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東烏國易主
“好!九公主請入府!”
項姜耘把孫九娘兩女迎進府,卻不急著打探九公主此行的目的了,而是設下大宴款待。
不過,席間還是隻有三女,項氏高層沒有前來作陪,也沒有派代表前來拜見送禮。
正所謂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匣子自然打開來。
三人相談的話題,一開始仍是無關痛癢的女修間感興趣的話題,點評東烏國青年才俊等事。
不知不覺中,她們品飲的靈果釀換成了真淑靈粹酒。
真淑靈粹酒是專爲女修釀造的靈酒,其色澤如清晨露珠般晶瑩剔透,香氣馥郁,彷彿能聞到千百朵不同種類的花朵齊放的芬芳。
尋常情況用於女修之間談經論道吐真言,每當她們舉起這杯美酒,便如同置身於道境,心靈得以淨化。
它不僅可以令女修在談經論道的過程中思維活躍,靈感迸發,且無法隱瞞說假話,使得每一次對話都充滿了真誠與智慧的碰撞。
當項姜耘與孫九娘對飲一杯後,她挨著對方問:
“九公主說有機緣相送,不知此言當真否?”
“清真萬確!有助你破開當前瓶頸的機緣,更是關乎你的人生大事!”
孫九娘沒有思考般,順嘴就說了出來。
“此話怎講?”
“耘妹可有考慮找道侶一事?”
孫九娘岔開話題反問項姜耘。
“我怎敢當九公主之妹。道侶之事偶有幻想,不曾往心裡去罷了。”
“你這個妹妹我九嬢認了!我說的機緣不僅可以助你破開瓶頸,突破到煉虛,還是與耘妹此生的良配相關……”
孫九娘一邊向項姜耘兜售竇惡清,李孀在一旁不時補充和附和。
兩女差點把竇惡清說成天上有地下無的存在了,她們用盡各種讚美之詞,彷彿他是天下所有女修的良配。
可是,項姜耘卻沒有一點動心的模樣。
她的眼神依舊平靜如水,嘴角微微上揚,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內心深處似乎有著更爲堅定的目標和追求。
“爲什麼?”
孫九娘最後只好直接詢問。
“隨緣。若是真有那麼好,就一定會與我有緣,畢竟你們這紅線不是白牽的,已經把我和他交織在一起了。”
項姜耘的話落,孫九娘與李孀面面相覷,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彷彿有同樣的疑惑。
“原來是裝的呀!明明心動了還一副嘴硬的姿態,太不夠乾脆了!”
李孀心裡對項姜耘腹誹不已。
“好!一切就看緣分了。”
孫九娘卻看破不說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的智慧,嘴角上揚,彷彿品味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
當她在西霸城對項姜耘說媒的時候,葉氏有了進一步行動了。
因爲東烏國局勢的影響,以及葉蝶對父親的擔憂,她竟然開始排斥竇惡清對她種的魔奴印。
因爲種種跡象表明,孫九娘一方形成了一個與葉蝶爭奪東烏國國主的聯盟。
而竇惡清卻是他們的中心。
也就是說,竇惡清要反對葉蝶做女皇,間接地阻礙了她救自己的父親。
雖然葉蝶無法做出直接損害竇惡清的事情,但可以通過間接的方式對抗竇惡清。
葉蝶通過隱晦的方式讓葉邪舜得知竇惡清沒有死在上一次襲擊,以及孫九娘勾連李孀和項姜耘整件事的關鍵就是竇惡清。
