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語.......?!
海蒂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只要是一個貴族都有這樣的認知,蛇語者是斯萊特林後代的標誌,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但是在魔法界中已知的最後一位蛇語者是那個人,那個誰也不能提的人,造就了英國魔法界近半個世紀混亂的黑魔王。
雖然說處於中立的扎比尼家族對於這位黑魔王和他對於的白巫師都並不看好,但是這位黑魔王和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校長之所以放過了扎比尼家族,那也是因爲當時作爲扎比尼家族最後一位繼承人的母親身處國外,而且她當時已經花名在外了。
雖然平時海蒂自己和佈雷斯都是用有些冷淡嘲諷的態度看著那些所謂食死徒和鳳凰社的後代在學校裡面的打鬧爭鬥,但是那也是建立在戰爭結束再也不會在發生的情況下的,如果黑魔王真的迴歸了的話,扎比尼家想要置身事外的保持中立事實上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的扎比尼家不是當時一樣只有一位女性繼承人啊。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爲是身爲最後一位扎比尼家族後代的母親會把扎比尼家族作爲陪嫁品,會便宜了其他的人,也正是這樣的想法爲母親脫身兩大陣營提供了條件,她七次下嫁分別嫁給了兩個與鳳凰社密切的貴族,三個投靠食死徒的貴族,最後的兩任是遠離英國的貴族巫師,然後離開了當時已經混亂的英國。
可以想象的是,母親的目的很明顯,她先分別嫁給鳳凰社和食死徒的人,讓兩方不能對母親說什麼,反而是想盡辦法殺了母親的丈夫以後迎娶母親,然後等到兩方所有人都認爲扎比尼家族現在淪爲了母親的嫁妝,並不值得更加的注意以後馬上脫身英國嫁到外國。
外面的人都只認爲母親是一個嫁了七次的花瓶,但是海蒂深深的清楚身爲魔法界少數貴族純血家族,扎比尼家族在戰後卻是幾乎沒有什麼損失,這和母親的七次嫁人密不可分,可以肯定的說母親是一個絕對合格的扎比尼家族繼承人。
——但是現在有了佈雷斯和自己的扎比尼家族,卻不能向上一次英國的戰爭一樣可以簡單的置身事外了。
嘶嘶的蛇語聲還傳遞在空氣中,海蒂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甚至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心臟開始快速的跳動,她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風中自己的心跳聲,彷彿要一下子冒到嗓子口的感覺,這個時候的海蒂緊張的幾乎拉緊了全身的神經,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什麼聲音。
海蒂此時寧可小心一些不發出聲音引起對方的注意,而不是做一些無聊的心理建設暗示那可能只是一條寵物蛇,即使是蛇語也不一定是黑魔王的本人,而在一般情況下,海蒂也總是習慣性的會先把事情望最糟糕的方向想然後找可以解決的辦法。
但是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是容易出錯,因爲被拉崩的神經和肌肉,站直了許久的海蒂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腿到腳的地方開始發麻,一下子海蒂冷汗從自己的後背處冒了出來,糟糕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腿抽筋啊!
不管此時海蒂多麼熱烈的祈禱著自己不要有事情,祈禱著抽筋的大腿快點恢復,但是身體卻已經開始有些晃晃悠悠的樣子,顫抖著自己的肌膚,海蒂努力拉回對於自己腿部的控制權,心跳聲開始慢慢的變得遙遠,海蒂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小腿處,但是搖晃的身軀還是開始像前傾斜。
細細的汗水開始從海蒂的鼻尖上冒出,在要倒在地上之前海蒂反射性快速的扶住了不遠處的牆壁,拉到著自己大腿的神經控制著自己的腿,不想要摔倒在地上,海蒂做到了!但是海蒂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將自己從剛纔開始就提的高高的心慢慢的像是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冷卻了下來。
原來海蒂的確是控制了自己的大腿避免了自己倒在地上,但是她的腳步在那之前已經向前邁了一步,發出了重重的聲響,現在她的小腿和腳跟的地方開始泛起刺刺的麻痛,一陣接著一陣,而那邊的房間口也發出了海蒂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誰?!”少年的聲音因爲拔高而顯得有些清脆,帶著一股子的凌厲味道,很顯然他對於不速之客的海蒂很沒有好感。
海蒂試圖當做自己剛剛纔經過這裡,並沒有發現那些嘶嘶的蛇語聲音。但是在她還沒有喊出口自己家愛麗絲的名字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就瞪直了眼睛,她長大了嘴巴,驚訝的看到,一個好像是靈魂狀態的少年穿越牆壁來到了她的面前,而很顯然對於在霍格沃茲幾年了的海蒂來說,她根本就沒有在霍格沃茲裡面看到過他。
他長得極爲俊美,微微有些捲曲的黑髮垂到他的耳根處,斜長瞇起的眼睛顯得氣勢知足,雙黑陰沉冷滯的特徵此時在他的表情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少年的嘴角此時卻幾乎抿成了薄薄的一層,他對著就這樣對著海蒂,而那身黑色的長袍上綠色的斯萊特林院徽顯得極爲顯眼。
而少年的身體與大部分的幽靈不同,雖然比起海蒂自己來說比較透明,但是對於那些自己平時見慣了的幽靈卻顯得更加的實體化一些,心中的警鐘開始快速的敲響,海蒂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裝作剛好路過,對於也不會放過自己了。
她心中的小人默默的吶喊著,她就不能當做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嗎?你就不能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嗎?你出來幹什麼啊!現在她還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嗎?現在可怎麼辦啊啊啊!她真的只是想要來找愛麗絲而已啊,爲什麼會發現這樣好像是陰謀的事情啊啊啊!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拉文克勞學生啊!
不管海蒂心中有多麼的糾結,但是表面上海蒂的臉上還是掛著一個習慣性的溫和的笑容,然後對著眼前似乎也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少年,用最快的語速開口說道:“我是來找愛麗絲的,你有看見它嗎?它是一隻黑色的夜貓子.........”
等自己的話出口的時候,海蒂心中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個耳光,她怎麼會問這樣的話啊?爲什麼對著對方的眼睛自己會覺得很心虛啊?即使再緊張也不能連自己想要對對方的辯解什麼的都說不出口啊,她爲什麼就不能爭取最後的機會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嗎?她爲什麼會緊張的語無倫次啊?
在海蒂自哀自怨的懊惱的時候,那個少年卻輕輕的笑了起來,帶著一種慵懶華貴的味道,用慢條斯理的語氣說道:“愛麗絲?!他不是就在你眼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