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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良苦用心

李蒹葭一家三口來得還算快,不到半個小時人還沒進門聲音先進來了,“什麼火急火燎的事情把我們都喊了來?”

“是我讓你二嫂叫你來的,有的事情,該做一個了結(jié)了。”李老爺子用手裡的柺杖敲了敲地。

“爸,您有事吩咐一聲就可以了,什麼了結(jié)不了結(jié)的。”李蒹葭陪著笑坐到了老爺子身邊。

“去書房說吧。”老爺子無視了女兒的刻意討好,拄著柺杖站了起來,李蒹葭見了忙起身扶著他進了書房。

書房的書桌上擺滿了東西,地上也是一堆紙箱子和卷軸,牆上掛的字畫也少了好幾張。

“爸,你這是要做什麼?”李蒹葭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老爺子的用意了,心下不由得一酸。

她雖然不太欣賞和贊同父親的文酸氣,可不代表她不愛自己的父親,尤其是母親沒了之後,她對父親的感情更爲依戀了,因爲她知道,父親在一日,她還有一個家可回,還能在父親面前撒一日嬌,父親若沒了,這家肯定也沒了。

“我已經(jīng)八十七了,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想著有些事情還是早點交割清楚了比較好,也省得你們大家猜忌。”老爺子一邊說一邊用柺杖點了點桌子上的東西。

“爸,這是什麼話?我們兄妹兩個怎麼會因爲這種小事去猜忌什麼?你老人家也太看低了我們。”李一方忙說。

“就是啊,爸,我們誰的日子也不差,怎麼會因爲這種事情分了心?”李蒹葭忙表態(tài)。

老爺子聽了“哼”一聲,“還是趁早分了吧,就算不是猜忌也沒少惦記,別以爲我老了你們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還沒昏聵到這種地步,今天我有一句話說在頭裡,儘管阿想那孩子不認我們李家,可他畢竟是我們李家的子孫,我沒有太多的要求,只有一句話,我不求你們看顧他,但求你們別去打擾他,以後各過各的日子,這個話題以後也就此打住了。”

老爺子說完在李蒹葭和袁媛臉上停頓了兩秒。

“放心吧,爸,我們又不是閒著沒事幹,跟他去做什麼對?真把事情鬧大了於我們可是沒半分好處的。”李蒹葭忙笑著回道。

她之所以插手黎想的事情爲的就是不讓他進李家,不讓他分了老爺子的家產(chǎn),這會老爺子發(fā)話了,各過各的日子,這個話題也從此打住了,換句話說就是黎想沒有機會進李家了,她還折騰什麼?

“爸,您放心吧,我也不會去爲難他的,這段時間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後我會跟一方好好過日子的。”袁媛見老爺子盯著他,只得也表了個態(tài)。

折騰了這麼久,她也悟出了一個道理,越折騰丈夫的心越?jīng)鲭x她也越遠,非但如此,連她的事業(yè)也受到了影響,再折騰下去,恐怕影響的就是丈夫的事業(yè)了,繼而影響到兒子的發(fā)展,因此,她是決計不想再鬧出什麼事情來的。

“那就好,希望你們記住今天說的話。”老爺子掃了大家一眼,低頭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了幾張紙,這是他剛剛清理出來他名下的所有家產(chǎn)。

“小鐘,你先把電腦打開連上小釗,把這份清單給他看一眼,然後念給大家聽聽。”

李睿鍾接過老爺子遞來的幾張紙,先打開電腦連上了李睿釗,把這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爺爺還這麼康健,爲什麼要分家產(chǎn),爺爺?”李睿釗一聽說分家產(chǎn)眼圈先紅了,因爲他先想到的是爺爺?shù)纳眢w肯定是不行了。

“這是爺爺?shù)囊馑迹呀?jīng)定好的事情了。”李睿鍾也不想多做解釋,因爲他明白準是黎想的事情刺激到了老爺子,老爺子多半是想給黎想掃清障礙,家產(chǎn)都分完了,估計也就沒有人會去找黎想的麻煩了。

說完,李睿鍾也不等李睿釗做出迴應,便開始念老爺子的清單了。

首先是老爺子的現(xiàn)金存款,這個不多,也就二千多萬,老爺子的意思是李睿釗和於嫃一人一半,就不給李睿鍾了,他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不缺錢。

李睿鍾二話沒說便答應了。

“別啊,大哥有錢是大哥自己掙的,爺爺給的是爺爺?shù)男囊狻!崩铑a摬毁澇伞?

