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雙打, 立海大柳,切原對青學(xué)乾,海堂。”
“誒, 赤也, 看了弦一郎的比賽有什麼感觸呢?”我微笑的看向活動著身體的切原。
“什麼感觸?”切原繞繞頭。“副部長很努力啊, 副部長很厲害啊。。。。。”
“不是這些。”我依然微笑。“只是想告訴你, 如果正面對抗青學(xué), 誰都會受傷。弦一郎都受傷了,何況是你呢?”
“想不受傷就要讓別人受傷!”
“想受傷輕就要對手受傷比你重!”
切原怔了,似乎沒料到我會說這樣的話。
“所以, 別忘了我昨天對你說的話。”我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我上去了。”切原低低的應(yīng)了句, 就拿起球拍上場去了。
第二雙打
“我要擊潰你們!”切原看著衝動的海堂挑釁的說著。
他會輸給貞治?柳微是皺眉的看向乾。不, 他不會, 絕對不會!
他不會輸給乾,而赤也, 也不會輸給海堂!
“啊哈~,怎麼了?讓我也把你們給染紅吧。”看著高速發(fā)球,切原雙目充血,開始興奮起來了。
柳皺眉起來了。
照這樣發(fā)展下來,赤也把貞治打進醫(yī)院的機率是。。。100%!
觀衆(zhòng)席上
“噗哩~~~, 我們的軍師大人真是恐怖啊恐怖~~~”仁王笑瞇瞇的說道。“這場贏定了, 等會不用說, 那個乾肯定會被赤也瘋狂的打進醫(yī)院的。哎呀哎呀, 赤也把人打進醫(yī)院這還是頭一遭呢。”
“雅治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決定嗎?”我不回頭的問。
“怎麼敢呢?”他的眸底深處閃過幽光, 復(fù)有掛上狐貍表情。“噗哩~~~我怎麼敢懷疑我們敬愛的部長大人呢~~~~”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我冷冷的問。
“沒有呢~~~~”仁王依舊笑瞇瞇的。
“勝者,立海大柳, 切原。”
“果然是打進醫(yī)院了。”柳嘆了口氣。把昔日好友打進醫(yī)院,終是有些不忍。
“噗哩~~~,該我上了呢。”仁王笑瞇瞇的說道。“部長,我的對手是那個天才吧?嘿嘿,我如果模仿他的部長,你說會怎樣?”
我閉上眼,不理會他的試探。
狐貍,你就盡情的去招惹熊吧。
我相信,他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勝者,青學(xué)不二。7—5”
“好啊,局勢逆轉(zhuǎn)了!”青學(xué)的幾個一年級生叫了起來。
“第一雙打,立海大桑原,丸井對青學(xué)大石,菊丸。”
看著比賽慢慢的進行,無數(shù)的選手也是一個個的離開,目的不言而喻。
“精市,聽說,青學(xué)的那個一年級生失憶了。”柳過來說道。
真田的眸子閃了閃。
“他們都說,和以前他打過網(wǎng)球的人和他再比一場,他就能恢復(fù)記憶。”柳淡淡的說道,看了眼真田。“那個小傢伙,是單打一。”
“弦一郎,你要去哪?”明知道他去幹什麼,依舊問道。“你的腿還沒好,不用去。我可以等。”
真田頓了頓。“我馬上就回來。”
“副部長拿著球拍去哪啊?”切原好奇的問道。
“去上廁所。”仁王笑瞇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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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者,青學(xué)大石,菊丸。7—5”
“請單打一,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和青學(xué)的越前龍馬進場。”
“噗哩~~~部長不上去嗎?上去了不一會兒部長就能贏了哦,我們立海大就會是冠軍哦~~~”仁王依舊笑的那樣沒心沒肺。
我坐在裁判席上,閉上眼睛。討厭,討厭仁王永無止盡的試探!
青學(xué)
“還好,立海大的部長也沒上去。小不點怎麼還不來啊!”菊丸著急的團團轉(zhuǎn)。
“來了來了。”看著那熟悉的影子,幾個一年級生叫了起來。
“立海大的大將~~~恭候多時了吧?”越前用他那一貫的挑釁語氣說道。
“是呢。前提是越前君不認錯性別呢?!”我微笑,看向回來的真田。
腿有紅了呢,弦一郎,爲(wèi)什麼要幫他到此?!