因此,葉邪舜決定再殺竇惡清一回。
而且這次要做足充分的準備,佈下天羅地網。
爲此,葉氏一方當做沒有發現孫九孃的暗中行動,蓄勢以待竇惡清的出現。
除此之外,葉娜侍被葉邪舜下令前去保護葉毒霸。
葉娜侍本來是不準備聽令,卻架不住葉蝶的苦苦央求,只好離開建葉城,假裝前往萬魔窟。
也幸虧孫九娘說動了施李豫裘,不然,若是葉家想要魚死網破的話,孫九娘一切行動都將變成徒勞。
玉傀儡分身從葉娜侍住處離開,守在那處廢墟等待本尊的出現。
這一守就三年過去了。
在這三年當中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葉氏一方與孫九娘聯合的一方,在傳來葉毒霸身死的消息後,衝突變得最爲激烈。
半年前證實葉毒霸在萬魔窟不幸遇難,各種陰謀勾連,傳出葉毒霸身死與項氏有關。
謠傳是項氏修士泄露了葉毒霸執行任務的行蹤,才導致中了魔族的埋伏,連逃命都做不到。
而葉娜侍的迴歸,葉氏更是把她當成了叛徒,欲要懲罰於她。
孫九娘帶領李家一派站出來保了葉娜侍,說她是東烏國的頂樑柱。
自此雙方徹底對立起來了。
雖然沒有明面上的互相戰鬥,但暗地地裡卻是你殺我我殺你,刺殺事件每天都在上演。
這時候的施李豫裘還只是監國,好似處於中立態度,還沒有表面支持孫九娘。
因此,雙方的整體戰力看起來處於勢均力敵,導致部分皇室孫家部分族人暗地裡投靠葉氏。
在一場場的腥風血雨之後,雙方都損失不小。
原本就因爲萬魔窟抽掉了東烏國很大一部分修士,現場交鋒讓東烏國國內實力大減。
幸虧與東烏國敵對的拜山教沒進來插一腳,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當然也是因爲拜山教執行裁決殿的命令比較徹底,留守拜山教的戰力非常低,纔沒有抓住打擊東烏國的這次好機會。
在雙方準備偃旗息鼓,緩和一下的情況下,竇惡清出現了。
當葉娜侍藉著黃昏時候無人關注自己,偷偷前去見竇惡清,卻被葉邪舜尾隨而來。
她來到那處廢墟時,葉邪舜突然發難,欲要置竇惡清於死地。
廢墟間已經長出了三米深的雜草,竇惡清藏身其中,卻沒有逃過葉邪舜的神識探查。
葉邪舜先控制一柄骨劍破空襲殺竇惡清,卻被玄魔聖甲自主守護擋下了第一波攻擊。
煉虛強者戰鬥經驗是何等的老辣,一擊沒有建功,接下來的襲殺緊隨其後。
因此,他的第二擊葉娜侍才反應過來。
煉虛境威壓如狂龍出淵,葉邪舜左掌未收右袖已捲起罡風!
那記摧山斷嶽的掌印尚在竇惡清胸前震盪,第二道催魂奪魄的寒芒已撕裂虛空直刺而來。
葉娜侍瞳孔驟縮時,骨劍被葉邪舜操控倒轉攻擊,離竇惡清咽喉已不足三寸。
電光石火間她本能地擰身橫擋,右肩胛骨炸開血霧——咔!骨裂聲竟壓過了兵器破空之音!
“鼠輩爾敢!
“葉邪舜暴喝聲裡,袖中寒芒再吐,直取竇惡清咽喉命門!
葉娜侍銀牙咬碎,染血的廣袖翻卷如垂天血瀑,用血肉之軀硬生生截住那道必殺軌跡。
煉虛境殺機貫體而過的剎那,纖瘦身軀如斷線紙鳶倒飛三丈,卻在半空劃出猩紅弧光,將竇惡清牢牢護在血幕之後!
葉娜侍本就實力差葉邪舜一籌,如今被葉邪舜擊傷,戰力大減,完全不是葉邪舜的對手。
好在玉傀儡分身反應迅速,在本尊感感受到被殺機鎖定後,立馬聯絡了孫九娘。
“太少供奉,咱竇郎要被葉邪舜那老匹夫殺死了!你快去營救他啊!”
