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九芯用靈力療傷事,突然一股強大的靈力打斷了她,回頭一看,發現來人竟是師傅。
“師傅,你怎麼來了?”
釋幽沒有回答九芯的問題,而是看著她手上的傷口,問:“剛纔被咬了?”
九芯委屈的點點頭,伸出被咬傷的手臂。
要是普通的小蛇那還沒事,就當是被蚊子叮了,可讓九芯沒想到的是,剛纔那條蛇竟然在牙齒上加了靈力,導致九芯還要靠靈力來解毒,原本白皙的手臂此刻變得又紅又腫,一點都不好看。
看來那蛇還挺記仇,我刺它,它咬我。
不過竟然師傅來了,那她就不用擔心傷勢的問題了,師傅會幫她療傷的。
九芯想的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
兩人聊下來,釋幽並沒有想要幫她療傷的意願,不僅如此,他還要求九芯不能用術法,要讓身體記住這次的痛,記住了,下次纔不會再犯。
“爲什麼?”九芯不服氣的喊道。
“這場戰鬥下來,你覺得你贏了?”
九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她可是把大黑蟒打成了小黑蛇,不算贏嗎?
釋幽見九芯不死心,慢悠悠的向她解釋到,“當你刺偏的那一刻起,你就輸了。”
九芯不解。
釋幽繼續說,“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無疑是將自己推向了死路。”
“可不是還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九芯反駁。
“那你的手又作何解釋?”
面對師傅的質問,九芯沒再反駁,畢竟她的手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於是她將頭低下去,準備繼續接受對方的教育。
釋幽見九芯低著頭,也不教育她了,一個瞬移領著她一起回去。
回到房間後的九芯,身體裡的蛇毒讓她難以忍受,但更讓她痛苦地不是蛇毒,而是師傅教育她的那些話。
雖然很不想認同,可事實就擺在她的眼前,讓她不得不相信,可是以前在衆仙學院裡,老師不都是教導我們,修仙之人當以慈悲爲懷,忌殺忌妒忌猜疑,可爲什麼到了這,師傅教給她的又是另一種說法,而且好像後者的更真實些。
越想越煩的她索性起身,朝院子裡走去。
夜晚,院子裡的枯木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淒涼,可九芯覺得,樹並不淒涼,因爲來年的春天它還是會開的枝繁葉茂,倒是現在的她,才淒涼的很。
先不說剛剛還在糾結的教誨,就她呆在這裡幾百年間,家裡人一次都沒來看過她的,且不說爹,他是衆仙學院的校長,平實抽不開身還能理解,可是作爲哥哥的,八個哥哥,一個都不來,就連平實和她最爲要好的六哥也不來。
作爲妹妹的,真是太傷心了。
一想到這,九芯仰天長嘆,“好煩啊。”
這一嘆直接把靠在樹旁正在打盹的正梵給嘆醒了,“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擾人清夢。”被吵醒的正梵沒好氣的說道。
九芯也沒想到這麼晚了正梵還在院內,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走進一看,,發現正梵正瞇著眼睛半躺著,周圍散發出一股濃厚的酒味。
九芯被這酒味嗆的連忙捂住鼻子,問“話癆,你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味道這麼難聞。”
九芯一開始還會禮貌性的叫正梵尊者,但久而久之,兩人逐漸熟絡起來,她就開始叫他話癆。
正梵睜開眼,笑著說,“難聞嗎?我怎麼聞不到?”說完還用鼻子嗅了嗅,確定味道是香的後,又對九芯說,“你看,明明就很香啊。”
九芯纔不信,只當他是喝多了,但見他都這樣了,也不再多說,而是用術法堵住鼻子,也看著樹坐下。
在她的印象中,正梵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題(要不然怎麼叫話癆呢),做不完的事,不是研究美食,就是逗靈獸們,如果說師傅是個悶葫蘆,那他就是個開心果。