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有條不紊的按照預(yù)先的抽籤進行著, 立海大也在一步一步以決勝的氣勢穩(wěn)穩(wěn)地走向自己的三連霸的目標(biāo)。雖然其中不乏一些小小的笑話,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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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居然...”佐藤玉芷一邊看著第一時間的比賽視頻, 一邊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身邊坐著的一臉正經(jīng)樣子的柳生比呂士, “你這傢伙...”
身邊的人絲毫沒有臉紅, 繼續(xù)氣定神閒的坐在旁邊, 修長的手指拿起了一個橙子。
“我想如果弗蘭克公爵知道自己的繼承人的英語差成這樣, 會是什麼反應(yīng)?”佐藤玉芷斜睨了他一眼,伸出手要去接他手裡面剝下來的橙子。
“只是善意的謊言而已?!绷葏问繐u搖頭,沒有拿著橙子的手點了點佐藤玉芷的嘴脣, 即使做著調(diào)/戲的動作臉上還是一本正經(jīng)。佐藤玉芷不忿的看了他一眼,在看著遞到自己嘴邊的橙子, “啊嗚”一口咬了進去, “賽前, 精市和絃一郎只是給了點暗示,這樣, 赤也才能...”
“我看那個頭髮亂糟糟的學(xué)弟被你們欺壓的不像個樣子了?!甭龡l斯理的嚥下去,佐藤玉芷纔開口說話,可是幸災(zāi)樂禍的看戲的聲音裡完全沒有一點同情的意味。
將手裡的橙子接著喂到女友的嘴邊後,柳生比呂士這纔拿起一邊的手帕擦了擦手。
“對了,這個是準(zhǔn)決賽吧?看樣子是順利進入決賽了——那麼, 什麼時候決賽?”佐藤玉芷的眼神從DV裡轉(zhuǎn)移了出去。
說到?jīng)Q賽的時候, 柳生比呂士沉默了。
“怎麼了?”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 佐藤玉芷看向他, “你——”
好半天, 柳生比呂士纔開口。
“玉芷?”
“嗯?”佐藤玉芷任由他側(cè)過身抱住了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感覺到他內(nèi)心情緒的低落, 佐藤玉芷也沒推開他,反而是主動擡起手臂,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脊背無言的安慰著。
“父親昨天打電話過來說——”好半天,柳生比呂士卻是沒放開她,苦澀地悶悶地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祖父大人說,我,是時候該回去了?!?
在外面那麼多年,是時候,該回歸家族,一切走上正軌了。
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住,佐藤玉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只能沉默以對。
“什麼時候回去?”佐藤玉芷無意識地問道。
“估計就這幾天,英國那邊就會派飛機直接過來?!绷葏问矿犻_她,金色的眼眸透過鏡片看著她,“我...”
“那你的全國大賽?”
“離全國大賽還有整整一個星期,我不知道...”柳生比呂士搖搖頭,“家裡的飛機隨時會過來,全國大賽...”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柳生比呂士接著說道,“前幾天網(wǎng)球部開會,這次精市弦一郎還有蓮二他們好像要在雙打上做些文章,單打上也似乎...”總之,自己估計...
“你說?”佐藤玉芷似乎聽出了其中蘊含的什麼意思。
“具體還沒有定...雅治的‘幻影’已經(jīng)成熟,精市的意思讓他上單打?!绷葏问堪櫫税櫭?,想到之前真田弦一郎透露的消息。
“那麼你就...”柳生比呂士是在二年級的時候被挖角到網(wǎng)球部,一直和仁王雅治配合雙打,現(xiàn)在若是仁王雅治接了一個單打,那麼他...
“嗯,我有可能是替補?!绷葏问靠闯隽俗籼儆褴频男乃迹隙ǖ狞c點頭。
“那麼,應(yīng)該不會影響到比賽...”
“比賽什麼的再說吧,咳咳?!绷葏问柯柫寺柤绨?,轉(zhuǎn)而雖然還是保持著一臉正經(jīng)的表情,語氣卻是帶上一絲委屈和笑意,“難道你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什麼?”佐藤玉芷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卻是立即想清楚,嫌棄的推了他一把,“快走快走!”