孫九娘只好緊急聯繫施李豫裘求救。
沒多久,三個煉虛境強者的大戰就此在東烏國上空展開。
天空中烏雲密佈,靈威交加,彷彿預示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對決。
施李豫裘三人各自施展絕技,強大的靈力波動如同海嘯般席捲大半個東烏國都城。
施李豫裘三人身影如電,穿梭於雲層之間,每一次交鋒都引發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建葉城的低階修士紛紛擡頭仰望,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恐懼,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戰鬥場面。
施李豫裘雖然修爲比葉邪舜高一些,但缺乏實戰經驗,戰鬥起來表現的戰鬥力與葉邪舜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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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顯得有些生疏,彷彿每一步都在試探對方的反應。
而葉邪舜則顯得非常老練,每一次攻擊都精準無比,好似早已計算好了對手的每一個可能的動作。
而葉娜侍在施李豫裘趕來前,爲了保護竇惡清,再次被葉邪舜斬中一劍,導致戰力下降到最低,只比化神大圓滿修士強一點。
她的身影在劍光中搖曳,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袍,眼神透露出有些力不從心。
儘管如此,她依然緊緊護住竇惡清,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其實只是不想讓竇惡清被大戰的餘波擊傷。
這場三個煉虛修士的大戰,葉娜侍只能起到牽制作用,沒辦法聯合施李豫裘打敗葉邪舜。
葉娜侍也多次勸竇惡清先躲進紫薇仙府,都被他拒絕了。
在看清大戰局勢後,竇惡清覺得需要自己出手結束這場大戰,以免最後生變。
他打算嘗試施展噬魂咒。
五年多的時間,在噬魂蝶的輔助下,竇惡清算是簡單掌握了噬魂咒的攻擊方法。
然而,他的噬魂咒尚未拿到實戰中體現,也就不知道其殺傷力到底有多強。
更何況現在是要越階對付煉虛境的葉邪舜。
對竇惡清來說,有利的情況是攻擊目標被葉娜侍兩人牽制住了,沒有人來防範他施咒。
煉虛大戰開始沒多久,雙方的化神修士也彼此牽制住了。
建葉城的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靈力波動,彷彿每一道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而且還有不少化神修士因爲已經結怨頗深,也動手戰鬥了起來。
劍光閃爍,法術交織,每一次碰撞都引發劇烈的能量爆炸,震耳欲聾的聲音迴盪在戰場上空。
竇惡清沒有在意這些,他的目光緊盯著葉邪舜身影。
他第一次施展噬魂咒並不成功,未能對葉邪舜造成任何的傷害,卻引起了葉邪舜的注意。
畢竟噬魂咒原來是葉蝶的拿手絕技,葉邪舜對此非常的熟悉。
他曾在無數次的戰鬥中見識過噬魂咒的威力,那是一種能夠深入敵人靈魂深處,撕裂其乃至吞噬對方神魂的可怕咒術。
每當噬魂咒發動,空氣中彷彿瀰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葉邪舜深知噬魂咒的可怕,那種能夠讓人瞬間崩潰的神魂攻擊,足以讓任何對手在瞬間失去戰鬥力,乃至秒殺。
他立即聯繫葉蝶,讓她趕緊找出施展噬魂咒的修士。
葉蝶不用找也知道是誰對葉邪舜在用噬魂咒。
“爺爺我不做女皇了。我們罷手吧。我不想失去您這一個唯一的親人了。”
葉蝶沒有先去阻止竇惡清施法,反而先勸說葉邪舜了。
因爲她比葉邪舜更加清楚,如今的噬魂蝶更加強大了,噬魂咒的威力難以想象。
即便竇惡清才修煉《噬魂仙訣》,有噬魂蝶的輔助,他施展噬魂咒的威力不會弱於葉蝶。
綜合算下來,葉邪舜落敗的可能性極大。
在如此條件下,葉蝶勸說竇惡清住手,能提出的條件也只有雙方罷戰了。
既然都是罷戰,若是葉邪舜能夠提前罷手,雙方將更容易達成和解。
當然,葉蝶對葉邪舜勸說之後,立即聯繫上竇惡清。
“竇郎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能不能饒我爺爺一命?”
