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這男人每天晚上都親她半宿,自己又不是綠豆糕,哪有那麼好吃的味道?
龍玄御但笑不語,細細的咀嚼,就她那點兒小心思還能瞞得住誰?她以爲他就好受了?
誰讓自己愛死了她的味道又不敢要她,就像是罌粟,越是控制就越是上癮,這些天壓制熱火用的的內力,可比打地鋪用的多多了。
......
晚上三個人滿載而歸,金黃的穗子晾了滿院,張欣語亦是做好了飯菜笑瞇瞇的看著。
“今天回來的晚了一些,飯菜做好了都在鍋裡,都先洗手吧。”她一邊張羅,跑進小廚房去端飯菜。
“是啊,是回的晚了,御小子可真能幹,真的收完了那一大片的穗子,”婆婆彈了彈身上的塵土,笑的合不攏嘴:“語兒,我跟你說啊,今兒一下午別人家都沒幹活計,全跑來看御小子幹活。
村裡好多小姑娘,小媳婦都來幫忙了,還送來果子給我們解渴呢,要不然怎麼能這麼早早的就回來......”
婆婆說的歡快,都沒看到張欣語哪裡還有笑容?直瞪著龍玄御差點沒從臺階上摔下來。
就是吃飯的時候也是緘默不言的,害的老兩口一度以爲她是生了病。
吃過飯坐在一起又閒聊了一會兒,張欣語聲稱讓老兩口好好休息不打擾了,就回了房間,龍玄御疑惑的跟了回去,她怎麼一回來都不搭理自己呢?
進了屋子張欣語已經躺在牀上了背對著自己,龍玄御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才脫了外衫掛在衣架上摸上牀去。
一把攬過張欣語的身體,然後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腳,懷中已是空空如也,那女人更沒回過頭來。
感覺到事情不妙龍玄御都顧不得喊疼,大手扳過張欣語的身體,讓她面著自己,四目相對,竟發現她哭了。立刻手忙腳亂起來。
“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麼?”
“是你,我就看你不順眼。”說著又給了他一腳。
龍玄御吃痛更掩不住心中的疑惑,這些天他們相處的很好啊,怎麼就突然看自己不順眼了呢?那怎麼行?
“娘子,相公我爲了你說的話可是豁出了小命的,三天的活半天就幹完了,看在我這麼聽話的份上,可不可以看我順眼一點兒呢?”
龍玄御討好賣乖,只爲求佳人一笑,可是笑是沒有,眼淚咳差點沒把他淹死。
“誰是你娘子了?你能幹完三天的活多了不起,要不然人家都巴巴的跑去給你幫忙,你這隻騷狐貍一天不勾引人就難受是不?最不成你也先把我送出去再回來賣騷吧。”
張欣語哭的兇,心裡也明白這是多大的事兒啊,不就是有魅力嗎?也值得自己這般如此,只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委屈,明明憋著的卻硬是流出眼淚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都懷疑自己是太平洋做的。
龍玄御算是聽明白了,感情是婆婆說的話她聽進了心裡,吃醋了。笑著再次把她拉進懷裡,修長的腿鉗制住還欲踢他的小蹄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張欣語的耳邊。
“我的語兒終於愛上我了,好開心!”
張欣語一怔,惡狠狠道:“你胡說什麼?”
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她哪來的愛,被傷了一次還不夠嗎?以後她都不想有愛。如今和他好也只是不想讓自己太寂寞而已。
“因爲有女人幫我幹活娘子吃醋了。”龍玄御的聲音溫柔的像春水一般,緩緩流動:“娘子放心,爲夫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別的女人在我眼裡那都是空氣。”
“我沒有,我又不愛你怎麼會吃你的醋?”張欣語立刻反駁:“明天你去把全村的女人都找來幫你幹活,我都不多說一句。”
可是她心裡好像有個聲音不是這麼說的啊,她討厭有女人離他那麼近,討厭有女人幫他幹活。
吃醋?好熟悉又好陌生的詞,聽的多了卻不知道是怎麼一種感覺,自己是在吃醋嗎?
“是嗎?”龍玄御徐徐善誘道:“那娘子有沒有覺得很多時候都想要見到爲夫,不喜歡有別的女人離爲夫很近?如果有就是了哦。”
糾結了半天張欣語嘆了口氣,大概真是吧,心裡不禁懊惱,還以爲自己對韓浩軒的愛是多麼矢志不渝,原來也是個水性楊花的,變心變得這麼快?
龍玄御吻著她的發頂笑道:“放心吧,我的心太小裝不下那麼多,只要有娘子的愛就夠了。”
張欣語破涕爲笑:“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果然是隻勾魂的騷狐貍。”
“那不知道娘子的魂被勾來了沒有?”
