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guī)湍闶颤N忙?”西門長風(fēng)好奇的看著她。
“難道是?”他看著她的眼神,瞪圓了眼睛,道:“難道是?”
“沒錯,我要你,假扮南宮少主。”說著,她伸手抓住了西門長風(fēng)臉上的人皮面具。
“那……不行吧。我……”
“你們是孿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特別瞭解你們的人,估計(jì)是不會看出來的。”慕淺歌道:“你去試探安王。“
“如何試探?”西門長風(fēng)不解的問。
慕淺歌對著西門長風(fēng),示意讓他附耳過來。
兩個人耳語了一陣,然後西門長風(fēng)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晚飯後,安王歐陽若遺依舊捧著一壺酒,懶洋洋的說:“慕捕頭,聽說你有事找我,怎麼了?有什麼事?沒事就不要打擾我……喝酒……“
說著,他打了個酒嗝,讓慕淺歌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
她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她手下的人,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你到底是要幹什麼?”安王看到慕淺歌手裡端著一壺酒,表情已經(jīng)要嚇?biāo)懒耍溃骸澳恪悴粫欠盍水?dāng)今皇帝的命令,來毒殺我吧?”
“當(dāng)然不是,安王,你喝了這杯酒,我和你有話說。”
安王像是要喝毒藥一般,閉上了眼睛,然後一飲而盡。
他好像是在等死,但是過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沒有死,就睜開了眼睛。
“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永嘉公主是不是你殺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安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在問什麼問題?我怎麼會殺死永嘉?我殺死永嘉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何況,這跟我沒有關(guān)係,都說了,是李太后,是太后!”
“李太后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然你說什麼,都可以。”
慕淺歌湊近他的臉。
“我來說一下吧,其實(shí)相比於西門長風(fēng)和南宮少主,你纔是最高的指揮人,對吧?“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安王說道。
“那個屠殺在場的所有皇子的命令,其實(shí)是你下的吧。“
“你在說什麼?我是被脅迫的!我壓根兒也不認(rèn)識青蓮教的任何人物!”
安王一再否認(rèn),但是慕淺歌卻一再逼問下去:“那麼,你晚上到後院的荒廢的房間裡去,是要幹嘛呢?”
“我?我不過是隨便看看而已,這是我的王府,是我的宅邸,難道我就沒有隨便看看的權(quán)力?你別忘了,我好端端的無辜被流放,心情顯然是不好的,就算我在王府裡裸著,也沒有人能說我什麼吧?”
安王的措辭很嚴(yán)謹(jǐn),而且說的也很有道理。
“那麼,我來替你說吧。”慕淺歌拿出了一個筆筒,道:“你看這個是什麼?”
“這不過是筆筒而已啊!”安王看著慕淺歌手裡的東西。
“不,這是從你晚上去的房間拿出來的。所有的東西都落滿了灰塵,真是髒死了。安王,你雖然被流放,但是還是大周的王爺,你也該好好約束一下自己的下人,要隨時打掃好王府。不然,到處都是灰塵。”
她接著舉起了筆筒,道:“桌子上到處都是灰塵,只有這個筆筒。裡面挺乾淨(jìng)的哦。”
“什麼意思?”安王道。
“我是說,你之所以會去那裡,是因爲(wèi)有人在給你傳遞消息,他會在那個固定的地點(diǎn),固定的時間。說吧,那個人是誰?是綠堤嗎?”
慕淺歌接著從旁邊掏出了琴絃,道:“這是綠堤的東西,她一直都抱著琴,而且古琴都是她的攻擊武器。你還不承認(rèn)嗎?”
“就算我想知道京城的消息,然後有人給我送東西,那又怎麼樣呢?我難道沒有權(quán)力知道京城發(fā)生了什麼嗎?何況,我就想知道皇帝的意思,萬一他哪天想要?dú)⑽遥屈N我也好提前防範(fàn)。“
安王面不改色,道:“你說完了沒有?如果說完了,該放我回去喝酒了。我可不想被你屈打成招,我還非常愛惜我的這條命呢。”
安王起身。
這個時候,西門長風(fēng)推開了門。
看到西門長風(fēng)的安王歐陽若遺楞了一下,然後說:“慕捕頭,你叫西門捕頭來幹嘛?”
“西門捕頭?你確定他是西門捕頭?”慕淺歌看著安王道。
“當(dāng)然,我曾經(jīng)去過六扇門,就是定王的風(fēng)流帳給發(fā)現(xiàn)的那一次。”
安王看著西門長風(fēng),道:“西門捕頭。別來無恙。”
慕淺歌抱起了胳膊,冷冷的看著他,道:“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京城裡通緝的就是他?你還叫他西門捕頭?你難道不知道,他是青蓮教的副教主?”
“不可能!”安王這句話脫口而出,他馬上臉色變了一變,道:“這一定是有誤會,西門捕頭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南宮少主,是青蓮教的教主。“慕淺歌介紹道。
“這不可能!“安王繼續(xù)說。
“爲(wèi)什麼不可能,因爲(wèi)南宮不在這裡,對吧?”慕淺歌繼續(xù)問。
“當(dāng)然不可能,他就是西門長風(fēng),是六扇門的西門長風(fēng)。”
“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對不對?你沒有見過南宮少主,爲(wèi)何一定要否認(rèn)這位西門捕頭就是隱藏身份的南宮少主呢?”慕淺歌繼續(xù)上前一步,道:“只有一個可能,你見過南宮少主,也知道西門長風(fēng)的存在,你知道青蓮教是有正副教主,而他們是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而你,卻能輕易的把他們分辯出來。”慕淺歌口若懸河,她看著安王的樣子,似乎是憤怒,他的臉部肌肉表情,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shí),她又壓中了,真是無與倫比的幸運(yùn)!
歐陽若遺此時卻悻悻的看著她,道:“慕捕頭,你知道的這麼多,就不怕被滅口嗎?“
“哦?被你,還是被皇帝?”慕淺歌話音剛落,門外已經(jīng)有了砍殺聲。
慕淺歌帶著的侍衛(wèi),瞬間被涌入這院子裡的兵士砍殺殆盡。
歐陽若遺坐了下來,他重新給自己倒了一壺酒,自斟自飲:“這天氣還真不錯啊,我千辛萬苦躲開,沒想到,你居然還自己送上門來。”他接著把酒壺往旁邊一放,道:“我倒要看看,歐陽宇軒那個剛走馬上任的皇帝,有什麼能耐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