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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6

“羽島悠,你給我去曬曬太陽,身上都要長黴了!”羽島唯子叉著腰,對牀上的人發號施令。

羽島悠把被子拉過頭頂,聲音悶悶地傳出,“媽,今天週日。”

羽島唯子氣結,“你要是再窩著家裡我就把你的牀和你一起扔出去!”

“……”羽島悠報以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又睡了過去。

於是,羽島唯子氣憤地將被子掀開,提起羽島悠的衣領給她扔進了衛生間。

片刻後,“媽……”羽島悠可憐兮兮地叫羽島唯子,雙眼還閃著水花。

“哼,最近不是和那個伊武什麼走得挺近的麼,你叫上他和小殷一起出去玩,總之不準給我宅在家裡!”

被扔出家門後,羽島悠哀怨地致電高澤殷,悲涼地叫了一聲“小殷”就開始訴苦。

得知了情況,高澤殷“盡職盡責”地、頂著私闖民宅的罪名、冒著各種危險,把伊武深司給“請”了出來。

和平相處了半天,在吃了一頓華麗的午飯之後,三人爲了消食興致勃勃地去打保齡球。

伊武深司陰笑,拎起一個球,“你們不知道我是人稱保齡球王子的天才嗎?技術一流,身姿一流……”隨後,一邊念著一邊將手中的球扔出去。

全倒。

高澤殷紅心閃閃地望著伊武深司,雙手合握,“哇,伊武君好帥氣哦。”

“那我就奇特一點配合他好了。”羽島悠神采奕奕地擡擡下巴,然後翻了兩個跟頭,有沒地側身,用腳將保齡球給順了出去。

又全倒。

高澤殷歡快地摟住羽島悠,“小悠,好棒哦。”

羽島悠挫敗地擡頭,正巧遇上了伊武深司潺湲似的目光。無意識得對視,又尷尬地分開。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百無聊賴地開始犯懶。於是,他們又轉移陣地到咖啡店。

椅子還沒坐熱,高澤殷她媽就致電叫她回去,高澤殷依依不捨地告了別。

只剩兩人之後,氣氛突然沉寂了,良久。

說實話,羽島悠感覺很彆扭,身體裡的細胞好像都在叫囂。難道他們天生就適合做對頭?

抿了口奶咖,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對象已經在那兒昏昏欲睡了。

伊武深司右手托腮,眼眸半閉,面容是慵懶的柔和。他整個人都沐浴在日光下,周身泛著光暈。整個畫面說不出的美好。

伊武深司混沌地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內心還算happy。突然發現那丫頭還挺可愛的——比如逛街時的撒嬌,打球時的耍寶。咦?他到底爲什麼和她對峙呢?

羽島悠嘆氣,小巧精緻的臉上滿是無奈,拍拍他的肩,“喂,這樣會感冒的。”

肩上的觸感,像媽媽一樣的柔,很溫暖,讓人莫名的滿足。

伊武深司傻笑一下,在她側臉輕啄。對她的感覺,開始變了呢。

於是這件事導致羽島悠哄著臉下決定,並躲了他甚久。

不二週助此刻深刻地意識到芥末吃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胃疼!

窩在天臺上還不想動,可是午休時間就要結束了。

不二週助艱難地回到班裡,結果被班裡的女生果斷押解到醫務室。

不二同學好好休息吧,我們會替你請假的。——衆女陽光燦爛道。

So,樂得清閒。

人一閒下來就會不由自主地想些有的沒的,不二週助亦不例外。

他記得初見時,那個小不點兒驕傲得像只高貴的貓,尤其是那雙眼,最攝人心魄。小孩兒很彆扭,這也是相處下來才知道了。他纔不會承認他那個獨行俠和誰怎樣,但是卻一直用行動證明著那些微妙的關係。——正是這樣纔可愛。不過,小孩兒會偶爾的淡漠、沉默、寂寞,雖然聽上去更像描述自己,或許是因爲這樣才身不由己地靠近,然後,被他的可愛、他的驕傲吸引,成爲他心底的一道風景。如果,如果當初留下他呢?沒有這三年的疏離,沒有現在的艱難。