老爺子聽了欣慰地點點頭,“這是小錢,就這麼定了,回頭爺爺用別的補償他。”

李睿釗聽了方不反對。

其次是老爺子自己的字畫,這些也好分,價值都差不多,

一式三份,兩個孫子一個外孫女各一份。

這麼分說起來李蒹葭就有點吃虧了,因爲一般分財產(chǎn)都是子女平分,可到自家老爺子這卻是孫字輩平分,相當於從二分之一降到了三分之一,只怕還是四分之一,她可沒忘了老頭心心念唸的孫子還有一個。

可儘管如此,李蒹葭還是沒有吱聲,畢竟大家的身份在這擺著。

還有一點,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相當守舊的人,肯讓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回來分這些家產(chǎn)已經(jīng)是開恩了,她若再節(jié)外生枝鬧出了點什麼笑話來可就白白便宜了別人看熱鬧。

最後分的是老爺子的收藏,這個纔是重中之重,大頭中的大頭。

家裡人都清楚老爺子喜歡收藏,酷愛收藏,藏品也頗豐,現(xiàn)在市場上古玩字畫炒得火熱,老爺子手裡最值錢的一幅畫價值五千多萬,隨便拿出來一幅也能有個五六百萬,因此李睿鍾唸的時候大家的耳朵都豎起來。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是很清楚每幅畫的具體價值,因此當老爺子命李睿鍾和於嫃把這些畫作一幅一幅打開給大家看時,大家的腦袋都湊了上去,倒也不純粹是爲了記住哪幅最值錢,而是有的畫家有的作品他們都是第一次見,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出自藝術(shù)之家,欣賞眼光還是有幾分的。

老爺子自己先挑了兩幅出來,一幅董其昌的字一幅是齊白石的畫,“這兩幅我留著,剩下的你們?nèi)齻€分了,一人先挑一幅,小釗先挑,於嫃第二,小鐘吃點虧。”

這下於嫃噘嘴了,“外公太偏心了,本來應該是我媽和二舅平分,我能拿一半,現(xiàn)在變成三分之一就夠虧了,沒想到外公還要我自己去挑,明明知道我和我爸媽都不懂字畫,哪裡知道什麼畫值錢?”

“爺爺給的東西只是一個傳承,難不成你還打算拿去拍賣了?”李睿鍾瞥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

“就是啊,這是爺爺?shù)男囊猓囊獠槐儒X重要?”李睿釗也在電腦裡出聲了。

他是不滿於嫃的態(tài)度,怕老爺子聽了傷心。

“可傳承跟傳承也不一樣啊,一千萬的傳承和一百萬的傳承能比嗎?”於嫃仗著自己年齡比較小,又是家裡唯一的女孩,拉著老爺子撒嬌了。

“那依你說如何?”老爺子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不如這樣吧,外公把每幅畫的大致價位標上,按價值來分,這樣對每個人都公平。”

於嫃本來是想說按子女分成二份的,可她怕得罪了老爺子,老爺子欺他們不識貨,把便宜貨都給她就更得不償失了。

老爺子聽了這話看了看李蒹葭一眼,李蒹葭尷尬地笑了笑,“這孩子,在美國學了這麼幾年怎麼變得這麼愛計較了?”

“既然這樣,這些東西就先別分了,等我找家拍賣公司的人來估一下價。”老爺子說完命李睿鍾收起這些東西來。

“不分就不分,爺爺自己留著賞鑑把玩。”李睿釗一聽說不分高興了。

他知道爺爺沒事時就愛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把玩賞鑑的,這是老人家的一種精神寄託,東西要沒了,寄託也沒了。

“爸,這不合適,都說財不露白,還有一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著,還是別找拍賣公司了,聽小嫃的,分成兩份,我和妹妹各一份,爸你做主分,讓小嫃先挑。”李一方忙說道。

東西都拿出來了,不分是不太現(xiàn)實的,妹妹和他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各自都有各自的小家和小算盤了,可他一個當哥的自然不能跟自己的親妹妹去計較。