她直白的請求竇惡清。
其實她這話是有兩層含義。
另外一層含義就是說她爹的死竇惡清有責任。
這就相當於是葉蝶的請求和責備。
葉娜侍爲竇惡清擋下兩次葉邪舜的襲擊,曾奇怪地對竇惡清說:
“蝶兒是無辜的,竇郎要善待她。”
葉娜侍並不知道施李豫裘是站在孫九娘這一邊,被葉邪舜重傷之後,做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自己有可能死在葉邪舜手裡。
若是她被葉邪舜擊殺,葉娜侍知道竇惡清必定會爲自己向葉邪舜復仇。
她相信竇惡清能夠爲自己復仇,就怕竇惡清殺了葉邪舜爲自己復仇後,還要對葉蝶不利。
因此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要爲葉蝶說話。
竇惡清聽到葉蝶的話,不由想起葉娜侍爲她說過的話,經過一番思考後纔回復她。
“叫你爺爺先住手,停止對娜姐的攻擊。娜姐已經被他重傷了。只要東烏國從今往後聽我號令,咱就是一家人,共享榮華富貴。”
他鬼使神差地承認葉蝶是自己的女人,雖然是非常隱晦的說出來,但足以表明他對葉蝶的覬覦。
修煉了五年的《噬魂仙訣》,竇惡清感覺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天分。
特別是把自己與葉蝶一對比,這種感覺更加深刻。
在修煉的過程中,他一直在問噬魂蝶一個問題,就是葉蝶修煉《噬魂仙訣》是否也是這般艱難。
噬魂蝶每次給他的回答就是,葉蝶修煉《噬魂仙訣》簡直就如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因此,竇惡清修煉到後面產生了一個想法,就是讓葉蝶來掌控噬魂蝶,借她之手施展噬魂咒。
因此,他這個時候會下意識承認葉蝶是自己的女人。
除了葉蝶本身是一個不錯的美女之外,她還有非凡的智慧和獨特的魅力。
她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甜蜜,她的可愛曾令他憐惜。
葉在在修煉《噬魂仙訣》方面具有極好的天分,對他的價值非同尋常。
這也是現在的竇惡清意識不是本尊意識,許多決定都是以利益爲考量,而不帶太多的情感元素。
“爺爺咱罷手,現在的噬魂蝶有可能成長到了六階,咱只能往前看了。”
葉蝶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葉邪舜收手,只好把噬魂蝶擡出來,希望葉邪舜能夠知難而退。
葉邪舜得知噬魂蝶突破到了六階,他也有些犯難了。 同時心裡還有點慶幸,慶幸之前施展噬魂咒的人不是葉蝶這樣徹底掌控了噬魂咒的修士。
要不然他的老命早就不保了。
“收手可以,他們提的條件是什麼?”
葉邪舜一副不認輸的態度。
他實則是外強中乾,內心早已不在平靜,只是拉不下老臉來示弱。
至於勢力之間的恩怨,他活了這麼久,早已經看透了。
他深知,這世上的恩怨,不過是權利和利益遊戲中的棋子,最終竇惡會被歲月的洪流所吞噬,唯有活下來纔是最理智的選擇。
爲了各自的利益,並不一定非得你死我活,其中也存在妥協的選擇。
這纔是一家勢力能夠走得長遠的生存之道。
葉邪舜的這個問題,葉蝶不想去問竇惡清。
因爲葉蝶覺得己方對竇惡清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強的籌碼,無法提出更好的訴求。
“仙階功法。”
她只好項葉邪舜謊報了一個罷手條件。
若實在不能從竇惡清手裡獲得合適的仙階功法,葉蝶就準備把自己修煉的《合龍玉鳳訣》拿來頂缸。
葉邪舜聞聽是仙階功法,簡直就像天上掉了一個大餡餅砸中自己。
那餡餅在他幻想中,散發著淡淡的仙氣,彷彿還帶著一絲絲神秘的光芒,讓他感到一陣心神盪漾。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無數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功法,如今竟然如此輕易地降臨在他的面前。
“若是他早說手裡有仙階功法,臣服於他,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葉邪舜在心裡不住地腹誹竇惡清。
然後,空中的煉虛大戰,在葉娜侍兩女不明不白中就結束了。
“兩位道友對不住了,之前都是在下的不是,還望兩位往後多多包涵。”
葉邪舜一副謙謙有禮的姿態,微微躬身,對葉娜侍兩女拱手致歉。
“竇郎和蝶兒達成了和解嗎?”