這樣想著,不二週助的脣邊、眉眼間漾一起一種未可名狀的情愫。

有一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到。毋庸置疑,生活就是一部狗血劇。

越前龍馬心情陰鬱,拎著自家部下闖進醫務室。其部下還討好的喵個不停。

不二週助眨了半天眼,才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龍馬。你怎麼了?”

這突然一出聲,著實驚到了越前龍馬,(也嚇得小卡住了聲),在見到出聲之人後,又忙將右手藏在身後。

不二週助皺了皺眉,擺出嚴肅的前輩樣子。

“過來。”

越前龍馬輕哼,將小卡扔到他的身邊,自己再不情不願地挪過去。將右手遞過去,“爲了防止卡魯賓偷魚,就……燙傷了。”

不二週助笑出聲,“小天才還是小笨蛋?”

“那個……”越前龍馬的臉染上一絲煙霞,眼神亂飄,“聽你班上的同學說你病了。”

嗯,其實前面都是作鋪墊的藉口,這纔是主題吧?

“胃疼而已。”

胃疼,還而已。貓眼怒視,“你該不會又沒節制地吃了很多芥末食品吧?”

依舊笑得見牙不見眼,“龍馬不要這麼直接揭穿嘛。”這種情況是該用舒暢、愉悅來描述不二週助的心情的。

小卡識相地讓開不二週助身邊的位置,越前龍馬坐下。盯著他良久,最後還是認輸地嘆氣,將手覆上他的胃的位置,輕輕揉著。

小不點兒低眉順眼的樣子真少見,即使不語也透露出珍視的意味。輕柔的動作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心疼。

不二週助不由自主地抱住眼前的人兒,脣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過。

“胃疼得厲害,借我抱一下。”

越前龍馬先是一驚,後來也任其爲所欲爲了,而且還回擁了上去。

“別亂想,我只是讓你舒服一點而已。”

哼,都是爲了擁抱找理由的傻瓜。

海堂穗摘說海堂同學的理科不太好,要求借雪名清理科巨好的乖女兒一用。

雪名翡翠無奈地埋怨,媽,你把女兒就這麼賣了?

雪名清笑,好閨女,賣多難聽。

那推銷好聽?

於是,雪名翡翠被雪名清推到了車站。

下了車,雪名翡翠就見海堂薰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似乎在打電話。近身一聽,她忍不住笑了。爲海堂薰的可愛拜倒。

“你個白癡,居然這個時候睡過頭!”

“想打架,怎樣?”

“白癡桃城,吵死了!”

……

完全炸毛小狐貍的樣子。

“薰,早上好。”等到海堂薰掛了電話,雪名翡翠才上前打招呼。

“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早上好。”海堂薰讓開身子,示意她同他一起走。

雪名翡翠背好書包,心情愉悅地邁開小步子。

到了海堂家,海堂穗摘笑盈盈地讓他們兩個先回屋,有活動再通知。

雪名翡翠甜甜一笑,麻煩伯母了。

海堂薰心裡嘟囔,不用這麼早就相處得跟什麼似的吧。

一進海堂薰的屋子,雪名翡翠嚇了一大跳,大概用整潔形容都達不到這個水平吧。

如果這樣的話……“薰是潔癖的機率是20.4%,是強迫癥的機率是78.3%,其它1.3%。”

請允許海堂薰落一滴汗,他萬萬沒想到雪名翡翠居然和乾學長是同道中人。所以理科好麼?