“就是啊爸,還是別找拍賣公司了,就依你說的,分三份,三個小輩一人一份。”李蒹葭可不敢惹老爺子生氣,也不敢得罪自己的哥嫂,他們這種家族,更需要團結(jié)和諧。

老爺子聽了這些話臉上才和緩些,想了想,讓李睿鍾拿了支筆,他給這些作品估了個價,當然,他估的基本是兩年前的價格,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這麼一來,花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才把近似的價格標了出來,老爺子親自把這些畫分成了三份,每份的大致價格都差不多,李睿釗選了一份,於嫃自己選了一份,剩下的便是李睿鍾了。

分完字畫,剩下的便是玉石古玩,這些就更不好估價了,也由老爺子親自分成了三份,一人一份。

儘管每個人手裡的東西都價值上億,可於嫃仍是不太滿意,因爲東西越值錢代表她吃的虧就越大。

可她不敢再鬧了,再鬧的話兩家就得撕破臉了,那對她家和她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可什麼也不做她似乎有點不甘心,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她看到了老爺子身邊的兩幅字畫。

“外公,這兩幅字畫是打算給誰的?”

“這兩幅畫我打算給阿想送去,雖說那孩子不肯認我們李家,可他到底還是我們李家的骨血,這點東西是我這個做爺爺?shù)男囊猓f是補償也好,說是愧疚也好,總之,這也是他應得的。”

相比較而言,黎想的這點東西真不多,因此老爺子也沒打算瞞著大家,誰知讓於嫃搶了先。

“爸,對不起,兒子慚愧,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父親替我操心這些。”李一方站了起來。

李睿鍾見於嫃的眼睛一直瞄著那兩幅畫,而老爺子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便開口說:“爺爺,要不從我這裡勻點東西給他吧,那兩幅畫給小釗和小嫃兩人分了吧。”

他知道上次李蒹葭就是因爲聽說老爺子給黎想留了家產(chǎn)才特地跑去找金珠和黎想冷嘲熱諷了一番,他怕因爲這兩幅字畫又給黎想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李睿鐘相信黎想是真不想要李家的東西,要不然的話上次金珠的小說版權(quán)也不會才賣一塊錢給他,不就是爲了還他們結(jié)婚的那份賀禮錢嗎?

還有一點,他相信憑黎想和金珠兩人的實力,估計用不了兩年也能成一個億萬富翁了,因此對他們兩個來說,家宅平和絕對比這些外財更重要。

“不用,這點主我還是可以做的,我不能讓他白做一回李家的孫子,也不能白讓他喊我一回師公。這樣吧,這兩幅畫先交給你保管,等我百年之後你再交給他吧,到時他想退你就說等他百年之後再找我退來。”老爺子說完似乎很累了,靠在了椅子上。

如果可以,他是十分想親手交到那兩個孩子手上的,還有那個剛出生的小曾孫,他也十分想看一眼,可金珠現(xiàn)在這樣子,他更不敢去打擾他了。

於嫃一聽這話不願意了,“外公,在美國的時候你不是給了他一把保險櫃的鑰匙嗎?我記得您當時說也是給他留了幾樣好東西,外公,你不覺得這樣做對我媽太不公平了嗎?從律法的角度講,我媽有一半的繼承權(quán)。”

因爲這樣一來,這豈不是說她纔拿了四分之一,這虧更吃大了,而且誰知道保險櫃裡還有些什麼值錢東西?

“這?”李睿鍾看了眼李蒹葭又看了看老爺子。

這個表妹還真是刷新了他的底線。

李蒹葭臉上閃過一絲赧然,伸手拍了於嫃幾下,訕訕地說:“別胡鬧了,什麼公平不公平,哪有這麼多公平?”

