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番,我們還是決定離開。
按照先前得知的聯(lián)繫方式,並不能聯(lián)繫到曹桀,結(jié)合短信上面的內(nèi)容,曹桀很可能被麻煩纏上了。
至於發(fā)信人究竟是不是曹桀,這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整理好行李我們直接下了樓,在快出旅館的時候,我瞥見旅館前臺的小姑娘看了我們一眼,眼神很是奇怪。
不過我也沒有在意,出門之後上了車,隨後踏上了前往柳河鎮(zhèn)的路途。
柳河鎮(zhèn)位於西南方向,不遠(yuǎn)不近的樣子,開車過去大概一個小時,當(dāng)然,主要是我們開的這樣桑普鈉太垃圾,不過也沒辦法,組織上面太摳我們也沒轍。
說來也奇怪,出發(fā)的時候天色還不錯,萬里無雲(yún),然而不到半小時,這鬼天氣竟然下起了雷雨。
這是七月天,有些悶熱,一陣?yán)子晗聛恚諝庵羞@才透露幾絲涼意。
然而這陣?yán)子暝较略酱螅芸欤讜兙妥兊萌缤狄挂话悖焐幊恋挠行┛膳隆?
“找個地方先停一下吧。”我提議道。
畢竟前往柳河鎮(zhèn)的路有些陡,而且看上去多年失修,一路上坑坑窪窪的,顛簸個不停。眼看雨越下越大,難免發(fā)生什麼事故。
趙虎面色也有些難看,不過這貨屬於悶騷型的,也不抱怨,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隨後停靠了過去。
坐在車裡,我看著車窗外無休無止的大雨,這都下了半個多鐘頭了還不停。
“看樣子還得等等。”趙虎也是有些不耐煩,面色也陰沉了些。
我嘆了口氣,也沒說話,只是盯著車外的某個方向,因爲(wèi)在那邊,我看到有輛車正遠(yuǎn)遠(yuǎn)開了過來。
先前來的時候一路上都沒見到幾輛車,畢竟這條路是條險路,多年失修,一般去往柳河鎮(zhèn)的人都會繞行。
來的時候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然而查過地圖,繞行要走六個多鐘頭,這就很難接受了。
遠(yuǎn)方的那輛車漸漸駛了過來,而後我纔看清,那是一輛米黃色的麪包車。幾分鐘後,那輛麪包車停了下來,而且就停在我們一旁。
我和趙虎當(dāng)即警惕了起來,畢竟這條路也算偏僻了,沒準(zhǔn)對方就是衝我們來的也說不定。
我朝著一旁的麪包車看了一眼,因爲(wèi)大雨的原因,隔著車窗玻璃根本看不清對面車裡的情形,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我和趙虎暗自摸起手槍,也沒有打開車門,就這樣緊緊地盯著那輛車看去。
一旁的那輛車似乎有些奇怪,停下之後並沒有人下車,就這麼一直停在那裡。
大概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雨終於小了一些,雨後的道路泥濘不堪,看樣子還得等兩個鐘頭了。
坐在車上很是無聊,而這荒郊野外的手機(jī)竟然沒有信號,於是這段百無聊賴的時間內(nèi),我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一旁的麪包車上了。
這輛車是停在我們的斜後方,即使雨小了些,坐在車內(nèi)還是不能看到對方車內(nèi)的情形,我和趙虎想了想,還是覺得下車去了解下。
“還是我去吧。”車上畢竟只有一把雨傘,我當(dāng)即提議道。
趙虎也沒說什麼,只是應(yīng)了一聲,隨後我打開了車門,將一把沙鷹插在腰間的衣服中,而後打開傘朝著麪包車走了過去。
下了車,迎面襲來一陣溼熱的泥水味兒,雨勢不大,倒是傘有些小,沒幾步,我感覺背後已經(jīng)淋溼了。
“臥槽這破傘!”我擡頭瞥見傘頂破了一個小洞。
走到一旁的麪包車的旁邊,我探著頭朝著車窗內(nèi)瞥去,由於窗玻璃的反光,看的不是很明瞭。
“你好,有人嗎?”我喊了一聲,同時敲了敲麪包車的車門。
其實(shí)我真挺懷疑這輛車裡面到底有沒有人,畢竟停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這車裡有什麼動靜。
不過我這也是隨意一想,車是開過來的,裡面又怎麼可能沒人呢。
然而我喊完,車裡面並沒有人迴應(yīng)我,真是奇了怪了。
“有人嗎?”我加重了幾分力道,再次敲了敲車門,然而和剛纔一樣,仍舊沒有一個聲音迴應(yīng)我。
“我靠這什麼情況?莫非裡面真沒人?”我心中猜測著。
眼前的這輛車裡面透露著古怪,雖說開個車門什麼的我還挺在行,不過當(dāng)下也不好擅自行動,沒準(zhǔn)車裡面有什麼危險在等待著我也說不定。
思忖了片刻之後,我決定先回車內(nèi)和趙虎商量一下。
趙虎聽我描述完,也是有些懷疑,而後我們兩人出了車門,朝著一旁的麪包車走了過去。
下車的時候,趙虎還將掏出一張黃紙符給我,說是以防不測。
別說,這車裡卻是挺詭異的,想到昨晚在旅館發(fā)生的事情,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隨著我們朝著麪包車靠了過去,雨竟然漸漸停息了,然而一陣?yán)滹L(fēng)卻陡然刮過來,夾雜著泥土和溼熱的氣息,讓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裡面有人嗎?”我再次開口問道。
仍舊沒有人迴應(yīng),我朝著趙虎看了一眼,後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我從腰間掏出一串軍刀,搗鼓了幾秒鐘,麪包車車門被我打開了。
隨著車門一打開,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兒從車裡面?zhèn)鱽沓鰜恚耶?dāng)即摒住呼吸。
“這是屍氣!”趙虎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一把將我朝旁邊拉了過去。
我身體剛朝著一旁傾倒過去,車內(nèi)幾乎同時飛出來一個肉色的東西,我心道,好險,差一點(diǎn)就上當(dāng)了。
不過那個肉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我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掉落在雨水中的是一坨腐臭,如同嬰兒的頭顱一般,而且還在動!