“我是法海,專門收妖的,定力強大。”
“那娘子試著爲民除害吧,小妖甘願被收。”
“討厭,誰是你娘子,誰要收你?”
張欣語乖乖的伏在龍玄御的胸口,內心突然好滿足,這是真的是愛上了麼?
“龍玄御,如果我和她再次交換了,你會認出我嗎?”會不會也像浩軒一樣,一點兒也認不出來,然後很疼愛很疼愛那個女人?
一想到這裡,張欣語心裡就跟窒息一般,她覺得如果龍玄御再那樣,自己就真的沒活路了,她沒有辦法想象,到時自己會怎麼樣?
龍玄御大手捧上她的臉頰:“如果我說我會認得你,你會相信嗎?”
如玉的手指細細勾勒她的輪廓,帶著癡迷:“因爲你們的眼神不一樣,給我的感覺也不一樣,從你第一次醒來,我就覺得你是不同的。
語兒相信我,我愛你!無論你怎麼變!”
張欣語亦是深情道:“我相信你,所以你不要騙我好嗎?”
“好!”
相視而笑,張欣語主動吻上眼前那火熱的雙脣,毫無顧忌的糾纏,龍玄御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心也靠更緊。
京都城一處山谷中,湍急的河流沿著高高的的山崖傾斜直下,空氣中因激盪泛起水霧打的衣衫潮溼,崖底是一深潭,水深不見底。
半山腰上圍著一圈黑衣人,皆是面容竣冷,一青衣男子踱步過來正是冥宇,立刻有人上來稟報。
“暗使大人,有水性好的兄弟多次下過深潭,下去很深的地方還是到不了水底,還發現水下有暗流涌動,可能更底下還會有漩渦,王爺恐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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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再往下說,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冥宇凝著臉色,他不願意也不敢相信,一直以來運勢帷幄的爺就這麼沒了,可現實卻容不得他不信。
連續五六天的搜索,兄弟們也盡了力,只要有一絲奇蹟也該出現了,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王爺和郡主已經葬身潭底。
仰頭望天內心迷茫了起來:暗潮的未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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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在這裡生活一輩子該多好!”
小山坡上張欣語依偎在龍玄御的懷裡,一起眺望遠山梯田,晨曦的霞光將小小的村落籠罩一層薄紗,空氣中的水汽泛出五彩的光圈,靜謐和諧!
龍玄御輕吻了張欣語的額頭:“等武林大會結束後,如果你想回來,咱們就在這裡隱居一輩子。”
“淨說傻話,我們來隱居了,我父王母妃還有靜太妃怎麼辦?咱們怎麼能如此自私呢?”
感覺腰間的力道緊了緊,灼熱的的氣息噴灑在耳邊:“你這麼善良,以後可怎麼辦?”
張欣語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一朵愁雲飄上臉頰,他們的恩愛也只是暫時的吧。
“龍玄御!”
“嗯?”
“你…將來也會有很多小妾對嗎?”
龍玄御身體僵硬了一瞬,扳過張欣語的身體,她美麗的瞳孔裡還是有那麼多的哀傷。
執起小手放到嘴邊,輕聲道:“我的心裡只會有你一個人。”
張欣語垂下眼瞼扯出一抹笑意,那還是會有別的妻妾,自己還是要和一羣女人分享他一個,做爲21世紀的新人類,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可是現在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更何況是一個王爺。自己沒有權利去要求他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也不想要在鶯鶯燕燕裡去分一杯羹。
再擡眸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出去以後咱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吧,我做我的郡主,你做你的王爺。”
“呃!呃?爲什麼?”龍玄御顯然因爲語差太大差點兒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便急了:“我們好好的爲什麼要回到原來的樣子,那乾脆不要出去了。”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邏輯,真心不想好不容易收穫的愛情歸於風裡。
見他如此緊張張欣語忍不住心疼,一陣陣酸楚涌上心頭涌上眼眶,輕輕的偎上龍玄御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我做不到在花叢中尋找你的身影,做不到每個晚上空眼對月,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一棵遠遠佇立的柳樹,在微風中守著自己的心。”
“可是你的心現在不是也在我的心裡嗎?你還要怎麼守著?”
現在龍玄御已經確定這個女人是愛著自己的,卻是不明白她爲什麼不要嫁給自己。
張欣語清淺的一笑:“要不說你傻呢,有多少愛能受得住嫉妒寂寞,我怕有一天自己會嫉妒寂寞到發狂,然後像瘋子一般掀了賢王府的屋頂,你會慢慢的厭惡我,就像厭惡以前的張欣語一樣,我不想要那樣。
現在我們的愛是純淨的,就讓我守著它,守著我們兩個人的心直到生命最後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