葉娜侍傳音問竇惡清。
“算是吧,你們可以罷手言和了。”
“那太好了……”
葉娜侍還想說一些積極的話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這心緒一頓,身上的傷就顯露了出來,內傷再也壓制不住了,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就咳出了一口血,血跡在潔白的衣襟上迅速蔓延開來,顯得格外刺眼。
“葉道友你沒事吧?”
施李豫裘趕忙來到葉娜侍身旁詢問道。
她接著順著葉娜侍的目光看到了竇惡清。
雖然這是第一次相見,卻感覺竇惡清給她無比的熟悉之感。
特別是竇惡清那對桃花眼好似對她暗送秋波,令她芳心蕩漾。
她這時真切感受到了情愛帶來的奇妙滋味,平生頭遭覺出青絲繞指竟比刀劍更銷魂蝕骨。
竇惡清一開始被葉娜侍咳血吸引了注意力,緊接著發現施李豫裘柔情似水的目光。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認爲自己的桃花運又來了。
第二個念頭就是這個煉虛女修可以用。
竇惡清探查到施李豫裘比葉邪舜還高的修爲。
畢竟她已經煉虛中期巔峰了,再進一步就是煉虛後期了。
若是他有一個煉虛後期的女人保護,回獵魔門都十分的有底氣了。
他不由得想到謀算獵魔門的規劃,以及獵魔的老祖餘鳳仙……
這樣一想,竇惡親不覺間發現時間過得真是飛快,自己離開獵魔門已經幾十年,上百年了。
他回憶起自己在獵魔門度過的那段雖短暫卻難忘的時光。
獵魔門有他兩個女人在那裡,一個是駱初嫣,一個非常特別,由他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人。
另外一個是名義上的師傅廖殷淑,帶給他一份特殊情感的女人。
即便現在的他對情感沒有本尊意識那麼敏感,但回憶起這兩個人,還是讓他心緒產生了極強的波動。
他接著又由廖殷淑想到了鍾琉和鍾璃姐妹倆。
這對雙胞胎姐妹現在處於一種奇特的狀態。
她們原本變成了魔人許雌的特色分身,後面許雌與玉佛牡丹花融合了,姐妹倆好似完全獨立了,但又因爲繼承了許雌許多的記憶,乃至融合了許雌部分神識的關係,讓她們變得不再是純粹的原來那對蘿莉雙胞胎了。
竇惡清現在也不知道這對蘿莉雙胞胎會最終蛻變成什麼樣子,心中難免有那麼幾分期待。
……
雖然許多事情在他腦海掠過,如同電光火石般迅速閃過,但外界纔過去幾個呼吸,施李豫裘的目光好似纔看過來。
因爲這些回憶,讓竇惡清從施李豫裘展身上轉移了注意力,回過神來又把心神放到受傷的葉娜侍身上。
“娜姐,你沒事吧?”
竇惡清焦急地問。
“原本她的傷倒是沒事,但壞就壞在波及到了左邊肩膀這個關鍵的靈穴,以致於左手這整體經脈斷開了。
不能及時醫治的話,她這條手臂可能就要廢了。往後想要醫治只能是斬斷這隻手,再以斷肢重生的高階丹藥重生生長一條新的臂膀才行……”
一旁的施李豫裘爲葉娜侍的傷勢向竇惡清解釋。
“沒,沒那麼嚴重。”
葉娜侍生怕竇惡清擔心,連忙反駁道。
她雖然想要反駁施李豫裘的話,但她的實際情況讓她說話顯得有氣無力。
“需要怎麼治療?什麼樣的丹藥?”
