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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假面舞會

跡部景吾優雅的站在大廳中舞臺的一邊, 拿著一杯香檳,周圍圍著一羣網球部的正選。少年們穿著各種顏色的禮服,顯得風度翩翩, 吸引了周圍不少女生的眼光。也有一些膽大的女生主動上前邀舞, 而好脾氣的(如鳳長太郎), 或者不會拒絕的(如宍戶亮), 被別的東西(如美食啥的)誘惑的(如向日嶽人, 芥川慈郎)什麼的都被拉進了舞池去跳舞了,而段數高的(如跡部景吾,忍足侑士)則一個直接拒絕一個遊刃有餘打著圓場則巋然不動站在那邊, 懶洋洋的如同君王巡遊自己的領土一樣時不時的掃視一下全場,而後就不時的交談幾句, 可是卻像是沒有進舞池跳舞的意願。

“哎, 跡部, 你瞧那是誰?”忍足侑士一身藍色的西服,戴著一副深藍色的面具, 可是視線朝著門口的方向定住了。

“忍足侑士!收起你這副模樣!你又開始不華麗了。”鄙視的看了一眼對方似乎眼珠子都要黏到那邊的樣子,跡部景吾點了點紫色面具下那顆依舊閃閃發光的淚痣,視線也隨之看去。很不華麗的愣了一秒,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本大爺承認, 你這次的眼光還算華麗。”

“學校裡有這麼個美人?我怎麼不知道?”忍足侑士摩挲著下巴, 語氣帶著探究和質疑。

“旁邊那個傢伙…”跡部景吾的臉色有點沉了下來:紫色的頭髮, 修長而熟悉的身形, 和大廳裡的男生都一樣穿著禮服, 但是來人卻是全場唯一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男生,而且還是那種英國最古老的三件套, 手上還帶著白色的手套——他敢說,在冰帝,只有他才能看出來來人身上那套黑色禮服低調中的貴氣和價值不斐,而這個人英國禮儀絲毫不缺,到底是誰?

彷彿是看出好友的情緒,忍足侑士嘴角上揚輕輕地一笑,索性朝那邊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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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的裝扮的確很成功。”即使是吸引了不少眼光,可是卻帶著陌生,豔羨,疑惑…看來沒有多少人認出來自己身邊的女朋友是那個二年級的佐藤玉芷。

“認出來就沒意思了。”銀色的面具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彎了彎,卻沒有放開她被挽著的胳膊。

“要不要去跳舞?”感覺到他心情很好,柳生比呂士這才放下,後退半步,彎下腰,眼睛卻直直的看著她,朝她伸出了手——很顯然,這段時間的學習非常有成效,古老的英國貴族禮儀他已經遊刃有餘,“請問,我能有這個榮幸請這位今晚最美麗的小姐賞臉跳一支舞嗎?”

“既然你向我請求了,那麼我就勉爲其難…”話說到一半,一個低沉的男聲帶著很明顯的驚訝響了起來,打斷了佐藤玉芷的回答,“佐藤…玉芷?你是玉芷學妹?”

佐藤玉芷回過頭,就看見很明顯的藍色頭髮,“忍足學長。”

“我剛剛還說呢,冰帝的確有不少美人,可今天倒是獨獨只看見一個。”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無意打擾了別人的私人空間,忍足侑士見好也不收似乎還想拖著另一個人下水,“跡部也這麼說呢?跡部,你說是吧?”

“哼!”已經放下香檳的跡部景吾款款的走過來,一反常態的朝著佐藤玉芷行了一個及其標準的英國紳士禮,“晚上好,佐藤學妹。”說著直起身,朝站在佐藤玉芷身邊的柳生比呂士挑釁的看了一眼:你以爲就你一個皇家禮儀標準嗎?哼!本大爺讓你看看誰纔是最標準的!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佐藤玉芷思忖著,配合著行了一個淑女的接受禮,“晚上好,跡部學長。”

“如果不是聽聲音還真沒想到是玉芷學妹你。”忍足侑士在旁邊說道,“我跟跡部剛還在說著佐藤學妹什麼時候出現呢?沒想到”頓了頓,一個很好的紳士要懂得不露痕跡但卻要讓聰明人聽得出來的誇讚,“今晚玉芷學妹如同璀璨的星光,若是這舞會要選出queen,那你也是不二人選了。”

“謝謝忍足學長的謬讚了。”佐藤玉芷帶著得體的笑容點點頭,“不過我假設這只是您的錯覺,畢竟所有的功勞也還只是這一件衣服而已。”

而一邊的柳生比呂士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佐藤玉芷跟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交談著,中途體貼的拿來一杯水——當然,只有佐藤玉芷的一杯。

喝了一口放在路過的侍者的盤子裡,佐藤玉芷轉向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微微頷首,“那麼兩位學長,我就先失陪了。”看向柳生比呂士,對方會意的伸出手,而佐藤玉芷則理所當然的將手放入他的手裡,將剛剛被打斷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既然你向我請求了,那麼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你吧。”

“那是我的榮幸,得到這位璀璨如星光的全場最美麗的小姐的垂青。”柳生比呂士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調侃的意味。而身後,聽出了聲音的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差點嚇了一跳。

“那個是…”

“立海大的生徒會長柳生比呂士。”忍足侑士接著跡部景吾的話開口,“沒想到竟然是他?”

