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月弦想上廁所,但是不知道廁所在哪裡,大晚上的又不好問別人,在酒莊走了好久才找到。
然後就回去了,半路上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好像是女人,可是聲音馬上又消失了,林月弦以爲自己幻聽了,就沒管,回去繼續(xù)睡覺。
林月弦早上醒來後有些鬱悶,自己的手鍊不見了,她覺得可能是昨天晚上掉在地上了,但是她不知道掉哪兒了。蕭夜笑著安慰她,到時候陪她一起找,實在找不到,重新買一個就行了。
林月弦雖然很苦惱,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重新買意義就不同了,那可是成親的時候蕭夜親自給她買的。哎!
林月弦正憂傷,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在酒莊響起。
難道出事了?林月弦和蕭夜互看一眼,就趕緊去了聲音傳來的地方,竟然是慕幼憐的房間!
慕幼憐的房間裡已經(jīng)圍著一羣人了,林月弦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一進去,眼前的一幕讓林月弦震驚不已,“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慕幼憐小小的身體躺在血泊之中,臉上早已失去血色,嘴裡也是血??墒欠块g裡並無打鬥的痕跡,東西都是整整齊齊擺好了的。而且,在慕幼憐的屍體旁邊,還有一具屍體,是乳母的,乳母的雙手緊握著。
慕幼憐的旁邊是慕千賢,他怔怔地看著慕幼憐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突然,眼淚就涌了出來,他把慕幼憐抱在懷裡:“憐兒,憐兒,你不要爹爹了嗎?憐兒,你醒醒?。z兒!”
屋子裡的人都被這場景給震撼到了,慕輕茵拿起手帕擦著自己眼角的淚水;顧惜涵看著慕幼憐的屍體不說話,眼裡盡是恐懼,她應(yīng)該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慕鑫源把顧惜涵護著,安慰道別怕,同時他也爲慕幼憐感到哀傷,只是從小在皇宮中,早已見慣了這些,沒有太大的觸動了。
林月弦看著眼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還好好的一個小女孩,今天突然就……
蕭夜把林月弦護在懷裡,面色凝重。
突然,慕千賢出聲:“所有人不準離開這裡,我要徹查此事!”
得了命令,竹賢酒莊的侍衛(wèi)通通行動起來。侍衛(wèi)只守著酒莊外面,晚上他們沒有看見別人進去,兇手很有可能是在來的客人裡面。
而昨天,來的所有客人,只有四王爺、三公主、顧惜涵、蕭夜和林月弦五個人。
慕千賢不管兇手是誰,他這次一定要讓他償命!
“二哥,你看乳孃手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慕輕茵突然說道。
慕千賢一聽,趕緊去看,把乳母的手掰開,乳母手中果然握著一樣?xùn)|西——一條紫色的寶石手鍊。
林月弦一看就驚了,這不是自己昨天丟的手鍊嗎?怎麼在這裡?林月弦瞬間明白,有人要陷害她。
蕭夜也認出了那條手鍊,神色緊張地和林月弦對視了一眼。
“這條手鍊是我的?!绷衷孪抑鲃酉蚯俺姓J。
慕輕茵一愣,她正打算說呢,沒想到林月弦居然自己就承認了。
“你的手鍊怎麼在這裡?一定是誤會,對不對?”慕輕茵看上去很緊張地勸林月弦,“雖然你昨天和憐兒發(fā)生了一些爭執(zhí),但是你一定不會對憐兒下手的,你快解釋一下??!月弦!”這其中暗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慕千賢聽了直接就一掌打向林月弦:“你竟然害我女兒!”慕千賢從小習(xí)武,武力自然不低,林月弦正在感嘆慕輕茵的臉皮怎麼也這麼厚,這麼把髒水潑向她,完全沒料到慕千賢會這麼快向她發(fā)難。
這一掌被蕭夜攔下,他把林月弦一把拉入自己懷中,“慕叔叔,你冷靜點!”
“蕭夜,就算有你護著,我也要她償命!”慕千賢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他的女兒,管他是誰!