竇惡清急忙問施李豫裘,語氣顯示出他的擔心,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六階匯靈丹。皇族御用丹師就會煉製,但此丹需要一味主藥比較稀少。”
“可知那位主藥是什麼?在哪裡能找得到?”
“外海的靈母的靈丹。靈母是海中一種靈獸……”
施李豫裘順便把靈母也爲竇惡清介紹了一番。
傳說墟海水淵深處懸浮著半畝琉璃穹頂,那裡有一種靈獸名叫靈母。
靈母長著垂落的冰綃觸鬚,能夠在海中操控靈霧。
其傘狀軀體泛著幽藍冷光,六重半透明傘膜隨水波翕張,每層褶皺間都流動著星辰碎屑般的靈氣。
傘蓋邊緣垂落萬千冰綃般的觸鬚,末端綴著珍珠色光斑,拂過珊瑚礁時留下熒藍痕跡。
它傘頂生著三對菱形晶目,呈品字形排列,虹膜如同淬鍊千年的冰髓,流轉著滄海月影的銀輝。
當感知到靈氣波動時,瞳孔會綻開冰裂紋路,透出內裡星雲旋渦狀的靈核。眉骨處生有兩道水晶棱刺,形如新月彎弧,隨情緒波動沁出霜花。
靈母遊弋時傘膜會舒張成十二瓣蓮花狀,從傘心噴出淡紫靈霧裹挾著細雪。
觸鬚拂過受傷靈魚,磷光灑落處傷口便生出冰晶薄膜。偶爾懸停在發光晶簇間覓食,觸鬚探入晶礦縫隙時會泛起虹彩漣漪,周遭水流隨之凝結成懸浮冰珠。
當遭遇威脅,傘膜瞬間收束成琉璃燈罩般的球形,內部迸發刺目極光。
所有觸鬚蜷成光繭纏繞本體,折射出千萬道棱鏡幻影,整個水淵剎那鋪滿遊動的光斑,待強光褪去早已遁入虛空裂隙。
極少的靈母會從墟海水淵深處離開,因爲外面極少見到。
它的內丹具有極高的入藥煉丹的價值。
“好!事不宜遲,我們召集人馬就去外海尋靈母。”
竇惡清快速做了決定。
“那東烏國怎麼安排?”
施李豫裘的話脫口,向竇惡清詢問好似理所當然。
她這意思相當於東烏國已經由竇惡清做主了,東烏國好似完全屬於竇惡清了。
畢竟她的身份就是東烏國的監國大臣,她的話不僅代表她個人,說出來的話含義也不同。
不遠處的葉邪舜聽到施李豫裘的話,不僅沒有站出來反駁,同時也是認真地看向竇惡清,好似在等待竇惡清發號時令。
“聽聞外海機緣不少,九娘可要隨我們一起去?”
竇惡清對著走向他們這裡的孫九娘問。
“求之不得。”
孫九娘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回應了竇惡清的邀請。
“既然九娘放棄做女帝,那就由葉蝶登基做女皇吧。”
竇惡清輕描淡寫地決定了東烏國皇權歸屬,彷彿只是在翻閱一本舊書,手指輕輕一劃,便將東烏國各方勢力的命運改寫。
孫九娘本人都同意了,她這一派的其他勢力自然難以反駁了。
找醫師穩住葉娜侍的傷勢後,對外宣稱她在閉關療傷,實則被竇惡清收進紫薇仙府,去養元泉療傷。
然後,由竇惡清率領,孫九娘、李孀和項姜耘陪同,在施李豫裘保護下前往外海。
此外,孫九娘爲竇惡清找的魔姬島鼎爐女修亦被收進紫薇仙府,以備不時之需。
外海危險和機遇並存,衆人除了爲尋靈母靈丹外,還打算在這次行程中尋找助李孀和項姜耘突破瓶頸的機緣。
這個機緣最重要的就是六階靈脈。
拜山教的靈脈先後被葉娜侍和嶽芬突破所用,短時間不可供第三人突破靈脈渡劫。
要不然會傷到靈脈的根基,得不償失。
助李孀兩女突破到煉虛境,除了渡劫所需的六階靈脈就剩破開她們身上的瓶頸了。
這個方法就是利用竇惡清純陽道體,加上仙階雙修功法裡面的破境秘法。
但畢竟竇惡清只是才化神後期修爲,要把雙修效果發揮到最大,有一個或多個特殊體質的爐鼎輔助才能儘可能的提高成功率。
因此,除了魔姬島的三名女修,項氏和李家都爲此有所準備,各提供了兩名化神後期的純陰之體的女修。
