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乃是人生第一次,不能太過草率。我們去養元泉焚香沐浴,再舉辦一個獨屬於我們的雙修大典……”
竇惡清對鍾璃姐妹一頓忽悠,讓靈身操控玉傀儡以分身的身份帶著鍾璃姐妹離開。
蕭玉竹雖然修爲已經煉虛境了,但她還未渡過煉虛雷劫,算不上真的煉虛修士。
而且,她比其他女人更體貼竇惡清,雙修之中,除了索取快樂,她沒有一味地從竇惡清身上汲取養分,更多的是用自己的元陰反補他。
她深知陰陽調和的重要性,竇惡清之前與姬熙和葉娜侍雙修消耗極大,對他的身體和修仙都非常的不利。
蕭玉竹不僅在身體感受上給予他支持,更在精神上給予他慰藉。
她的溫柔和理解讓竇惡清在這場雙修中感到無比安心,這種相互扶持的關係使得竇惡清的修爲避免了下滑的危險。
正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竇惡清儘管趕時間,還是與蕭玉竹纏綿了三天兩夜。
在這三天兩夜裡,他們不僅在身體互動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更是在心靈深處建立了深厚的聯繫。
每一刻的親密無間,都讓他們更加了解彼此,也更加珍惜這段難得的靈肉交融。
當竇惡清再度出現在外界,一臉的春風滿面。
他的眼中閃爍著滿足與喜悅,彷彿經歷了某種心靈的洗禮。
等待在內殿的郭嘉注意到他身上的變化,難得地打趣道:
“師尊戰力不減當年啊,嘿嘿!”
郭嘉傻笑著左瞧瞧右瞧瞧,好似在找姬熙去哪裡了。
他的言外之意卻是誇竇惡清厲害,把姬熙弄趴下了。
竇惡清對郭嘉的戲謔充耳不聞,面色沉凝如鐵,單刀直入道:
“那牛頭魔人如今是何動向?獵魔門可有風聲傳來?“
郭嘉見狀收起嬉笑神色,整了整衣襟正色回稟。
他眼角微垂似在斟酌詞句,忽而擡眼時眸光如電,字字清晰道:
“據探子來報,那牛頭魔人殺了一個回馬槍,昨夜血洗了三十里外的一隊追擊隊伍的營帳,短暫交鋒了半個時辰就離開……“
講完牛頭魔人的情報,郭嘉拿出一塊玉簡遞給竇惡清。
與玉簡一起還有無聲法羅。
顯然,獵魔門的信息比較多且雜,若是由他來說,太耽擱時間了。
他早就把相關信息收錄在玉簡裡面了,竇惡清只需神識一掃就能瞭解。
其中許多信息儘管有價值,但暫時用不上,唯有讓竇惡清感興趣的是付任盈和女兒鬧出矛盾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她的生父突破到煉虛境回到獵魔門,付少韻未經付任盈同意,獨自與邱前忈相認。
但郭嘉的玉簡上沒有記錄付少韻相認的真實原因。
原來,付任盈回到獵魔門駐地後,將自己與石昊接任務後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與女兒付少韻聽。
她先是將石昊如何陷害自己,後來又與竇惡清如何往來,特別感謝竇惡清關鍵時刻拿出一枚非常珍貴的丹藥替她療傷……
其中,付任盈把當時竇惡清給自己的奇妙感覺俱都道來,毫無隱瞞。
母女之間說這些本也無妨,偏生她最後竟道:“你與竇惡清不合適,莫要被他耽誤了。“
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拿竇惡清身邊女子衆多作藉口。
她將那些與竇惡清有瓜葛的女子一個個數落給女兒聽。
“那施李豫裘和他的師尊都與之有染,他在伴侶感情這方面的混亂可想而知。這種複雜的情感糾葛,你還是一個對情場之事的雛兒,怎麼能夠應付得了?”