見海堂薰一臉見鬼的模樣,雪名翡翠又趕緊轉入正常軌道。

拿出書,戴上眼鏡,拿著教鞭,雪名翡翠儼然老師的樣子。

“好吧,現在開始。”

“好。”

雪名翡翠的思維很嚴謹,但是語言幽默,講題的方式也很可愛,使海堂薰覺得一向怵的理科似乎也開始美好起來。

午飯過後,雪名翡翠接了一個電話,然後神秘地拉著海堂薰出去了。

“我們去見證城月約會。”

海堂薰雖不解,也由著她去了。

半路上遇到了向日嶽人,向日嶽人熱情地邀請雪名。

“雪名同學,我們去破壞侑士約會吧。”

“好啊。”雪名翡翠眼睛水亮。

於是,海堂薰也跟著上了向日嶽人的車子。不過,總覺得上了賊車。

那兩人正討論的歡,從忍足侑士的上一任女友談到這一次青柳城月的未來。海堂薰低低地出氣,這麼猥瑣的勾當,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答應,隱藏的腹黑因子麼?

“我想他有一天不約會那就是世間奇談了吧。”

雪名翡翠和向日嶽人齊刷刷地回頭。

“海堂,有前途!”

“薰,有前途!”

D

在這樣一個纏綿的雨天,跡部大爺居然會打著雨傘在踩雨點。當然了,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自然是不可能的。他身旁的那位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忽略的,俊秀的幸村美人。

今天來看畫展就是個錯誤,不看天氣預報也很失策。

幸村美人擡肘捅捅跡部大爺,“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在看你?”

跡部大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見到前面一個抱著孩子的蒼白女人在盯著他。

“啊嗯,不華麗的女人。”

那女人見兩人發現了她,也不窘迫,只是莞爾一笑。隨即,打好傘向他們走來。

女人見禮,婉約笑道,“兩位,打擾了。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是請求二位幫我一個忙。”

跡部大爺和幸村美人對視,那女人不似惡意,遂點頭。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女人患有威爾森氏癥,病情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好在她家小寶貝是健康的。可是如此一來,她家小寶貝就會失去唯一的親人了。福利院那種地方,表面溫暖實則陰暗,她也不願意送小寶貝去,問他們二人能否收養小寶貝。

那是個可愛的小男孩兒,只有5、6個月大小,像小貓一樣。

實在很難辦吶。幸村美人和跡部大爺面面相覷。

女人淒涼地扯動嘴角,“謝謝你們願意聽我說,沒辦法接受他也沒關係。”

所以說生活是一部狗血劇。

於是,幸村美人冒出來一個“私生子”。

他親媽好生驚詫了一番,她的乖兒子才高中三年級,但是他說他懷裡那個小豆丁是他兒子。倒是他的親親妹妹,樂得跟朵花似的。

本來以爲小寶貝會哭鬧一番的,可是他卻被幸村美人哄得服服帖帖的。果然,世人都抵擋不了美好事物麼?

孩子是世界上最純淨的,誰對他好,他便親近誰,僅此而已。

晚些的時候,跡部大爺拿來些小寶貝的日用品,並在幸村美人的唆使下抱起小寶貝。

結果小寶貝在落到他懷裡的時候突然大哭,也哄不住,小臉兒都紅了。

幸村美人操起小寶貝親媽教的標準姿勢,將小寶貝摟在懷裡,軟聲細語地哄著——不哭不哭,小寶貝不怕,是爸爸哦。

小寶貝轉頭又看了看跡部大爺,纔在“媽媽”的聲音中漸息。

跡部大爺的內心受到了創傷。

“跡部,不介意的話留下來吃晚飯吧。”幸村美人抱著小寶貝說道。

“勉爲其難吧。”

嘴硬!跡部大爺一副“只好這樣”的樣子,實際上是他對帶孩子這件事很熱衷。

幸村美人笑笑,將孩子交給他,“那好吧,我去幫媽媽準備晚飯,你和小寶貝玩一會兒先。”