其實,藉助施李豫裘的一身元陰也能助李孀和項姜耘突破瓶頸。
可是,施李豫裘的元陰要留到她自己破境所用。
孫九娘、李孀和項姜耘三人也是一樣。
要不然,犧牲其中人不突破,把自己的元陰貢獻出來就可以助另外一女破境。
她們的體質雖然不具備鼎爐品質,但她們的元陰非常精純,同樣達到了女鼎爐元陰的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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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艘五階雲穹寶艦載著竇惡清她們飛往東邊的墟海而去。
五階雲穹寶艦和雲穹飛艦外形類似,卻有著本質的區別,就像蒼鷹和雲雀之別。
五階雲穹寶艦通體泛著玄青冷光,船首龍紋吞吐著三尺雷芒,鐫刻著九重天罡陣紋的船身在日光下流轉著星辰輝光;
而那雲穹飛艦雖也覆著龍鱗狀護甲,卻只在船尾亮著微弱的靈石青光。
二者最要命處在於筋骨。
前者以蛟龍骨爲樑,三十六根龍脊暗合周天星斗,龍骨深處嵌著千年不熄的靈石熔爐;後者不過取玄鐵精鑄架,雖也勾畫著仿製的北斗陣圖,運轉時卻無龍吟陣陣的威勢。
若是遇上九天上的罡風,寶艦周身自會迸出九道紫電結成雷網,而云穹飛艦的防禦力比較薄弱,最多撐起三道青芒。
竇惡清此行,總共差不多二十人,雲穹寶艦上只有十二人,一男十一女。
唯有竇惡清一人是男修,其他人都是女修。
真可謂是男俊女美的一船人。
竇惡清英俊瀟灑,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盡顯男神風範。
其他人皆爲女修,個個貌美如花,氣質高雅,宛如仙子下凡。
真可謂是男俊女美的一船人,船上瀰漫著一股百花齊放的香氣,彷彿連空氣都染上了他們的風采。
這十一個女修分別是孫九嬢和她的兩個貼身侍女,施李豫裘、李孀和李家準備的兩個爐鼎女修,項姜耘和項氏提供的兩個鼎爐女修,張家派出一個熟悉墟海的化神後期女修。
張家派出的這個化神後期女修同樣是張家的天之驕子之輩,說是爲竇惡清他們領路,張家的真正用意與李孀和項姜耘的目的是一樣的,可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東烏國各方勢力雖然不瞭解竇惡清是何許人也,但東烏國目前落入他手裡是不爭的事實。
竇惡清現在就相當於東烏國的衛冕之皇,各家都想向他的後宮塞美女。
因此,竇惡清墟海這一趟註定是浪漫之旅,知道的明白他們是爲靈母而去,不清楚的還以爲要去遊山玩水,風流快活。
人家是豔遇在路上,而他則好似載著一船佳人去度蜜月。
不怎地,她們的出行被謠傳了出去,說成來自魔姬島的十一仙子前往墟海魚人島避難。
因此,危險從他們出發就開始醞釀了。
魔姬島的爐鼎女修被散修熱烈追捧,到處搜尋。
而今竇惡清她們這艘雲穹寶艦就好像綻放的花朵吸引羣蜂。
而這個危險最大卻是來自拜山教教主洪獨繡。
洪獨繡在外一直搜尋來自魔姬島的爐鼎女修,雖然有所收穫,但對他突破煉虛中期來說,有點杯水車薪。
如今傳聞有十一個女修爐鼎集中在一起,他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於是,洪獨繡火急火燎地追向竇惡清一行的雲穹寶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