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凌子的背影,仁王知道對方真的放下了,這麼想著,心就一陣一陣的疼,曾經他們分手的時候都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也以爲自己真的不喜歡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爲知道對方不會放手,所以肆無忌憚的揮霍著對方的感情。
現在真的要失去了,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可是一切都晚了。
仁王惆悵的看著生機勃勃的校園,真的要任由這一切過去嗎,自己真的放得下嗎?帶著這個疑問,仁王頹喪的回到網球場。
凌子在校門口的一個冷飲店裡坐下後,點了一個香蕉船,這個跟以前吃的不太一樣,香蕉經過特殊的處理呈泥狀,經過冰凍酥酥軟軟的,還有一些特色水果丁,顏色鮮亮,滋味獨特,凌子滿足的瞇起眼,享受的又吃了一口。
正在這時,一羣女孩子過來,圍坐在凌子身邊,本來不太在意的凌子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時,才發現不對來。眼神疑惑的看向正對面的那個疑似頭領的女孩,“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長卷發女孩漫不經心的掃了凌子一眼,沒有說話,儘自玩著自己的精緻的手機。
凌子看了一下,跟凌子的有得一拼,超級貴的那種。有錢人還真是多啊,隨便遇見一個都是。
不等凌子感嘆完,凌子旁邊的一個女孩故意擡起胳膊圈住凌子的脖子,並重重的往下壓,凌子一個受不住,撲向桌上的香蕉船,爲了避免整個臉貼上去,凌子只好用手擋在臉上,結果手上沾滿了東西。
凌子想起來,一左一右兩個女孩死死的按住凌子,就是不給起來,結果,汁水透過手指縫,沾到了臉上,凌子覺得都快透不過氣了,卻感覺右邊按著自己脖子的女孩被人使勁扯了出去,然後左邊的女孩也被扯走了。
這樣凌子總算是能擡頭了,就聽見赤也焦急的聲音傳來,“凌子,你怎麼樣?”
凌子想說沒事的,但高高憋氣太久,一時說不出話來,好一陣咳嗽,赤也笨拙的用手拍著凌子的背,在凌子感覺快要被拍散架之前,總算能說話了,“赤也,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見凌子真的沒事了,赤也纔想著要找那些欺負凌子的人算賬,可是空空的冷飲室裡哪裡還見那些人,早就溜走了。凌子好笑的打趣赤也,“赤也,你怎麼比警察還有用啊。”
赤也的臉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也,沒有那麼厲害啦。”
看得凌子忍俊不禁,不過那些女生到底爲什麼來找自己麻煩啊,難道是凌子以前的仇人,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哎,以後看來要小心了,自己現在這小身板,不要說一羣人了,就一個女孩都可以讓凌子很狼狽。
也幸好凌子如此謹慎,這也讓凌子以後躲開了別人的暗算,後來,凌子覺得自己都要感謝這次經歷了,否則毫無防備的她說不定就真的一生被毀了。
這也許就是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吧,人們如果能夠對這些不明朗的提示放在心上,也許就能過的輕鬆一些,幸福一些,少一些煩惱。
此時的凌子也只是把這次的事當成一個惡作劇,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凌子卻也不願意再被人這樣對待,而且少年人衝動不知後果,誰知道會不會不小心的要了自己的命。凌子記得上輩子看到的一個韓國電視劇“魔王”,裡面的男二號就是因爲年輕不懂事,害的一家家破人亡,最後被報復得很慘。
所以說,永遠都不要小瞧少年人,要知道國家動盪的時候,可都是那些青年人在推動國家進程的。
一路上,赤也都在爲剛纔發生的事情憤憤不平,讓凌子心裡暖暖的,被人關心總是讓人開心的,以前即使是虛僞的關心,凌子都會很激動,沒辦法,那時候的凌子太自卑了,只要有人注意到自己,凌子就很開心了,至於是否真心,活了兩世,經歷單純的凌子還是看不出來的。
但赤也對自己的關心凌子卻是確定無疑的,其實說來也很奇怪,按說菊丸也跟凌子很要好,但是能夠讓凌子全身心相信的卻是赤也。可能是凌子知道即使自己有一些陰暗面,或者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做錯了事,赤也還是會待自己一樣的吧,因爲他並沒有很強烈的正義感,是非觀,他的世界很單純,只有兩種人,和自己好的,以及和自己不好的。
但是菊丸就不一樣了,那是一個很單純有很善良美好的孩子,也是因爲這些特質,如果讓他發現他所在意的人並不是一個跟他一樣善良的人,那麼他將難以接受。
這樣也不能說有什麼不好的,只是對於凌子這樣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的人來說,接受赤也成爲家人就是理所因當的了。
凌子想大概人們決定跟誰交好都是因爲對方有自己需要的東西吧,人也只有有了價值,才能爲另一個人接受,這樣說真的很殘酷,但這是事實,如果一個人不存在價值,那麼他根本不會活在這世上。
帶著赤也走進裝飾低調奢華的餐廳,凌子享受的聞著空氣裡的氣息,凌子對於室內裝修很著迷,曾經就經常觀看各種房子的裝潢圖,然後自己一個人感受其中所蘊含的氣質。
是的,氣質,凌子覺得每一種裝修都帶有自己的氣質,或典雅,或高貴,或奢華,或溫馨。
所以每去一個地方凌子都喜歡仔細的觀察其裝飾,這個餐廳就像上次那個餐廳一樣,走的是低調奢華,卻又不乏高雅的路線,就像忍足這個人一樣,舉手投足間優雅自然,可能是凌子一直都只是個平民,所以凌子對這種優雅有一種骨子裡的崇拜和癡迷。
所以凌子才決定過段時間要請一個禮儀老師來教導自己,凌子也不期望自己能和那些與生俱來的貴族相比,也比不了,凌子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更優雅從容一些。
很快就到了忍足訂的包間,見忍足好整以暇的等在餐桌旁,凌子不好意思的領著赤也過去。
“你要我等的就是這個傢伙。”還沒等凌子說出致歉的話,忍足不滿的到,當然,即使是不滿也透著貴族式的漫不經心。
雖是這樣,但凌子感覺忍足沒有生氣,所以開口致歉,“對不起,忍足,讓你等了那麼久,下回我會多送一份禮物給你的,行嗎?”
聽到自己會收到比跡部還多的一份禮物,那點不滿立馬就沒了,想到到時候可以去氣氣跡部,忍足剛剛還沉著的臉馬上就笑開了。
赤也聽見凌子在道歉,立馬補充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忍足見赤也也道歉了,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叫了侍者上菜,一如既往的由忍足點菜,凌子和赤也都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
在吃飯的過程中,凌子提了提房子的事情,問忍足有沒有知道的地方,凌子本來是打算在校門口租個房子的,但是後來想到租房子很不安全,所以最後還是決定買一棟別墅或者在住宅區買一套房子,可是看了幾家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而且凌子一個未長大的孩子,總是但心被人騙之類的,所以只好問問忍足了。
忍足很聰明的沒有問爲什麼要搬離家裡,只是答應會幫凌子找的。
後來又討論了一下小說的事,凌子覺得忍足提的很多東西對自己都很有用,而且他的鬥爭經驗豐富,呃,就是戀愛經驗豐富,可是有不少追女心得什麼的,說的很多東西竟然連身爲女孩子的凌子都不知道。到後來,凌子真的是想要頂禮膜拜某人了。忍足這樣的人都完全可以出一本書來描寫追女大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