“是沒有這麼多公平,從律法的角度講,這是我個人私有的收藏,願意跟誰就給誰,我頭腦清醒,還能做主。”關(guān)鍵時刻老爺子的腦子一點也不糊塗。

這話一說,不光李蒹葭臉上難看了,於嫃的父親也是一臉大寫的尷尬。

第四百八十二、玉隕

康王能想到借失心瘋這個理由來軟禁太后,太后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故而,沒等康王開口,太后先鎮(zhèn)定下來了。:

“哀家患的並不是失心瘋,哀家患的是痛心瘋,哀家是被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亂臣逆子氣得痛心瘋了。。。”太后指著康王罵道。

“打住,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堆罪名?母后該不會不清楚皇兄這個皇位是怎麼來的吧?當年父皇本來是屬意我來坐這個位置,皇兄篡改了父皇的旨意這才叫不忠不孝,這倒也就罷了,誰叫他是我的兄長,我認了。我是真的認了,你們要的皇位我給了,你們要的兵權(quán)我也給了,可你們卻還要對我趕盡殺絕除之後快,試問到底是誰在不仁不義?”康王也有一肚子的怨恨和委屈。

這怨恨和委屈他在另一個時空揹負了二十多年,幾乎沒有一天放下過。

“住口,這皇位本來就該我兒坐,他爲長你爲幼,長幼有序是天經(jīng)地義,而且我兒既然已經(jīng)坐上了這個位置,這就是天意,也是天命,既是天命,在外,以君臣論,我兒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家,以長幼論,我兒是長你是幼,長兄如父,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可你卻做了什麼?來人,給我拿下這個弒君弒兄的逆子逆賊。”

太后一喊,從樓上躍下來不少侍衛(wèi),其實,這些侍衛(wèi)早就聽到動靜站在了樓梯口等著,只不過聽到這些皇家秘辛之事他們一個個都不敢動地方。

“大膽,看誰敢對本王動手?”康王說完徒手接了向他砍來的一把劍,並把劍反向插進了那個向他動手的人的肚子裡,同時,另一隻手反手扭斷了一個攻擊他的人的脖子。

這二招很快鎮(zhèn)住了幾個人,誰也不敢上前了。

太后見了臉上微微變了色,不過她很快壓下去自己的急躁。既然她抱了必死的決心,而康王也送上門來了,她就沒什麼可急躁的了。

因爲她早就吩咐下去了,只要看見康王踏上這飛雨閣就放火,橋上和飛雨閣兩邊同時放,因此,她要做的是拉住康王,別讓他跑了。

他得留下來陪葬。

想了想,她盤腿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皇上爲什麼想要你的命?”太后拋出了一個誘餌。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太后一下便抓住了康王的心思。

二十多年了,這個問題折磨了他二十多年了,如今好容易有一個機會擺在了眼前,他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答案?

“願聞其詳。”

“因爲她,因爲這個女人。”太后的手指向了金珠。

金夫人不知道剛纔太后和金珠談了些什麼,所以聽到太后的指控覺得異常憤怒,“太后,這跟小女有什麼關(guān)係?小女的親事是皇上指配的,是太后親自下的懿旨,在這之前,小女跟康王並無來往,也不曾相識,何故之有?”

“金小姐和康王是素無來往也不相識,可金夫人該不會不清楚哀家?guī)状伟阉粼趯m裡是因爲什麼吧?我兒對金小姐的才學和品貌都很賞識,可他一聽說這個逆賊也看上了金小姐,爲了成全這份兄弟情他不得不忍痛割愛,可沒想到,這個逆賊居然還不知足,他搶了金小姐不夠還要搶我兒的天下。。。”

“我看你真是失心瘋了,你剛纔跟我說的可不是這樣,不過我也沒時間聽你在這編故事了,康王,救人要緊。”金珠看出來太后就是在拖延時間,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

“來人,太后失心瘋了,把太后送往永康宮著御醫(yī)好生看護。”康王也聽出了太后在挑撥他和金珠的關(guān)係,吩咐了下去。

可惜,這些宮女太監(jiān)誰也不聽他的,非但如此,他們一個個都站在了太后面前護住了她,且那些侍衛(wèi)們一聽說他要帶走太后,也紛紛提劍向他衝了過來。

金珠見他們打起來了,刀劍無眼,她們留在這裡只會添亂,便拉著母親沿著邊牆往外走。

誰知母女兩個剛走到門口,只見外面橋頭處箭如雨下,橋上有士兵舉著門板木板衝了過來,也有人中箭倒了下去,橋頭處有五六個侍衛(wèi)守著,跟那些衝過來的士兵打了起來。