“玉芷,你就這麼對你的男朋...咳咳,未婚夫?”最後幾個字,某人的咬字非常的清楚。
“快走快走,我保證不去送你!”反正就兩個人,佐藤玉芷也不用顧忌形象問題,本來推著他的一隻手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裡,伸出另一隻卻還是被抓住,“你幹嘛啊,你竟敢如此...”
“有什麼敢不敢的...跟未婚妻親/熱有什麼敢不敢的?”柳生比呂士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誰是你未婚妻!”佐藤玉芷的臉紅了紅,卻還是掙扎著要抽出自己的手,確實被他箍得更緊。
反正遲早一天都是...這名分上甚至更加...柳生比呂士看人前一向穩(wěn)重端莊高貴優(yōu)雅不食人間煙火B(yǎng)ALABALA...(省略N多形容詞)的女朋友卻只在自己面前有著如此可愛的一面,自然樂此不疲的一個勁地逗弄著她。卻是見好就收,一隻手臂攬住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環(huán)入自己的懷中,低下頭吻住了她。
他的吻溫柔繾綣,如同和風(fēng)細(xì)雨,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心。本來就是要狼狽敗退的心卻是終於被融化,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溫柔,也是一個不妨讓他終是趁虛而入,攫住了她的舌頭,開始不客氣的攻城略地,巡視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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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玉芷說的輕輕鬆鬆,可是在得知消息的時候,本來因爲(wèi)接到柳生比呂士的電話帶著笑意的眼睛立刻黯淡下來,手中的手機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喂,玉芷——”電話沒有掛斷,柳生比呂士的聲音還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五小姐——”站在一邊的管家適時提醒似乎愣住的佐藤玉芷。
佐藤玉芷拿起電話,沒有開口,任憑電話那頭的人不停地在叫著自己的名字,“玉芷,你在嗎?玉芷...”
“你在哪兒?”好半天,佐藤玉芷纔開口,聲音卻是聽得出來的沙啞。
“我——”
“比呂士,你在哪兒?”佐藤玉芷握緊了手機,生平第一次沒有禮貌的打斷別人的話,“求求你,告訴我,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似乎也沉寂下來,好半天才似乎說了什麼。
再沒有開口,佐藤玉芷隨即掛了電話,拋卻了一向的鎮(zhèn)靜和矜持,迅速朝門口跑去,“幫我準(zhǔn)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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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郊外的私人機場,柳生比呂士一身英倫範(fàn)兒極濃的衣服,拿著手機不斷地按下同一個號碼。身後,一架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已經(jīng)旋轉(zhuǎn)了很久。
“世子殿下,該走了?!币恢迸惆樵谧约荷磉叺陌敌l(wèi)Henry此時終於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穿著一身執(zhí)事恭恭敬敬的走過來開口,“時間快到了?!?
“再等一下,好嗎?”柳生比呂士咬住了自己的嘴脣——還是想再見她一面啊,他的女孩。
似乎應(yīng)驗了自己之前不安的猜想,家裡派來的飛機果然是全國大賽當(dāng)天。好在這次自己是替補,自己去點個卯,然後在快要離開的時候私底下跟已經(jīng)比賽結(jié)束的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說了一聲,他們也同意在比賽結(jié)束後再告訴同伴們這些事情...似乎,安排的跟自己一向的做事風(fēng)格一樣,非常完美。
非常完美...是嗎?真的...很完美?
看著空蕩蕩的廣場上,除了陪同自己回去的人員沒有任何影子,尤其是她...
其實,自己只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離開的背影...
如果一定要,那麼這種心情,還是讓自己體會就好...自己的女孩,何必要如此...
只是,還是捨不得離開...
好想再見一面,最後一面...
“殿下,時間到了。”身後直升飛機的螺旋槳旋轉(zhuǎn)的越來越大聲,柳生比呂士握了握拳頭,終是轉(zhuǎn)頭,“Henry,走吧?!?
玉芷,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
“等一下!”身後傳來了熟悉卻是急促的聲音,柳生比呂士回過頭,卻是一個身影撲了過來,接著一個巴掌“啪”的一聲乾脆利落地就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柳生比呂士!你竟然敢——”眼前的女孩完全拋卻了沉穩(wěn)高貴和優(yōu)雅有禮,大概是家教太好咬牙切齒不知道該怎麼罵人,眼圈卻是紅了起來,隱隱的眼淚確實要在下一秒落下。
“玉芷,你別哭——”交往這麼長時間,她的各種表情各種神色都見過,唯獨這一次...一向淡定的柳生比呂士一下子慌了,笨拙的握著袖口要幫她擦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你別...”