因爲芥川慈郎的關係,應付一個小寶貝毫不費力。跡部大爺完全慈愛的樣子,從抓東西玩到舉高高,還時不時的bobo小寶貝嫩嫩的小臉兒。等到小寶貝不幹了,跡部大爺才抱著他來到廚房。

幸村美人的周身都籠罩著美麗的光輝,精緻的臉上是可觸摸的柔和,像是……什麼破碎了一般。

“幸村……”跡部大爺不華麗地愣了。

“跡部呀,”幸村轉身,見他那樣子撲哧一笑,“跡部好像家庭主夫哦。”

“我看你纔像吧。”指指他的圍裙。

“呵呵,你把小寶貝抱過來吧,喂他吃點兒蛋黃。”

看著幸村美人細心地喂小寶貝,跡部大爺覺得有什麼快要破土而出了。

“幸村。”

“嗯?”

“沒事……想問問你寶貝的名字想好沒。”

美好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一場名字大戰就此展開。

跡部大爺說叫瀟,幸村美人說俗;幸村美人說叫雨寶寶,跡部大爺說不華麗。

爭執了半天才敲定,大名斯墨——意爲如此美好,墨筆難書,小名魚寶寶——雨天撿到的孩子。

E

觀月初一個人被晾在客廳,無聊地玩著頭髮。

剛纔,不二週助,笑得像偷了蜜的熊,推著不二裕太回了房間,意欲展示哥哥給弟弟準備的禮物。

幾分鐘之後,不二兄弟走了出來。

觀月初愣得一口氣沒上來,隨即嗤嗤笑起來。

“裕太……”

不二裕太有些小暴躁,“都是哥哥!”

不二週助歪頭,“小貓裝不可愛嗎?”

是的,此時不二裕太一身灰藍色的小貓裝,頭上一雙柔軟的小耳朵,即使表情再惡劣,也顯不出半分戾氣。

“裕太!”

“嗯?”

咔嚓一聲,不二裕太茫然的可愛樣子存在了觀月初的手機中。從此,觀月初的手機壁紙改朝換代。

“觀月真是好興致呀。”不二週助笑著,眸子裡寒冷的光不留情地掃向他。

觀月初 夜似的眸子毫無畏懼地直視,心裡些微忐忑。

“我們談談吧。”

有時候觀月初覺得他是喜歡不二週助的,期望他記住自己的名字,要他注意自己。可是,偏偏有這麼一個不二裕太,相信他,陪伴他,那些自以爲也只能作罷。然後驚覺,對不二週助不過是自尊心的關係,對不二裕太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不二週助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莞爾開口,“不用了,我可以信你一次。”

不二裕太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也著急,灰藍色的小貓點了火似的。

“你們要說什麼啊?”

“向周助表白而已,裕太要支持我麼?”

愣,情緒低落,“那麼,哥哥是答應了麼?”混蛋哥哥,你說他心思不純,不讓我靠近;你說他只會害我,不讓我念他好。原來,這都是爲了你自己創造條件。

靜默片刻,不二週助笑意濃濃的聲音驀地響起,“裕太,哥哥還有約會,先走了哦。”

目送混蛋哥哥出門,又眼巴巴地望著還坐在沙發上的觀月初。

觀月初笑,起身上前擁住不二裕太。

“傻瓜裕太,我們騙你的。”

此時不二裕太的心裡只有四個字——受寵若驚啊受寵若驚,都緊張得不知道該回抱還是該推開。

“學……學長……”

“叫我初,”觀月初擡頭,嘆氣,聲音柔軟,“裕太,我喜歡你。”

又愣,粗魯地將人揉進懷裡,“你不早說,暗戀你那麼久。”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還好意思說。”

“呃……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傲嬌?”

“不二裕太!”

“呵呵,初,是你認定我的,那就不要指望我會給你機會離開。”

“哼,離開再找回來不就行了。”

那朵悄然綻放的花,叫做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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