金珠見此也不敢亂動,只好牽著母親緊貼著牆根站著,好在她們兩個穿的是太監(jiān)的衣服,個子又瘦又小的,又蜷縮在角落裡,倒是也沒有人顧得上去爲難他們。

因爲康王帶來的士兵要對付的是那些手拿刀劍的侍衛(wèi),而侍衛(wèi)們要對付的也是康王那邊的士兵。

金珠本來是想等弓箭落得差不多了等那幾個侍衛(wèi)被幹掉之後再帶母親逃出去,可誰知沒兩分鐘,她便聽見了嗶啵嗶啵的聲音,後背也有點烤的慌,回頭一看,原來是有人把閣樓點著了。

“不好,母親,我得上去救人,你就在這接應一下。”金珠想起了二樓的那些命婦們。

“孩子,你怎麼去?”金夫人拉住了女兒。

這個時候她最想做的就是拉著自己的女兒逃出這個鬼地方,不是她自私?jīng)]有愛心,而是她心慌慌得厲害,女兒還這麼年輕,很有可能就是將來的皇后,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冒險。

金珠看了看大廳裡冒出來的濃煙,再看了看廊下的欄桿,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拉著母親挪到了背面一處陰暗地,“母親,你就在這等著,我爬欄桿上去。”

“還是我去。”金夫人見金珠執(zhí)意不肯聽她的話離開,只好自己來冒險。

“母親,你年歲大了,身子肯定不如女兒靈巧。”金珠一邊說一邊踩上了欄桿開始爬柱子。

她沒有時間多做解釋了。

可惜柱子實在太滑,好容易前進兩步就得往下滑一步,金珠努力了半天也沒爬上去,伸手去夠二樓的欄桿,總差一兩寸。

正著急時,金夫人聽見自己丈夫喊人的聲音,忙循著聲音找了過去把丈夫帶了過來。

“爹,你來幫我,用手托住我的腳往上舉舉。”金珠也顧不上問候顧不上解釋,直接對父親說道。

金瑞昱也沒多問,他猜到金珠是要去救人的,如果這些三品以上的命婦們今天是由金珠救出來的,這份人情可就大了,這皇后之位非金珠莫屬了。

有金瑞昱幫忙,金珠很快就翻上了二樓,翻窗入室後,見這些命婦們一個個嚇得只會躲在角落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著逃出去,金珠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

不過隨後一想她也明白了,樓梯那邊有侍衛(wèi)守著,欄桿這邊往下一躍只能躍進湖裡,這個時空的女人們尤其是貴婦們不可能去學什麼游泳,所以落水之後也只有死路一條,與其那樣,還不如就在這乾等著,左右她們也知道已經(jīng)有人來救她們了。

可由於金珠身上穿的是太監(jiān)衣服,這些命婦們一時沒有認出她來,有人嚇得尖叫了一聲。

“噓,我是金珠,大家別怕,康王命我來救你們。”金珠伸出食指噓了一聲。

這份人情她要來了也沒有用,還不如一股腦地給康王,過了今天,以後她再也不欠他的了。

衆(zhòng)人一聽是金珠來了,便紛紛起身圍住了她,金珠也沒有時間解釋,率先把自己的太監(jiān)服脫了下來,接著又從別人身上要了兩件外衣,打了好幾個結(jié),成了一根繩索,一頭綁在了二樓的柱子上,抓著繩索金珠教大家如何爬到一樓,因爲只有到了一樓纔有可能揹著木板門板逃走。

一開始沒有人聽金珠的,金珠只得自己先抓著繩索跳到了一樓,彼時金瑞昱已經(jīng)強行送金夫人先一步離開了。

金珠成功地跳了下來之後,喊了兩聲,纔有幾個膽大的女子學著她的樣子跳了下來,金珠用手接住了她們,留下兩人接應,她帶著幾位女人們轉(zhuǎn)到大門那邊,彼時橋頭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被解決了,只是樓上的箭還是不斷往下落,金珠從地上撿起幾塊木板,教這些人跟著那些士兵學,揹著木板過橋,因爲再不走,這飛雨閣就要倒塌了。