“佐藤玉芷怎麼會和他熟到讓他陪伴著參加冰帝的舞會,啊嗯?”想起那一次在皇家書院也是佐藤玉芷幫助救下了驚馬的柳生比呂士,莫非?

“前一任立海大生徒會長是佐藤家的四子佐藤光秀,據說特別器重柳生比呂士,作爲自己的繼承人指點了一年的時間後就在二年級就讓他自己在學生會獨當一面,可是——”哥哥跟他熟難道還帶著妹妹也對他好感?

“柳生家…”神奈川的柳生家,雖然不像是跡部家族是從英國歸來的大家族,可是即使是還算得上有點淵源歷史,可是畢竟也是個小…

忍足侑士想起從關西大阪本家傳來的讓人耐人尋味的消息,想起上一次在關東大賽會場時無意發現的一幕…似乎,事情有點複雜啊,不過卻好像挺有意思的…

視線轉向不遠處,兩個人在舞池中緩慢的跳著舞——那是華爾茲,湮沒在人羣中卻顯得格外顯眼,以至於周圍一圈都沒人敢於在身邊跳舞了,比起這一對,其餘的雖然也跳得很好,可是默契和諧度,十匹馬也追不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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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裡。

“笑什麼?”柳生比呂士擁著佐藤玉芷的肩膀和腰際,看著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撲哧”一聲笑出來一樣的佐藤玉芷,有點好奇。

“我假設,這應該不是我們第一次跳舞?”似乎可以看到面具後面女生挑著眉毛開口,“我記得,應該是去年…”

“海原祭?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柳生比呂士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驚喜,心底更是涌上一絲甜蜜。

“我還記得當時某人居然換掉了我的四哥,要知道,四哥平時人看起來很古板,這些學習可卻是一個不少。可是某人當時相比之下卻遜色不少,連個手都不知道放哪兒…”調侃的看了柳生比呂士一眼,佐藤玉芷意有所指,“可是現在看起來長進很大啊,瞧瞧…”

想到之前自己一年前的囧樣,柳生比呂士也感到有點好笑。可是放在肩膀上的手卻慢慢滑下,輕輕地沿著腰線不動聲色不露痕跡的捏了一把。

“你幹嘛!”差點失態的驚叫起來,佐藤玉芷一嚇,臉上頓時漫起了紅色佈滿了臉頰,似乎是氣得,又像是羞得。

“你說我要幹嘛?”見好就收是柳生比呂士一貫的態度,反正豆腐已經吃到了,人也逗到了,伏低做小也是應該的。以後來日方長,扮豬吃老虎的機會有的是。

“你——”佐藤玉芷咬牙切齒,可是佈滿了紅暈的臉上怎麼看怎麼在清冷飄渺的氣質上多了一絲人間煙火一樣的嬌麗。柳生比呂士這才覺察到周圍男生不懷好意的蠢蠢欲動的眼光,心生後悔,一個旋轉將佐藤玉芷似乎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一樣,下定決心這曲結束後就提前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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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美好,一曲結束即使沒有遭受剛剛那些眼光的主人的圍攻,可是佐藤玉芷的手也沒在自己的臂彎裡停留多長時間——

該死的跡部景吾!該死的忍足侑士!看著毫不客氣的對著自己但卻彬彬有禮紳士範兒十足的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一個接著一個和自己的女朋友跳舞,而跡部景吾更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讓音樂全變成了華爾茲的慢步,一向鎮定自若的柳生比呂士氣得憋到內傷,戴著白手套的手握成了拳頭——

哼!看來得讓Henry(作者亂入:就是藍斯家留在日本的帥哥暗衛,之前出現過)刻意透露點不打緊卻也算得上的消息給跡部家的情報部門,省的怎麼查都查不到,我看你以後敢惹我,還有,那可是我的女朋友...對,還有忍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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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舞池裡,佐藤玉芷低低一笑,擡起頭看著好像居高臨下一臉不跟小女生計較的跡部景吾,“跡部學長,我想說,別欺負的過分了。”

“嗯?看來佐藤學妹你的意思是,要護著那個人了?”跡部景吾何等聰明,立刻聞絃歌而知雅意。

“你要知道”頓了頓,佐藤玉芷低斂下眼簾,“我們這樣的家庭,做任何事情總有自己的理由,不是嗎?況且——”擡起頭,本來凝滯的語氣一轉,“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調查出來的。每個家族,都有自己不可宣揚的秘密。你說是嗎,跡部學長?”

跡部景吾心裡一緊,卻沒有開口說話:莫非,剛剛打探的眼神和口氣太過於肆意,被對方察覺了?“佐藤學妹...”

“我想,今天來舞會也是爲了開心,不是嗎?”佐藤玉芷話鋒一轉,“你也知道佐藤家一向行事風格,今天這事兒,我以及我和...在這邊的事兒,我想跡部學長也不會當什麼大事大驚小怪,嗯?”

“你認爲本大爺和大驚小怪這個不華麗的詞有關聯,啊嗯?”跡部景吾這纔回過神,又恢復了囂張的樣子,內心深處倒是暗暗舒了一口氣。

看來佐藤家和柳生家,或者是柳生比呂士一個人...有什麼關聯,這纔會出現今天這麼個局面?

可是如果單單看佐藤玉芷和柳生比呂士兩個人,倒是沒有什麼生硬或者不情願的樣子...自己的觀察力絕對沒有問題,可是這其中,到底暗暗含著什麼玄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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