看著某個人,他見他點了頭才攜羊及魚退場的。或許,他在想入非非,允的根本不是他這茬。
芥川慈郎可憐兮兮地撲倒跡部大爺懷裡,“景吾,我也想養個孩子。”
幸村美人微微怔忡,不知道到底差了些什麼。
小魚寶貝扁了扁嘴,意欲哭鬧一場。幸村美人溫柔地笑笑,bobo小魚寶貝的側臉。
像是有心電感應般,跡部大爺回頭尋到美人的身影,心才莫名的安下來。
“幸村,幹嘛露出那麼不華麗的表情,好像本大爺欺負你似的。”害我有些心疼。
幸村美人突然笑得像個純真的孩童,“弄丟了些東西,不過找到了。”
那些抓不住的,是要用心去體會的。
那日離別後,兩人相約再見面,原因爲幸村美人有禮物要送給跡部大爺。
對此,某些人有以下評價:
小海帶:“部長不是要整人吧……”(這不過年不過節的。)
柳生比呂士:“有人很嫉妒。”
真田鐵面:“……”(不發表意見)
忍足侑士:“哎呀,天要下紅雨啦,我得趕緊收衣服。”
芥川慈郎:“Zzzz……”(此人睡眠中)
話說跡部大爺可是心情愉悅地前往神奈川,本來想著和小魚寶貝來個親密的相處,結果被幸村美人帶到了他的學校。
幸村美人很神秘的樣子,搞得跡部大爺也神經緊張,或者說是激動一把?
一路不語,直到了美術部。
幸村美人推開門,“Surprise!”
即使跡部大爺的心是冰,也該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