“飛頭降!”趙虎突然說出這個詞。
飛頭降,一種用蠱蟲操控人頭的降頭,很是毒辣血腥,據(jù)說是緬甸那邊的降頭師傳來的,可是爲(wèi)什麼會有人想對我們下這種降頭呢?
朝著麪包車內(nèi)瞥了一眼,我看到駕駛座位上面躺著一具腐屍,看樣子是個女的,腐爛了大概半個月左右。
眼前的狀況很是詭異,難道說剛纔開車過來的是這具女屍?我頓時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事實(shí)擺在這裡,也由不得不信。
“小心。”趙虎低聲朝我說了一句,而後警惕地朝著雨水中的那個嬰兒頭顱走去。
畢竟這是降頭,雖然我們剛纔沒有中招,難保接下來沒有危險。
因爲(wèi)不知道車上有沒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我也不好去一探究竟,當(dāng)即朝著一旁退後了兩步,目光也是緊盯著地上的那個嬰兒頭顱。
就在趙虎裡那個頭顱只有兩步的時候,那個頭顱突然動彈了起來,在雨水中翻滾了幾下,而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這個聲音很稚嫩,如同剛出生的嬰兒啼哭聲,不過我自然不可能對這個頭顱產(chǎn)生同情心,既然是降頭,那就已經(jīng)淪爲(wèi)了殺人工具,對一個殺人工具,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抹除對方。
地上的嬰兒頭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這雙眼睛很是殷紅,瞳孔中透露著一絲詭異。
我見狀果斷拿起槍,對準(zhǔn)這那個嬰兒頭就是一擊。
“臥槽!”我這一槍居然打空了,地上的嬰兒頭竟然飛了起來。
飛頭降飛頭降,可不久是飛的麼!
趙虎看樣子彷彿早已預(yù)料到了,我剛開槍的時候,趙虎就徑直朝著半空中開了兩槍,慶幸的是打中了一槍。
半空中的嬰兒頭在空中晃動了一下,被打中的地方炸出一片黑血,然而奇怪的是,這一槍彷彿沒有起到作用似的,那個嬰兒頭狠狠地盯著我看了一眼,而後陡然張開血盆大嘴朝著我襲來。
沒錯,對方並沒有攻擊一旁的趙虎,反倒是選擇攻擊我。
我靠,打你的人是他又不是我!我心中吐槽了一聲,手腳也不遲疑,反手就是一槍朝著襲來的嬰兒頭打去。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槍竟然又被避開了。
擁有近距離避開子彈的速度,這特麼還是人麼?
眼看剛纔一槍打空了,我又是連開了兩槍,然而這兩槍又是被避開了,眼看半空中的嬰兒頭就要接近過來了,我心中也是驟然一沉。
我身子朝著一旁傾斜,而後一個迴旋步,這才避開了那個嬰兒頭顱的一擊,要是再慢一秒,恐怕對方的獠牙就穿過我的喉嚨了。
我心道,真特麼險!然而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嬰兒頭又是撲了過來。
我看準(zhǔn)時機(jī),又是一槍打過去,好在這次打中了,一灘黑血隨即從那顆頭顱濺出,空氣中的腐臭味也是濃重了一分。
這一槍讓那個嬰兒頭的動作稍稍遲鈍了些,我朝著一旁的趙虎瞥去,發(fā)現(xiàn)趙虎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古怪瓶子。
趙虎打開了瓶子,將瓶中的液體滴在一張黃紙符上面,而後將黃紙符放在槍口,這一連串動作僅僅只花了不到一秒中。
隨著一聲槍響,我看到半空中的那個嬰兒頭冒出一片火光,而後掉了下來倒在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