你難道想放棄網(wǎng)球了嗎?
“まだまだだね!”他說道,然後拿著球拍走進場地。
我把外套扔給切原,反正等會也要掉的。天衣無縫至極限?一定,一定會看破他的!
贏,一定要贏。
“部長贏得好輕鬆哦~~~冠軍肯定是我們的了~~~”丸井滿不在乎的說道,吐出個大大的泡泡。
“不一定哦。”仁王依舊笑瞇瞇的,戳爆了丸井的泡泡。“越前表面上鬥志滿滿,其實他根本就沒燃燒起來。否則,部長也不會惱怒的這麼快就用滅五感了不是。”
我冷眼看著被滅了五感的狼狽的越前。
撒,讓我看看,你要多久,纔會開始爬起來。
那麼,我們就開始,真正的決鬥。這樣子,弦一郎,你滿意了嗎?
“天衣無縫至極限!”周圍人尖叫了起來。
“天衣無縫至極限嗎?”我冷然看著他。
“部長也是。。。天衣無縫?”切原瞪大了眼。
“不是。”真田沉穩(wěn)的說道。“天衣無縫只是代表著攻擊迅速,防守沒有漏洞。精市,從一開始,就是。只是速度,沒有跟上。”
“現(xiàn)在,他要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吶,其實,天衣無縫至極限,是很好破解的不是嗎?
“贏者,立海大!幸村精市7—6”
“耶~~~,贏了~~~~部長果然是最棒的!”切原叫了起來,痛哭流涕的看著我:“部長,我太感動了。也太傷心了,竟然有這樣的實力還藏著,存心不讓我們知道。”
我微笑的沒有說話,臉色微微蒼白,指了指衛(wèi)生間,離開了。
“部長怎麼了?上廁所?不是應(yīng)該喝下水,然後休息一下嗎?”丸井奇怪的說道。“對了,部長不在,副部長你去應(yīng)付那冠軍的說辭吧。”
真田雖然擔(dān)憂,但是看著幸村只是臉色蒼白而已,怕是消耗過度,只是淡淡的點頭。應(yīng)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廁所
握著水池邊圍的手開始顫抖,抿的蒼白的脣,微微露出幾縷,刺眼的紅色。
俯下身子,抿的緊緊的脣瓣開始張開,一口二口的,不斷的流出紅色。
順著水滴的下落,血紅色的水液,絕美而妖豔。
已經(jīng)分不清是水還是淚水了,猙獰的紅色在水池上也在臉上,不停的吐不停的吐,彷彿要把內(nèi)臟也一起吐出來才罷休。
血紅色的水池,倒印著的表情,已經(jīng)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立海大贏了,我,卻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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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你的病情還沒有得到好轉(zhuǎn)。即使得到手術(shù)治療,也只能延緩病情的反覆。如果照你那朋友的訓(xùn)練計劃,你的身體,會崩潰的。”
“我知道怎麼做,謝謝醫(yī)生。”
“唉,我該說的都說了。也知道你的性子倔強,不會聽的。我只希望,你少用一點你那精神控球。畢竟,如果反噬,最後,運氣好點不過是腦震盪,運氣差點,變成白癡都有可能的。”
“最好不要激烈的使用身體,那樣,恐怕你這輩子,都打不了網(wǎng)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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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精市真的很沒用呢。不過是要贏一個小鬼,一個半大的小鬼,竟然把身體崩潰到這地步,我是不是很沒用呢?弦一郎?
以後。。。。恐怕是不能打網(wǎng)球了。對不起啊,弦一郎。
對不起。。。。
“精市。。。。”門口傳來的聲音有些恐懼。
“啊,弦一郎,你來啦?”擦掉嘴角的血跡,我努力微笑的說道。
眼角的淚水不斷的落下。“吶,弦一郎,我們贏了呢。”
贏了,是該高興不是嗎?爲(wèi)什麼,那麼的想哭?
“部長。。。。”後面的人也露出頭,驚恐的看著水池中那刺目的紅色。
好豔的色彩,讓他們?nèi)滩蛔∠肟蕖?
他們早該想到,部長剛出院不久,又要和那個難纏的越前龍馬對打,身體肯定是無法支撐的。
爲(wèi)什麼,他們沒想到?!
“對不起。。。。”我微笑,那般絕美的令人心痛。“我似乎,再也打不了網(wǎng)球了呢。”
身體,已然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