這些女人倒是也明白這一點,也顧不上狼狽不狼狽的,一個個的揹著木板上了橋。

火勢越來越大,這些命婦們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金珠擔心人還沒有跑一半說不定就樓就該塌了,到時損失的可不僅僅是這麼多條人命,還有樓裡這麼多的孤本和善本以及各種手抄佛經(jīng)。

想到這,金珠對著三樓喊了起來:“樓上的侍衛(wèi)你們不要放箭了,趕緊逃命吧,太后已經(jīng)得了失心瘋,她想把我們大家都燒死給她陪葬,你們還在這裡替她賣什麼命?你們家裡難道沒有父母沒有妻小等著你們回家團聚嗎?你們可都想好了,命只有一條,你們死了是一了百了,可你們的父母呢,你們的妻小呢?難道你們就忍心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你們的孩子沒有父親,讓你們的妻子改嫁他人。。。”

還別說,隨著金珠的聲音響起,樓上的箭真的稀鬆了許多。

“你們也往別裡進了,趕緊去拿幾個桶來救火,這火要是不滅,大家都是一個死,還打什麼打,不如省點力氣。”金珠對著幾個正舉著木板衝過來的士兵喊道。

那幾個士兵見金珠居然喊得樓上的人不怎麼往下射箭了,倒是也聽話,乖乖地回去拿桶了。

誰知桶還沒拿來,二樓那邊有一處欄桿燒斷了,二樓塌了一部分,二樓一塌,三樓自然也跟著塌了,男人女人的喊叫聲、尖叫聲都響了起來。

金珠害怕康王出事,想著這半天也沒見自己的父親母親,害怕他們又都回了大廳,可裡面的火勢太大,金珠思索了一下,只得從自己身上再次撕掉半條裙子蹲下身子從湖裡打溼了,捂著自己的口鼻進了大廳。

大廳裡依舊打成了一鍋粥,也不知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的侍衛(wèi),金珠瞇著眼睛找了一圈,見太后依舊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的,旁邊有兩個太監(jiān)陪著她,沒看到父親母親也沒看到康王。

這不大可能呀。

仔細又找了一圈,金珠才發(fā)現(xiàn)了被門窗壓在了樓梯口的康王,原來康王中箭倒地被橫樑砸暈了又被門窗掩蓋了,那些士兵們一時沒發(fā)現(xiàn)他,更不知他受傷了。

金珠先拿走門窗,把他從橫樑下拖了出來,剛把他身上的火撲滅了,康王睜開了眼睛。

“你覺得怎麼樣?這箭用不用拔出來?”金珠指了指他腿上的箭。

“箭上有毒。”康王費力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可能給不了你什麼承諾了,我們終究還是緣分太淺,對不起,以後你還是。。。”

“閉嘴,別說話。”金珠喝住了他,同時拿出匕首劃開了他的褲子,看見他的腿上已經(jīng)有一塊碗大的黑紫色,金珠毫不遲疑地把箭拔了出來,並用匕首劃開了傷口,低頭替他把那些毒血放出來。

正忙著時,金瑞昱找來了,他一看便明白怎麼回事,接過了這活。

“父親,事不遲疑,趕緊離開吧。”眼看著康王的腿上擠出來的血逐漸變成了紅色,金珠知道他應該是躲過這一關(guān)了,剩下的事情只能回去慢慢調(diào)養(yǎng),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險境。

金瑞昱自然也明白這點,扶著康王站起來了,剛蹲下身子把康王背起來,只見劉公公拿著一把劍砍了過來。

金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劍往康王或者是金瑞昱兩人中任何一個人身上砍去,危急關(guān)頭只得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了他們的前面,劉公公的劍正好插進了金珠的心窩。

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倒在自己面前,悲憤不已的金瑞昱放下康王,上前一步把手裡的匕首扎進了劉公公的胸口。

“你真傻,你這又是何苦?”康王蹲在了金珠面前,想拔劍,又怕不能護住金珠的心脈。

“我只知道老天既然讓我跟你一起回來這一趟,肯定是有我的使命,這下,我不欠你的了。”金珠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樣最好,也算是又救了他一次,比自己自殺要好得多,因爲自殺的話她還真擔心他會遷怒她的家人。

這樣最好。

“父親,對不起。”金珠看了眼把她抱起來往外跑的父親,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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