身後,Henry阻止了飛機機長的催促,退後了幾步。
“你知道錯了?!焙敛豢蜌獾牟涞搅肆葏问渴止ぶ频囊路男渥由?,佐藤玉芷紅著一雙眼睛,聲音卻還是黯啞。
“知道了?!绷葏问孔凶屑?xì)細(xì)地擦了一下她臉上的淚珠,然後將她擁入了他的懷裡。
陽光下,相擁的身影格外的和諧。
“等我回來?!彼谒亩陷p輕的開口,然後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卻是鬆開了手,“乖乖的,嗯?”
等我,等我回來,等我回來然後嫁給我...
狠下心來轉(zhuǎn)過身向前走了沒幾步,柳生比呂士還是沒有剋制住自己,隨即跑回頭,將還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的佐藤玉芷重新?lián)砣霊蜒e。
沒想到剛剛雖然甩自己巴掌卻還是乖巧的任由自己抱住的佐藤玉芷卻掙扎了幾下,柳生比呂士以爲(wèi)她怎麼了隨即鬆開,“你怎...”話還沒說出口衣領(lǐng)卻被狠狠地揪住,下一秒?yún)s發(fā)生了他永遠(yuǎn)都沒想過的事情——雖說只有幾個人,可是...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佐藤玉芷閉上了眼睛,主動了吻住了他。
她的吻急切莽撞,因著平時柳生比呂士和她在一起大部分時間,因爲(wèi)她從小的家教就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因此柳生比呂士也不敢隨意造次了她,僅有的幾次吻也是他在主動而她只是被動的承受。柳生比呂士心裡還嘆息著自己這一輩子估計就不能享受到女朋友未婚妻以及妻子的主動的樂趣了,卻沒想到現(xiàn)在...
只是短短幾秒種單純的嘴脣相碰,佐藤玉芷卻立刻鬆開了,別開了頭,“你走吧!”
柳生比呂士將再次將她擁入懷中,溫柔而小心翼翼,帶著一聲深深地嘆息。
“我會等你回來?!睉蜒e的女孩聲音裡時堅定的承諾。
這就夠了。
柳生比呂士微微笑了笑,牽著她的手,一直到了直升機下。
離別前最後一次的擁抱,只是輕輕的伸出手臂後便收了回來。
不能再這樣了...
再這樣,就真的走不了了...
可是,真的不想放開...
卻是沒想到佐藤玉芷卻突然鬆開,伸出手將他往飛機方向推了推,自己卻是退後了幾步,“你走吧,我說過,我會等你。”
“嗯?!绷葏问奎c了點頭,轉(zhuǎn)身還是登上了直升機。
螺旋槳的聲音瞬間更加大了起來,地上揚起了不少灰塵。而此時,佐藤玉芷已經(jīng)坐到自己的豐田車裡去了。
離開,是爲(wèi)了另一個更好的重逢,不是嗎?
看著飛往遠(yuǎn)方漸行漸遠(yuǎn)的直升機,佐藤玉芷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我說過,我會等你的。所以——
再見。
“五小姐,現(xiàn)在——”司機的詢問聲從前方傳來。
“回家吧?!蔽兆×耸謾C,佐藤玉芷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如今,她還是那個佐藤家深得寵愛的幺女。
柳生比呂士,你要是今晚到了倫敦不給我打電話...哼,你看著辦!
而直升飛機上,柳生比呂士的脊背似乎涼了一下。
“世子殿下——”坐在他身邊的Henry立刻側(cè)過頭,“是坐直升機不適應(yīng)嗎?今晚之前肯定能到城堡的?!?
“沒有。”柳生比呂士搖搖頭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此時因爲(wèi)飛行的原因暫時關(guān)機,“下了飛機就可以開機打電話了吧?”
“是的,殿下。”殿下對那位佐藤家的小姐還真是...日本人怎麼說的?妻奴?中國人怎麼說的?妻管嚴(yán)?Henry搖了搖頭,心裡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