蕭夜摟著林月弦,讓林月弦覺得很心安。
“慕先生,我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也很喜歡憐兒,她和我的侄女一樣,都很可愛,我怎麼可能對她下手,就算下手又是爲了什麼?這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只是單純地爲了找死?誰都明白在這裡下手會有什麼下場吧?!绷衷孪蚁M角зt能夠冷靜下來,發(fā)生這種事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可若是因爲某些原因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林月弦不同意,她也不想讓憐兒不明不白地死去。
慕千賢聽了,動搖了,他轉(zhuǎn)身看著慕幼憐,背影淒涼。
“還請所有人暫回自己房間,不要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慕千賢說道。
於是蕭夜等人都被“請”回了各自的房間。
慕千賢一個人看著女兒的屍體痛哭,他的女兒,就這麼……沒了。
很久以後,他擦乾眼淚,呆滯地看著屋裡,這時,仵作進來了,“慕先生,還請節(jié)哀?!?
然後,仵作說道:“雖然先生失去愛女心裡痛苦,但是,我們還是要留下小姐和乳母的屍體檢驗,好知道她們是如何……”
慕千賢點頭,“你們查吧。”
然後,慕千賢離開房間,臨走前,仍不捨地看了一眼慕幼憐,這才離去。
仵作便和他的人開始驗屍。
林月弦坐在牀邊,面色凝重,手鍊是什麼時候丟的,什麼時候被放入乳母手中,又爲什麼要殺害一個小孩和乳母,又爲何要嫁禍於她。太多的疑問困惑著她了,她不由得頭疼起來。
哎,果然腦袋太久沒用,一用就疼??!
林月弦揉了揉腦袋,蕭夜安慰她:“別急,有我在?!?
“可是,蕭夜,憐兒她還那麼小,怎麼會有人想害她?她昨天晚上還說今天要來找我玩呢!爲什麼不直接來殺我?我……”林月弦抱著頭哭了起來,爲什麼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縱然這麼久了,見了那麼多人生離死別,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了,既然要陷害她,爲什麼不直接來殺了她,卻要用這樣的方式!
“弦兒,這與你無關(guān),”蕭夜抱住林月弦,慕幼憐死了,他本就憂傷,現(xiàn)在林月弦又如此自責(zé),他更加心痛,“我們會找出兇手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嗎?”
林月弦含淚看著他。
蕭夜繼續(xù)說著:“這件事情原本不一定是衝著你來的,你別自責(zé)了,先查清楚再說,好嗎?”
“嗯?!绷衷孪尹c頭,蕭夜爲她擦乾眼淚。
林月弦躺在蕭夜懷裡睡著了。
“疾風(fēng)?!笔捯箚镜?。
疾風(fēng)應(yīng)聲而出,“主子。”
“昨天晚上有誰進出過慕幼憐的房間,還有沒有其他人混進來,你都去查清楚?!?
“是?!奔诧L(fēng)閃身便不見了。
蕭夜坐在牀前。
林月弦沒睡太久就醒了,清醒後,她就開始思考。
“對了蕭夜,”林月弦突然想起,“我昨天晚上起牀去找?guī)?,恍惚間好像聽到有女人在說話,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你昨天有聽到嗎?”
蕭夜眼睛微瞇:“女人?”然後蕭夜搖頭,“我沒聽到,你在哪裡聽到的?”
林月弦想了一會兒:“我找?guī)臅r候,因爲不知道廁所在哪,所以就到處走,找了很久才找到。聽到聲音的時候我應(yīng)該——嗯,應(yīng)該在二樓 走廊,不過聲音一下子就沒有了。”
“二樓,”蕭夜想了想,“客人都在三樓,二樓住的是慕幼憐,還有打理這裡的人,慕叔叔住在一樓?!?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昨天晚上的聲音可能和憐兒這件事有關(guān)?”林月弦問道。
“有可能。”
林月弦立馬努力回想昨天聽到的聲音到底從哪裡傳來的,奈何她怎麼也想不起。
這時,慕千賢帶著人來了。
“蕭夜,林月弦我?guī)ё吡?。”慕千賢說道,“我要問話。”說完就讓人去拉林月弦出來。
蕭夜攔下,“帶我一起去,順便可以把我一起問了?!?
“這……”慕千賢猶豫,“那好,你一起去吧?!?
蕭夜就和林月弦一起去了,沒想到慕輕茵他們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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