付少韻聽罷,不由地想到付任盈說得這兩女各方面與母親類似,便脫口說道:“原來是你才合適!“
她直覺母親對竇惡清生了情愫,竟有與自己相爭之意。
付任盈聞言勃然大怒,眼中噴火,額角青筋暴起,揚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女兒臉上。
這一掌下去,付少韻白皙的臉頰頓時浮起五道紅痕,她捂著火辣辣的面頰,眼中噙著淚花,卻倔強地咬著脣不肯落下。
付任盈極少如此打女兒,這一巴掌令付少韻傷心不已。
母女二人劍拔弩張,一個柳眉倒豎,一個梨花帶雨,往日溫情此刻竟似那摔碎的瓷盞,再難拼湊完整。
付少韻賭氣離開了母親的雅苑,恰在這個時候邱前忈“衣錦還鄉”地回到了獵魔門,被派來萬魔窟立功。
這邱前忈甫一歸來,又聞得女兒已突破至煉虛境,頓時喜上眉梢,眼中精光四射,連聲道:“雙喜臨門!雙喜臨門啊!“
他剛來萬魔窟就到處尋到付少韻,還爲女兒準備了豐富的禮物。
付少韻方纔在母親處受了天大的委屈,此刻見生父這般殷勤討好,兩相對照之下,心頭那點芥蒂早化作飛灰。
父女二人執手相看,一個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個破涕爲笑,竟就此相認了。
付任盈聽得女兒竟要與邱前忈相認,登時柳眉倒豎,眼中怒火如電。
她好不容易找到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拽住付少韻的衣袖,指節都因用力而發白。
“你這孽障!“
她聲音發顫,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可知那邱前忈是個什麼貨色?“說著竟仰天慘笑,眼角卻滑下兩行清淚。
當年邱前忈使用卑劣手段玷污她清白,害得她那些年來夜夜驚醒時都要將指甲掐進掌心。
如今這孽種竟要認賊作父,真真是往她心口捅刀子。
付任盈越想越恨,胸口劇烈起伏,連發髻上的金步搖都簌簌作響。
她猛地將女兒拽到身後,像護崽的母狼般橫眉冷對邱前忈:“邱老賊!當年你毀我名節時,可曾想過有今日?“
話音未落已翻掌成爪,一招“玉女奪命“爪直取對方咽喉,指尖帶起的勁風竟將三丈外的屏風都吹得搖晃。
那邱前忈卻不躲不避,任她利爪在頸間劃出血痕,只是黯然道:“盈娘,當年“話未說完,付任盈已厲聲打斷:
“住口!你也配叫我的閨名?“
她突然收勢後退,將付少韻死死按在懷裡,聲音卻軟了下來:
“韻兒,孃親這些年待你如何?這老賊不過仗著血脈.“
說著突然哽住,原來付少韻正仰著臉看她,那雙肖似邱前忈的丹鳳眼裡蓄滿淚水。
付任盈頓時如遭雷擊,鬆了力道踉蹌後退。
她望著女兒與仇人如出一轍的眉眼,只覺二十年來的恨意都化作穿心利箭。
最後竟慘然一笑,拂袖轉身時,繡著白蓮花的裙角在青石板上拖出長長水痕——原是淚珠砸碎了一地月光。
她們這出鬧劇雖然動靜不大,但還是讓外界知道付任盈母女倆鬧了矛盾。
付任盈回到雅苑,越想越心痛,恨意幾乎要將她點燃。
倏忽間,竇惡清那張俊美面孔在她心頭閃過。
五指不自覺掐進掌心,她盯著案上搖曳的燭火,忽地勾起一抹冷笑。
邱前忈那廝不過剛入煉虛境,若得竇惡清幫忙,他號令手下五個煉虛境修士對邱前忈佈置一場伏擊.
“咔嚓“——瓷盞被捏得粉碎。
碎瓷扎進皮肉也渾然不覺,殷紅血珠順著掌紋蜿蜒而下,恰似那日邱前忈當初玷污她而流的落紅。
窗外老鴉突然厲叫,驚得燭影亂晃。
她擡手舔去血跡,舌尖嚐到鐵鏽味的快意。
這污點,該用血來洗。
“本來已經快要把你給忘了,你自己回來找死,就別怪我不顧韻兒的情面也要你死。”
付任盈呢喃著,彷彿在訴說著內心深處的秘密。
她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乎每一個字都承載著無盡的思緒和情感。
她的眼神迷離,彷彿在回憶過去的片段,又似乎在展望未來的未知。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憂傷,讓人不禁爲她感到一絲心疼。
付任盈確實暗中來拜山教駐地找過竇惡清,但竇惡清正被葉娜侍幾女糾纏住了。
竇惡清通過玉簡看到的粗略信息,卻判斷出付任盈母女的矛盾出現在邱前忈身上。
“派人找邱少震關注一下邱前忈的動態。”
他隨口做出如此安排,以備不時之需。
通過裙帶關係拿下了獵豔窟的羅達翎,讓竇惡清覺得此法甚是好用。
若把這辦法用在邱家身上,邱前忈是一道繞不開的坎。
竇惡清把玉簡還給郭嘉,再接過無聲法羅,腦中思考牛頭魔人之事。
郭嘉見此,準備離開,忽的想起另外一件事。
“蘇仙子她們想見你。採花閣在這場人魔大戰中損失慘重,在這萬魔窟就剩下她幾人了。”
他說的蘇仙子指的是蘇裳。
“讓她們過來吧。”
沒一會,蘇裳帶著聖採靈一起過來見竇惡清。
蘇裳眼含秋水,眉蹙春山,未語先帶三分悽楚:
“竇郎好狠的心腸!吞了我採花閣基業,倒將姐妹們當作過河卒子。你且睜眼看看,如今閣中還剩得幾片殘紅?“
說罷以袖掩面,指尖微微發顫,恰似雨打海棠。
竇惡清聞言眸光微動,指節在檀木案上叩出三聲清響:
“既如此,你們待要如何?“
這話說得敞亮,倒像快刀斬亂麻,偏生嘴角噙著絲若有似無的笑,教人琢磨不透。
聖採靈忽的上前半步,絳脣輕啓間自帶錚錚金石聲:
“亂世浮萍,空懷珍寶不過招禍。我們但求.“話音未落,廣袖翻飛如鶴展翅,“能得立身之本!“
她最後四字咬得極重,眸中精光乍現。
竇惡清忽的撫掌大笑,震得樑上灰塵簌簌而下:“好個立身之本!“
笑聲驟收時,眼神已冷若寒潭:“只怕梧桐神木樹大招風,反惹得九天鸞鳳垂涎——“說著突然探身,玉簪穗子掃過聖採靈眼前,“你們可備好了屠龍刀?“
竇惡清話音方落,便拂袖歸座。
此刻聖採靈負手而立,青絲高束的鬢角沾著晨露,玄色勁裝襯得腰線如刀裁,那雙鳳眸裡噙著三分傲氣七分凌厲,活脫脫是幅女仙將軍踏雪圖。這般颯爽英姿落在竇惡清眼裡,恰似烈酒入喉,將他骨子裡蟄伏的梟雄氣血都激得沸騰起來。
竇惡清雖尚在暗中織網,眉宇間卻已隱現龍虎之相。
聖採靈腰間懸著的鎏金鈴隨她轉身叮噹作響,每一聲都似敲在他野心上。
竇惡清也不言語,只將拇指抵著下頜,眼底暗芒流轉如鷹隼盯住獵物。
偏那女子渾不在意這般灼人視線,玉頸微偏便向蘇裳遞了個眼風。
但見蘇裳素手挽著垂落的絳紗披帛,脣角忽地漾開淺笑:
“採花閣早成了空架子,名存實亡,不如真身去你洞天世界閉關修行,留具傀儡在外頭聽個響兒。“
這話說得輕巧,倒像是早備好了說辭,連尾音都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
“其他人也由你倆做決定?”
竇惡清接下問。
“我回裁決殿,但我需要你的寶物提升修爲。”
聖採靈再次開口。
竇惡清劍眉微蹙,心下念著牛頭魔人的要事,不欲在採花閣瑣事上多費周章。
他袍袖輕拂,心思想道:“左右不過幾個殘存女修,縱不是便宜了我竇老魔,也就許給合宗其他人的道侶。“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拈起玉瓶,將五階功德換來的天源液凝成細絲——每一枚五階增神丹各注半滴瑩露,唯那枚五階極品破境丹上,懸著指尖輕抖,整滴天源液如金烏墜海,在丹紋間綻開星芒。
然後,把這些被天源液強化過的丹藥送給了聖採靈。
聖採靈接過玉瓶後,神識往瓶內探查。
竇惡清虎目微瞇,見她查看了丹藥後,露出滿意的神色。
聖採靈收起丹瓶,眼波流轉間似含春水地看向竇惡清。
她蓮步輕移,作勢欲與竇惡清貼近,好似要與他親熱,以回報他贈送的大禮。
忽見她纖腰一擰,玉手如電閃出,竇惡清的火龍鑽已落入她掌心,動作快得只在空中留下殘影。
她朱脣幾乎貼上竇惡清耳畔,吐氣如蘭道:
“若等我突破到大乘境還未許人……“話音未落突然手掌力道加重,令火龍鑽壓迫得擡頭,“倒不如便宜了你。“
其尾音帶著蜜糖般的黏膩,卻暗藏三分寒意。
蘇裳見狀慌忙轉身,廣袖掩面,耳根已紅透。檐角銅鈴恰被風吹響,叮噹聲裡更襯得此刻旖旎又詭譎。
與蘇裳兩女談妥,採花閣其他女修聽蘇裳的命令即可,僅用了一個時辰就辦妥了。
送走聖採靈,竇惡清就開始聯絡牛頭魔人。
當他聯絡上牛頭魔人,悄悄離開石關城,卻不想碰上了付任盈。
竇惡清納悶地問:
“你怎麼發現我的?”
他還以爲付任盈從石關城一路跟著自己。
“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聖採靈不答反問。
原來,不是付任盈跟著他出城,而是有緣偶遇了。
付任盈等不及找竇惡清收拾邱前忈,卻找上週雨彤幫忙。
她認爲由自己聯合周雨彤就能解決邱前忈。
當週雨彤答應幫忙之後,付任盈欺騙邱前忈,只要他公平和自己決戰一場,能夠打敗她就能擁有她,從今往後就認命了。
否則,若是他命不好,死在她手裡也不要有怨言。
即使邱前忈在付任盈手中逃脫,也不能再回獵魔門了,保證徹底不再與她搶女兒。
邱前忈儘管猜測其中有詐,但還是答應下來了。
畢竟,若是降服了付任盈,不僅能享有她的美貌,還能借助她的力量完全控制邱家,並在未來在獵魔門中獲得極高的地位。
這將極大地有助於邱前忈將來的修行。
邱前忈雖在散修途中偶得奇遇,一舉突破煉虛境,但那些年風餐露宿、刀頭舔血的苦日子,讓他徹底明白了宗門庇佑的可貴!
門派勢力能夠提供散修難以獲取的修行資源。
在獵魔門中,他不僅可以得到了珍貴的丹藥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